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君且住(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3324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因五鬼陰兵術被破,以為自己將與修行無緣,在服藥靜坐調理傷勢中,卻入了定境,出現了內視,隱隱覺得可能因禍得福。事實上,柳致知之前修行實已走上邪路,特彆是頻繁以五鬼術法傷人,五鬼術法並不是柳致知自己所煉,而是傳承自爺爺柳行恕,本身就走偏了,柳致知也不懂好好打磨,與己相合,反而頻繁使用,如果不是他習武有成,血氣充沛,恐怕生理心理早已現出不良反應。今日五鬼一散,殘餘無意識的靈體信息精神等自動歸於五臟,反而與五臟相合,他本習武,陽氣十足,五臟得此調和,陰陽相濟,五臟功能不覺趨於完滿,類似道家修行中所說的五氣朝元,雖不是五氣朝元,卻將體內陰陽五行近於完美化育,激發出內視功能。又在芝參養神丸滋養下,精氣化育,深入定中,隻覺五臟間構成完整循環,黑色腎氣流入肝中,轉化為青色肝氣,青色肝氣注入心臟,心臟紅色火氣大盛,自然流入脾中,化為黃色脾氣,黃色脾氣注入肺中,化為白色肺氣,白色肺氣又複流入腎中,化為腎氣,正是五行相生,由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又生水。五臟之氣流轉不停,柳致知好像旁觀者,體內臟器,骨骼和經絡漸漸分明,原來中醫中所說經絡穴位,都是在內視情況下總結出來。一切並沒有結束,隨著五臟之氣化育,五臟光華漸盛,轟的一聲,五彩光華向上升騰,眼前一幻,整座山峰立刻出現在意識中,雖閉著眼睛,周圍曆曆在心中,好像印在意識中,這不是想像,而是真正看見,是一種全景360度的視角。柳致知意識冷冷而平靜看著這一切,他感覺這一切好像極其正常,雖然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柳致知沒有意識到,這一切是什麼意義,用修行界的話來說,這是外景入內,是一種人天交感,是元神開始顯現的體現。修行到此,才是真正的入門,柳致知是在這種情況下,機緣巧合邁入真正修行大門,從今日起,他才算一個真正的修行人。彆的修行者在有師傅指導下,不知花費多少年功夫靜坐凝神,才能邁過這道檻,許多人可能終身也邁不過這道檻,此檻一過,生命本質已發生變化。有些書上專門造一個名詞,叫引氣入體,實際上就是指這種情況,許多人以為修行中靈氣就像水流一樣是一種實體,實際上那是外行說法,靈氣不過是一種方便說法,是修行者在意識中對外界與人體交流物質能量信息的一種幻相具現,各人所見並不一樣,就如盲人摸象一樣,各人成見體現出靈氣在自己意識以不同形態出現,都隻是一個方麵。所以修行,有人采天地靈氣,吸日月精華;有人卻觀想佛像,觀想日月等;有人搬運內氣,通大小周天,各種修行方法都能達到一定效果,不信者往往無效,就是這個原因。柳致知對修行本是外行,無意間被傳承法術,練習其他方法,如意守靜坐,因為不相信內氣等,效果極差,這也是修行界所說:不信自然無以明。正因為如此,他心中無成見,人天交感,外景入內時,反而體現了真正本質,心中自然現出所在山峰,中間自然包含大山的能量,包含相應的信息,是一種感之清晰,卻又玄之又玄的感覺。…,柳致知心中有一種明悟,但細想卻又感覺不到什麼東西,更不用說了出來,這是一種元神做功,識神退隱的狀態,柳致知現在體現出元神,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元神,不過被後天識神所掩蓋壓抑,元神真正顯現,自由出入,不到化神境界是不可能,道家修行分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和煉虛合道四個層次,這是世間修行的層次,柳致知現在不過剛入煉精化氣之門,他的元神顯現不過是偶爾一動,根本不能自主控製。柳致知一坐就是數個小時,直到三點鐘左右才從定境中清醒過來,感覺自身好像沒有受傷,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隨手打出了兩拳,驚喜發現勁力圓通活潑而毫無滯感,剛柔相濟,拳中所用之勁,將形氣神自然合住,拳停勁卻未停,如與人交手,勁力自然滲入,對方與之一觸,如針紮一樣勁力自然透入,這是暗勁,想不到在這裡突破了暗勁。又掐訣召喚五鬼,卻沒有響應,看來五鬼真的消失,又試了一下其他應用,基本上沒有響應,看來五鬼術真的廢了,但在試用五鬼取物時,好像有一種特殊感覺,不覺沉下心來,那種周邊一切在心中感覺又出現,不過不如靜定中清晰,手一伸,意念一起,一塊小石頭陡然飛起,落在手上,這是意念移物?柳致知不知道這種情況在修行界稱之為禦物,可以說,這是一大類法術的基礎,禦使法器,甚至禦風飛行也不過是將自己作物體禦使而已,柳致知卻用意念移物來稱呼,很簡單,他記不清楚哪一本書上講人體特異功能時,說過意念移物這個名詞。柳致知感覺自己可以禦使石子在空中飛行,甚至加速打人,心中一動,拔出身上尖苗刀,他並沒有帶苗刀,因為苗刀太長,而尖苗也不過尺許,便於隨身攜帶。柳致知用他剛領悟的禦物法門禦使尖苗刀,他想起一些仙俠影視中禦劍殺敵,自然能意念移物,不是可以做到,不過柳致知很快就失望了,他勉強將尖苗刀禦起,飛不了兩尺,便感到自己很累,吃不消了,知道自己功力太淺,隻好放棄,又坐下來,意守丹田,驚喜地發現,自己很快又進入了那種人天交感的狀態,山洞外一絲一毫又現在心中,內心又進入平靜之中。柳致知不知李義正在找他,也許是老天幫了柳致知一把,李義在天將黑時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向南開,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結果連連堵車,一路都是紅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了市區,羅盤依然指向南方,天已黑透,遠山如一個個黝黑怪物矗立在遠處。司機見此,不太願向前開,而李義又沒有說目的地,司機心中不免有些不好想法,對方會不會將自己騙到無人山中,然後搶劫殺人。李義見司機不願再向前,他是一個老江湖,明白司機擔心,外麵也是漆黑一遍,在黑暗中,李義雖身懷術法,也不可能視黑夜如白晝,還是明天再說,夜晚說不清會遇到什麼,羅盤追蹤十二個時辰內都有效,對方隻要在二百裡內也能找到。便要司機到最近的賓館旅社,司機一聽,鬆了一口氣,將李義送到附近一家賓館,李義付了車費,要了一個房間,決定先養精蓄銳,明天說不定有一場苦戰。柳致知天剛發白,便下了山峰,等下山後,天已大亮,便在附近小麵店,吃過早飯,乘早班車趕往學校。…,李義吃過早飯,順著羅盤指引,靠近中午,才來到山下,羅盤就指向山上,有人要問,柳致知不是走了,怎麼羅盤還指向山上,這就要從羅盤中氣息來說,羅盤中氣息是五鬼殘留氣息,而五鬼昨日已消散,羅盤便指向五鬼消散的最後所在,山峰上那個山洞。山峰比較陡峭,李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山,進入山洞,山洞之中已無人,此時已是下午二點多鐘。李義很是失望,仔細搜索了一下,陡然眼前一亮,地上有血跡,對方看來還是受傷了,有血跡在,對方就跑不掉。李義取了些乾涸了血跡,放入羅盤,法訣一催,指針立刻指向東南。柳致知回到學校,一切如常,已是周五,這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對彆人來說,很平常,但對柳致知來說,卻是驚心動魄。明天到螞蛄寨一趟,上次和程振前入山,遇到了阿梨,得到阿梨相助,還未感謝她,正好休息日,到她家一趟,感謝一下,順便看有沒有好的野生藥材。柳致知發現一個奇怪情況,他現在隻要一靜坐,一般在十來分鐘,就能進入那種特殊狀態,周圍一切自然映入心中,雖然柳致知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層次,但也知道是一種好現象,可能是爺爺一生追求卻沒有得到的狀態,自己卻無意中進入,看來傳說中修真之類應該是真的。柳致知也發現,進入這種狀態,對自己拳術也是一種極大的促進,許多以前練拳中滯感之處,現在自然而然的解決,第一次進入,就將自己從明勁自然帶入暗勁。柳致知天沒有亮就起來了,他發現,現在靜坐對睡眠有極大改善,睡眠比以前少得多,精神卻依然不減,以前看書見過這種說法,靜坐可以代替睡眠,甚至更好,但在以前靜坐卻達不到書上所說,現在明白了,靜坐隻有進入靜定狀態,才真正起作用。柳致知走了幾趟拳腳,然後以三體式站樁,卻驚奇地發現,站樁也進入那種狀態,雖不如靜坐深,看來自己無意間的磨難,讓自己全方麵進步。吃過早飯,柳致知帶著苗刀入山,到螞蛄寨得翻過一座山,柳致知並沒有順路走,那距離增加了不少,而是直接穿林而過,這樣一來,路是近了,還可以順手采摘一些木耳之類野味,但也可能遇到一些蛇蟲之類,所以帶了苗刀防身。柳致知不知道,李義也風塵仆仆地趕到了這裡,李義從山洞下來,天已將晚,便找了一輛車,向東南而去,天將黑到了一個小鎮,李義就在小鎮上的一個小旅社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找了一輛摩的,繼續向前,上午十點左右,也趕到山的附近,指針指向山上,而且過一會,方向就有偏轉,顯然,人就在山中。李義付了車費,整了整斜挎在肩上的杏黃色布包,包有年份了,顏色已褪得差不多,李義的吃飯家夥都在裡麵,斜露在外麵是兩尺多長的桃木劍,木質紫紅,上麵用朱砂勾滿了符籙,雖算不上真正的法器,也是李義心愛的寶貝之一,桃木本來辟邪,是陰鬼的克星,加上朱砂符籙,效用更大,李義多年來憑它驅邪降鬼,威力也接近真正的法器。袋中還有數張符籙,這是李義好不容易畫出來的,李義雖掌握符咒,畫符成功率並不高,往往十張之中,也不過一二張,當然其他廢符並不是沒有用,被他高價賣給那些達官富人,隻要不是真的遇邪,心理安慰作用也是挺大,真的遇到陰邪之物,他就會親自出手,收拾殘局,以前的符一句話就讓人信服:惡鬼太強大,符克製不住,隻好親自出手。所以,他在一些達官貴人中聲望還是比較高。…,真正的符很難畫,不僅要精氣神相合,還要調動天地信息凝入符中,不是真正要緊之處,可舍不得隨意給人。再說,李義雖修行幾十年,實質上還不如現在柳致知,他是偶爾才能出現外景入內,根本無法不能做到自如控製,從修行層次上來說,他不如柳致知,不然他也不會混跡世俗,求財求名。李義在一些地方比起柳行恕強上一些,他畢竟也算邁入修行之門,摸到煉精化氣的門檻之輩,對一些初等法術使用,比起柳致知強了許多,柳致知當日隻懂一個五鬼陰兵術,其他的也是由催眠術轉化過來的類似**術,再也不懂其他。而李義卻是常見驅邪、**、護身和攻擊等方麵都掌握一些,多少年來也使用純熟,所以才出現,柳致知的五鬼讓李義的金光護體法破去。李義的袋中除了符籙,還有一些經過祭煉的東西,不是法器,類似符籙一樣東西,算是一種特殊法物,往往是一次性的。李義將桃木劍背在背後,整了整衣衫,按羅盤所指,邁步上山,他心中並沒有將柳致知放在眼中,雖不知柳致知的姓名,那一日是自己大意,才讓柳致知得逞,自己不是破了對方法術,從對方藏身山洞來看,對方受到反噬受傷,也未見對方反擊,顯然對方隻會一二種旁門之術。李義猜想大體不錯,柳致知的確是如此,但他決沒有想到,柳致知因受傷反而突破,另外更重要的是,柳致知真正實力並不是法術,而是武術,現在柳致知是暗勁高手,整個世界能入暗勁的武林人士不會過多。柳致知卻沒有發現有人追殺上門來了,柳致知在山林中漫步而來,他也準備了一個小包,遇到一些木耳山菌之類,也是順手采摘,放入包中,爬到山腰時,視線豁然開朗,此處卻是大塊裸露的石頭,最大一塊有半畝大小,石縫間稀疏生長一些野草和灌木,沒有高大的喬木,在空地另一頭,一個女子正坐在石頭上休息,旁邊一個藥簍。“阿梨!”柳致知想不到如此巧,在此碰到阿梨,急忙揮手打招呼。阿梨正坐在石頭上休息,時間已到中午,她正準備吃些乾糧,陡然聽到有人喊,一扭頭,看見柳致知從對麵林中走出,也立刻認出了柳致知。柳致知快步走到阿梨的身邊,說:“阿梨妹子,我正想到螞蛄寨去找你,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聽柳致知如此一說,阿梨心中感到一絲甜絲絲的,臉微微一紅,問到:“阿哥,有什麼事找阿妹?”“沒什麼事,上次在山林中你幫了我們,今天到螞蛄寨謝謝你!順便看看有什麼好藥,再跟你買一些。”“就這些?”阿梨有些失望。“當然不止,就是想看看你!”柳致知脫口而出,阿梨頓時臉一紅,心中卻是甜甜的。柳致知話一出口,感覺有些孟浪,不知如何是好,兩人一時有些曖昧的沉默,正在此時,李義拿著羅盤從另一條路上出現,李義走的是一條羊腸山道,他是直接到山下,然後按羅盤所指上山,按常理來說,柳致知要比李義快,但柳致知在山林之中一邊走,一邊尋找山菌之類,速度不知不覺間比正常走路慢得多。“有人來了!”阿梨首先看到李義,對柳致知說到。柳致知回頭一看,瞳孔立刻收縮,他以五鬼暗算胡長潭時,借五鬼清清楚楚看到當時房間中的李義,後來還在此人手上吃了一個大虧,當然認識此人,雖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柳致知的異常立刻引起阿梨的注意,阿梨秀眉微微一鎖,剛要說話。李義也發現了二人,特彆是柳致知,羅盤中指針指定柳致知。“是你用邪術害人?你用的是傳說中五鬼陰兵法吧,交出五鬼,讓我廢去你的法力,和我下山,去向胡家自首!”李義口氣之中帶著居高臨下之意。要是前幾日的柳致知,可能立刻動手,柳致知自外景入內,不覺間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思維也更加嚴密,從李義的話中立刻感覺不對勁。“我用法術,你有證據嗎?再說,那樣貪官人渣,連給山區中可憐孩子的一些捐款都想貪沒,死已是最輕的,你算什麼東西,向胡家自首?胡家又是什麼玩意!隻有向政府自首,從未聽說向什麼家族自首,看來,你隻不過是胡家一條狗!”柳致知一番話,讓李義臉色一變,陰惻惻地說到:“小娃娃!你隻是找死,本來隻要你自首,就可以饒過你身邊的女娃,現在就做一對同命鴛鴦!”說完,羅盤放入包中,手從包中掏出二根草紮的半尺長的東西,形似蜈蚣,上麵用朱砂繪滿符籙,口中念念有詞,順手祭起,迎風化作半丈長的兩條大蜈蚣,張牙舞爪從空中撲向柳致知兩人。柳致知一見大驚,他雖接觸過法術,從未見過如此法術,當下喊了一聲:“阿梨,快跑!”手往背上一抄,苗刀出鞘,高高縱起,雙手握刀,隨著身體躍起,一道銀虹由下向天空中蜈蚣斬去,在這生死關頭,柳致知發現周圍一切好像停了下來,如同自己靜坐一樣,甚至連風的波紋都映在心中,蜈蚣從天空撲下,刀往上迎。阿梨在聽到柳致知要自己快跑,心中感動,眼光一冷,手一翻,結了一個奇怪印訣,一道青煙化為一隻巨大的蠍影迎向撲向她的蜈蚣。眼睛一瞄望向柳致知,一望之下,人不由一呆。李義這兩隻法物是他殺手之一,一直沒有用過,今日鬥法,想一招致勝,才用了出來,見柳致知拔刀躍起,斬向蜈蚣,不以為然,陡然眼睛大睜,一付不敢相信的樣子,叫到:“法器,你怎麼可能有法器?!”柳致知手中苗刀在柳致知精神集中在刀上刹那,陡然白光大盛,白色刀芒延伸出五六尺,閃電般地從蜈蚣身上一掠而過,蜈蚣猛然一滯,接著化為兩截草繩一樣東西,從空中跌落下來。柳致知一刀斬落對方法物,人一落地,更不停留,又急跑幾步,又一次躍起,斬向撲向阿梨的那條蜈蚣,眼中看到一隻巨大蠍影和蜈蚣一碰,蠍子尾針一甩,蜇在蜈蚣身上,蜈蚣身體一扭一振,將蠍子甩開,蜈蚣明顯小了一圈,這隻蠍子從什麼地方來,柳致知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不及細想,一刀斬向蜈蚣,刀芒過處,蜈蚣化為兩截草繩墜地。李義沒有想到柳致知有法器,更有一手好刀法,也沒有想到那個女娃居然也懂術法,不等他多想,阿梨手一指,那隻虛影蠍子已撲向李義,李義急使金光護體法,蠍影剛一靠近,猛然被彈了出來,甚至冒起輕煙,阿梨手中印一變,蠍影淡去。柳致知一轉身,腳趾一抓地,人如施展縮地術一樣,苗刀帶著長長白色刀芒已斬向李義,李義急從袋中甩出兩張符籙,剛一出手,就燒了起來,本來肉眼不可見的金光一下子顯現出來,如一個罩子罩住了李義。…,柳致知刀芒斬在圓形的金光上,耳中聽尖銳刺耳的聲音,金光硬被破開一道大裂縫,柳致知雙手一翻,刀由劈轉為前推,如劍一樣,向前刺去,刀芒一閃,聽到“噗”的一聲,刀芒紮入李義的腹中。金光消散,李義眼中帶著震驚倒了下去,他還有許多法術未用,就被柳致知如同武夫一樣殺了,柳致知根本不會禦使法器。法器不是這樣用的!李義腦中最後想法居然是這樣。柳致知回過頭,眼中帶著歉意:“阿梨妹子,我現在是殺人犯了,你還是走吧,就當沒有見過我!”柳致知彎下腰,搜了一下李義屍身,布袋中還有一根草紮的蜈蚣,幾張符籙和二本書,身上有一張身份證,柳致知知道了他的身份,李義是川西北部人,柳致知將草蜈蚣和符籙及書,以及李義背後那畫滿符籙的桃木劍取下歸自己,那個羅盤自然歸了柳致知,李義身上還有一千多現金,另外是銀行卡,錢自然上了柳致知的腰包,卡是沒有用,屍體如何處理,是個問題。柳致知一回頭,發現阿梨並沒有走,有些奇怪,阿梨笑了:“阿哥,他是來想殺我們,被我們殺了,活該!阿哥,屍體我來處理!”說完,手一動,一團黑煙漫出,好似漫天飛蟻,撲在屍體上,轉眼間,骨肉消融,最後,隻剩下幾根大骨頭,也好似不知過了多少年的朽骨。“阿梨,你這是?”柳致知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巫蠱之術,我是蠱女,阿哥,你怕嗎?如果不怕,那就到阿妹家中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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