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莫讓相思成灰(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2708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晚上靜坐,早晨天不亮就起身,在學校不遠處的林中練拳站樁,第一次符籙修行不是在晚上,而是習拳之後,柳致知在一棵樹下以三體式站樁,正常是半個小時左右,自從無意間人天交感,外景入內,柳致知在站樁中正常十幾分鐘後,不自覺地就會進入那種狀態,雖不如晚間的靜坐來的明顯。這次站樁二十來分鐘,朦朦朧朧中周圍的樹木等現在意識之中,雖然有些模糊,但麵前三尺左右這棵大樹卻比以往清晰一些,心中不由浮現出合術氣的修行法門,心中一動,便按法門運行,吸氣中,存想大樹精氣從頭頂和鼻孔如瀑布一樣灌入丹田,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意識中那棵大樹刹那間流淌出青綠色光霧一樣的氣體,如存想一樣,直貫入丹田,一口吸完,柳致知閉氣,意念引氣,從丹田上行膻中,左手掐木訣,右手劍指,氣由膻中沿手臂內側,直達劍指射出體外,劍指急速畫出合氣符,在柳致知的意識中,一個綠色符文畫出,符文周圍的空間似乎水波一樣,一種無形波動向符文聚集,居然自動吸收周圍的能量,光華更盛,投入麵前大樹之中,丹田中剛才所采光氣大部分返回大樹之中,大樹猛然整體透出淡淡的綠光,同時,柳致知第一次感受到大樹居然傳來一種欣喜的感覺。萬物有靈,這個想法在柳致知腦中一閃,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接著又深吸一口氣,這次青綠光霧更濃,感覺中比剛才不論質與量都有上升。就這樣,柳致知畫了三十六個合氣符,最後,大樹中流出光霧在感覺中幾乎成為實質,不過在外人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光霧,但在最後幾次,似乎有些極淡的光影。柳致知收功,感覺了一下體內,比起平時,感覺自己精神極為充沛,以往習武後還會有些疲勞,今天不論**還是精神,都越發好了,知道這種法門真的有效。實際上,柳致知能有如此效果,真正得益於他無意之中的人天交感的狀態,如不是這種狀態,效果就差得多,李義修行此法,效果與柳致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從這次修煉中,柳致知發現符籙也許不是自己所想,晚間靜坐時,又增加了一項金光護體法的修煉,經過數日摸索,柳致知發現,隻有自己進入那種外景入內情況下,符籙效果非常明顯,不然就比較差。隨著柳致知不斷修煉和試驗,以往在入靜時外景入內,現在隻要凝神,雖不如入靜時,周圍幾丈內情景模模糊糊呈現在心中,並像肉眼所見,而是一種特殊的感覺,周圍一草一目都能感應到,而且多了許多肉眼不可能看到的東西,甚至微風掠過,在意識中好似水波泛起漣漪,特彆是生物,似乎有一種光華伸縮,好像和周圍交換著什麼。這種情況,讓他想起以前看過一些仙俠玄幻,是不是神識,柳致知乾脆就用神識來稱呼,卻與上描寫不同,自己必須凝神才能出現,也不能如意控製。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柳致知發現《聖集符籙殘編》上符籙他並不需要如書上所說,布置法壇靜室,按一定儀規修行,隻要在那種人天交感的狀態中,符籙修煉居然就這麼煉成了。最令柳致知高興的是,他居然捉摸出法器煉製方法,將那把近二尺長的尖苗刀煉成了法器。…,由於符籙修煉成功,柳致知想起自己那把無意間煉成法器的苗刀,心中不斷考慮是什麼原因,最後決定將苗刀和尖苗刀放在自己身邊,在靜定中入那種特殊的狀態,到現在為止,柳致知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人天交感,外景入內,但並不妨礙他應用。柳致知在靜定中,當進入人天交感狀態,開始留意兩把放在膝蓋上刀,奇怪的事發生了,柳致知想看得清楚一些,當然不是用眼睛看,五鬼消失後,他的鬼眼也消失了,現在情況隻是一種感覺,刀自動投影入意識之中。那柄長苗刀在意識中籠罩著淡淡的白光,而尖苗刀則沒有,柳致知將精神集中在意識中苗刀上,刹那間,刀似乎放大了,漸漸意識中出現如海麵一樣,上麵朦朦朧朧一個個突出水麵的邊界不清楚的圓形島嶼,相對排列比較整齊,但並不是絕對整齊,許多地方缺少一個或一批島嶼,而且島嶼並不靜態,好像在海波中震蕩,島嶼邊緣也是模糊一片。這是什麼?能不能再遠些看,看個全景,這一念起,好像鏡頭拉遠,這些島嶼迅速拉遠,漸漸海麵遠去,島嶼變成一個個點,又繼續遠去,最終一把刀現在意識中。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難道自己感覺到了原子?這怎麼可能,不過,還真像微觀粒子,固體中的分子原子並不是靜止,而是在自身位置處不停振蕩,並且,微觀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那些島嶼根本看不出邊界,好像霧氣籠罩一樣,不正是柳致知所熟知現代量子論對微粒的描述。柳致知心情一陣激蕩,刹那間,從這種特殊狀態中退出。柳致知心中激動,自己居然能感知原子級彆,自己定義的神識太厲害了。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在人天交感中對外界感應何止如此,腦中顯現,實受他的知識和世界觀限製,他是名牌大學的物理係畢業,本來還準備攻讀研究生,對現代科學自然了解極深,但對傳統修行知識了解很少,當他在這種狀態下感應到外物多層次信息,甚至是全息的信息,在自己意識中,自然以他所知的知識體係形象具現出來。如果換一個對現代科技了解不多,但對傳統陰陽五行了解很深的修行者,具現出來的可能是五行靈氣的變化,特彆是金靈氣的具現。柳致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調整呼吸,好一會,又進入了那種特殊狀態。這次他有了準備,又一次觀察苗刀,對照尖苗刀,果然其上微觀結構已然與尖苗刀不同,尖苗刀宏觀看起來很光潔,但在微觀層次,卻是溝壑縱橫,如果將尖苗刀對照苗刀,重新排列一下原子結構,會不會變成法器。想到這,柳致知專心觀察苗刀中微粒排列方式,大部分很規則,更大部分構成一定的圖案,這些圖案相對規則,比較好記,柳致知也發現在此狀態下,自己記憶力好像比以前強上不少。柳致知記下微粒各個層次的排列規律,注意力集中在尖苗刀上,準備改造,陡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怎麼樣移動原子?自己又不是隧道掃描顯微鏡的探針,不會移動原子!柳致知頓時沒了辦法,遲疑了一會,算了,還是用神識看看尖苗刀原子排布,意念透入尖苗刀那高低不平的還在振蕩不停的模糊的原子堆中,剛一滲入,腦袋轟的一聲,自己好像變成一塊火紅的鐵,整個人好像分裂,自己既是一塊鐵,又好像冷眼旁觀,一名精壯中年漢子赤膊著,用一柄鐵錘不斷敲打著自己,甚至感受到自己在精神上與此人相通,不斷敲打和焠火,百煉成鋼,柳致知有一種明悟,這就是這把尖苗刀的記憶,怎麼可能,刀怎麼記住這些情景?…,終於從鐵和火的錘煉中醒來,柳致知再一感受尖苗刀,頓時驚呆了,刀表麵的溝壑基本上平了,整把刀籠罩著淡淡地白色靈光。難道自己這段時間,就無意間完成傳說中煉器,不過刀表麵還有些地方不夠完善,柳致知用神識感知著,能不能更好一些,猛然感覺神識一動,原子如一個煙霧團一樣被移動。柳致知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不是能夠意念移物,難道不能移動原子這個小東西,當日他剛入人天交感狀態,便發現自己能夠禦物,這一發現,讓他心中一喜,立刻開始搬移原子,漸漸達到他的要求,刀上白色靈光更盛。柳致知並不知道,煉器幾種要素他一一接觸實踐,煉器往往用靈材,所謂靈材,實際上就是其中包含一種靈性,往往是天地生成,如隕鐵,在宇宙中遊蕩時往往受到各種射線轟擊,其中自然如記憶一樣,記下一些特殊經曆,修者到能感應物性時,就如柳致知的外景入內也是一種感應方式,自然能感應到這些記憶,這些烙印往往經過意念提煉,使物性外露,顯現特殊的能力。天然礦石、玉石、寶石之類,數百年的古木,妖獸身上材料,修者的身體一部分,往往都容易出現這種情況,雖不一定,但幾率很大,比如西藏密宗中,往往用圓寂高僧骨頭做法器之類,就是此理。柳致知買的刀本來並不能算靈材,偏偏項冶煉刀時,完全是手工,精神集中,不覺間刀具有比工業化生產的刀更多一點靈性,雖極弱,但卻是質的改變,柳致知如果買的是工廠中機器成批生產出的刀,再鋒利,也很難煉成法器。煉器往往有法陣,法陣更好發揮物性,柳致知不懂,但感應提煉物性時,卻無意間天然形成特殊法陣,他記得原子排列規則,實質就是一種法陣體現;最後,煉器往往需要真火,有人一提真火,感到很神奇,其實錯了,火不過是能量外放,真火在煉器中也不過是物質重排。道經中往往將意念比作火,柳致知的意念能驅動物質,能量已對物質起作用,他的神識實際上就是一種無形的真火,不過柳致知自己不知道這些罷了,他所做一切,都從科學角度出發,但誰能說,科學不是道的一種體現。柳致知總結出一種煉器方法,雖然很原始,也不全麵,還很簡陋,但卻從另一角度建立了一種煉器的基礎,隻要不斷完善下去,終究會成為一個體係。柳致知煉好尖苗刀,無意間用禦物方法禦使,發現居然比較輕鬆,他心中大喜,以前看,修真者往往有飛劍飛刀,現在自己好像也有了,不過,令他喪氣的是,他禦刀攻擊不過幾丈,也就是他自己認為神識覆蓋的範圍。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想到此,他心情又好了。這一個月,柳致知過得很充實,修行有了質的進展,同時,與阿梨之間也是甜蜜有加。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今日,也是周一,學校忙了起來,因有一批捐贈物從龍騰慈善基金會運到學校,這是一批二手電腦,是申城一些大公司淘汰下來,但也有七成新,本來電腦這玩意更新快,淘汰下來還完整無缺,邊遠山區很落後,這批電腦可以算是最現代化的玩意。這次捐贈,申城那邊有記者相隨采訪,負責捐贈的卻是柳致知的熟人孫老,在來之前就已打電話通知,所以校方早已知道,不過孫老他們出於上次市教育局對捐款動心思,事先並未通知當地教育部門。…,來到學校已是上午九點多鐘,柳致知和杜校長正指揮挑夫將電腦和配套的桌子放進一間準備好的教室,由於車子無法上山,隻好雇民工將東西挑上來。柳致知接到電話就準備好教室,雖達不到真正電腦房的標準,但房間足夠大,四十台電腦綽綽有餘,電路已在兩天前改造好。那邊記者已去采訪學生,學生也到了課間休息,也算苦了攝像師,車子上不來,隻好扛著攝像機上來。孫老見柳致知將電腦安排好,上來便上來和柳致知攀談,杜校長見到孫老非常高興,說:“中午就在學校吃個便飯,老孫,你今天算是有口腹,我和小柳可準備幾樣好東西!”“那我就不客氣了,但不要破費,你們平時吃什麼,我們今天就吃什麼!”孫老笑到,幾個聊了一會,上課鈴響了,記者拍了幾個教學的鏡頭,便一塊過來了,記者方麵三個人,車子在山下,還有幾人在山下,去了麻家寨休息。三人當中,兩名記者,其中一人是實習生,偏偏巧得很,柳致知認識,是與尤佳嘉一個班,現在正好在電視台實習,叫薑雨,另一名記者,孫老已經介紹過,人長得比較漂亮,有一股英氣,叫徐茜,那名男攝影師叫許國苗。柳致知見到薑雨立刻想起了尤佳嘉,決定待會找個無人的機會問一下,薑雨見到柳致知也是挺出意料,向柳致知打過招呼,便問柳致知怎麼在這裡,柳致知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為完成爺爺遺願,來到此處作為支教誌願者和慈善基金會的監督員。兩人這一問答,立刻引起了徐茜的注意,支教誌願者是一個好的體裁,徐茜眼睛立刻亮了,立刻上前采訪。柳致知有些不習慣,苦笑說到:“徐記者,我沒有什麼偉大之處,你要采訪誌願者,我們學校還有一位女老師,人家可是省城中人,來到這裡無怨無悔,她才是真正誌願者。”“她叫什麼名字,人在什麼地方?”徐茜眼睛一亮,一個貧困山區小學,有兩位誌願者,更是好體裁。“她叫曹語盈,現在正在上課,你下課可以采訪她!”柳致知一指曹語盈上課的教室。徐茜立刻過去,示意攝像師在窗外捕捉幾個上課的場景。柳致知一見記者離開了他,鬆了一口氣,他還真不習慣受人采訪,趁這個機會,對孫老說:“孫老,到後麵我的宿舍坐一坐!”“小柳,正想到你的宿舍一看,這邊條件艱苦,還適應嗎?”“這個地方挺好,空氣又好,又安靜,倒不覺得多苦。”柳致知說著帶著孫老向教室後麵一排走去,柳致知說的也算實話,在這個地方,就是娛樂生活幾乎近於零,連電視都沒有,不過柳致知早晚練功習武,星期天又上山采摘山菌藥材之類,近一個月來,與阿梨相處,倒不會寂寞。至於夥食好不好,他是經過中學大學食堂鍛煉出來,吃過學校食堂的飯菜的人,估計天下沒有什麼東西不能下咽,再說杜師娘手藝不比大廚差。孫老、杜校長和柳致知往宿舍去,還沒有下課,徐大記者拍了幾個場景,一見柳致知三人往後麵一排房子去,立刻跟了上來,她想法很簡單,等下課之後采訪曹語盈老師,現在還是跟著另外兩個沒課的人,多挖些東西。柳致知宿舍前曬著許多東西,是柳致知采摘山菌野味藥材之類,柳致知每個星期天上山采,積累下來,倒有不少。…,“咦!這是山上野菌,種類真不少,這是木耳;這是銀耳;這是金針花,這又是什麼?難道是竹蓀!”孫老目光落在那一片曬在地上東西。“孫老,你好眼光!你說對了!”柳致知很驚訝,想不到孫老能認出這麼多,他不知道的是,孫老作為一個有錢人,家學可比柳行恕強得多,可算得上是書香世家,對吃本身就比較講究,特彆是這些野生的山珍海味,孫老吃過得比柳致知見過得多得多,柳家相對孫家來說,不過是一個暴發戶。“好東西,這是誰采的?有可能的話,我買一些。”“孫老,你想要,隨便拿,是我閒著沒事在周日上山所采,就算我孝敬你老!”“那我就不客氣了,走得時候肯定要拿,你不要心疼!”孫老哈哈大笑,顯得很開心。徐茜走南闖北,也是很感興趣,便向柳致知一一詢問自己不認識的東西,柳致知也一一解答,不過徐茜不好意思討要。“小柳,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快年底了,過兩周,你回申城述職,杜校長,學校派一個代表,和小柳一起去,參加基金會的一個慈善年會,大概來回有十一二日。”孫老對兩人說到。柳致知一聽,想起一件事,阿梨還沒有手機,過兩天去鎮上買一個手機送給她,隨時可以聯係,十幾日不見麵,還真難熬!孫老說著,柳致知推開了宿舍門,眾人進入宿舍打量起來,一件東西引起徐大記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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