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清晨,昨晚下了一場小雨,今天卻是一個晴天,太陽從東方升起,天空之中,偶有行雲幾片。匡廬度假中心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賀家來此五位長輩,也是賀家實際掌舵人,包括家主,還有幾個董事失蹤了,房門未開,天亮之時,房內之人以為他們已經起床,出去鍛煉等等,但發現門都未開,有些奇怪,以為他們起床後,順手將門帶上。然後,賀英曉的貼身秘書卻發現衣服還在床邊架子上,除非賀英曉沒有穿衣服出去,再一查,賀家剩下的人都慌了,五個主心骨一個也沒有了,全部在昨天夜裡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件事一出,匡廬度假中心其他客人也慌了,慌張是能傳染的,紛紛退住離開,度假中心也急了,趕緊報警,可惜警察查了半天,什麼信息也沒有得到,他們考慮問題都建立在常人基礎上,這種案件是標準的密室失蹤案,而且不是一人,他們根本不可能考慮到柳致知這樣怪胎。作為刑偵人員,已是很注重現場保護,無奈早晨起來,賀家小輩們,還有度假中心相關人等多次出入現場,一點現場痕跡早已混亂不堪,事實上,就是現場保護得再好,恐怕也沒有什麼痕跡留下。倒是監控錄像上有些問題,昨夜有兩個監控頭出了些問題,調看昨晚錄相時,很快弄明白了,是樹上飄下,臨時遮住了攝像頭,幾分鐘後,又一陣微風將葉片吹走,也就是有幾分鐘那地方根本沒有監控,刑偵人員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出什麼理由,總不會有人有意如此,這太過於匪夷所思。他們不知道的是,事實就是如此,這件事情鬨了兩天,禍不單行,雲貴苗疆那邊又傳來一個噩耗,賀越幫夫婦居然死在山區一個小鎮賓館中,理由更是不堪,居然是服用一些助興藥物過量致死,賀家整個亂了套。這件事很快由特殊部門介入,當然,時間過去數日,想從現場看出什麼,幾乎不可能,唯獨監控錄相有些價值。周大強,嚴冰還有幾個特殊部門中人觀看著錄相,這些人是上次入烏龍潭水府的人員,還未離開廬山,偏偏廬山香爐峰又出現異相,這些人數日來忙著調查,偏偏沒有多少頭緒,又出了這些多人平空消失的靈異事件。不過到底是特殊部門的人,各種信息都彙總過來,其中一人是從中央過來,這次水府發現讓他們很重視,軍銜是上校,特殊部門中級彆采用軍製,周大強與嚴冰這一等級一般在蔚級,段成鑫是在校級,此次負責廬山諸事件的是路隨鬆路上校,本身並不是異能者或修行者,不過身手不低,是化勁高手,當年由楚鳳歌從軍中高手中培養出一幫人之一。“大強,你對這方麵很善長,這件事你說說自己的看法!”路隨鬆說到。“好的,這件事我認為應該與苗疆那件事連在一起,這幾日來,黔南方麵也調查了事情起末,賀家請人去對付一個苗女黎梨,結果三個失蹤,兩個普通人死亡,也就是賀家賀越幫夫婦,根據跡象,顯然是黎青山出手,這邊會不會是黎青山下手,對於金丹高手來說,數千裡的距離,用不了一天時間就能到,而且,黎青山的蠱術神鬼莫測,讓幾個屍骨無存,還是能輕易做到,那個苗女也姓黎,不知與黎青山有無關係。”周大強說到。…,路隨鬆聽了微微想了一會,對另一個人說到:“惠民,你負責情報整理與分析,那個黎梨與黎青山有沒有關係?”路隨鬆點到是陳惠民,他的能力卻是很奇特,能以意識溝通計算機中的信息,主要工作是情報整理分析。“黎梨與黎青山之間的關係倒不明朗,倒發現另一條線索,黎梨很可能與我國開國元勳中唯一苗族將軍黎重山有關係,黎重山十幾歲就參加革命,前妻生有兩男,後受政治運動影響,曾一度受批鬥,他夫人去世,在打倒那段日子,結識另一位女子,平反後與之結成連理,又生下一女一男,最小的這個兒子,聽說曾與一個苗女有瓜葛,但卻因家中反對,一次喝酒後出了車禍去世,後來就沒人提起那苗女。這次對黎梨調查中,發現其母親花燕雙曾經離開苗疆,後來回來卻帶著黎梨,而黎將軍小兒子當年女友就姓花,這個姓在苗家很少!”陳惠民說到。“你是說黎梨可能是黎老將軍的孫女?”路隨鬆問到。“不錯!而且還有一件事,黎青山與黎重山兩人是堂兄弟,不過血脈較遠!”陳惠民又爆出一個猛料。“想不到居然牽涉到黎老將軍,陸酬德,你給黔南方麵去一個電話,不得打攪黎梨一家,必要時暗中保護。”路隨鬆吩咐到,陸酬德應了一聲,出去打電話。“那要不要追查黎青山?”一人問到。“怎麼追查?有證據嗎?再說黎青山是金丹高手,你能抓到他嗎?”路隨鬆反問到,眾人不語。眾人陷入沉默之中,過了一會,路隨鬆抬頭望向周大強。“大強,我聽說你們來此見過一個人,叫柳致知,是個武功高手?”路隨鬆問到。“不錯,柳致知,申城人,化勁高手,兼修劍術,段組一直想將他拉到我們組織中,廬山前些日子發生一些事中,他出現過,也幫過我們二次忙,是個人才,嚴冰二次與他一起出任務。”周大強簡要介紹了柳致知情況,路隨鬆聽說柳致知是一個化勁高手,眼光一閃,興趣大增。“嚴冰,你介紹柳致知的情況。”路隨鬆目光落到嚴冰身上。“是,柳致知實際上與黎梨有關係,他曾在黔南山區支教,認識黎梨,成為情侶。此人功夫很好,但對加入我們組織不感興趣,是一個自由散慢的人,近來,我們注意收集他的情報,說起來有意思,這次他與兩個人出來,一個是地師世家賴家子弟賴繼學,另一個叫宋琦,以前沒有我們沒有留意過,陣法很利害,在皖省九華山附近的池州停留了一段時間,是為了救助一個患淋巴癌的小女孩,上九華山采藥,與崛起盟的人為血蟾發生了衝突,柳致知第一次顯現出劍術。”嚴冰說到賴繼學,臉上微微露出些紅暈。“血蟾,這件事聽說過!崛起盟當日是為黎老將軍找藥,聽說吃了一個虧,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對了,他們為什麼救助那個小女孩?”路隨鬆坐直了身體,問到。“說起來三人也是善心,與小女孩並無關係,大概是同情心,那個醫生方宗厚卻是一個真正名醫,聽說黎老將軍也是他治好的。”嚴冰回答到。“這件事我清楚,崛起盟將事情反饋給黎老將軍身邊的人,想讓他們出麵能否得到一些血蟾皮,將軍反而看得開,讓手下的人不要再問,說自己已然高壽,沒有必要,但手下人還是到了池州,結果方宗厚看了帶來病曆和配方,說血蟾衣對將軍來說,用處並不大,然後入京,用一種新的藥方,配合他帶來一種特殊的油膏,保住了將軍的命,不過方醫師說,老將軍也不過六七年的命。”路隨鬆說出內情。…,“柳致知離開池州後,便來到廬山,就在廬山上住了一個多月,之後烏龍潭水府探險中,有人看到他與天師派傳人張啟威一起從水府中出來,我們前些日子找他,就是為水府之事。他與黎梨是情侶,賀家人想對黎梨下手,會不會是柳致知做的此事?”嚴冰提出一個可能,有時不能不說女人的直覺很靈。“不應該是他!”路隨鬆否定掉了這種可能,“柳致知是一個武者,就是會劍術,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色,應該是一個術法高手所為,再說,他怎麼知道賀家派人去對付黎梨?”“這件事如何對外人說呢?總不能說是金丹高手所為!”路隨鬆皺起眉頭。“封鎖內幕消息,也放一些小道消息,說人根本不是在戶內失蹤,而是遊山自作主張,到無人險處遇險,跌入深穀等等。”周大強說到,顯然不止一次處理類似事件。“就這樣吧!這些鬼神術法之事的確讓人頭疼,開國領袖當年下決心掃除一切牛鬼蛇神,就是不想讓此類影響國家的事,近來廬山上來了不少這類人吧!”路隨鬆說到。旁邊有幾人臉色不太好看,這幾人也算是修行人,路隨鬆是軍中出身,練習是武術,對術法之類並沒有什麼好感,特彆是許多術法祭煉時很邪惡。“曆史上以術法影響國家穩定事層出不窮,漢武帝時代的巫蠱事件,太子被費,影響國本,白蓮教也以術法引誘民眾,多次造反,就是文景之治的漢文帝也有過‘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之事,開國領袖雖想杜絕,人算不如天算,卻釀成浩劫,不得不警惕!”路隨鬆見幾人臉色變化,又說了這番話。“領導說的是,開國領袖是隻問蒼生,不問鬼神,不過鬼神之說,雖放不上台麵,自古有之,我們這些人事實上就是監控術法之人,讓事情控製在可控範圍內。”周大強緩和了一下氣氛。“是啊!我們所做是隻問蒼生,大家這些日子吃些苦,外麵又在流傳鄱陽湖老爺廟有東西出世,大家留意一些!”路隨鬆感歎一下,吩咐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