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女道:“那會是什麼樣子?”劉桑道:“我覺得他跟小嬰有點像,都是這個世界的‘例外’。小嬰同樣也沒有天玄之氣,但像司徒德宣、‘殘寒鐵’閵隆這樣的準大宗師硬要跟她拚出生死的話,我覺得死的多半是他們,就算跟火皇、東聖的大宗師交手,她自保也是綽綽有餘。”黑暗天女看向坐在爹爹腿上,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姐姐,不由得也沉吟起來。小嬰雖然是星門的“聖”,但她既沒有天玄之氣,也沒有魔神之力,更不是像夏縈塵一樣“悉數自足”的聖人,但是她實力之強,卻是有目共睹的。而她最強大的地方,則是她所用的那支怪劍,她的那支天櫻劍來曆不明,但發出的招數,幾不弱於那些大宗師借天玄之氣發出來的殺招。劉桑道:“小嬰,你的劍呢?”小嬰天真地道:“在這裡啊。”隨手一晃,飛劍便握在她的手中,感覺像是從靈魂深處抽出一般。黑暗天女道:“這劍到底是從哪來的?”小嬰道:“長生說它以前不是這個世界的。”“不是這個世界的?”劉桑錯愕。難道說,這是一把“穿越的劍”?小嬰道:“它說它是從世界樹的另一顆果子上來的,不過我也不太懂。”劉桑心中一震……世界樹?世界樹……白起……白衣的公主……趕回去……青影女兒的話依舊在他腦海中回蕩。他道:“小嬰,你幫我問問它。什麼是世界樹?”小嬰看著天櫻劍:“長生,長生,我問你,什麼是世界樹?”劉桑與黑暗天女充滿期待地看著她。小嬰嘴兒一撇:“它說它不告訴你們。”劉桑:“……”黑暗天女:“……”居然還是一支有個性的劍?唉,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嬰原本就懵懵懂懂,她手中的那支劍又個性十足,劉桑自然也就無法從她那問出什麼。他甚至無法確定,小嬰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也許天櫻劍根本就不會說話,隻是她以前被關在星界裡的日子。出現了錯覺。當然。也可能天櫻劍真的會說話,記得一些劍俠裡,一些通靈的飛劍,慢慢的會出現能夠與主人交流的“劍靈”。也許天櫻劍中真的有劍靈。與黑暗天女又說了一些話。劉桑離開了巫靈界。離開之前,向小嬰保證,一出去就會用星引把她喚出去陪他。唉。可惜小嬰看上去實在太小,而且永遠也不會長大。她要是能夠漂漂亮亮長成一個美女,需要的時候就把她從巫靈界裡拿出來……咳,我想到哪去了?這麼人渣的事……***劉桑的蝕魂回到了塵世。天色已晚,珠簾外頭燭光晃動,卻有兩個人影。他往外看去,卻是胡翠兒蹲在窗戶上,小凰擋在窗前,不讓她進來。胡翠兒氣道:“小凰,你做什麼?”小凰隻是張開雙手擋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胡翠兒叫道:“我找你家爺,關你什麼事啊?”小凰道:“找我家爺,要從窗戶進來麼?”胡翠兒道:“這個叫情趣,你不懂的。”小凰嘀咕:“又不是做賊。”珠子撞動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凰扭頭看去,卻是爺起身掀起了聯珠帳。既然爺已經醒來,貼心丫鬟便很貼心地退了出去。“桑公子。”狐尾娘搖著尾巴撲了過來,將劉桑撲倒在床上。強奸啊……狐尾娘蹭著他的胸膛:“桑公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劉桑道:“等一下,等一下。”先把她推到一邊,手中現出一團星光,星光線條一般扭曲和閃動,很快,小嬰便現出身來。劉桑扭過頭,看向狐尾娘,乾咳一聲:“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世界。”小嬰已經在巫靈界裡等了那麼久,剛才又答應了,一離開巫靈界就把她叫出來,要是說話不算話,她會用天櫻劍斬他的。狐尾娘咬著嘴唇。小嬰在這裡,劉桑自然不好對狐尾娘做些什麼,免得教壞小朋友。當下,三人一同上床,狐尾娘睡在最裡頭,小嬰睡在中央,劉桑睡在外頭,一同說著話兒。狐尾娘本是想把小嬰哄睡以後,再和情郎過二人世界,可惜小嬰精神比她好,沒過幾下,她自己先熬不住了,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小嬰也睡著後,劉桑見狐尾娘睡得香香甜甜,也就沒有再叫醒她,於是乾脆把她們留在這裡,自己悄悄溜下床,去找月姐姐和小姨子去了……***巫靈界,太易天,黑暗天女獨自一人坐在不周山上。爹爹離開了,姐姐也跟他一起去了,又剩下了自己一個人。本來以為,把星引給了爹爹後,他時不時的,會把自己叫出去陪他過二人世界,結果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男人不都是有**的麼?爹爹這麼年輕,肯定也是需要女人的,自己又這麼能乾……是因為爹爹身邊現在不缺女人嗎?黑暗天女垂頭看向自己的胸……還是因為爹爹喜歡胸大的女人?就像娘親和小姨,還有那個狐女一樣?隻是想了想,又覺得不是這個原因,月夫人的胸也不大啊。然後便有些沮喪……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看上去太小吧?爹爹心腸太好,對她這樣的小女孩下不了手。你看他對圓圓也是這個樣子。但是龍女總有長大的一天,自己卻是無法長大的。唉。要是也能夠長大就好了,長成漂漂亮亮的美女,爹爹需要的時候,就把我拿出去。女孩捧著臉搖來搖去。我想到哪裡去了?這麼浪漫的事……***劉桑潛入月姐姐和小姨子房間,方一掀開聯珠帳,月夫人的目光已是移了過來。劉桑衣鞋一脫,滑入月夫人讓開的空間,再往裡看去,召舞小姨子睡得正香。喂喂,好歹也是修到宗師的高手了。有人溜進來都不知道。色狼來了怎麼辦?月夫人見他笑得跟色狼一樣。月夫人低聲道:“桑弟,你怎麼跑過來了?”劉桑嘿笑:“你說呢。”翻了上去,一隻手滑入月姐姐衣襟,輕輕揉動。月夫人小聲道:“召舞會醒來的。”在自己徒弟身邊做這樣的事。終究還是有些難為情。雖然以前也是做過的。劉桑道:“我想要。”月夫人道:“但是會吵到召舞……”劉桑壞壞地道:“那月姐姐你不要吵她就好了。”然後便是……***夏召舞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終究是修到宗師的人物。隱約間。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忽地眼睛睜得老大。就在她身邊,一個少年坐在那裡,她的臉蛋幾乎就貼著他的臀側。而師父竟然趴在那裡,低首在少年腹下含著什麼。她嘴巴一下子張得大大的。對這個連端莊穩重的師父,都會做這種事情的世界,她已經絕望了。趕緊閉上眼睛,強壓著怦怦的心跳。修至大宗師的月夫人,如何覺察不到徒弟已經醒來?臉一下子就憋紅起來。她甚至感覺到召舞那又悄悄睜開一絲,偷偷看她的目光。但是這種時候,她總不好去揭穿裝睡的徒弟。隻好裝作完全沒有覺察到,繼續伏首,吮著什麼。夏召舞又不是傻瓜,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裝睡根本逃不過師父和姐夫的感應?偏偏她又不好爬起來,光明正大的看他們。更可惡的是,一隻壞手居然趁她“睡覺”,伸入她的褻衣,揉捏著她的胸脯。死姐夫壞姐夫人渣姐夫色狼姐夫……又過了一會,隱約間,覺察到姐夫抽搐了幾下,而師父的咽喉傳來咽聲。就算以前沒有試過,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快,姐夫滑了下來,睡在中間,居然還把她摟了過去。一手摟著溫柔的月姐姐,一手摟著裝睡的小姨子,少年發出得意的笑聲。美少女忍不住了,她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跳起,把這個壞蛋踢下床去。終究還是穿著褻衣,害羞地縮在姐夫懷中……***文玗倚山而建,山上長著一棵蒼天大樹,樹蓋在天空,覆滿了整個山丘。這大樹喚作“玗琪”,文玗因此而得名。茂密的枝葉間,一條青色螭龍悄無聲息地飛掠著,螭龍背上,還有一個貓一般的女孩。貓女跳到枝上,螭龍雙爪抓著樹枝,搖身一晃,變成龍女,與貓女一同蹲在上麵。天寒,地凍,秋末的旭日從遠處的山嶺間一點一點地,掙紮而出,先有一點慘白的光芒在天際隱現,再是一道光束,箭一般刺入晨霧,晨霧也變得白了起來,這種白一點一點地擴散,很快就溢滿了天地。霧氣深濃,大地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就連終於脫出的太陽,也顯得碩大而朦朧。千千輕輕地道:“圓圓,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娘是誰,她現在又在哪裡麼?你現在已經到了東雍洲,為什麼不去問?”鬼圓圓苦惱地道:“我去問誰?月姑姑又不說,其他那些人,我去問他們‘崇吾太子’的事,有的不知道,知道的同樣也不說。”千千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裡?”鬼圓圓眼珠子一轉:“不如跟著夫君去黑鶩天好了,聽說那黑鶩天。很久以前是在天上,神州崩壞的時候,突然從天上掉了下來,看上去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千千道:“好啊。”卻又道:“大宮主真的會帶我們去?”鬼圓圓道:“他不帶我們,我們不會自己去麼?”千千道:“嗯,嗯。”兩個女孩一同看著遠處,白霧有若被撕裂一般,陽光照下。***陽光照在了窗格上。劉桑左手摟著小姨子,右手摸著月姐姐,不想起來。忽地。左邊一隻粉拳。狠狠地錘了他一下。他故意訝道:“你醒啦?”“死姐夫!”美少女嘀咕。她當然早就醒了。左手環過她的後頸,撫摸著她光滑的手臂,又從她脅下穿過,伸入褻衣。摸她乳兒。美少女瞅向另一邊:“師父……”月夫人微微一笑。算是安慰……她自己都被欺負著。也無法讓桑弟不欺負她的徒兒。三人就是這裡低聲細語,劉桑雖然吃著兩人的豆腐,倒也沒有繼續調戲。隻是告訴她們,他打算今天就跟胡翠兒上路。聽他這般一說,師徒兩人倒有些戀戀不舍,將他貼得更緊。月夫人道:“但是圓圓怎麼辦?”劉桑卻也有些頭疼,雖說有狐族接應,但黑鶩天上儘是妖族,終究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他並不想帶圓圓到那種危險的地方去。但是月夫人和小姨子也馬上要離開文玗,到雙月宮去,圓圓卻又沒有辦法跟著她們去雙月宮。但是他們又不能放著圓圓不管,她雖然是在東雍洲出生,但從小在揚洲長大,在東雍洲人生地不熟,偏偏她又不是一個安分的女孩子。月夫人道:“你和翠兒要去陽梁洲,我與召舞要去雙月宮,其實也有一段相同的路程,我們一同起程,可以結伴個兩三日。然後,阿虞有事要往豫洲,我可以讓她帶上圓圓和千千,把她們兩人送回玄關顯秘宗去。”劉桑道:“鬼影前輩似是去了楚洲,玄關顯秘宗的道者也已離開了玉笥山,玉笥山已經被混天盟占了去……”月夫人道:“玄關顯秘宗雖然及不上其它幾宗,但不管怎樣,都是道家七宗之一,隻要找人打聽一下,便會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劉桑沉吟一陣,道:“也好。”月夫人道:“倒是桑弟你去了黑鶩天,還是要小心一些。桑弟你可知道,在我們前來東雍的路上,所遇到的地陷?師父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此刻,各處的消息已經傳來,那地陷共有八處。”劉桑訝道:“八處?”略一思索,道:“不過海水一下子下降了那麼多,有八處地陷也不奇怪,不過這八處在哪些地方?”月夫人道:“桑弟你稍等,我去取圖。”光著**,揭被下床。劉桑卻是一翻身,翻到小姨子身上,看著她笑。“做什麼?”美少女臉蛋紅紅的。劉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另一邊,月夫人從桌上取了圖來,劉桑翻身坐起,接地圖接過。夏召舞亦爬起一些,玉削般的香肩與嫩藕一般的手臂儘呈在外,腦袋探在姐夫肩上,與姐夫一同看著地圖。月夫人重回床上,伴在劉桑右側。劉桑盯著地圖上畫好的八個圈,訝道:“這個是……”隻見這八個圈,一個畫在東雍、豫洲、陽梁三洲交界之處,也就是月夫人與召舞、翠兒她們乘船時撞上的那處,一個畫在東雍與陽梁之間靠西的位置,兩處在陽梁洲北側外海,兩處在楚洲與陽梁洲之間,略靠西方,最後兩處,一處位於豫洲與陽梁之間,一種在豫、楚、陽梁三洲的交界處。月夫人輕歎一聲:“這八處地方,全都靠著陽梁洲,倒似是一個圓,將陽梁洲圍在中央,但它們到底因何出現,有何用處,卻是誰也弄不清楚。這八處地陷,不是在大海,就是在海峽,引發出一連串的天災,師父也在全力調查此事,弄不好,也會到陽梁洲去一趟。”劉桑呼出一口氣:“那些人,到底在做些什麼?”月夫人道:“看來桑弟也覺得,這並非天災,而是**?”劉桑道:“同一時間,發生八處地陷,哪有那麼湊巧的事?”“羽山之事,我已告訴了師父,單是一個羽山,就差點弄得整個和洲崩裂,這八處地陷若是人為,一旦發動,不知道要對陽梁和周邊各洲造成多大影響,”月夫人低聲道,“師父正與單天琪單前輩聯係,一同調查此事,所以她想讓我先回雙月宮,幫她坐鎮。”劉桑道:“說起來,單天琪和墨門是什麼關係?端午時,墨家老巨子曆重傳位於皇甫澄皇甫前輩,卻是讓單天琪暫時代理。”月夫人道:“名義上,單老夫人隻是墨門的客卿,但是事實上……”劉桑道:“事實上怎樣?”月夫人道:“事實上,單老夫人一直都在率領著墨門的第三係……暗墨。”劉桑驚訝道:“暗墨不是蘇老派皇甫澄潛入墨門,弄出來的麼?”“這個卻是我此次回來,師父告訴我的,”月夫人道,“其實暗墨並非墨門中的叛徒,從許久以前,墨門就一直隱藏著暗墨一係,是表麵上不被承認,事實上卻對墨家極其重要的第三係。隻不過這件事,縱連墨門中絕大部分人亦不知情。加入暗墨的墨者,都是些為了俠義,連自己的聲名都可以犧牲掉的隱形人,做的善事,永遠也不為人知,卻又要在必要的時候背負罵名,遭人唾棄。而蘇老對墨門的滲透與分化,事實上全都在單老夫人的控製之中。蘇老在墨門中悄悄組織暗墨,單老夫人那時並不知道蘇老其實是混天盟的副盟主,她與老巨子曆重想要知道蘇老的真正目的,於是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蘇老整出來的‘暗墨’,一方麵借機清理門戶,另一方麵進行反滲透。”劉桑道:“所以,蘇老弄出來的‘暗墨’,其實是墨門與混天盟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所進行的一次不為人知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