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身劍合一,一道匹練般劍光斬向酒吞童子。賀茂江川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他知道自己所煉式神何等利害,在陰陽師傳承的式神中,也是前列,雖表麵上象實體,事實上不過是靈體,不懼實體攻擊,對方劍光再利害,也不能斬殺酒吞童子。酒吞童子眼睛陡然發出綠光,本來俊俏的麵容一下子扭曲,露出了一種渴望,對鮮血的渴望,不僅沒有避讓劍光,反而撲了上來,準備透入劍光,撕碎敵人,享受血食。如閃電般,劍光切入酒吞童子身體,一種超越人耳朵的尖叫聲起,讓旁邊和另一隻巨蟹式神作戰的賴繼學身體一晃,蟒影頓時消散,賴繼學急忙後退。與此同時,賀茂江川臉色也是煞白,滿臉不敢相信的神色,酒吞童子分為兩半,陡然間散作流螢四散。那隻巨蟹式神也因賀茂江川受創,暫時失去控製,反而不向賴繼學進攻,在空中迷惘地亂轉。“不可能,你怎麼能斬滅式神,式神不過是靈體!”賀茂江川不願相信這個事實。“靈體也是一種存在,怎麼脫我的包含陰陽有無的劍意,不過是一點蓄養妖鬼的小術,居然也稱神!”柳致知麵對著賀茂江川冷冷地說到。“好!好!算是見識到真正的劍術,以後當有重報!”賀茂江川咬牙說到,手急劃而出,五芒星又亮起,巨蟹化作一道幽光,往賀茂江川身上一合,整個人頓時被包裹在一種奇異幽光之中,五芒星也往中心一縮,空間出現一個幽藍的洞,裡麵付出鬼哭狼嚎之聲,成為光人的賀茂江川毫不猶豫向洞中投去。“不好!想逃!”柳致知一見,口一張,白光出,直射賀茂江川。賀茂江川甩出一物,人已投入洞中,如環的洞口立刻散開,流螢四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甩出一物在空中陡然展開,羽翼獠牙,卻是鬼首鳥身,口中一束磷火直射柳致知吐出的劍光,劍光如熱刀切黃油一樣破開磷火,斬向此怪,此怪羽翼一展,一個盤旋,居然讓開。一條烏青蟒影撲了上來,頓時將此物高高衝起,並沒有將之斬落,此物從空中呼嘯而下,直撲柳致知,柳致知也高高躍起,手中劍嗡的一聲鳴響,化作一道白光,此怪分成兩半跌落,聽到嗚咽一聲,幽光如螢四散,中間似乎伴著黑煙。柳致知感到這一劍似乎受到阻滯,知道此物非常堅硬,他手中的中興劍在劍氣加持下,就是鋼鐵也如切泥一樣,這個東西能使自己的感到阻滯,應該很硬。柳致知落在地麵,賴繼學已將其中一半撿起,柳致知找了一下,從附近找到另一半,看了一下,兩人露出遲疑之色,這東西卻是一個機械結構,難道除了國內特殊部門,其他國家也在研製。裡麵結構很精巧,明顯看出不是煉器手法,但每個部件上,密密麻麻各種符號,還隱隱有靈光,中心卻是一塊芯片,但卻沒有電池之類,而是在中心有一顆紅寶石,在柳致知感覺中,充滿了能量。賴繼學用手去摸,柳致知本能感覺很危險,一拉賴繼學,想了想,取了一根樹枝去撥,一道暗紅光華一閃,樹枝上多了一個小洞,雖然紅寶石沒有變化,柳致知的危險感卻已經消失。“這是怎麼回事?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傀儡,而且你剛才斬滅它時,聽到一聲嗚咽,還有黑煙散開,應該是拘了一種生靈魂魄作為智能控製,被你打散,應該沒有危險了!”賴繼學疑惑地問。…,“如果我猜得沒有錯,這東西也吸收現代科學一些東西,這枚紅寶石就應該是能量中心,剛才卻是充滿了能量,處於受激狀態,紅寶石激光器就是這個原理,寶石中原子核外電子處於激發狀態,躍入高能量軌道,一旦躍回原來軌跡,能量釋放,產生激光。很不錯想法,以此提供這東西能量,比電池之類更好。賴兄,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大學專業就是物理,這東西我收起來,好好研究,說不定有一天我能研究出什麼來,組織一支傀儡大軍,看誰不順眼,讓傀儡一湧而上,揍得他找不到牙齒。”柳致知見賴繼學一臉好奇望著自己,開玩笑地說。賴繼學也笑了,說:“術法上麵應用科學,一些簡單也許可以,到了一定程度必須是有修為的人才行,真正修行高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國家研究了多少年,今天你見到特殊部門的人能比得上那三個禦器飛行的人。”“不說了,賴兄不如和我到廬山一遊,我在廬山租借了一處彆墅,這裡事情已經結束,不如上山散散心!”柳致知換了一個話題。“那好,就上廬山一遊!”賴繼學沒有意見,兩人看了一下方向,向前走去。兩人在山上住了幾天,倒也悠閒,不想接到宋琦的電話,宋崎已從西安出發,趕往川省蓉城,通知兩人到蓉城會合,宋琦有點私事,準備停留幾日,然後趕往藏區采摘雪蓮。柳致知接到電話,將房子收拾乾淨,門鎖好,便和賴繼學一齊趕往蓉城。兩人從九江乘船而上,然後轉車趕到蓉城,宋琦已經到了,按照電話中地址找到宋琦落腳的賓館,宋琦已在門口相迎,房間也給兩人訂好。兩人問了一下宋琦在此地停留原因,宋琦說了情況,他大學一位同學,也是他的好友俞秋白,算是江浙俞家的旁支,並不是一個修行人,宋琦以前上學時,曾到他家中去過,家世很好,父母均在高校中教書,叔伯輩經商。俞秋白應該來說,並不為生計工作發愁,俞秋白工作後,被公司派駐到蓉城作為分管經理,應該說是春風得意,本來準備地蓉城乾幾年,然後回到江浙一帶發展,卻不料喜歡上一個女人,那女人對他也有意思,郞有情妾有意,很簡單的一件事,不過,這個女人卻不簡單,表麵上是一個女強人,負責一家ktv和一家類似健身房的養生道館,背後有人說她與本地上龍頭老大有關係,這個情況就複雜了。俞秋白的父母知道此事後,多次打電話想讓兒子回去,甚至來過一次,偏偏俞秋白卻好像昏了頭,他父母知道宋琦是兒子的好友,便電話讓宋琦能否通過電話勸勸,宋琦正好在終南山那邊事了,一想自己準備和柳致知他們入藏,順路乾脆來到蓉城,看看怎麼回事。宋琦在賓館附近一個咖啡館裡將事情一說,賴繼學問到:“你見過你那個同學了嗎?”“還沒有,今天上午我才到,下午你們就到了,我先安頓下來,準備明天去見一下俞秋白,順便看一下那個女人,了解一下情況,再作打算。”宋琦說出自己打算。柳致知和賴繼學目前不知實情,也不好亂出主意,三人轉了話題,喝了一會咖啡,剛要起身。“宋琦!你什麼時候來到蓉城,也不和我打一下招呼!”一個女聲響了起來,柳致知回頭一看,是一個白領麗人,個子不高,圓臉,人長得蠻漂亮。旁邊還有一個女伴,也應該是職場女性,長得也很清秀。…,“楊萍,是你,兩位美女請坐,你不是在渝都工作,怎麼在這裡?這位美女芳名?”宋琦一抬頭,認了出來,起身邀請兩人。“兩年前,我就來到蓉城,這是我的姐妹趙小蔓,宋琦,你還沒有說你自己為何來此,難道是來找晴晴?”楊萍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說到。宋琦臉色微微一僵,柳致知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宋琦與這位晴晴之間有故事,不過宋琦不說,他也不會打探彆人的**。“晴晴現在好嗎?”宋琦語音間有絲關心地問到。“不好!你應該不知道嗎?她那個畫家先生去世了,也許是天妒紅顏。”楊萍說到,開始講述這位叫晴晴的女子的事,柳致知一邊聽,心中也是五味翻騰,更多是一種佩服。晴晴本名文晴,是一個秀美嬌小的江南女孩,愛上本校藝術係的一個男生,男生家貧,晴晴卻被對方才華吸引,不顧家庭反對,畢業後兩人結婚,家中為此差點和她斷絕關係。兩人生活很拮據,她先生應該來說也是爭氣,婚後兩年,漸漸有了名聲,畫作開始引人注意,苦儘甘來,美好生活就在眼前,然而,也許是以前太過於艱苦,居然一病不起,撒手人間,留下了嬌妻和一個不滿半歲的嬰兒。本來她可以投靠先生的父母,偏偏先生的父母家中還有弟妹,家中也是一貧如洗,她硬是靠自己一份微薄收入,還寄錢給先生家中父母,以前一個江南女孩,見到蟑螂都要尖叫的女孩,如今為了孩子的營養,甚至抓老鼠殺了吃,為了有足夠的營養給孩子哺乳,一些舊日同學知道,也給了不少幫助。這些事情,宋琦顯然第一次聽說,喃喃地說:“這都怪我!”忍著淚花對楊萍幾乎是吼:“你們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