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有想到,能淨大和尚居然向珀瑪諾蒲下手,珀瑪諾蒲也未想到,金屬念珠串一下子纏在珀瑪諾蒲手腕之上,哢嚓一聲,珀瑪諾蒲的臂骨顯然斷了,那白骨黃金杵掉落在地,五股陰火卷著磷火撲到珀瑪諾蒲身上,珀瑪諾蒲完全愣住了,無法相信地脫口而出:“你!”身上光華一閃,本能地反擊,卻是遲了,能靜一拳重重地轟在珀瑪諾蒲的心口,珀瑪諾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至死不願相信,身體緩緩地倒下。這一變故讓眾人莫名其妙,一時不知怎麼辦,能靜轉過身,卻是很平靜地說:“我自首,那兩個小癟三是我用五鬼嚇死,我與和日本人無關,我不知道他們是分子,隻以為是佛教同行,我願意向政府自首,戴罪立功!”這一番話一說,眾人這才回過味來。“大和尚,你真無恥!”賴繼學叫了起來。“施主,這不是無恥的事,而是大是大非的事,能淨雖然犯法,但在大事大非麵前還是能把握自己!阿彌陀佛!”能淨顯得大義凜然。柳致知擊殺了桐山,順手將對方那根奇怪竹棒拾到手中,很沉,明顯不是普通之物。柳致知拿著竹棒,腦中搜索,此物好像是捎傳給他資料中提到的木髓之類,所謂木髓,實際上是由遠古植物埋於地下,經長期礦化形成,用現代科學術語,就是矽化木,作為修行界煉器材料,隻有極少矽化木才能稱之為木髓,由自然巧合,得造化而成,或自身本是靈材,或處於靈脈之中,得自然靈氣之類溫養,或其他機緣巧合才成。顯然,桐山所用這根竹棒就是此類,不過桐山隻進行了簡單處理,還算不上法器。柳致知正在仔細觀察手中這根竹棒,宋琦走了過來,很是驚訝地說:“這應該是木髓,由竹子形成的木髓,很罕見,如果經煉器高手煉製,應該可以煉成不錯的法器。柳老弟不如賣給我。”“你如果有用,就送給你!”柳致知一笑,遞給了宋琦,宋琦有點奇怪,這有點不像柳致知,之前一柄桃木劍賣了三十萬,這根木髓顯然比桃木劍更值錢。“這東西可是搶手貨,你真的將它給我?”宋琦提醒了一句。“當然,這東西並不是我的,也算報答你的相救之恩,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遇險?”柳致知問到。宋琦剛要回答,那邊能淨突然對珀瑪諾蒲出手,兩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向那邊而去。等兩人走到賴繼學身邊,事情已經結束,眾人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剩餘的忍者有幾人被殺,其餘居然全部自殺。賴繼學想將那件白骨黃金杵拾起來,還未伸手,白骨黃金杵陡然飛起,落在嚴冰手上,顯然是嚴冰利用禦物異能搶先下手。“這東西對你們身懷異能的人沒有多大用途,不如給我!”賴繼學說到。“誰說沒用,這東西上交國家,自有人對它進行研究,研究出來後,就能批量生產!”嚴冰根本不讓勁,直接以國家名義說到,眼光又落到宋琦手上的竹棒之上,賴繼學眼光也落到竹棒上,不覺“咦”了一聲。“多謝你幫忙,請問貴姓?”嚴冰不認識宋琦。“宋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不等宋琦開口,賴繼學已經開口先問,接著向嚴冰介紹了宋琦的身份。…,“我閒來無事,起了一卦,發現你們有危險,便根據卦象所指,來到這裡。”宋琦微笑解釋到。“宋琦,你手中那根竹棒能不能獻給國家?”嚴冰看著宋琦手中的竹棒問到。“你這是請求?我的回答是不能!”宋琦臉微微一冷,又回過頭來帶有深意望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一笑,知道宋琦的意思,自己將麻煩拋給了他,於是說:“我們國家往往對老百姓要求奉獻,卻不問老百姓是否願意,如果這樣下去,不知民心轉向何方。”柳致知此話有些誅心。“柳致知,注意你的言論!”嚴冰口氣有些嚴厲。“這東西交給國家有什麼用?你們能研究出什麼來?好好符咒,用工業生產方式刻在刀上,有多大效果,幸虧柳老弟內力已成,不然一點效果也沒有,再說,國家每年多少資源,其中天才地寶你們收集得也不少,做出什麼好東西?柳老弟無意間得到的苗刀,就比你們費儘多少資源搞出這把破刀強多了!”宋琦並不在乎嚴冰的口氣,不客氣地說到。嚴冰眉頭一皺,這些異人一個個往往都不將國家放在眼中,剛要開口,賴繼學開口了。“嚴少尉,先將現場情況通知上麵一下,讓他們派些人來,將事情處理一下,對了,宋琦,你說你用陣法困住一幫人,在哪裡?”賴繼學見宋琦不待見嚴冰,便打岔轉移了話題。嚴冰掏出手機,聯係上特殊部門。宋琦指著蘆葦之中,說:“在那邊,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估計有些心理上有問題的家夥恐怕已經送命了。”宋琦說完,望了一眼能淨,對柳致知說:“柳老弟,這個家夥就是到你家中偷書的竊賊?!一個和尚,好好佛法不修行,不怕死後墜入阿鼻地獄!過去修旁門之人,往往發誓:今生不求男和女,來世不求為人,現在的人,恐怕不顧來生了!”宋琦這段話在不同人耳中意義不同,嚴冰立刻用懷疑的目光望著柳致知,而能淨臉色一變,他自以為所行甚密,卻不料好像大家都知道似的。柳致知不滿望了宋琦一眼,知道這家夥報剛才自己送材料給他,將他誘入麻煩之中一箭之仇。宋琦見眾人表情,不由打了個哈哈,對嚴冰說到:“嚴少尉,不要用懷疑目光看著柳老弟,柳老弟身上沒有那種陰氣,沒有修過五鬼之術,柳老弟的武術已到了一個邊緣,說不定能以武入道,剛才噴出那一道白氣如箭,射出三四尺凝而不散,可見已得內家精髓。柳老弟,承你情,我以前無意間得到一本劍術,其中就有以氣禦劍之術,甚至一口真氣內煉,化為白光,數丈之內,取人之首,我對武術未下過功夫,卻是不能練,過天送給老弟,也算還老弟將木髓送我之情!”柳致知沒有想到自己送出木髓居然得到如此回報,他本來已有二件法器,也不稀罕這件靈材,兼之想開宋琦一個玩笑,才做出如此舉動,當下謝過宋琦。“宋兄,你有辦法將木髓煉成法器?”賴繼學心中不由驚訝起來,嚴冰眼睛也亮了起來,特殊部門說實話,也收集了一些材料,畢竟國家力量不是個人所比擬,但雖有不少專家研究,卻進展幾近乎零,倒是對一些現成法器研究,衍生出一些東西,對付那些普通陰魂之類還有些效果,但對付真正高手,還不如現代火器。…,“我不行,我師傅也不行,不過,我師有一個朋友,卻是營造門的人,對煉器很有研究,但煉材難得,過段時間,我去求師傅。”宋琦淡淡地說到。“營造門是什麼門派,煉器很難嗎?”柳致知不解地問。宋琦和賴繼學都笑了起來,宋琦說:“老弟,你不是修行中人,營造門上可追溯到春秋時代,可以算是墨家一支,後來又吸收了公輸班的傳人,擅長營養宮室之內,許多大型工程有他們的影子,如都江堰就有他們功勞,世人都以為他們善於大工程,實際上他們也善長煉器,《魯班經》就是他們一點皮毛!煉器當然很難,材料用真火提純,這種真火並不是外在的火,而修煉出一點真火,如果用一般的火,許多材料都會燒成灰,或者發生化學反應,完全破壞掉,能修成真火,並能以真火提純材料,並要識彆特性,根據材料特性構建不同法陣,一般修行者就是修出一點真火,也不能持久。”柳致知一聽就明白了,宋琦所說公輸班就是魯班,魯班並不姓魯,不過是魯國人而已,宋琦提到真火,捎說自己心念就是真火,難道一般修行者沒有心念?“我以前聽一個道士說過,心念就是真火,不是每個人都有心念嗎?”柳致知不解地問到。“你是聽誰說的?心念洗煉法器,不過是法器煉好之後,與自己相合,就是修行人,也很難控製這些,真火是體內五行中火的升華,心念不行!”宋琦說到。柳致知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與一般修行人之間的不同,自己也好,當日遇到的捎也好,特彆是捎,一語點破真火本質,而其他人卻依然局限於表相。幾人邊說邊走,向宋琦所布陣法而去,能淨低頭跟著眾人,還有幾人在打掃戰場,這次特殊部門外圍組織中,有兩人殉職,還有三四人受傷,好在在外麵的忍者全部死了。幾人走到蘆葦深處,卻是一大片水窪密布之地,場麵卻讓眾人吃了一驚,就在此時,天空中也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卻是特殊部門的後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