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柳致知問到,眾人都來了興趣。“廟中供奉定江王本是鄱陽湖裡的大頭黿,因助朱元璋戰敗陳友諒,被朱元璋重修廟宇,封為定江王,這些作為一個傳說留下來,但在修行界秘密流傳另一個版本,這個版本中的大頭黿實是劉伯溫以術法所拘,後來朱元璋平定天下後,大頭黿有所怨,不斷興風作浪,至使此處風波險惡,劉伯溫借山川靈樞之力,凝在玉符之中,鎮住大頭黿,朱元璋為了平息大頭黿的怨恨,重修此廟,封大頭黿為定江王,當然還有另一個說法,說是劉伯溫為了感謝大頭黿,特地聚靈樞之力助其修行。”賴繼學說到。“原來如此,看來大家來都是為了劉伯溫的玉符了!”柳致知一聽明白過來,但又有一個疑問:“按賴兄之說,此符好像是近乎地師一派技法,那麼其他修行人來此做什麼?”“雖然好像是地師一脈之法,但劉伯溫已遠超一般人想象,據說得此符,在任何地方都能借當地山川靈樞之力,在術法上相當能調動一座山川之力,已相當於仙人的移山填海的大威能,就是金丹高手也做不到,你說這種玉符算不算奇寶!”賴繼學並不隱瞞,這一說,柳致知不再說話,而特殊部門的幾個人也倒抽了一口氣。“這道玉符在什麼地方?”問話的是嚴冰。柳致知有些奇怪,賴繼學居然開誠布公說出此事,難道這件事人所儘知,見嚴冰這個樣子,好像也是一個秘密。“我也不清楚。有三處可能性最大,分彆是廟後當年朱元璋的“點將台”和“插劍池”遺址,廟左岩上有“水麵天心”摩岩石刻,也可能在這裡麵,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並不清楚。”賴繼學說到。“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嚴冰有些不相信。“我可以對鬼神發誓,我說的全是實話!”賴繼學發誓說。特殊部門的四人聽賴繼學一說,相互看了一眼,路隨鬆吩咐到:“陸酬德,你去點將台看看;李官渝你去插劍池看一下;嚴冰,你到水麵外看一下,十分鐘後在此會合。”雖不一定相信,查一下也沒事。柳致知望了一眼賴繼學,賴繼學臉上不動聲色,柳致知一笑:“賴兄,離玉符出世應該早得很,不如我們先看一下此處地形,到時也有個準備。”他不想和特殊部門的人在一起,心中還有一個疑問,賴繼學太過於輕易將此事說了出來,想到旁邊問一下他為什麼這樣做,難道真的想討美人歡心。路隨鬆聽到柳致知的話,也知道柳致知想避開他,他剛下命令讓三人去查看,過一會在此會合,此時柳致知拉賴繼學走,他倒不好意思跟上去,雖然他很想知道柳致知想做什麼。賴繼學知道柳致知的意思,點點頭,兩人向右邊轉了過去,不一會,兩人已轉彎消失在路隨鬆的視線中,路隨鬆卻從口袋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吩咐了下去。柳致知兩人順著廟牆,轉過了牆角,柳致知尚未開口,賴繼學已經說話:“柳老弟,是不是奇怪,我居然將此事在他們麵前說出來?”柳致知也笑了,開玩笑地說:“我以為你在討嚴大美女歡心!”“當然不是,雖然我和她還是有些對眼,不過,玉符事關重大,我怎麼會如此好說話,說實話,我叫你來,是因為老弟所習是武術,玉符對你沒用,這次幫忙,你想要什麼報酬,儘管跟我說。本來我還想請宋兄幫忙,但遲疑再三,還是沒有打電話給他,何況是特殊部門的人。”賴繼學說到。…,“那你告訴他們的是假話?反正鬼神能不能知道是個未知數。”柳致知問到。“我對鬼神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不是開玩笑,修行人不會亂發誓。不過,我並未全說,玉符的確應該鎮壓在三處中的一處,然而,玉符出世,卻不是在那三個地方,我想借他們將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引到那三處,我早就觀察過此處山川水脈走向,不出意外,玉符出現應該在廟下方水邊逃龍所在。到時我在那邊等候,就是鬼神知道,也不能怪我,何況鬼神是否真的知道,就如你所說,誰也不能確定。”賴繼學說了實話。“鬼神之奧秘,並不是我們目前所知,你能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情況?”柳致知又問到。“這是我偶然從家族一本沒人留意的舊書所得知,就是賴家的人,恐怕也沒有人知道,外人應該知道不多,但劉伯溫能留下《燒餅歌》,號稱能預知未來,現在玉符歸屬,誰知道劉伯溫有沒有留下後手。不過作為修行者,如得不到也不值得可惜,但必須爭取!”賴繼學說到。“賴兄此話不錯,得之不喜,失之不憂,但又必須爭取,天行徤,君子以自強不息,此方是修行人應該所做!”柳致知感歎到。“我雖想得到,但世間事哪能儘都人意,我的身手我自己知道,對付普通人沒有問題,但來此修行者肯定很多,許多人身手肯定在我之上,我特地將苗刀帶來,就是有此在手,也未能必能增加幾分把握,你看,那邊不是有人了嗎?”賴繼學說到,嘴向那邊一努。柳致知已經發現來人,對方也看到柳致知兩人,目光一對,掉頭避開。柳致知見此不由一笑,他當然認識這兩人,卻是前幾日和他交手的言列辰和白後勇,他們看來也得到消息,來此碰碰運氣。賴繼學望望兩人背影,又若有所思看著柳致知。柳致知見此,說:“不要望我,這兩人一個是辰州言家言列辰,一個是桂北白家的白後勇,前幾日的夜晚,我和兩人交過手。”“結果如何?”賴繼學問到。“我把他們趕跑了!”柳致知不為意地說到。“他們兩人我聽說過,一身術法修為了解,居然敗在老弟手下!”賴繼學很驚訝。“我已入化勁,一般靈體並不能傷我,劍術雖不說多好,也以登堂入室,嚴格來說,我也算走上修行之路,這還得謝謝宋琦給我劍術書,給我打開了一扇門,他們法術根本抵不斷我的劍!”柳致知並不貶低自己,目前的他有這個自信。“老弟原來用刀,現在用劍,不怪背了一口劍,不知在什麼地方買的?”賴繼學看了一眼柳致知背後的寶劍,說到。柳致知看到附近山徑中有些人影在晃動,知道應該是一些修行人,目的應該與他們一樣,聽到賴繼學問話,微微一笑,回答到:“這口劍卻是名劍,劍名中興!”“中興劍,難道是漢靈帝所鑄四劍之一,你怎麼得到?”賴繼學很驚訝。“應該是吧,我感覺此劍靈性漸生,過一段時間等我胸中一口劍氣養成,與之相合,看看能不能做到秘籍中所說數裡之內,飛劍取人首級!此劍是鐵血盟的鐵三送給我的。”柳致知說出此劍的來曆。“鐵血盟,魔門棄徒組成的鐵血盟!鐵三倒是一條漢子,聽說與前一階段的一個大案有關,現在流亡海外,你與他怎麼認識的?”賴繼學想不到柳致知能結識鐵血盟的人。…,“魔門棄徒,是怎麼回事,鐵血盟不是由王亞樵的鐵血除奸團發展起來的嗎?”柳致知第一次聽人這麼說鐵血盟,有些詫異。“你說得不錯,不過目前鐵血盟中大多數人得自白蓮教和義和團等一些門派的傳承,這些門派有人稱之為魔門,事實上,沒有哪個門派稱自己為魔門,都稱自己為聖教之類,白蓮教和義和團之類在民間零星流轉,早已失去其真正的組織性,得訣者修行者往往稱之為魔門棄徒,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鐵血盟所行也不受政府喜歡,但政府又抓不到把柄,也未真實掛牌,與政府有關的門派,也叫他們魔門棄徒,就是這個原因。你說說如何與鐵三相識的。”賴繼學解釋了原因。柳致知便說自己與鐵三相識之事,兩人邊說邊走,又發現幾起人,賴繼學有些人認識,便說與柳致知聽,不認識便擦肩而過,看來今晚這裡不會平靜。又一幫人出現,柳致知卻認識,對方也認出了柳致知,來人是四人,正是當日在九華山與柳致知發生衝突神洲崛起盟的四人:仇英、諸君緒、戚思涵和任長風,四人一見柳致知,諸群緒臉色有些不好看,仇英倒是大方,微笑打招呼:“原來是柳致知朋友,近來可好,想不到在此相遇,這位朋友是?”仇英目光落在賴繼學身上,柳致知為雙方介紹,賴繼學也和對方打招呼,看起來倒是一團。猛然間,柳致知臉色一變,手往背後一抄,中興劍已出現在手上,劍嗡的一聲,吐出一道劍光,將飛射而來的幾枚多角手中劍攪碎,身體右轉,一步邁出,劍光化成一道匹練,人影淡去,化入劍光之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慘叫,血光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