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秉誠身體自然反應,下沉旁閃,雖血光崩現,卻在最後一瞬,避開了過去,並未傷到筋骨,肩頭小肌群收縮,轉眼傷口斂住,止住了血。    “我輸了!”戴秉誠並沒有沮喪,這一戰,對他來說,收獲極多,畢竟是與一位真正抱丹高手相爭,雖然對方自承借助外力入了抱丹,戰鬥力有些下降,但抱丹就是抱丹。    “承讓!”柳致知也客氣地回應到。    對柳致知來說,收獲也不小,他之前許多戰鬥,不是沒有遇到真正高手,就是用術法作戰,他國術從境界上來說,已達巔峰,那是指體能方麵,而技巧方麵,卻並未完全配上他的境界,畢竟他很少真正從生死中走出。    黎重山見此,對夫人說:“我們還是先走吧,讓孩子們好好想想!”    “我不走!我要住在這裡,哪怕在這裡搭個棚子!”老夫人倔強地說。    黎重山眼前一亮:“對!反正我也沒有幾年活了,不如就在這塊苗家土地上養老,雖然離我原來家鄉還有一段距離,順便陪陪孩子們!”    “你們給我在這附近找一塊地方,離這裡越近越好,就在這裡旁邊,先搭一個簡易房屋,其他以後再說!”到底是老將軍,立刻下了命令。    柳致知和阿梨母女對望了一眼,無可奈何,這山也不是私人的,柳致知心中倒有一份欣慰。    手下警衛立刻打電話,不到兩個小時,有直升機將一些材料吊了上來,就在半山腰,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數間簡易營房搭了起來。    數名保健人員和警衛留了下來,阿梨娘倆無奈,沒有理睬他們,倒是方宗厚來找柳致知,見到許多藥材,提出收購,阿梨此處的藥材,基本上是野生藥材,而且年份足,在現代的都市已很難遇到。    戴秉誠和柳致知是不打不相識,兩人倒談得比較熱乎,戴秉誠的一身功夫讓柳致知讚歎,對方所習的心意**拳可以說與形意同源,形意拳實際上就是由心意**拳發展出來,真正源頭可以說是來自嶽飛,形意拳中也有形意大槍,抖大槍是形意練形的一種上佳法門,不過現代一杆好槍難得,柳致知習拳並未從大槍入手,而戴秉誠從習武時,就抖大槍。    柳致知要不是修行,拳術根本不能達到今天這個高度,兩人交流,各有所得。    第二天,阿梨在翻曬一些藥材,黎重山和夫人也已起身,湊上前來幫忙,阿梨沒有睬他們,倒是柳致知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黎重山便和柳致知說起他小時候的事,說起對苗鄉的感情。警衛們在不遠處,懷著敵意望著柳致知,本想阻止黎重山和柳致知說話,但老將軍卻把他們瞪了回去。    方宗厚前來各柳致知告彆,他準備回皖省,黎盼天還有一些人,黎重山讓他們回去,在這裡也沒有用,他們還有自己的工作。    倒是戴秉誠留了下來,他準備和柳致知好好交流一下。    阿梨準備入山采藥,黎重山準備讓警衛陪同她而去,被阿梨好不客氣拒絕了,柳致知笑著對黎重山說:“老爺子,阿梨對山裡很熟,如不放心,還是我陪她去。”    黎重山沒有辦法,隻好點頭。戴秉誠卻開口了:“我陪你們去,我也想見識一下藥材,習武之人,藥是經常用的。”    阿梨取出藥簍,柳致知準備背在身上,阿梨白了他一眼,又取了一個給他。剛要出發,手機響了。    柳致知一看,卻是宋琦打來的。    柳致知告訴宋琦,自己現在身在苗疆。宋琦一聽,在電話中笑了:“真是巧了,我和賴老弟本來就準備去苗疆,我得到一個消息,蚩尤當年敗退,在苗疆向前中緬邊境留下一些東西,以圖後代再起,其中有雨師令,風伯旗,不知真假,想到那邊一探,你居然在那邊,告訴我地點,我去找你!”    柳致知報了地址,知道他們來恐怕有一二天,反正現在有電話,到時一個電話,自己去接他們。    “什麼人?”阿梨問到。    柳致知沒有直接說事情,畢竟還有外人在場:“有兩個朋友過二天要過來,我以前和你提過的宋琦和賴繼學。”    阿梨沒有再問,三人入山,三人腳程很快,阿梨雖沒有習武,但她也是一個修行人,在山林之中,更是如魚得水。後麵偷偷跟上兩個警衛,看來,黎重山還是不放心。不過很快就比三人甩掉,無他,三人腳程快,而那兩個警衛也不熟悉山林情景。    戴秉誠倒是很有些意外,他看得出阿梨沒有練過武,但對阿梨的表現卻有點想不通。    “黎姑娘,你沒有練過武吧?”戴秉誠不解地問到。    “沒有,有什麼不對?”阿梨說到。    “你的體力怎麼這麼好?”戴秉誠又問到。    “我是山中長大,習慣了!”阿梨說到。這句話引起了戴秉誠的思考,他點點頭。    “原來一個東西純熟後,就自己有神奇地效果,不止是武術。”戴秉誠這麼一說,倒引起柳致知的注意,果然有道理,萬事萬物中都蘊含著道理,不怪戴秉誠能僅憑國術就走到這個地步。    柳致知取出了羅盤,戴秉誠見是一個羅盤,沒了興趣,雖然剛才有點好奇柳致知身上居然藏了一個這樣東西。    柳致知並沒有如平時一樣激發,而是微微將意識投入其中,羅盤倒未顯示什麼異樣,不過借助羅盤,身邊幾十米範圍內都投入柳致知的腦海中。    柳致知指了一下左前方,對阿梨說:“那邊二十米左右,有一株有年份的藥材。”    阿梨一聽,立刻改變方向,果然是一株三七。    一路上柳致知不停指點,不少長大隱蔽位置藥材紛紛被發現,戴秉誠十分好奇,目光落在柳致知手上的羅盤。    “柳致知,你怎麼發現的,難道和這個羅盤有關?”戴秉誠不解地問到。    “是和這個羅盤有關,它能指示出周圍靈氣佳的地方,那地方應該有藥材,特彆是有靈性的藥物。”柳致知沒有細說,隻是簡單承認了這一點。    快到中午時,來到柳致知選中建廬之處的對麵一座山上,柳致知指著對麵的那塊地方,對阿梨說:“你看,就是那塊半山間的平坦之處,我準備在那建廬。過兩天宋琦和賴繼學來的時候,讓他們來看一下,賴繼學是地師出身,對風水很精通,現在已修到身是靈樞的層次,他已能改變山川靈氣聚集,必要時,請他出手,強化一下這裡的風水。”    阿梨雖不懂風水,但她也是一個修行人,好壞還是看得出,點點頭,說:“這是一個好地方,我喜歡!”    “等等,你說地師?難道風水之術就真的那麼有用?”戴秉誠雖是習武出身,從小也聽過,還是有些懷疑。    “你的武功在常人眼中已是神話,而且武術許多理念依據太極陰陽五行,為什麼風水就不行。”柳致知說到。    戴秉誠沉思了一會:“你說得有道理,難道你說的借助外力抱丹就是指這個方麵。”    “差不多吧!”柳致知沒有深說,柳致知抱丹實際上是借助自己修行中小藥已采,感應天地氣機變化,以自身神識為導,聚血氣為一點,然後再借龐大血氣生機,使自己整個人脫胎換骨,抱丹成功,生機鎖定而不漏,實際上也不能算借助外力,而是借鑒利用養生修行的許多感悟,而不是得國術感悟而抱丹。    當他們返回時,天色已黃昏,黎重山有些焦急,他派了兩個警衛暗中保護,結果不到一個小時,人跟丟了。    幸好,他現在發火對身體不好,一發火,立刻夫人和那幫保健醫生就來製止,才沒有痛罵兩人。    黎重山心中雖然著急,但還不算太擔心,阿梨身邊有柳致知,還有一個戴秉誠,這兩人都是絕頂高手,山林之中,應該來說還是比較安全。    另外一個讓黎重山不舒服的是,今天一天,當地不少官員上山看望,自己一個退居的老頭,在這些人眼中都是香餑餑,這個地方偏僻,今天來的是一些鄉裡市裡的官員,估計以後幾天省裡官員都會以各種名義往這裡跑。    不用說,這個消息十有作九是女兒黎盼天傳出去的,估計她也是好心,讓當地政府照應一下父母,卻讓他不甚其煩,甚至有官員跑到他媳婦花燕雙那邊,建議花燕雙將房子讓出來,結果被花燕雙毫不留情趕了出來,那官員還想打官腔發火。讓自己的警衛轟走。    幸好,那個柳致知不在,要在,又不知鬨出什麼事。真是頭疼,花燕雙看自己目光不僅沒有變友好,更多了一份厭惡。    下午,自己就讓警衛在山下路口擋路,官員一律擋住,才得了些清靜。    當看到三人回來,黎重山滿臉帶笑迎了上去,柳致知和他打招呼,阿梨臉上表情卻是緩和了許多,老兩口這一刻心情舒暢。    一回到家,阿梨知道了今天的事,臉上又沉了下來,讓陪著阿梨來到門口老兩口心中格登一下。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