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召舞道:“去哪兒?”劉桑道:“離開這裡……我說你不會真的想留下來吧? ”夏召舞道:“哦……我還以為我們會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走。”忽又看著姐夫,吃吃地笑了起來。劉桑道:“怎的了?”夏召舞側過身,抱著枕頭嬌笑道:“我想起剛才那個裳裳,長得好醜,就像姐夫你那個時候扮女人一樣,真的好醜。”劉桑一反身,往她撲過去,少女嬌笑著往裡頭滾,但床就是那麼點大,一下子就被姐夫抓住雙腿。劉桑左手抓住她的雙腿一抬,右手去打她翹臀……那主意明明就是她出的。狠狠的打(摸)了兩下,卻又忽的想起什麼,“唔”了一聲:“你剛才說,那個裳裳……跟我男扮女裝時一樣醜?”他剛才躲在床上,並未看到那個醜丫鬟。夏召舞躺在床上,雙腿被姐夫抓著,抬了起來,襦裙下翻,略有些羞紅,低低地道:“嗯。”劉桑略一沉吟,忽道:“走,我們去看看。”將她雙腿放下。夏召舞起身:“看什麼?”話音方了,外頭傳來一聲叫喚:“郡主在麼?”兩人對望一眼……這是南宮珠的母親七夫人的聲音。夏召舞跳下床,疑惑地道:“她找我做什麼?”劉桑卻是臉色微變:“她是來接南宮珠的。”夏召舞一個錯愕,忽的醒悟過來。急掠而出,見七夫人領著幾名丫鬟等在那裡。七夫人看到她,道:“珠兒與可卿姑娘不在郡主這兒麼?”夏召舞道:“她們還沒有回去?剛才那個叫裳裳的,說是奉了七夫人之命前來接她……”七夫人怔了一怔:“裳裳?裳裳隻是珠兒近來新收的丫鬟,那日珠兒見她昏倒路邊,好心將她收留,但我並沒讓她來接珠兒,也未見珠兒回去……”夏召舞呆在那裡,緊接著身邊疾風一卷,她扭過頭來。見是姐夫從屋內掠出。七夫人見南宮珠和裘可卿都不在。卻是郡主的姐夫從她屋裡出來,下意識地想著,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卻聽劉桑凝重地道:“夫人,那裳裳來曆隻怕有問題。我與召舞現在就去找她們。你快去通知南宮院主。”七夫人嚇了一跳。趕緊去了。劉桑與夏召舞心懸裘可卿與南宮珠安危,亦飛掠而去,隻是一路上都未看到她們。到了南宮珠所居園內再問,她們仍是沒有回來。兩人心知必定出事,劉桑道:“分開來找!”往石路兩邊分開,一人搜一邊,散了開來。夏召舞在園中假山間飛掠,夜色已晚,天色漸黑,臨江苑極大,一時間,她也不知該上哪去找。忽的,她生出感應,落在石上,扭頭向後一看,卻是修眉學院院主南門涵豔飛掠而來,南門涵豔如燕子一般,淩空一個回旋,落在她身邊。夏召舞心想這縱提之術,倒是漂亮,心中暗讚。南門涵豔道:“郡主可有找到她們?”夏召舞搖頭道:“還沒有。”南門涵豔亦是心驚,道:“我已安排人手,四處搜尋,就算有賊人混入,一時間想必也逃不遠。”夏召舞道:“我再往前方看看。”飛掠而去。南門涵豔燕一般追去,飛掠在夏召舞身後,見她玄氣驚人,起落之間,切換極快,心中一動,忽道:“郡主莫非已修至宗師境界?”美少女道:“嗯。”南門涵豔極是驚訝……十幾歲的宗師?這竟是聞所未聞之事……***“裳裳”挾著裘可卿與南宮珠,飛掠到山後暗處、一堵牆邊,將她們扔在地上,獰笑一聲。一個小孩從角落裡鑽出:“棠師叔,得手了麼?”原來這醜丫鬟不是什麼“裳裳”,他竟是小取洞仙門的“小棠棍”陳棠。陳棠道:“廢話,本少什麼時候失手過?”又笑道:“可惜沒有把集羽郡主弄來,那丫頭真是漂亮得緊。”卻又看著裘可卿:“這娘們也標致得很,可惜就是沒什麼身材。”那小孩道:“可是棠師叔,你要抓的不是這個南宮珠嗎?”陳棠道:“她們兩個走在一處,自然是一起抓來,反正那些人就算發現她們失蹤,也不會這麼快找過來,當然是要兩個一起玩玩。”淫笑著將裘可卿摟在懷中:“這丫頭的模樣,倒是可以比得夏召舞,比南宮珠漂亮多了。”一隻手摸上她的胸脯,搓了幾下,失笑道:“還以為她不管怎麼說,總是個女的,多少該有點胸,沒想到竟然連一點都沒有,平成這個樣子,倒也少見,不知道的,隻怕還以為是我小取洞仙門的師弟,真是白長了這麼漂亮的臉蛋。”騰出手來,往裘可卿小腹摸去。就在這時,牆外傳來一聲輕響。陳棠驀頓在那裡,不敢再動。沒過幾下,隻見一個倩影,在月下翻過牆頭,落在他們前方,那是一個漂亮的紅衣少女。紅衣少女並未發現他們,落在地上,半蹲在那裡,豎起耳朵,一條美麗的火紅狐尾從裙後伸出,歡快地搖了搖,正要往前潛去,忽的扭過頭來,這才意識到有人提前藏在這裡,嚇了一跳。及至看到陳棠懷中昏睡的裘可卿,及他那往裘可卿腹下摸去的手,一下子瞪大眼睛。陳棠暗道不妥,這紅衣狐女顯然是打算潛入臨江苑,好死不死的撞到了這裡。他心中快速動念:“雖然目標隻是南宮珠一個,就在這裡將她奸淫。然後把她光溜溜地扔在這,等人找上來,讓她丟人,無法參加飛鵲彩,但既然已經被這狐女撞上,雖然她不似臨江苑裡的人,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去報信?反正,玩一個是玩,玩兩個是玩,玩三個也是玩……”袖子一拂。一道黑煙往狐女衝去。紅衣狐女反應也是極快。身子一竄,疾縱而起,同時一分為三,化作三道狐影。陳棠一閃而去。黑煙滾滾。腥臭刺鼻。竟將三個狐影全都沒了進去,誰知三道狐影全都消失,旁邊卻有倩影飛出。一邊發出尖厲狐嘯,一邊抱上裘可卿,想要將裘可卿救走。這紅衣狐女,自然便是胡翠兒。胡翠兒也已來到元城,聽說了劉桑白天鬥詩之事,心中歡喜,又打聽到他住到臨江苑中,於是趁夜潛入,想要找他,卻沒有想到竟在這裡遇到即將“**”的裘可卿。剛才那一瞬間,她雖然借著狐族秘傳的幻術騙倒陳棠,想要借機脫身簡單得很,但她一逃,這淫賊馬上就能把裘可卿和倒在地上的另一個少女擄走,她雖然算不上是好人,卻也不能放著裘可卿不管,於是搶上來,抱起裘可卿要逃。陳棠卻是混跡江湖多年,為人陰狠,眼見這狐女發出嘯聲,很快就會有人趕到這裡,今晚功敗垂成,勃然大怒,一道寒光驟然射出,擊向狐女。胡翠兒身為狐女,雖然幻術了得,戰鬥的本領終究有限,抱著一人,更不是陳棠對手,雖然聽到身後疾風響起,但根本來不及躲,隻是勉強閃了一閃,後肩血花飛濺,立時慘哼一聲,與裘可卿一同撲倒在地。那小孩亦是從小被小取洞仙門收養,眼見狐女倒地,拔出一柄淬毒短劍,衝上前便要將狐女刺死。卻聽“嗖”的一聲,一道冷光破空襲來,直接將那孩子釘在牆上。陳棠快速看去,見南門涵豔與夏召舞並肩掠來,他心知南門涵豔早已修得南門家秘傳之“白星收殘法”,僅她一人,自己便不是對手,何況旁邊還跟了一個集羽郡主,也不去管那孩子死活,縱上牆頭,立時往外疾掠而去。夏召舞掠了過來,見胡翠兒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心頭火起,道:“夫人,幫我救她!”自己一翻身,飛上牆頭,眼見一道黑影往山下疾逃而去,煞氣滿麵,雙手一舉,一道焰光出現在她雙手之間,內中星蝶滾滾,集結成耀目的火球,隨著她一聲嬌叱,火球劃出一道華麗的弧線,破空而去。陳棠快速回頭,眼見火球急襲而來,吼得魂飛魄散,小取洞仙門為非作歹,自然知道一旦現形,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取他們性命,故專修各種逃遁秘術,他本以為自己逃得極快,既已逃到這麼遠,她們無論如何也拿他沒有辦法,卻沒有想到美少女用的雖是五行順逆之道,使的卻是破空殺人的“三寸金霞法”,玄術竟是一下子追了上來。總算小取洞仙門逃遁之術了得,他忽咬舌尖,強用秘術,又往前竄了半丈,身後傳來一聲轟響,滾滾熱浪轟在他的背上,直轟得他皮開肉綻,他噴出一口鮮血,加快速度,飛遁而去。夏召舞身後,劉桑亦已趕到。趕到這裡,見裘可卿、南宮珠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胡翠兒倒在裘可卿身邊,後肩溢血,心中暗驚。南門涵豔扶起胡翠兒,察看她的傷勢,見她肩上插著一根針,忙以手絹包住針頭,強行拔出,見傷口溢出黑血,色變道:“針上有毒!”拔針之前,她便已知道不妥,隻因這一針插在肩上,單論傷勢,絕不至於讓這姑娘昏迷過去。中針即倒,傷口溢出毒血,隻此便可知道,這針上之毒如何強勁,且不說根本不知道針上淬的是什麼毒,就算知道,以其毒性之烈,怕也根本來不及配製解藥。劉桑卻是將胡翠兒扶住,沉聲道:“召舞。”夏召舞躍了下來,落在狐尾娘身後,盤膝坐在那裡,雙手按在她的後心。南門涵豔心中詫異,想著這是做什麼?及至見到,隱隱約約間,有氣流從集羽郡主體內,流向狐女,狐女本是灰暗的氣色慢慢好轉,心中更是驚訝。這種能夠壓製烈毒,治愈傷勢的玄氣,她以前從未見過。她卻不知道,這個喚作“真氣”,因蒼七穹之死,當今世上,已隻有夏召舞一個人會……*****閣樓內,胡翠兒躺在床上,慢悠悠地醒了過來,看到少年坐在床邊,欣喜道:“桑公子?”又驚道:“桑公子,可卿她……”劉桑道:“她沒有事。”又問:“你怎麼會在這裡?”胡翠兒低聲將自己潛到這裡,想來找他的事說出。劉桑其實亦是猜到。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替她蓋好被子,矚她早些休息。來到外頭,轉到另一間,此時,裘可卿與南宮珠亦已醒來,她們隻是被陳棠弄暈,倒是沒有什麼事。因為剛才已是鬨出動靜,住在臨江苑中的許多人都來慰問,劉桑是男子,自然不能隨便進入女孩子屋內,畢竟,又不是人人都是他的小姨子,隻是隱約聽到,聞訊趕來的司徒紅紅在那不停地安慰著南宮珠,南宮珠大約也未想到她這般關心自己,很是感動。劉桑的臉龐卻是溢著冷笑。沒過多久,夏召舞走了出來,看到他:“姐夫……”劉桑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帶著小姨子回到閣樓。緊接著卻是扔下小姨子和狐尾娘不管,獨自一人在院中踏著步子,打著拳法。似這般,直過了半個時辰,他才進入閣中。胡翠兒已經沉沉睡去,夏召舞等在那兒。劉桑道:“怎麼樣?”小姨子道:“我又用真氣為她治了一治,毒素已經驅除乾淨,沒有什麼事兒。”劉桑“嗯”了一聲,又道:“今晚你守在這裡。”美少女道:“姐夫你呢?”劉桑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伸出雙手,默念咒語,兩團光球隨著咒言,從他手心飛出,落在前方。美少女心想:“這是什麼?”卻見那兩團光球不斷地扭曲、幻化,化作兩道撕裂虛空般的渦流,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隨之而現。美少女瞪大眼睛:“兩個小嬰?”卻聽姐夫的聲音,陰陰地響起:“原本不想跟他們玩了,不過他們既然這麼想玩下去……那今晚就玩個痛快吧。”(新的一月開始了,求票啊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