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如雷,在天空中回蕩,影響雖大,卻不如之前捎的淡淡輕語,如果沒有捎之前所行,柳致知會驚歎來人的實力,現在雖然心中驚訝,卻沒有那種震憾之感,其他人也一樣,他們還不知道,捎所做一切,是在數千公裡之外的書房內,一邊和雲仙兒說些家常話,還一邊在寫字,那件事不過隨意所為。“那個柳致知能看出這個幻像很不錯,我當年在這個層次時,並不知道生存空間是一個人造的時空!”雲仙兒在書架取了一本書,是一本宋詞。“情況不同,他走的是格物之物,對物質底層了解不少,但將來要突破物質層次,混精神物質為一,則是一道關卡。”捎順口說到。“你將那個幻境實情告訴了他?”雲仙兒說到,“他在之前就勘破,你怎麼沒有早點破除幻像?”“我以一葉花瓣承載了一些信息,告訴他實情,其實我不出手,幻像現在也應該消了,我隻是借此讓柳致知知道一些秘密而已,許多時候,真相往往湮滅,我並不想過多乾預這個世界。”捎停下筆,放在筆架之上,滿意看著宣紙上的字。在格拉丹東峰,金虹一到,聲響長空。越空蘭一見金虹,對三人說:“楚鳳歌來了,那道金虹是他的金龍劍,是一件法寶!”“法寶和法器有什麼區彆?”柳致知問到,其他兩人也很感興趣。“事實上本質上沒有區彆,法寶能虛化收入體內溫養,法器做不到,目前修行界法寶很少,法寶比法器,不僅是凝練物性妙用,更自然凝聚天地間法則妙用,有道的影子在其內,威能更大!”越空蘭說到,柳致知結合捎以前給他的煉器方法,許多地方還未解開封鎖,隻有法器部分。此時,周圍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楚鳳歌的那番話引起了反響,那番話一出,有數名國外人頓時不服,囔了起來:“我們是合法入境者,你有什麼有權力讓我們離開?”來此的人都是有特殊能力或修行者,你能飛行,又能如何,剛才不是一個女的也能飛行,大家不是鬥了半天,又能奈何得了誰!那個苦修士剛才吃了一個虧,捎並未殺他,他甚至以為對方是怕了他信仰的神,能做到那個層次,說不定能觀察到神,至於捎後麵對神的不敬的話,他僅以為對為是為了麵子,他的信仰極其堅定,他的主是唯一的神,那些異教徒的偽神怎及主的光輝的萬分之一。現在聽到這個聲音,冷冷的說:“願主饒恕你的罪孽,此處蒙主的恩,豈是你一個異教徒所能命令!”天空之中傳來大笑之聲,接著傳為森冷:“原來是教庭的人,看來當年清理得還不夠!華夏之地,豈是你們蠻夷所能橫行,既然不想走,那就永遠留下!”話音一落,金虹之中,數道金色光絲飛灑而下,數聲慘叫,剛才出聲之人,包括苦修士在內已成為屍體,這些人聽到聲音就已經防範,可惜,他們的能力在金色光絲麵前顯得如此可笑,連延緩死亡都未能做到,便屍橫當場,這一手,讓剩下的人全都閉嘴,一個個頭也不回灰溜溜向山下衝去。金虹滯在空中,被譽為華夏第一高手的楚鳳歌在空中現身,向著雲夢仙子一拱手:“見過鬱仙子!”雲夢仙子也還禮,兩人飄落在山頂之上,山頂之上,還有數人,分為兩派,其中一般是這一支,上山數人,已剩下四人,其中三人有傷,好在龍、象兩位護法都在。而另一支,卻是那一支,也隻有三人,說來好笑,兩支都是藏密格魯派,也就是黃教,卻是刀兵相見,見楚鳳歌和雲夢仙子落了下來,龍護法倒是大喜,上前見禮。…,而那一支卻是臉色一變,楚鳳歌見到他們,冷冷一笑,說:“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主動抓你們!”“楚前輩,我們是藏傳佛教中人,不能這樣對付我們!”其中一人說到。“叛國者用什麼宗教的幌子,既然來了,就留下吧!”三人立刻戒備起來。“看來還想抵抗!”楚鳳歌冷笑到,“你們如果能逃到山下,我就放過你們!”“好!你楚鳳歌一言九鼎。我們走!”其中一個喇嘛說到。說完三人中兩人掉頭就往山下衝出,雖不是飛行,也如鷹隼俯衝,也是一種特殊的身法。另一個卻結寶瓶印,一聲喝到:“吽!”運起菩提心念力,麵前一種肉眼可見的淡藍色波紋如潮,湧向楚鳳歌。楚鳳歌抬指一點,眼中就聽到呯的一聲響,緊接著,淡藍色波紋散亂消去,一陣旋風頓起,而這位喇嘛臉色一白,口中一口氣噴出,借著這股力量倒縱而出,另兩個喇嘛已跑出去上百丈,楚鳳歌一笑,伸手遙遙一抓,那兩個狂奔的喇嘛頓時感到一股大力要將他們扯回。楚鳳歌剛要將兩人淩空抓回,一種奇怪音波咒聲起,在他們下方約百米處,一個印度老頭正在結著奇怪地手印,口中發出一種不像人類所能發出聲音,正是柳致知之前認識的拉瑪奴。音咒一起,空間的力好像受到影響,立刻響應,楚鳳歌一抓之力被這股無形的力量一扯,那兩個喇嘛立刻掙紮出來,縱身而起,隻向山下衝去。“大濕婆天咒!”楚鳳歌口中吐著這幾個字,隨即口氣轉冷:“既然你印度教也想插手,那就一起留下!”楚鳳歌手指一動,周身氣勢暴漲,拉瑪奴的咒越發急,兩股無形力量憑空一撞,拉瑪奴本來盤坐在地,此時身上一層綠色輝光,整個人淩空被擊飛出去,朦朦朧朧中背後光影現,好似有一尊神像,卻看不清,兩人相較,勁波破碎,狂風旋風大作,碎石積雪都被卷了起來,頓時,格拉丹東峰起一天風雪,山影立刻模糊,好似沙塵暴一樣。柳致知一見,叫了聲不好,手中掐訣,一音咒出,一派黃色半圓形光罩頓時將四人罩住,碎石琺如雨點般地打在光罩之上,光罩巍然不動。拉瑪奴身體飛了出去,口角也沁出一點血痕,身在空中,如蛇一樣扭曲,好像沒有骨頭,做出一個奇怪地姿勢,居然結出一個身印,一股毀滅力量如水波一樣向外蕩出,風雪一近身,自然消散。漫天風雪中,柳致知四人根本不能看清外麵的一切,卻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大濕婆天毀滅印!”濕婆是印度教中主神之一,集多種信仰與一身,既與生殖有關,也是風暴之神,更是毀滅主神,傳說他一怒之下,能毀滅整個世界。楚鳳歌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一道金光現,漫天風雪也不能遮住它的光華,柳致知知道是楚鳳歌的金龍劍,隱隱地傳來龍吟之聲,如果柳致知能看清,就發現一道金虹如破開蛋殼一樣,破開了拉瑪奴的身外毀滅的力場,破身而過,拉瑪奴身體一僵,身印散掉,從空中跌落下去。那些還未完全下山的國外異能者吃了大苦頭,轉眼間漫天風雪起,中夾大量碎石,幸好都不是普通人,雖然苦頭吃了不少,但紛紛使出自己拿手的異能,不少人受了些傷,卻沒有一個因此送了命。…,那漫天風雪中,那三個逃命的喇嘛,一時也不敢異動,隻能如常人一樣,在風雪中前行,雖然都有功力在身,卻不能像先前利用身法狂奔。轉眼間風雪已平息,一切安靜下來,柳致知才散去了護身光幕,四人為剛才楚鳳歌的一擊所造成的威能驚歎,柳致知心中明白,自己目前顯然還是一個小角色,不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種層次不是我們目前所能參與!”宋琦和賴繼學也點頭,表示深有同感。那三個喇嘛已到了雪線之下,跑得挺快,楚鳳歌喝了一聲:“給我躺下!”三股力量從山頂轟然壓下,三人頓感如泰山壓頂,嗓子發甜,一口血噴出,整個人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蘭兒,帶著你的朋友上來吧!”雲夢仙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越空蘭四人立刻向山上趕去,柳致知心中一動,腳下一蹬,雲龍變身法又現,如遊龍一樣向上升去,身在空中,心中卻暗歎一口氣,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像在幻境中那種身化神龍,雲霧在身邊的升起的感覺,現實就是現實,約束太多。他身形一動,山頂上的楚鳳歌和雲夢仙子眼中均是一亮,這種身法卻是玄妙,如龍騰空,此人是跟誰學的。柳致知落了下來,其他三人已落在後麵,柳致知在等他們。三人上來,宋琦問到:“柳老弟,你怎麼用起這種身法,卻又不向上趕?”“我試一下,是不是還能做到剛才在幻境中那樣真的禦空飛行?可惜,現實就是現實。”柳致知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