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見柳致顏焦急而又有些忐忑地望著自己,一笑說:“你想聽實話還是謊話?”柳致顏感覺有些不妙,但總要麵對,便硬著頭皮說:“哥!當然是聽實話!”“鐘銘是一個普通人,並不出眾,你對他的感覺,許多是有情感因素在其中!”柳致知說到,這個評價應該來說是比較客觀。柳致顏有些糊塗,柳致知對鐘銘評價並不太高,事實在柳致知眼中評價高的,根本不是常人,她最關心的是柳致知反對不反對她與鐘銘的交往:“你也反對我和鐘銘交往嗎?”“不是,我並不反對你與他交往,鐘銘也不是一個壞人,感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但不要被感情蒙蔽了頭腦,更不要因此和家中長輩鬨得不愉快,我會和藍姨談一下,勸勸藍姨,讓藍姨不反對你們的交往,你也不要太著急,相處一段時間,說不定以後你們有所變化。”柳致知說到。柳致知這麼一說,柳致顏鬆了一口氣,隻要柳致知不反對就行,聽柳致知話的意思,還會幫助她勸說母親,她心中不由憧景起未來,順口分辨到:“哥,哪有幾個人比鐘銘強,鐘銘已是很優秀。”見柳致知並未在意,柳致顏又加了一句:“難道哥所認識的朋友比鐘銘強?”柳致知有些好笑,現在的他,與柳致顏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柳致知認識的一些朋友。都不是一些普通人,便淡淡一笑:“哥認識的朋友,大多數是人中龍鳳!”“哥,你這是吹牛,介紹一些給我認識!”柳致顏說到。“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柳致知不想將柳致顏卷入自己的圈中,自己這個圈子,對一般人來說。已是不可思議。柳致顏見此,也不再追問,回自己的房間。柳致知取出手機。撥通了藍憫竹:“藍姨,是我,我今天見過了致顏的男友鐘銘。”“是致知啊。那不過是一個窮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感覺怎麼樣,幫我勸勸致顏,讓她死了這條心!”藍憫竹說到。“鐘銘這個小夥子,算是一般,人比較高大,長得不算醜,練過武,人比較聰明,也有一種上進心。比較能吸引女孩子。”柳致知說到。“那更不能讓致顏與他在一起,他看到致顏有利用價值,將來致顏肯定不會幸福,何況,他家境不好。配不上我家致顏。”藍憫竹說到。“藍姨,目前致顏認定了他!”柳致知說到。“所以,你這個做哥哥一定要幫助妹妹,讓她幡然醒悟!”藍憫竹聽柳致知一說,更是著急。“藍姨,你的方法有問題。致顏從小性子要強,你越是逼,越是不聽你的話。”柳致知說到。“那怎麼辦?”藍憫竹有些無措的感覺,柳致顏畢竟是她親生的。“很簡單,不要逼她,同意他們交往!”柳致知說到。“那不成!”藍憫竹甚至有些懷疑柳致知是不是和柳致顏串通好,打斷了柳致知的話。“藍姨,你聽我把話說完。致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沒有發現更優秀的男子,讓致顏和鐘銘交往,現在他們也不是馬上成婚,多帶致顏參加一些聚會之類,介紹一些優秀的年青人給致顏認識,這樣致顏有了比較,說不定不用你費心,他們就自然散了。”柳致知說到,這個方法看起來有些惡毒,很有道理,但柳致知並不內疚,如果兩人之間感情經不起這樣的考驗,證明他們之間感情並沒有他們自己想像的深,難保將來不生是非,畢竟兩人都是大學生,許多大學生在校園談戀愛,工作後很快就分手。藍憫竹一時在回味柳致知的話,從柳致知的話中,她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柳致知,柳致知給她感覺是一個成熟的人,問題考慮得比較全麵,這段話甚至有一種軟刀子殺人的感覺,但她對此並不反感,反而覺得這個主意很好:“致知,你說得話有理,是我操之過及,子女婚事真是讓我操心,還是你長大了,懂得體貼長輩。”“藍姨,就這樣說定了,不要再逼致顏了,如果那樣,反而將她逼到鐘銘的身邊,好好和致顏談談,反正未來的日子長著了!”柳致知說到。“就這樣吧,不過,”藍憫竹有些遲疑地說:“如果致顏還是要和鐘銘談,該怎麼辦?”“很簡單,如果兩人不變心,就成全他們,柳家並不缺錢,就是養一個閒人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再說,鐘銘也不是沒有什麼能力,他交際能力和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不錯,讓他打理產業一部分,經過磨練還是能獨擋一麵!”柳致知說到。藍憫竹有些不情願地說:“如果真的能堅持到最後,也隻好如此,不過,我不相信致顏在那麼多優秀青年麵前不動心!你和致顏說一聲,讓她回來,我跟她好好談談!”柳致知答應了,掛了電話,來到柳致顏的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柳致顏將門打開:“哥,有什麼事?”“我給藍姨打過電話,勸說過藍姨,藍姨已經答應允許你和鐘銘交往,藍姨讓你回去,她想好好和你談一談,不會反對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跑出家門。”柳致知說到。“哥,你真了不起,你是如何做到的?”柳致顏很是好奇,自己為鐘銘的事和母親大吵了一頓,氣得離開了家,柳致知卻成功說服了母親。“很簡單!”柳致知並沒有瞞著她,將自己勸藍憫竹的話說了一遍,柳致顏臉色卻變了,看向柳致知的目光說不清是什麼感情,這顯然是算計自己和鐘銘,自己不知道是感激他,還是要恨他。柳致知擺明了這是陽謀,讓柳致顏不得不遵從,柳致知見柳致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便說:“我知道你聽到這些不舒服,不過既是一種考驗,又是一次機會,你以為藍姨會輕易同意你們的事?如果你們通不過這種考驗,最後分手,隻能說明你們的愛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現在你所做的事,不過是一時衝動;如果你們愛情真的不動搖,多少考驗也不怕,而且也給你們一個機會,通過這種考驗,藍姨自然會認同。”“哥,你跟阿梨嫂子不也是沒有要家中安排,如果家中反對,你會如何?”柳致顏問到。“我與阿梨的事與你們不同,阿梨和我可以遠走天涯,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目標,並沒有得到家中的支援,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不用家中一分錢,現在出去依然能活得自在,你們做得到嗎?”柳致知話並沒有說完全,他與阿梨,那已不是普通世俗可以約束的。柳致顏低下了頭,昨天投靠柳致知,就已讓嘗到沒有經濟來源的苦頭,柳致知說得對,現在柳致知有自己產業,根本不需要家中支持,但她就不行了,連工作目前都沒有。“哥,我明白了,如果我有自己的產業,就可以隨心所欲,不受人控製,多謝哥哥,給了我和鐘銘一條路。”柳致顏抬頭說到。柳致知苦笑了一下:“人活在世間,肯定會受到約束,你就是有自己產業,不受家庭控製,上麵還有國家,還有許多你想不到存在約束著你。”柳致知這是有感而發,他修行求道,本來追求是超脫世間,逍遙於天地,但一層層約束讓他走在這求道的路上,時時如履薄冰。“哥,你也有煩惱?”柳致顏問到,在她看來,柳致知可算春風得意,愛情風回路轉,事業有成,簡直隨心所欲。“人在世間,怎麼會沒有煩惱,不過是你怎麼看,放開自己的心靈,享受天地所賜而已!”柳致知笑到。“不管如何,還是謝謝哥,那我先回去了。”柳致顏說到,柳致知點點頭。“收拾好東西,我開車送你回去!”便出了房間,讓柳致顏收拾東西。柳致顏收拾自己東西,回去和她母親好好交流,對柳致知來說,也算解決了一件家庭中矛盾,不管如何,柳致顏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總是希望她能幸福,同時,自己也明白,自己如果強行乾預,可能適得其反。柳致知開車出了小區,還未開出百米,手機響了,柳致知車速放慢,邊開邊接聽電話,打電話的是戴秉誠,他來到了申城,辦些事,想到柳致知幾人,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柳致知,柳致知一聽,問他在什麼地方,準備在什麼地方落腳。戴秉誠說自己剛下火車,還未有落腳之地,柳致知哈哈一笑:“戴兄,乾脆就住到我這裡,我這裡住個二三十個人都沒問題,你是幾人?”“兩個!”戴秉誠說到。“好的,你就在車站等我,我馬上就到!”柳致知說到,掛了電話。回頭對柳致顏說到:“妹妹,我一個朋友要來,先委曲你一下,我先去接朋友,回頭再將你送回家!”“沒有事,我要不要下車?”“不要了,直接去車站,妹妹你坐好了!”柳致知說著,車子開始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