在夢境空間中,柳致知這一劍實際上是他意誌的具現,與他實力無關,是一種極純粹極堅韌意誌的表現,一種無前的精神,光華一閃,鎖龍鏈刹那間徹底崩潰,連痕跡都未留下。銀龍在空中一個盤旋,化為白衣宮裝的少女,嫋嫋一拜:“多謝道友相助!”話音未落,身影已開始淡化,同時,柳致知和身影也一樣開始淡化。江底一聲龍吟,船上眾人一喜,龍謂伊醒了,與此同時,柳致知也睜開了眼睛。“我花了多長時間?”柳致知問到。他在夢境之中,感覺過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現實和夢境是否一致。“沒多久,二十來分鐘。”宋琦說到,這個時間和柳致知感覺的時間差不多,柳致知心中有數,夢中時間與現實當中時間差不多,當然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自己清醒情況下,一般人不會這樣,因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夢。昆侖弟子撤了壺天術,柳致知感受到空間的變化,隱隱似有所悟。這兩名昆侖弟子一個叫衛則剛,另一個叫蔡寧楨,見柳致知似乎對壺天術很感興趣,衛則剛笑著說:“你之前所用的是不是結界,我聽說是由國外修行者傳入。”“我也不清楚,我見過一些修行者用過,便根據自己感受,拚湊這一種術法,主要是防止世俗間普通人的乾擾,一種障眼法而已。”柳致知倒沒有誇耀,他的結界之術與壺天術完全是不同等級兩種術法。“很不錯一種術法。防止普通人足夠了,事實上,華夏不是沒有相似的術法,我使用壺天術就是一種,將一個區域從現實中獨立出來,普通人也不能入內。”衛則剛說到。“很高明,比我的結界高明多了。”柳致知讚到。“並不難。雖說法不可輕傳,但原理很簡單,改變區域中五行靈氣排列。使之生化循環起來,如同人的五臟之氣一樣。”衛則剛簡單說了一下,雖未說施法方法。對柳致知來說,已是足夠了,特彆是最後一句話,讓柳致知豁然開朗,原來如此。柳致知到現在為止,實質上對兩行浸的較深,一是土行,一是水行,其他才了解一個皮毛,讓他形成五行循環。根本不可能,但五行對應人的五臟,柳致知的土行本是由六字訣所悟出,水行也一樣,不過得到了龍謂伊的贈書。衛則剛說法,讓柳致知明白了五行術法的根本,不需外尋,近取諸身,柳致知的思路已經有了。接下來護送的隊伍壯大了,特殊部門的人已經告辭。隻留嚴冰一條快舟相隨,現在船上護送的有七人,除了柳致知三人外,還有昆侖和霍山各兩人,大家一起談談笑笑,柳致知倒長了不少見識。天明之後,不到中午,船出了長江口,一入東海,柳致知等人陡然感到龍謂伊氣息一下子飄渺浩瀚起來,一幅無形影像投入心靈深處,那是滾滾長江彙入浩瀚的大海,大海之上水汽翻騰,重歸大陸,形成一種生生不息的循環,在這一該,這種循環似乎有了一種主宰,仿佛江海循環的權柄終於落定,不用龍謂伊說,眾人心中升起一種明悟。“以前看典籍,說山水江海自有真宰,水中有龍,受天地冊封,執權柄,原來如此!”蔡寧楨感歎說到,眾人也有同感。眾人與龍謂伊通過神識告彆,各自散去,柳致知將船費付清,船主夫婦謝過,重回長江,靠岸後,柳致知準備下船,陡然想起一事,取出了一張紙,寫了幾句話,淩虛畫符,打入紙中。然後,抬頭望向船主夫婦,眼光幽幽,船主夫婦與柳致知一照眼,神誌立刻陷入其中,柳致知將兩人這段記憶掩入兩人潛意識中,他們根本想不起來,告訴兩人自己三人是遊客,包船遊長江,現在已到申城,兩人可以回去了。兩人醒來,覺得很正常,終於將三位老板送到了申城,並未覺得有什麼奇怪,柳致知又將那張紙遞給船方,告訴他這是通告證,如果有水警盤問,拿這個通行證給對方看就行,船主一望,果然是通行證,上麵還蓋著政府部門的公章,便當作寶貝收了起來。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見是一張柳致知隨手寫了幾句話的白紙,其中印入一道符,自然蘊含了柳致知的意誌在其中,普通人一見,受其中意誌影響,就變成了一種想像中通行證。宋琦和賴繼學有些好笑看柳致知玩這種把戲,知道這張紙二十天後自然會成為一堆粉末,到時連痕跡都找不到,兩人當然不會揭破,揮手和船主告彆,站在岸邊看著船逆流而上,宋琦說到:“走吧!總算回到了申城,先回家好好睡一覺!”三人雖然不並需要睡覺,但柳致知和賴繼學並未反駁,反而點頭:“還是回家睡一覺!”柳致知回到家中,還真的睡了一覺,這一路上,雖然對身為修行者的柳致知來說並不累,但精神上還是緊張,一覺醒來,已是半夜,柳致知反而睡不著了,便披衣坐起,在床上打坐。從靜定中醒來,東方已發白,柳致知起身洗漱,開始正常的早間修行,不一會,何嫂也起床準備早飯。柳致知吃過早飯,接到一個電話,卻是嚴冰打來的,原來是段成鑫約柳致知見麵,想談一下購買柳致知那種特殊子彈的製造方法,在電話中約好下午在一家咖啡廳見麵。放下電話,柳致知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個結局並沒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對方研究子彈,那幫科技人員如何能研究出,這是在儀器中發現子彈中鉛汞中含有高能量反應,卻不知鉛汞是如何造出來的,很快十顆子彈被拆散,隻差沒有一個一個原子去研究,最後還是作無用功。這並不能怪這幫科研人員,象柳致知這種怪胎本來就很少,特殊部門科研人員雖接觸不少奇怪的東西,但他們從內心並不相信,總要找出個科學道理,最關鍵的是,他們都以物質第一性為主,從根本上否認精神能直接作用於物質,認為那是唯心的,是迷信,在這種情況下,方向根本錯了,如何能研究出柳致知這種本來在他們眼中就是唯心主義所造出的子彈。柳致知卻與他們不同,他是真正修行者,當日要不是機緣巧合,憑他本來的思想,根本入不了修行之門,偏偏先得到爺爺煉製好的五鬼陰兵加身,後五鬼破滅,卻讓他跨入真正修行之門,激發出禦物之能,又得到異人邵延指點,雖利用科學,卻是以精神來禦使科學,借科學提示出自然法則,以精神乾涉,從另一種完全相反角度來運用科學,反者道之動,才走出一條新路,而那些科研人員雖是一肚子科學理論,卻無半點修為,如何能破解玄之又玄的術法所煉製出的子彈。下午,柳致知準時來到這家香巴拉咖啡廳,一到此處,柳致知已感覺到段成鑫在哪一間包廂,準備直接上樓,還未上樓,已有人相迎:“柳先生,請跟我來!”柳致知並不認識此女,但知道對方肯定是特殊部門的人,身上波動顯然接近水行,天生的水性異能者,柳致知在特殊部門有專門檔案,他不認識對方,對方可能早就熟悉他。柳致知不以為怪,自然而大方隨此女上樓,段成鑫、周大強和嚴冰已在包廂內等候,見門開,都站起身,伸手相迎:“柳先生,冒昧打擾,見諒!請坐!”又對引柳致知上樓的那女說:“小秦,麻煩在門外照應一下!”小秦點頭領命,退了出去。有服務員進來將咖啡倒好,柳致知微笑謝過,喝一口,一股苦香彌漫在口腔之中,很正宗的咖啡豆磨成的咖啡,不是市場上那種速溶貨色。周大強揮手示意服務員離開,服務員帶上門,退了出去。“柳先生,你這次殺了幾個日本人,闖的禍不小,不過我們將此事掩蓋下去,日本人那邊意見很大!”周大強說到,並未開口提子彈的事。柳致知端起杯,喝了一口咖啡:“昨夜的事,今天日本人就反應過來,太快了吧!又沒有見到屍體,怎麼知道死了,是不是日本人做賊心虛,又賊喊捉賊?!”那六個日本人屍骨無存,一夜之間未歸,還達不到報警的程度,除非對方知道去做什麼事,再說,目前隻能算失蹤。甚至,日本人還未向華夏官方通告。周大強說此話,很顯然是想柳致知承情,以便方便下麵的談判,柳致知經過這幾年來磨練,特彆是這次長江之行的曆練頓悟,處事也老辣了許多,帶著自信,口氣卻很隨意,輕輕打了個太極,點出其中一些關鍵。周大強感覺到今日柳致知與往常打交道的不同,知道柳致知經過世事磨練,比以往老練得多了。“不提這事,這件事我們出麵,今天請柳先生,是柳先生上次與嚴少尉提到過,能將那種子彈製造的方法提供給國家,不知有什麼條件?”周大強說到。正題來了!柳致知心中並沒有多少激動,反而很冷靜,好像此事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