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憐夜半 守得雲開(中)(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53 字 1個月前

老梁陡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柄倭刀陡然從虛空中出現,幻出一片刀幕,直斬向老梁的後頸,刀微微一頓,傳出裂帛之聲,將小山的精神力耀出輝光破開,小山身體一抖,鼻血噴濺,滿臉猙獰。借這一頓微小的差異,老梁身體往下一矮,忽然向前方三個方向躥了出去,三個老梁,姿勢一模一樣,讓人分不清誰真誰幻,隨著倭刀,一個人似乎從淡到濃,一個忍者出現,見三個老梁,手一抖,數枚多角手中劍分射三條人影。暗器一出手,幾股小龍卷陡然出現,嗚咽聲中,淡青色龍卷將暗器卷偏,此人見暗器落空,手中刀一刀直劈下去,一聲嗚嗚聲響,硬將一柱小龍卷劈散,那邊老梁三條人影左邊和中間兩條陡然消散,隻餘下右邊真實的老梁,老梁說他逃命本領沒人比得上,看來不是大話。“八格,支那人,讓你們見識一下新陰流的利害,去死!”忍者雙手舉刀衝了過來,就在此時,一塊石頭呼嘯而來,忍者一刀劈去,石頭猛然轉了一個彎,繼續砸向他的腦袋,忍者刀一個回環扇擺,將石頭嗑飛,不等他繼續動作,一道白線直射而來,所過之處,溫度迅速下降,空氣似乎吱吱作響,空氣中水分凝成霜花,一個女子迅速向這邊奔來,正是嚴冰。“支那人,以多勝少,卑鄙!”忍者罵出了一句,說起來真不要臉,明明是他偷襲在前,卻說彆人卑鄙。忍者不再戀戰,隨手甩出一個煙霧彈,濃煙漫起,身影一閃消失在濃煙中。“小鬼子,那逃!”餘忠一拳淩空而出,淡青色旋風如一根巨大的槍狠狠地向煙霧中紮去,地麵上斷枝碎石紛紛卷入其中,轉眼數丈長,聲勢駭人,煙霧頓時被卷入旋風中,煙霧中一棵小樹在高速碎石切磨下,頓時變成碎木屑,但煙霧中卻沒有剛才的忍者。餘忠發現前方淡影一閃,卻是那個忍者,吩咐了一聲:“老梁,你照顧一下小山!”說完,旋風起,人已合入風中,直追下去。“梁叔,你們不該私自動手,這一來,將路上校計劃全部打亂!”嚴冰說到。“嚴丫頭,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我們這個組織當年不論美帝還是日寇,不管什麼蘇修還是歐洲那些異能者、巫師,當得起為國為民!現在呢?居然將重點放在國內,國內那些人為什麼不願加入我們,你有沒有捫心自問,今天又想借倭寇之手對付國內異能者和修行者,還可笑說什麼一切為了穩定,是那些做了虧心事的專吸民脂民膏的家夥怕晚上丟了腦袋吧!我一輩子棱角也磨得差不多了,今天也看不下去了!”老梁口氣嚴厲起來。老梁這一訓,嚴冰也不由低下頭。“梁叔,不要怪嚴姐,她剛才救了你!”小山說到。“唐小山啊唐小山,你剛才為什麼這麼拚命,這一來,你就是不廢也差不多了!也好,從此後,你該過過正常人的生活!”老梁歎了一口氣。“梁叔,我不怪你!有時我也很迷惘,父親為國而死,我又生有異能,從小受父親影響,我不知道你們那一輩是怎樣的精神,有那麼堅定信仰,我常常想我如果是父親,該如何做,卻時時做錯,我知道在世人眼中,我有時虛偽得可笑,但一想當年父親說的話,我們嚴家生是國家人,死是國家鬼,我就不知道如何做,恨那些不為國家,隻為自己的人,我都感到自己要精神分裂,更多時候乾脆不想,想滅掉自己感情。”嚴冰大概隻有在他父親的至交麵前才說出此話。…,“也苦了你了,一個女孩子,偏偏在這種部門,又偏偏處於這個時代,舊的信仰崩潰,新的卻沒有出現,許多人依其**行事,如果不行,還是轉業吧!”老梁也有些不忍心。不提他們,再說餘忠,卷著一路旋風追了下去。“八格,支那人,你死了死了的!”那個忍者逃出二百多米,卻發現餘忠追了上來,兩人已近水邊,那個忍者也火了起來,回身準備動手。“小鬼子!不好好呆在你們那個小島上,來到華夏找死,既然想死,那就死吧!”一個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話音一落,似夜空中打了一個亮閃,一道白芒成練,根本看不到人影,直卷忍者。餘忠一愣,就聽到一陣刀劍碰撞聲,然後一聲清越的劍鳴。“支那人,卑…”後麵一個“鄙”字還未出口,便沒有聲音,接著人栽倒在地。“柳老弟,你的劍術已超越的武技,進乎道矣!”賴繼學手握著苗刀出現,剛才動手的當然是柳致知,柳致知劍術已成氣候。“賴兄,你就不用誇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水平,要說道,還早得很!不過這個小鬼子一身忍者打扮,但他的刀術很好,比我以前見過的忍者強得多,而且雖然狠辣,卻不像我以前遇到的忍者那樣小家子氣。”柳致知回想剛才地短暫交手。“兩位,多謝你們殺了這個忍者,此人自稱是新陰流,應該是劍道與忍術雙修,本人餘忠,請問兩位貴姓!”餘忠見此插嘴說到。“原來如此,我叫柳致知,他叫賴繼學,我們聽說此地有東西出現,來碰碰運氣,朋友一身打扮,好像官方人士?”柳致知簡單說明了一下兩人身份,問到。“不錯,忠告一句,今天官方來人很多,有諸多後繼手段,如果有可能,兩位還是早些脫身!”餘忠說完,回身而走。“有意思!”賴繼學看著餘忠的背影說到,柳致知也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看來今天夜裡很有趣!”兩人各坐在一塊石頭上,靜靜守候,賴繼學之前告訴柳致知,玉符出現,要到子醜相交時,也就是夜裡一點左右,此時水去土現,借地氣,玉符可能現身。“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故幾於道!”柳致知望著眼前茫茫黑夜中的水麵,天空並沒有星星,有雲遮住,但近在眼前的水麵還是能看見,柳致知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開口說出一段《道德經》上的話,接著又問到:“賴兄,你們風水中的風和水又是什麼?”“風者本是自然之風,但風水中風卻是廣泛得多,虛空之中浩蕩而來都可以稱之為風,由氣生發,形成規模,就是風,《莊子》上有言:‘大塊噫氣,其名為風’,對人而言,迎柔風而避罡風。”賴繼學說到,柳致知聽到似有所悟,不過不知什麼地方觸動自己靈感,一時也想不起來,便又問到:“剛才那個餘忠追殺忍者,渾身被旋風裹著,看來是一個異能者,能操縱風,不過那種風已不能算是風,有風之形,威能比風大了不知多少。我感覺好似風流動,風和水都流動,如果說流動來說,風水應該相似!怎麼有大的區彆?”“老弟,你光注重流動,水往下流,風卻不然;水能靜,而風不能,風靜則不為風,你剛才背《道德經》,水也能處眾人之所惡而不爭,風卻不同!在風水中,氣遇水則止,水能聚氣,而風卻是散氣。”賴繼學不太清楚柳致知為什麼糾纏與風水的不同。…,“原來如此,多謝賴兄,使我豁然開朗。”柳致知頓時露出了微笑,明白其理,運用它就不難,他在九華山見諸君緒借大地傳送他的攻擊,結合自己所見,最終在明白大地土行基礎上,悟出與土相關術法,防護、借大地攻擊和縮地術。剛才見餘忠使用風的異能,心中有感,法術並不從古至今都一成不變,許多法術湮沒於曆史的塵埃中,又有許多法術被創造出來,修行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會有所感悟,甚至生出神通,拘泥於古法而不敢改者,那些不過是未得修行真義之人,柳致知借鑒他人能力來領悟自己術法也不是第一次。“老弟,你明白了什麼,我怎麼一頭霧水?”賴繼學對此還不如一個半路出家的柳致知,他從小受這些教育,反而思維約束住。“對風和水有些自己的想法,五行之中,水排第一,河圖有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在人體中,腎屬水,主元氣,是人的根本,精氣所生,古希臘有哲學家說過:水是世界的本原。在基督教《聖經》中,一開始就有:神的靈運行在水上。天地未分,便有水,也可以看成是一種世界水成論。修行之中,煉精化氣,雖有人不說**,但不能不提到腎,藏精、主水、主納氣,腎藏有先天之精,為臟腑陰陽之本,修行之始與之有關,而我看一些丹書,有一種認識,邁入修行,玄關現,其一種內景就是眼前出現光感,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聖經》開篇,神創天地第一句話也是要有光!不知是巧合,還是大道無所不在的體現。”柳致知卻是從修行角度說明對水的理解。一陣掌聲響了起來,一個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精彩,果然大道無所不大,不可小瞧天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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