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還不如去搶!”柴壯仁叫了起來,整個車廂的人都向這邊望來。“我沒有說清,不是一千萬人民幣,是一千萬美元!”柳致知依然麵帶微笑地說。“年輕人,不要太猖狂!”全洪景口氣陰沉地警告到。“如果有誠意,你說你的價位!”柳致知不為所動。“看有多少,最多十萬元一斤!”全洪景一咬牙說到。“你以為是青菜羅卜,這可是一滴就讓吊幾日命的東西,兩位不願意,就請便!”柳致知口氣依然不變,開玩笑,一隻血蟾能煉多少血蛤膏,柳致知說一千萬並不算誇張,如果遇到識貨的人,這種救命的東西並不是賣不出這種價,當日以五萬賣給宋琦是因為兩人之間情誼,更多是送,宋琦也知道,同時為了不致於嚇到陳大姐,也給方醫師治病救人留一點良藥,兩人算是有默契,不然,方醫師不會收血蛤膏。雖然柳致知並不太注重血蛤膏,但這兩人明顯不是好人,一個身懷武功,另一個也瞞不過柳致知,顯然煉有術法,讓他們找到方醫師,那方醫師是一個醫生,而不是修行人,如何能對付這兩人,修行人可不會將法律太放在心上。“年輕人,有些東西並留在身邊不是好事!”全洪景可沒有看出柳致知的底細,柳致知抱丹已成,全身氣血緊鎖,根本不外泄,全洪景修為也不是在柳致知之上,根本沒有看出柳致知的深淺,隻不過認為柳致知身體比較好,而柴壯仁習練鷹爪,已到外功頂峰,雖看出江春閱也是一個練家子,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柳致知更是看不上眼,在武術方麵,柳致知已還樸歸真,不是他所能看出。“你煩不煩!”柳致知也不客氣,不再給他們好臉色,車廂中的其他人望著這邊,眼中流露出害怕,有個彆人眼中甚至冒出一絲興奮,旅途寂寞,出現了一個樂子。“好!好!”全洪景說著,擺在腹前雙手結印,眼中露出一絲陰狠,車廂之中陡然涼了下來,柳致知眼中出現怒色,他沒有想到,全洪景居然在列車上就使用術法暗算自己,而且還將江春閱也牽連在內,使得是拘魂類術法,如果讓他成功,柳致知兩人將如傀儡一樣受其擺布。柳致知對此絲毫不懼,就是他不會法術,憑其抱丹的功底,此術對他根本沒有用,而江春閱則不行,先感到一寒,接著自己好像要飛起來,其他人也感到一種涼意沁人。“破!”柳致知低聲一喝,其聲音實際上很高,不過大多數是一種肉耳聽不見的頻率,對付這類旁門之術,柳致知直接是以力壓人,並不是一種固定的術法。破字一出,江春閱一個激靈,頓時感覺自己坐在車廂中,陰寒已消失,其他人也覺得涼意消失,而全洪景渾身一抖,感覺柳致知的破字現在他的意識之中,帶著雷霆般的巨響差點將他的神魂轟碎,聲波好像一把錐子紮入大腦之中,這種疼痛根本不是人所能想象,當時法術立破,雙手抱頭,發出一聲慘叫,多少年不斷誦咒畫符等所成的術法立刻如雲煙一般散去,柳致知這一喝,讓他神魂已傷,大腦受損,雖不會成為白癡,今生也不可能再用術法。柳致知見對方居然當眾使用術法,想拘自己和江春閱的魂魄,此種行為讓柳致知起了殺心,好在柳致知明白這是列車上,不能殺人,為了自己,為了當日的方醫師,柳致知當然毫不猶豫將全洪景的修為廢掉。…,車廂中的其他人剛才見此兩人將那對青年男女強行趕走,見識柴壯仁的武力後,便閉嘴在一旁為柳致知二人擔心。見兩人有強買之勢,不少人為柳致知二人捏了一把汗。他們可不知道全洪景施法之事,隻聽到柳致知低聲喝了一聲,話音未落,那老頭陡然抱頭慘叫,不由大腦轉不過來,不少人大腦處於當機的狀態,那老頭難道有病?有個彆靈活一點的,不由想到是不是獅子吼之類的功夫?柴壯仁也駭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手扶在全洪景的肩頭:“老全,你怎麼了?”全洪景顫抖著手指向柳致知:“你!你廢了我的術法!”他顧不了許多,根本不考慮是在什麼場合。“邪術暗中傷人,僅是廢了你的術法,已是對得住你!”柳致知冷冷地說到。“你找死!”柴壯仁右臂肌肉賁起,青筋突起,手成鷹爪,五指黝青,鎖向柳致知的咽喉,看來想要柳致知的命。他與全洪景狼狽為奸,知道象全洪景這樣修習術法之人,一旦讓人近身,戰鬥力比自己差得多,他以為柳致知也是一樣,卻不知道柳致知國術已到巔峰。柳致知一見柴壯仁直接下死手,也不客氣,柴壯仁雖凶悍,那看麵對什麼人,柳致知如何讓他得逞,這樣凶人一身功夫,也是一個危險因素。柳致知手卷如牛舌,這不是形意技法,而是八卦掌技法,武術到了柳致知這個層次,所有東西都是相通的,隻一卷,已裹住了柴壯仁的手肘,隻聽到咯巴幾聲,柳致知掌順勢按在柴壯仁右腋下,一觸即收,柴壯仁也痛呼了一聲,一屁股重重坐在位置上,渾身筋骨好像扭曲錯位,如果一用勁,頓時鑽心的疼。“分筋錯骨!你會分筋錯骨!”柴壯仁驚懼地叫了起來,事實上柳致知根本沒有練過什麼分筋錯骨,不過柳致知能內視,對人體了解甚至比那些專攻人體解剖的法醫之類更深入,在內視中,人體氣血走向等等都一目了然,這是活生生的人體。柳致知一出手,的確是將柴壯仁的主要筋骨肌腱扭曲錯開一些,讓他在以後日子中能正常生活,卻不能使用武功,不然劇痛鑽心,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找高明的醫生將這些理順,過上一些日子,肌腱之類重新生長,即使找到良醫,也不能恢複。問題是,天下有幾個能將柳致知這個抱丹級高手扭曲的筋骨肌腱完全恢複,一句話,柴壯仁的功夫也算廢了。柳致知連站都未站起,就將一個外家高手擺平,那些車廂中的外行見柴壯仁凶狠站起來抓向柳致知,柳致知身體隻是向前一傾,手往柴壯仁的右肘上一裹,順勢擊在他的腋下,柴壯仁一屁股重重坐回了位置,同時叫了起來,知道柴壯仁吃虧,卻看不出其中凶險。而柳致知身邊的江春閱卻是行家,以前得柳致知指點,現在已入明勁,一見之下,心動神搖,聽到柴壯仁叫出分筋錯骨,她與柳致知是一方,也不由心中一寒,她在以前就知道柳致知是高手,很強,卻未想到柳致知強到這個程度,對她來說,已是遙不可及。“你好歹毒!”全洪景聲音嘶啞地恨恨說到。“過獎!比起你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一言不合你們意思,一個以術法暗中下手,一個直接用大力鷹爪取我性命,我已算極為仁慈,隻是廢了你們的功夫,我自己都覺得我心太軟,簡直是聖人!”柳致知毫不留情地譏諷到。…,江春閱聽到柳致知話的後半句,不由忍住笑看了柳致知一眼。要是在無人之處,柳致知早就殺了兩人,柳致知不清楚過去的江湖,對這種情況也是毫不容情,江湖之中血腥得很。“閣下這麼狠毒,能留下姓名,讓我們明白栽在誰手上,也好做個明白人!”全洪景說到,柴壯仁此時早已完剛才的威風,喪魂失魄,早已陷入癡呆之中,惡人有武力時,趾高氣昂,一旦失去力量,表現得比誰都可憐。“你想問我的名,還想有機會報複,我與你們是兩類人,你們還不配我報名,還不滾!”柳致知得理不讓人,他不願與他們再有交集,現代社會,還以為是人是那種江湖時代,完全是腦子壞了。“好!好!青山有相逢,風水輪流轉,今天我們栽了,你也不必得意!人總有倒黴的時候!”全洪景場麵上話是要說的,說完一拉柴壯仁,直接出了這節車廂,他們已無臉再呆在這個車廂之中,人一走,車廂中氣氛活躍起來,“柳哥,你好厲害,那個全洪景是怎麼回事,你低吼了一聲,他就抱頭,說你廢了他的法術?”江春閱好奇地問到。法術之秘,實在一言說不清楚,柳致知也不想當麵談這些東西,隻是一笑,說:“我隨便一喝,他大概岔氣了。”江春閱將信將疑,柳致知轉了話題:“你譚腿練的很不錯,應該到了明勁了吧!”“多虧柳哥上次指點,使我明白自己問題在什麼地方,想不到我能達到這個程度。”江春閱很高興。“是你自己努力,我就是不指點,你早晚也會到這個程度,不過現代這個社會,習武僅僅是為強身,行俠是不太靠譜,還是科學有用,習拳不能當飯吃,我見過幾名高手,現在隻能在健身館中做教練,傳授一些招數,還專門改變,使之看起來很威風,很有型!”柳致知感歎到。這句話引起了江春閱的共鳴,她父親實際上就是一個典型,雖有一身功夫,也不得不為生計奔波,也歎了一口氣,失去說話興趣,柳致知也望向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