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們就跟我一起去吧。”踏步而去。夏召舞跟在“師祖”身邊,又見師父臉紅紅的,心想著她們在澡堂裡說了什麼?為什麼師父幸福得像開了花一樣?桑兒來到外頭,隻見蘇茉麗帶著她的兩個妹妹等在那裡,見她出來,姐妹三人同時下拜。“茉麗、敏麗、媚麗前來向前輩謝救命之恩,前次不知前輩身份,對前輩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恕罰。”蘇茉麗伏身道。桑兒裝出前輩高人的派頭,微笑道:“除了敏麗,你們倒是沒有冒犯我的地方。”蘇敏麗淚目……明明就是您一直在侵犯我。桑兒道:“茉麗,你們天遊門慘遭橫禍之事,本宮已經知曉,但這是你們與鳳凰麒麟派之間的恩怨,本宮不好直接插手。”蘇茉麗心底一涼,她心知鳳凰麒麟派在豫洲原本就勢大,既與通玉王勾結,又背靠混天盟,若是雙月王妃不肯幫她們,靠她們孤兒寡母,根本沒有報仇的希望。桑兒卻道:“茉麗,你可有興趣,入我門下?”蘇茉麗一個錯愕,慌忙拜道:“晚輩願意。”桑兒雙手負後:“月兒,你便將她收作徒弟吧。”又道:“你的年紀雖然大於召舞,但召舞入門在先,你便做她師妹好了。行完拜師之禮,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孫,你蘇家的事。便是我雙月宮的事。”心中道:“前輩,沒有問題吧?”雙月華明珠冷冷地道:“嗯。”在月夫人帶夏召舞回雙月宮之前,她本就曾起過招蘇茉麗入雙月宮的念頭,在平和寨上,蘇茉麗與那雙角虎妖交手,雖有“桑兒”在暗中提點,但她反應極快,觸類旁通,天分自是不低。蘇茉麗又驚又喜,於是便拜月夫人為師。拜夏召舞為師姐。月夫人以往對“斷水依雲”蘇茉麗亦有一些知曉。再加上又是師命,自無意見,夏召舞更是好說話,反正多的是師妹又不是師姐。將紫荊、洛如、蜀葵等人喚來。擺下香案。行完拜師之禮。敏麗與媚麗先行回去照顧母親,月夫人帶著蘇茉麗尋一僻靜之處,詢問她過往修行。對她加以指點。桑兒打個嗬欠,道:“好困。”夏召舞拉著她:“師祖,我跟你一起睡。”雙月華明珠道:“不行。”可惜她的話夏召舞聽不到。桑兒道:“好啊。”雙月華明珠怒道:“你又想對她做什麼?”少年的神識答道:“前輩你思想純潔一點好不好?”雙月華明珠怒不可遏……他居然還敢說我不純潔?牽著召舞進入屋中,兩人脫去衣裳。桑兒看去,隻見召舞美少女穿著粉紅肚兜,肚兜上畫著三顆桃子,三棵桃子成為“品”形,很好吃的樣子。三桃的上方,是被薄薄的肚兜裹住的雙房,兩側的兜角往背後繞去,將胸脯勾勒出飽滿而聳立的誘人曲線,更有嫣紅桃尖似露非露。那被包裹著的完美雙房就像是聳出的桃子,也是很好吃的樣子。召舞美少女的腰下,穿的是絲綢的貼身襖褲,絲質極好,光光滑滑的,讓纖細雙腿曲線呈露,雙腿之間又有小小折褶引人遐思。美少女自然沒有注意到師祖那色眯眯的目光,側身上床。桑兒看去,見她壓在床上的香臀,被絲綢緊緊包裹,充滿彈性的抵抗著床板的支撐,渾渾圓圓,結結實實,就像一個大大的水蜜桃,非常非常好吃的樣子……“你這個吃貨!”雙月華明珠火冒三丈。桑兒拉著召舞美少女上了床,兩人一同蓋好被子。夏召舞摟著師祖的手,那飽滿的酥乳,隔著褻衣輕夾著桑兒的手臂。“師祖,”夏召舞略帶撒嬌地道,“這些日子您在陽梁洲上,真的遇到姐夫了麼?您覺得他怎麼樣?”果然跟月姐姐一樣,話都還沒說幾句,就開始問起他的事啊……桑兒很是欣慰。她略一沉吟,似是思考的樣子,然後肯定地道:“嗯,你師祖我原本隻是受墨門所托,前去尋他,在陽梁洲上見到他後,才知他確實是個不錯的少年,很有正義感,才學淵博,機智過人,更難得的是見義勇為,坐懷不亂……”滔滔不絕地說了數百字。夏召舞摟著師祖的腰,心底樂開了花。連師祖都說姐夫好……連師祖都說姐夫好啊!!!她卻哪裡知道,她真正的師祖,已經被她姐夫的不要臉,驚得都呆了……***夜深人靜。桑兒慢慢地睜開眼睛。夏召舞依舊在她的身邊熟睡,那平穩的氣息略帶香甜,顯然是墜入了美好的夢境之中。她深吸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以祝羽教過的脫竅之法,魂魄慢慢離體,穿出屋簷,飛上夜空。低頭看去,下方,紫荊帶著幾名侍女正在周圍為她們守夜,遠處的竹林間,月夫人則依舊在與蘇茉麗對練,指點她武學和術法。她低頭看去,此刻,他們兩人的蝕魂和元嬰已經融成一體,又因貫入了大量日精,自己看去,是金色的,下方的生人卻是看不到她。她飛上雲端,飛至天罡層下,道道天雷劈下。劉桑與雙月華明珠都知道,隻要再混一道天雷,他們便可以修成元神,從內心深處,他們也有這樣一種渴望。但是他們也知道,他們之所以無法分開,便是因為使用“兩儀絪縕”後,為了與閻王胡亥作戰,連混了兩道天雷,天雷將他們的魂魄鍛成了一處。如果他們繼續混雷。就這般修成元神,他們的魂魄怕是再也無法分開。一道道天雷劃下,金色的魂魄在這些天雷中飄來飄去,有若水上的浮萍,卻讓這些天雷怎麼也無法觸著。元始之氣再次放開,滲入此世界。這一次,他們雖然沒有進入天罡層,但整個天盤都已浮現在他們心頭,他們看到那浩瀚的天地間,那三百六十一種神秘的能量。其中九顆異常的強大。另外三百五十二種亦是玄之又玄,每一種都各有特色。神識置身在整個天盤之間,他們有著一種莫名的感動。雙月華明珠沉默不語,因為她知道。藉著這少年的“聖人之境”。她看到了原本的她怎麼也不可能看到的天地之秘。從今日起,哪怕她與這少年分開,這非同尋常的感受。已足以讓她受益匪淺,她的修為將藉此大進,哪怕不能超越真正的魔神,也不會相差太多。單是以此,與這少年的魂魄融合,就已經是值得的了。少年道:“原來如此。”雙月華明珠道:“你想說什麼?”少年道:“魔神比一般大宗師的強大之處,其實並不隻是天地之力本身的強弱。天元之氣是‘占’,魔神藉著天元之氣,他的精神世界已經跟天盤連係在一起,天玄之氣是‘借’,魔神之下的大宗師,隻能從天盤中將天玄之氣‘借’來,也正因此,魔神能夠看到天盤,而一般的大宗師無法做到。”雙月華明珠道:“原來如此,換句話說,我們一開始之所以無法看到天盤,隻因通過從天盤上借來的天玄之氣,是無法直接與天盤連係在一起的,隻等我們進入天罡層後,你的元始之氣,才能真正與‘天’相接?”少年道:“就是這樣。”修至宗師,元始之氣滲入此世界的“地”,他的實力將一下子提升到宗師之極致,而修至大宗師,擁有了天地之力後,他的元始之氣將滲入到此世界的“天”,他也將一下子提升到“準聖”的級彆,這是他最初的猜想。但這個猜想還是有一些差錯,隻因為天玄之氣從天盤借用而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脫離了天盤,也就無法讓他的元始之氣,借其滲入天盤,他可以借用元始之氣,將借來的天玄之氣強化到極致,但無法靠著它直接成為“準聖”,直等宰父翁和宮鑫逼得他不得不飛入天罡層後,他的元始之氣,才真正的與“天”相接,進而一下子實力大漲,令宰父翁和宮鑫一死一傷。少年沉吟。雙月華明珠道:“你在想什麼?”雖然這少年不要臉的一麵讓她驚呆,但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少年對世界的認知已是遠遠的超過了她,他的智慧與學識,實是讓她心服口服。劉桑道:“我隻是想到,九種魔神之力,縣前輩現在已得了其中一種,我養女黑暗天女得了一種,趙高、扶蘇、胡亥想必各占一種,黑鶩天尊得了一種,這裡剛好是六種。而按祝羽所說,剩下的三種全都被秦始皇嬴政一人得去……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以一人之力,獨占三種魔神之力?”雙月華明珠道:“就算他們得了魔神之力,相比你的聖人之境,也不過就是小巫與大巫之比。”魔神之力過於混沌,縣狂獨隻是得到了幽冥魔神之力,甚至還不能算是真正的魔神,但整個人都已變得瘋瘋癲癲,而胡亥更不用說。劉桑的“聖人之境”,可以讓他在得到天玄之氣,並看穿天盤後,直接提升至“準聖”的級彆,而完全沒有心智迷失的負作用,“聖人之境”高於“大宗師”,這一點無庸置疑,更何況對於“聖人之境”來說,“大宗師”這一層次還隻是過渡,成為真正的“聖人”,才是它的目標所在。劉桑道:“雖然這樣,但即便以我的‘聖人之境’,在天盤中也無法看到獨占三種魔神之力的可能。”他苦笑道:“說實話,對秦始皇……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雙月華明珠淡淡地道:“不管怎麼說,也是當年一統**八方的始皇帝,你會有這種危機感。也是正常的事。”對這一點劉桑自也同意。雙月華明珠道:“你可是想到你我魂魄分開,你重新複活的辦法?”就算是這個不要臉的少年,她也仍然相信,如果不是開始相信自己能夠“活”過來,他絕不會這般挑逗月兒和召舞,給她們予希望。劉桑道:“嗯,雖然不是很確定,但可能性很大。”略一沉吟,他道:“前輩,就算無法複活。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個身體還給你,我不會一直占著她的。”雙月華明珠道:“哼!”***魂魄隨著身體的拉扯,重新回到那嬌小的身體內。睜開眼睛,桑兒首先覺察到的。是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胸脯對自己的擠壓。擠壓她的當然是召舞小姨子。雖然那個時候說好。再次相見是要給她喂食的,但那個時候哪裡知道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的她,缺少了給小姨子喂食的工具。隻好先把約定放在一旁,又見她睡得香沉,於是掏出碳筆,想要在她臉上畫花,不過終究還是沒畫下去,雖說“雙月王妃”的形象已經被自己昨天破壞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不要繼續打擊召舞對她師祖的憧憬。於是悄悄摸了她幾下,然後摟著她繼續睡去。天亮後,牽著召舞穿衣下床。此刻,桑兒換上的是石青色的褙衣,內裡襯著桃紅抹胸,繡的是日映朝霞,腦上梳的是淩虛的高髻,不管是衣裳還是發飾都是大氣堂皇,偏偏身材卻是嬌美,一眼看去,彆有可愛。夏召舞穿的卻是窄袖對襟的鵝黃襦衣,又披了一件大紅猩猩氈,雖然已是宗師級的高手,但夏天怕熱,冬天怕冷,這種習慣還是難以改得過來。梳洗完後,方自出屋,洛如飄了過來:“宮主,單老夫人正在紫竹林中,等您下棋。”桑兒略一點頭,讓召舞去找她的師父師妹,自己往紫竹林飄去。方一來到紫竹林,便看到“仙棋”單天琪。單天琪獨自一人,坐在樹樁旁。桑兒心知,單天琪亦是大宗師之修為,且還是暗墨之首領,見多識廣,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在她麵前露餡,於是心中暗道:“前輩……”雙月華明珠道:“無妨,與她下棋便是。”桑兒上前,在樹樁的另一邊坐下,樹樁上已畫有縱橫交錯的十九道線,單天琪抓一把棋子,桑兒道:“雙!”一數子,果然是雙!雙方放下座子,桑兒持先手,先行掛角,步步搶逼,單天琪卻是連消帶打。似這般過了許久,單天琪微笑:“又是老身贏了。”桑兒學雙月華明珠,道:“哼!”單天琪眯眼看她:“經昨日之事,我本有些懷疑,你很有可能已被他人奪舍,隻因昨日的表現,怎麼也不像你,現在看來,是老身想多了,人可以偽裝,功法可以偽裝,棋路卻是偽裝不了的。”與“仙棋”單天琪下棋的,原本就是真正的雙月華明珠,桑兒隻是代為落子罷了,單天琪自然不可能從棋路看破。桑兒擺出冷然的樣子,道:“你確實想多了。”單天琪微笑道:“那麼究竟發生何事,你為何像是變了許多?”桑兒心中道:“前輩,怎麼答她?”雙月華明珠略一沉吟,道:“你讓我與她再下一局。”桑兒袖子一揮,盤上犬牙交錯的黑白兩色棋子竟自動分開,飛回兩個棋盒,她道:“我們再下一局。”手握一把棋子。單天琪道:“單。”“抱歉,”桑兒張開小手,“雙。”心中嘿笑:“雙兒,我們果然很有緣份。”雙月華明珠道:“哼。”女孩再持先手,步步落子,明明是相同的棋路,這一次,每一個落子間卻像是有無形的絲線相連一般,彼此相生,宛若群星輝映。單天琪越下越是訝異,每一步都想了許久。桑兒卻是知道,雙兒已將她從“天盤”中悟到的知識用於棋道攻伐,要知,圍棋原本就是模仿天盤而創,黑白兩子,代表的是陰陽相生相克,盤上九星對應著天盤中的九元,此刻劉桑與雙月華明珠都已看到整個天盤,對兩儀相生相克又有了更為深刻的體會,雙月華明珠的棋道原本就隻差單天琪一線,現在將對天盤與兩儀的體悟應用而來,棋道自是大進。一局終了,單天琪看著盤上有若互相呼應一般的黑子,歎道:“棋道即是天道,對天道的認識,老身已遠不及你,這一局,是老身輸了。”桑兒裝出雙月華明珠慣用的冰冷聲音:“你找我來,難道隻為下棋?”“非也,”單天琪道,“不過有這一局棋,縱然放下其它一切事務,也是值得的。”桑兒道:“可惜,你放不下。”單天琪長歎一聲:“被你說中了,老身確實是放不下。”一枚枚拾起棋子,略抬著頭,看向女孩:“我讓你幫我尋那劉桑之事……”桑兒道:“本宮找到他時,他已被蘇老所傷,因他仇家太多,本宮隻能先將他藏在唯有本宮一人能夠找到的隱蔽所在,令他先行養傷。”單天琪點了點頭:“昨日,天遊門門主蘇橫塘的遺孀,於眾目睽睽中指出虛無乃是黑鶩天尊之妻‘巫山神母’的弟子……”“那是本宮指點她,讓她說的,”桑兒道,“此事出自劉桑之言,虛無與蘇老兩人正是為此,而要殺他滅口,自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