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眾人也是很感動,陳大姐是一個普通的人,卻也是真正有良心的人。“方醫師,那麼這兩瓶就給你,陳大姐那邊,我還有一件好東西,正好送給陳大姐女兒補補身體!”柳致知說著,從包裹中找出那隻赤血蟾的肉乾,如同暗紅的寶石,方醫師一問,知道是什麼後,大喜說,自己過二天配藥,藥性猛烈,正擔心胡茵竹身體承受不住,有些物無憂。二日後,賴繼學從嶺南歸來,帶來了朱紫金線蓮,當然又被柳致知敲了五萬,高興得到了一瓶血蛤膏,柳致知將十萬元轉入陳大姐的帳戶。接下來幾天,方醫師配好藥,一個星期後,胡茵竹有了明顯起色,到大醫院一檢查,大量癌細胞抑製消亡,方醫師將藥配成丸,一天一顆,估計三個月之後就能痊愈,現在可以回家治療,陳大姐開始在診所上班。柳致知悄悄找到宋琦和賴繼學,將碧磷五毒果給兩人看,將具體情況一說,兩人立刻驚了起來,想不到那裡還存在這樣的靈藥,看來明年得來一趟,不過那裡有妖獸看守,倒讓兩人不得不小心。池州的事情已了,柳致知三人所要的東西,柳致知這次在九華山也采到,立金花和明黨參等,宋琦在黃山也采到一些,這些藥物都齊備,剩下的就是入藏區采摘雪蓮。宋琦卻得到一個電話,是他終南山的師兄打來的,讓宋琦回一趟終南山,宋琦便與兩人約了一個時間,三個月後赴藏區,賴繼學也準備回申城一趟,問柳致知到什麼地方,柳致知想了想,說自己以前隨旅遊團去過廬山一趟,但走馬觀花,現在倒想去好好玩一回。三人分手,約定有事電話聯係,柳致知卻一路向廬山而去。柳致知並不是隨旅遊團到廬山,而是獨自一人乘車到廬山,先到了九江,這是廬山腳下一座城市,柳致知準備上廬山後,在牯嶺租一間房,住上二三個月,看看風景,順便在山中修行。柳致知出了車站,肚中有些餓,在附近找了間飯店,要了兩個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飲,旁邊也有兩桌在喝酒,顯然是本地人,他們在邊喝邊談,談到了一件當地一件事,這些人很是氣憤,柳致知越聽也是越氣。這件事是一個女子跳樓,究其原因,有人說是黑社會逼良為娼,也有人說是當地官二代強奸,甚至還有一種說法,當地官員也卷入其中,官員和勾結,本來這件事與柳致知無關,但一入柳致知耳中,柳致知心中一股怒氣無處渲泄,柳致知認真聽了半天,終於弄明白發生在什麼地方,是一家叫金童玉女的夜總會。柳致知決定去看看,他雖然氣憤,並不莽撞,知道這種事情牽涉人命,一旦弄不清,隨意出手,很容易冤枉人,造成冤孽。柳致知結了帳,出了門,直接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將他送到金童玉女夜總會門口,柳致知不理會司機那彆有意味的眼光,他也懶得找人問路。一路上,柳致知從司機口中了解了那起命案,一個女子從夜總會四樓窗口跳下,身上衣不遮體,還有傷痕,警方認為是自殺,這件事發生了沒有兩天。到了目的地,柳致知付過了錢,在夜總會對麵下車,天氣比較悶熱,現在時間還早,不過是下午一點鐘左右,夜總會並沒有開門,門上也沒有封條,柳致知露出一絲讓人費解地笑容,眼中卻沒有什麼笑意。…,顯然,這裡麵有名堂,一個夜總會死了人,卻被警方認定是自殺,而且夜總會卻照常營業,連短時間的停業整頓也沒有,其中沒有貓膩,鬼都不會相信,可見這幫人肆無忌憚,根本不把一般民眾當回事。柳致知向四下望了一眼,見三十多米外有一家咖啡館,便向那邊走去。咖啡館很精致,柳致知上了樓,在臨街的窗口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和二樣點心,正好斜對著那家夜總會,咖啡館中人不多,空調冷氣很足,柳致知悠閒地翻看著當地的報紙,上麵當然沒有一點對此事的報到。柳致知並不著急,喝著咖啡,眼光偶爾瞄一下對麵那家夜總會,過了半個小時,又上來一人,三十來歲,短發壯實,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柳致知眼睛微微一眯,對方行走間不自覺帶有趟泥步的感覺,一雙手給人感覺很有一種凝實感,很厚重,柳致知看了出來,對方這一雙手絕對不普通,顯然將鐵砂掌煉到精深的程度,身上外露皮膚緊致,偏黑,卻透出一種紅黑的暈質,這是一身橫練功夫的體現,對方練過金鐘罩鐵步衫一類功夫,再結合腳下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步法,絕對是一個難得的高手,如果單論武功,柳致知可能不是對手。柳致知沒有想到在此遇到一個高手,對方顯然也發現了柳致知,眼光也是一縮,柳致知舉起手中咖啡杯一笑致意,對方也點頭微笑示意。對方在靠近柳致知不遠的一張桌旁坐下,那個角度也是可以清楚觀察到夜總會,對方也和柳致知一樣,渾身放鬆,悠閒地喝起咖啡來,眼光不時瞄一眼對麵的夜總會。柳致知對事情經過並不清楚,聽到都是他人傳言,他來此是準備等天黑親自去一趟夜總會,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柳致知不自覺之間,行事比以前周密得多,考慮問題也全麵了許多。兩人在服務員眼中都是怪胎,彆人來喝咖啡,不是朋友就是情侶,兩人都是獨自一人,而且根本不著急,一喝就是一個下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夏日天氣易變,天空陰沉下來,卻顯得更加悶熱,不過咖啡館中涼爽依舊。對麵夜總會門已經開了,牆上大型電子屏也飛速閃現各種誘人圖案,霓虹燈也亮了起來,一輛輛車子也停在街道兩邊,陸續有人進入。柳致知發現發現有幾個顯然是富豪中人進入夜總會,此時坐在窗邊那人起身下樓,柳致知從窗子中看到對方進入夜總會,在臨入門子,掉過頭,意味深長遠遠望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心中一動,也起身結賬,然後邁步向夜總會大門而去,柳致知一表人才,現在是夏天,空氣雖悶熱,對柳致知影響不大,一身淡色單衣,倒有點卓爾不群。門童彎腰做了請的手勢,柳致知抬步入內,腳步剛落下,聽到裡麵傳來淒厲的尖叫聲,接著傳來亂嘈嘈的聲音:“殺人了!死人了!”,聲音在樓上發出,並不是二樓,已有腳步聲從樓梯下來。柳致知心中一動,猛然加速,如同幻影一樣向上衝出,那些慌亂中下樓的人,隻感覺一個人影帶著強風從身邊一掠而去,根本沒有看清什麼人。柳致知一口氣衝上了四樓,一間豪華廳房內,燈光柔和,然而滿地血腥,柳致知沒有時間觀賞廳堂的豪華,眼睛落在那些屍體上,除了一人年紀較大,其餘均很年輕,不過二十來歲,衣著名貴,身上飾物手表之類,無一不顯示出這些人絕非普通人家子女,非富即貴,屍體一共七具,柳致知眼睛一瞄,就知道都是被重手法致命,其中兩人的腦袋如爛西瓜一樣,柳致知可以想像這些遭遇了什麼。…,窗子已打開,柳致知往外一望,窗外幾米是另一幢房的屋頂,遠處一個人影一閃,躥高崩低,已下到街道之上,回首往這邊望了一眼,柳致知一眼就認出是誰,正是下午和自己一樣,在那家咖啡館的那人。柳致知也不遲疑,根本不理會房間中幾個嚇傻了衣著暴露的女子,一下子跳上窗台,躥到那幢房的屋頂上,身形一閃,追了下去。柳致知並未專門練過輕身之類功夫,不過國術到了他這個層次,一般丈許高的圍牆,隻要一個助跑,手腳並用就能躥上去,比電影上跑酷強了不知多少。柳致知剛一出去,廳室中又躥進一人,對現場望了一眼,隨即和柳致知一樣躥了出去。那人到了街道之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剛鑽進車,柳致知也下到地麵,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下,柳致知鑽了進去,手一指前麵跑出一段距離的車,說了句:“跟上去!”“好了,您坐好!”司機油門一踩,跟了上去,不一會,另一輛車也跟上柳致知坐的這輛車。車子很快就出了城,前麵車已停了下來,柳致知將一百元塞給了司機,說了聲:“不用找了!”拉開車門就躥了出去。看了一下方位,此處是江邊,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小景點,一亭高立,據說此處是當年白樂天走《琵琶行》的地方,現代有好事者修了琵琶亭,不過遊客寥寥。柳致知見天已完全黑了,柳致知上了江堤,好像對方順著江堤向東而去,柳致知隻好碰運氣向東而去。追了一會,前方出現一個比較大的莊園,裡麵似乎有些動靜,柳致知正在考慮是否追下去,莊園中傳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