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人沒有真的見過炸藥,但在電視上影視劇中這樣場景並不陌生,大家立刻明白過來。柳致知身後這個人也是出乎意料,隨即就反應過來,手上出現一支手槍,人站了起來,手中槍響了,那個手還抓著他衣服的地痞身上飆出血花,倒在地上抽搐。與此同時,那斜著他的兩人也站了起來,亮出了手槍,指著此人:“郭剛,放下武器,爭取寬大!”郭剛並不慌,左手握著一個按扭,電線連在胸口綁著一圈炸藥上:“開槍啊!大家一起死!”“警察,他殺了虎子!”還有兩個地痞中一個喊了起來,這種情景很好笑,劫匪居然向警察求援,但沒有一個笑得出來,反而同時響起兩個聲音:“閉嘴!”是警察和郭剛同時叫了出來。郭剛槍一指柳致知的頭:“起來!”柳致知被槍指著頭,無奈之下隻好站了起來,眼中卻閃過一道厲芒,郭剛將柳致知拉到身邊,左手握著起爆按扭,從後麵圈住柳致知的脖子,右手槍頂著柳致知的太陽穴,人躲在柳致知的身後。柳致知見阿梨手指要動,眼中示意,要她不要擔心,阿梨悄悄散去訣印。“停車!讓開!”郭剛以柳致知為兩質,眾人和警察隻好讓開,郭剛讓柳致知麵對兩個警察,後退著朝車門走去。眼見著兩人就要退出車門,這兩名警察,事實應該是特警,心中火沒有地方發,本來準備到前麵設卡,找機會讓乘客下車,誰知竟然出了意外,這幾個地痞真該死!心中火起,兩掌切在兩個呆在那裡地痞脖子上,將兩人打暈,低頭對藏在衣領住的微麥說了兩句,遠處響起了警笛聲。“郭剛,此處已布下天羅地網,你跑不掉了!”一名特警喊到。遠處警車飛駛而來。不一會,就到了麵前,警察紛紛下車,將路堵住。“郭剛,放了人質!”警察開始喊話。“屁話,準備好一輛車和司機,將我送出去,我自然會放了他!不然,大家一起完!”郭剛藏在柳致知身後,喊到。“不要衝動!我們前去準備車,你先放了人質!”“要我不衝動,你們將警車輪胎氣放掉!”郭剛這一要求讓警察麵麵相覷,“不然,我就殺了他!”“好!好!小王,去放氣!”郭剛明顯鬆了一口氣,柳致知一直在等待機會,居然抓他做人質,不是找死!柳致知心中殺意大盛,他雖是修行人,但也是一名武者,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這種血性在他身上並沒有泯滅。郭剛微微鬆懈一下,柳致知動了,猛然一吸氣,整個身體往下一縮,人一瞬間似乎小了一套,柳致知練習形意拳,並沒有練習猴拳之類,也沒有練過縮骨功,他武術到一定程度是相通的,他收形縮身,人立刻矮了下去,本來槍是頂著太陽穴,這一矮,槍卻指在頭頂上方幾厘米處,完全落空,與此同時,柳致知右手已抓在郭剛左手虎口處,手一卷,裹著郭剛左手大拇指,順時針一扭,左手托在郭剛左臂的肘彎處,手指一把抓在曲池的麻筋處,郭剛頓覺左手大拇指好像斷了一樣整個左臂一麻,完全失去控製,鬆開了起爆按扭。不等他動作,柳致知右腳往後一步,正插在郭剛兩腿之間,右腿幾條大筋如弓弦一樣,同時,背上大筋也一崩,身體右旋,雙手向右前方一甩,郭剛整個人如同背摔一樣,摜在柳致知麵前。…,柳致知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身體一矮,單膝點地,借下衝之勢,一拳暴鳴,轟在郭剛的臉上,頓時顱骨碎,大腦成為一團漿糊,雖未濺出,卻再也活不成。這一串動作,不足二個呼吸,形勢徹底逆轉,而一幫特警看到這一幕,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完全是呆如木雞。過了如一會,警察才上來,見到郭剛已變形的頭顱,不少特警甚至反胃,望向柳致知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種恐懼,更不用說那些乘客,柳致知的凶殘讓他們好像經曆了一聲噩夢一樣。阿梨倒是很正常,當日可是她將李義毀屍滅跡。阿梨望向柳致知的眼中卻是一股柔情,甚至有些自豪。“你好,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趙永勝,謝謝你這次英勇表現,拯救了一車的乘客!請問貴姓?”特警隊的隊長走到柳致知的身邊,伸出了手。柳致知已離開郭剛的屍身數步,特警一擁而上。“不用了,我叫柳致知,反正事情已經結束,我也該走了,趙隊長,這裡應該沒有我什麼事了吧?”柳致知伸手一握,說到。“你不能走,和我們回去做一份筆錄,你今天所為涉嫌防衛過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並不是趙永勝。柳致知一聽此話,心中有些冒火,口氣立刻冷了許多:“這位領導是誰?好像歹徒在車上沒有人製止,歹徒劫持人質領導卻縮在後麵,現在事了,倒替歹徒鳴不平,不知道怎麼混入人民警察的隊伍中!”柳致知心中那一份武者血氣並沒有消磨,口氣很嗆,也難怪,習武之人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要取人性命,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歹徒可是手持現代槍械,身上綁著炸藥,武功再高,也不能硬抗這兩樣。“你!現代是法製社會,你這已是殺人,是犯法!”那個從服裝上顯然是警官的人臉通紅,話說得都不太利索。柳致知剛要回話,趙永勝已先開口:“周政委,在剛才情況下,柳致知先生果斷出手,也是無奈,不能算防衛過當,歹徒身上有炸藥,如果不將之擊斃,一旦引爆,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也要為周圍的百姓想想!”周政委見趙永勝發話,雖不高興,也不好駁趙永勝的麵子,鼻子中低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趙永勝又微笑對柳致知說:“柳先生,我們在現場簡單問一下經過,走一下程序,還請配合一下,不占多長時間。”趙永勝如此客氣,柳致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柳致知不是傻子,對方如此做,當然有其目的,不過柳致知暫時猜不到而已。現場對所有人進行簡單詢問記錄,乘客又上車,當然,那三個地痞,現在是兩個,一個已死,另外兩個也被帶走,車子繼續上路,不過眾人對柳致知卻是敬而遠之,柳致知身前身後座位都沒有人坐,阿梨依然依偎在柳致知身邊,柳致知見此,心中苦笑。將阿梨送回家,柳致知回到學校已經很晚,在杜校長家中吃過晚飯,回到宿舍,洗漱了一下,便盤坐在床上,將今天的經曆回想了一遍,特彆是捎傳給他的信息,細細翻看了一番,其中並沒有具體修行方法,隻有修行層次及內景的描述,許多內容並看不到,柳致知根據自己以往的修煉感受,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層次,道家正常分為四層,即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和煉虛合道,然不同門派又細分,柳致知的境界粗說是煉精化氣,如果細說,不過是煉己初成,物我相感,下一步將是築基培藥,等待精氣神三寶培成真藥,行凝神入炁穴之功,活子時至元陽生,生機勃然而發,於恍惚杳冥之中,先天一炁自虛無中來,藥初生,逆運周天,還精補腦,小藥烹煉。…,嚴格來說,柳致知不過才入門,後麵還很長,再說柳致知所走之路與他人不同,是從現代科學切入,格物反哺自身,以己身重演宇宙的演化,現在雖然還未有一絲,但其思想上已漸漸認同這一點,其修行與他人肯定有所區彆,所謂相由心生之意。柳致知又翻看了其他信息,對煉器部分特彆留意,柳致知也不是完全以之為準,而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對這些信息進行解讀,這些信息中,對煉材介紹很詳儘,但絕大多數柳致知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甚至懷疑,地球上有沒有這些材料,其中就提到了柳致知手上的紫氣靈虛木,這是一種靈材,對陰神契合性非常好,可以煉製陰神使用的攻擊防守類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喜,準備就用它來煉製一件法器,以後陰神出遊,就用它來護體。捎傳給柳致知法器知識中陣法卻不多,而且是一些基礎陣法,柳致知卻看不懂原理,知道陣法之道,自己得好好《易經》之類書籍,然後大量實踐,好在這些基礎陣法用途卻說得清楚。其中有一類法器卻是空間法器的煉製,並不是一種,柳致知揣摩了一下,分為三類,一類卻是捕捉時空中一種特殊的存在,這類存在卻與黑洞相反,稱為白洞,柳致知在霍金的《時間簡史》一書看到過霍金提到過黑洞,許多人認為黑洞引力極其大,事實上也是如此,不過宇宙間還存在一類特殊黑洞,極其微小,甚至穿過我們的身邊,我們卻察覺不到,這就是微型黑洞,霍金的黑洞蒸發理論中提到過宇宙間可能大量存在這類黑洞,與黑洞相關的就是白洞,這完全是黑洞反過來,有人認為白洞和黑洞是統一體,是一個物體的兩個方麵,而這類空間法器就是利用神識在陣法幫助下,捕捉經過我們身邊如粒子般微小的白洞,利用白洞特性煉製空間儲物法器。第二類,卻是尋找含有空間妙用的材料,如果運氣好的話,以過漫長宇宙空間飛行的隕石中有可能發現,這是隕石經過大質量天體等或空間變化區域捕捉一絲靈性蘊於其中,發揮其物性妙用,就能煉製成儲物裝置。第三類則是對空間有深刻理解,利用自己修為約束空間而成,對於目前柳致知來說,根本做不到。柳致知對這方麵極感興趣,原因很簡單,柳致知帶許多東西不方便,如果有儲物法器,那一切迎刃而解,好在身邊有參照物,那六葫蘆酒的葫蘆顯然是空間法器。柳致知接下來一段時間,並沒有立刻研究空間法器,而是開始煉製陰神可以用的法器,以陰神禦使法器,飛天遁地,雖不是肉身,也可過過癮。此次煉器不過是柳致知第二次正式煉器,柳致知還是比較謹慎,他手邊能算真正煉材不過是這根三尺多長的紫氣靈虛木,用尖苗刀截取樹尖處三分之一,其他工具還真很難砍動它,用刀將尖頭削尖,整體刻成三棱狀,如五六式軍刺,其它形狀柳致知也刻不好,就是這樣,還是比較醜。柳致知下決心以後找個師傅學學雕刻,現在就這樣馬馬虎虎過關,材質太硬,倒讓柳致知小心控製刀芒裹著刀尖,小心雕刻,不經意間反而對法器控製增進了不少。形狀已定,下來就是感悟凝練物性,柳致知本來以為簡單,他卻忘了,以前煉製尖苗刀時,尖苗刀根本不能算是靈材,而紫氣靈虛木卻是上佳靈材,兩者之間相差何止裡許。…,柳致知還是比較謹慎,先雕刻好,並沒有立刻凝練物性,而是等到周五學生全部離校,打了個電話給阿梨,告訴她自己這個星期天煉製法器,可能沒有時間去找她。然後,才盤坐在床上,將靈虛木軍刺放在腹前,手輕輕托住,調整呼吸,進入靜定,精神放在軍刺上。漸漸柳致知發現自己好像看到靈虛木的細胞結構,層層疊疊,細胞壁如蜂巢一樣,呈六邊形,細胞已乾枯,但卻留下一個東西,柳致知細究之下,居然是一個四麵體的晶體,很小,卻在微觀世界中很耀眼,柳致知意念剛一接觸這小東西,腦中一閃,好似整個靈虛木中無數小晶體一起亮了起來,它們之間有一種神秘的聯係,刹那間如天空群星,如在外人看來,柳致知手上靈虛木軍刺刹那間閃起一層朦朦的淡紫色光暈,居然從柳致知手上飄浮了起來。柳致知隻覺自己眼前一花,好像化為一棵小樹,長橢圓形葉子一下子展開,天空之中,群星灑下道道星輝,通過葉子傳入軀乾,腳下一股能量從大地中傳出,通過根係,也傳入軀乾,兩者水乳相交,一種喜悅,生長喜悅從內心升起。漸漸群星消隱,東天發白,一種生機從黑暗中撲麵而來,一輪紅日躍出,一縷紫氣透入,迅速傳遍整個樹乾,柳致知有一種明悟,東方破曉,紫氣東來,原來是這樣,這並不是純粹太陽能量,而是太陽光線穿出晨昏,將光明與黑暗交替,萬物自然複蘇的天地靈性蘊於其中,自然生機無窮,自含陰陽之變,溯本返源,成就這一縷先天紫氣,之後陽光因陽氣已盛,陰陽失衡,不可能再有此效果,原來古人所說,采取日出紫氣居然是真的,要不是柳致知凝練特性,以為那不過是無稽之談,看來先賢的確從另一個角度,另一個層次來觀察體驗這個世界。柳致知感覺自己化身為靈木,體驗著這一切,春夏秋冬,陰晴圓缺,四時輪回,風雲變幻,柳致知好像又經曆了另一重生命曆程,柳致知開始明白格物致道的真正含義,一種對自然感悟出現在心頭,卻又無法宣之於口,這是另一種完全不同視角,在這個角度,才知道現代科學的確太過於局限,不經曆這種視野,怎麼可能向生命的巔峰邁進!柳致知體驗著這一切,陡然間,一種恐懼,一種大恐懼出現在內心,天空之中墨雲翻滾,一道閃電從墨雲中躍出,帶著奇亮光華劈在身上,刹那間一種不舍,一種好像剛剛誕生的自我意識瞬間擊散,柳致知不由心生一種悲傷和憤怒,接著柳致知情緒好像脫離出來,各種感情如潮水般退去。柳致知明白了,這是靈木遭雷擊的最後印象,接下來卻是失去生命靈木材質自身留下信息,不再有那種感情,柳致知好像旁觀者經曆這一切,電光遊走全身,柳致知認為這僅僅是靈木對雷擊信息一種殘留在自己意識中再現,自己所經曆不過是一種幻境,柳致知卻不知道,這也許不是幻境,而是一種靈信在他精神中重現,甚至已影響現實世界。如有旁人在一邊觀察,柳致知在意識經曆靈木遭雷擊時,柳致知向前飄浮的靈木軍刺淡紫光華外出現一層細碎的電光,接著柳致知身上好像也出現一層淡淡的光暈,一層細密電光遊走不定。…,過了好一會,柳致知身上光華和電光才斂去,而柳致知卻一無所知。漸漸地,隨著柳致知淡然而深長地呼吸,軍刺上紫光也明滅變化,當柳致知睜開眼時,外麵太陽已老高,柳致知回想了一會,不由苦笑,自己以為一會兒,卻不料整整一夜,現在時間已有九點多鐘,修煉起來真是沒有時間概念,怪不得傳說中修行者都要隱居,果然不太方便。心念一動,軍刺已飄了起來,帶著淡紫光華在屋內遊走了一圈,落在手上,已算一件法器,不過還未完全成功,還要用神識在驅動物質在其中構建法陣,不過,到晚上再說,現在時間已不早,算是睡一個懶覺,再遲就會引人注意。想到此,起身開門洗漱,杜師娘早已留下早飯,還在奇怪,平時小柳天不亮就起身,今天怎麼沒見人,是不是鍛煉還沒有回來。見柳致知出來,忙招呼一聲,去熱早飯,柳致知謝過杜師娘,吃過早飯,出門散步,準備過一會再鍛煉一下,才出校門不遠,山下上來兩人,柳致知遠遠就認出來人,正是特警隊的趙永勝隊長,還有一名當日在場的特警。趙隊長也見到柳致知,遠遠地打招呼,柳致知站了下來,有些奇怪,他們來這裡乾什麼?兩人來到柳致知麵前,開門見山就說:“柳致知先生,我們黔南特警隊想請你作為我們特警隊的搏鬥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