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書五百章了,霍霍霍!)(今天第四更,哈哈哈!)(可以求票嗎?)雖然還是下午,天色卻是忽然暗了,天空聚滿了烏雲,沒過多久,便又一閃一閃,有雷聲隱現。對於盛夏來說,這樣的天氣,自然談不上如何奇怪,前兩日,天空便時不時的有烏雲聚集,隻不過雨一直沒有下下來,不過這般炎熱的天氣,一旦下起雨,多半就是陣雨。“冬雷陣陣夏雨雪”才是反常,夏雷陣陣,原本就是正常的事。蜻宮內,夏縈塵斜臥椅上,道:“忠義團?”“嗯,”飛仙髻的女孩跪坐於階下,“昨晚,忠義團以搜捕小取洞仙門那些淫賊的名義,突然調動,於東效搜山。”夏縈塵淡淡地道:“東郊的那些村鎮,這些日子確實是有良家女子受辱之事發生,亦有人報官,但這是官府要做的事,跟忠義團……有何關係?”飛仙髻的女孩低聲道:“此外,經過調查,鸞兒和小凰昨日也是從東門離開,往東郊去了。”夏縈塵臥在那裡,目光閃動。飛仙髻的女孩道:“娘親?”夏縈塵忽道:“就算找到了夫君……又能怎樣?”女孩沉默。夏縈塵摸著肚子,鬱悶地道:“我為什麼就是不懷孕?”女孩正要說話,殿外傳來“轟”的一聲,卻是天空中驚雷響起。女孩頓了一頓。等雷聲消去,才道:“女兒所說的方法,絕無問題,就算一次兩次不成,這麼多次,按理說,娘親沒有理由不懷孕,除非……”夏縈塵冷冷地道:“除非什麼?”女孩跪在那裡,沉默不語。殿內一片安靜。“公主,”丘丹陽的聲音在殿門處響起。“代表各郡百姓的鄉紳父老。正於宮外,欲求見公主與駙馬。”夏縈塵的目光緩緩掃去,道:“先給他們安排膳食,就說……本公主與駙馬方才歸來未久。還有許多事要做。等一會。再去見他們。”丘丹陽應一聲“是”,先行告退。夏縈塵的目光轉向階下盲眼的女孩,冰冷冷地道:“你……什麼意思?”女孩繼續沉默。夏縈塵道:“滾!”女孩起身。輕輕地退了下去。絕色的公主獨自一人坐在殿中,陰陰冷冷。殿外,又是一道驚雷響起……***劉桑立在一處山頭,喘了幾口氣,又用望遠鏡往山下看去。山腳下,成排的士兵呈半圓之勢,往這個方向不斷搜索,同時更有許多武者,往山的兩邊包抄。這是沒有道理的……他心中忖道。山下的那些人,並不隻是忠義團,同時還有許多來曆不明的江湖人士,這些江湖人士與忠義團雖然互相之間,不打招呼,卻分明是一夥的。但是劉桑所說的“沒有道理”,並非是官匪勾結,這種事永遠都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這些人怎麼會搜到這裡來?他已經很小心了。他當然也知道,昨晚忠義團被他放倒一人,很可能會再一次往東郊來搜,但他在殺掉那人後,一路極是小心,絕不留下任何線索,直到逃得遠了,才敢放下心來。按理說,那些人就算找到了屍體,也不可能知道他往哪個方向逃,若是以那屍體為中心進行搜索,根本無法一下子找到這裡。難道說,對方有精通狐族的預言術,又或伏羲卦術之類東西的奇人異士?還是說,純粹隻是我的運氣太差?不管怎樣,現在,這些人顯然已經找到了他留下的痕跡,甚至已經確定他大體上的位置。看著天空那陰沉沉的烏雲,他很希望能夠下場大雨,衝掉他所有的痕跡,偏偏這陣陣雷雲看著嚇人,卻總是下不下來。照這個樣子,他根本無法從這些人的包圍網中逃脫。隻是,雖然已是如墜蛛網,體內毫無勁氣,無法使用縱提之術的他,再怎麼聰明,一時間也找不到脫出包圍的辦法,但他卻也不能不繼續逃。於是隻好轉身,往山林深處跑去……***夏縈塵沿著石階,一階一階的往下走。她就這般,一直來到地底深處。周圍潮濕而陰冷,這裡是蜻宮內的地牢,能夠被關在這裡的,都不是尋常人。但是此時此刻,在這地牢裡關著的,卻是一棵樹。在地底的最深處,一株蒼翠色的樹,被一根根刻有符錄的鐵索穿過,鎖在那裡。夏縈塵一步一步,來到玉樹前方。“媧……皇……媧……皇……”蒼翠色的樹,發出低沉古怪的女子聲音。夏縈塵立在那裡,冷冷地道:“我問你一件事!”玉樹喘息著:“你問我……事?”“我問你,”夏縈塵麵無表情,“在我小的時候,你和夏凝在我體內種下秘咒,以便趁我與媧皇的金身融合時控製我……就像星門在旗嬰體內種下秘術一樣。”“嗯,”玉樹蒼桑地道,“以你現在的本事,那秘咒,你當然已經消除掉了。”夏縈塵盯著它:“除了那秘咒,你們還對我……做了什麼?”玉樹道:“你想問的是……”夏縈塵道:“這些日子,我本想要為我夫君懷上孩子……”“孩子?”玉樹突然失笑,“你是說……孩子?你想要孩子?你可是媧皇,你是獨一無二的媧皇,你是這世上的第一尊神,第一個聖。你卻說你想要孩子?嗬嗬……孩子?”夏縈塵陰森森地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玉樹瘋狂地笑道:“孩子?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你有孩子?我們讓你母親用劍指著你,威脅要殺掉你,我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不斷的誘導你,讓你封閉心靈,讓你成為一個沒有心的女孩,隻有這樣,你才能變成真正的媧皇。我們確實犯了大錯,我們沒有想到,你丈夫居然能夠打開你的心扉。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媧皇不是媧皇,夏縈塵不是夏縈塵,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們怎麼可能會犯錯?母愛是這世上最永恒最強烈的感情。是誰也無法剝奪的。如果你有了孩子……哈哈。我們怎麼可能讓你有孩子?”它說出了它和紫鳳當年所做的一件事。地麵上,一道驚雷轟隆隆的砸下,緊接著便是傾盆的大雨。有若千軍萬馬踏蹄而過,將大地震得顫動。美麗的公主,瞳孔快速地收縮。然後便是劍光不斷的閃過,將那發出怨毒笑聲的玉樹,一劍一劍的斬斷,那蒼翠色的樹,像蟲子一般在地上不斷的爬動著,得意的狂笑、淒絕的哀哭混雜在一起,淒厲而又可怕。……***美麗的公主回到了地麵。狂風裹著陣雨拚命地打下,天昏地暗,將屋簷與地麵擊出清脆與渾濁的交響。公主提著劍,在雨中孤獨地走著,雨水打濕了她的秀發,打濕了她的臉龐,深衣濕透,也不知道是被雨浸濕,還是被淚浸濕。“公主。”一個男子奔入雨中,在她身側拱手躬身。公主也未看他,隻是木然道:“什麼事?”丘丹陽沒有去看公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什麼是自己可以問的,什麼是自己不該問的。他冒雨稟道:“那些鄉紳用完膳,正等著公主接見,公主若是沒空,下官便讓他們先回……”耳邊傳來冰冰冷冷的聲音:“殺了!”丘丹陽一驚:“什、什麼?”公主道:“全都殺了。”往前方行去。丘丹陽失聲道:“公主,此事萬萬不可……”驀一抬頭。隻見美至驚豔的公主快速扭頭,閃電般向他看來,長長的秀發在風雨中飄卷,遮住了她的麵容,卻遮不住她目光中,電一般冰冷的殺氣。那充滿無限怨毒與恨意的聲音,透過重重的雨幕,傳至他的耳中:“殺、不得、麼?”丘丹陽隻覺有頭到腳,有若被冰水凍住一般,即便是這瀑布般的陣雨,也未讓他如此的寒冷。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隻要自己再多問一句,多諫一句,死的就不是那些人,而是他自己。於是,他隻能垂首道:“是!!!”又低聲道:“憂憂小姐正在殿中等公主殿下,似有要事。”趕緊退了下去。沒過多久,遠處一殿,血光亂起,哭爹喊娘。美麗的公主沒有去理會那些雜音,就這般一步一步,走向正殿。***殿中,憂憂跪坐在階下。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水珠不斷打在地上的輕響。憂憂心中疑惑……進來的是誰?進來的當然不可能是夏縈塵,以夏縈塵的本事,就算到了她的麵前,她也覺察不到夏縈塵的存在。以夏縈塵的本事,哪怕是再大的陣雨,也打濕不了她的衣裳。但是那腳步聲,卻一步一步從她身邊走過,沿著階台而上,間伴著水珠滴落的聲響。憂憂的眼睛無法看到,自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隻是,她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這人卻又上了階台,坐上了玉椅。她的心中一陣疑惑。同時疑惑的,還有外頭的哭喊。有人在殺人,有人在被殺。即便是風大雨大,這些聲音也無法逃過她的耳朵。但是,那個殿裡,應該隻是各郡的父老鄉紳,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在地方上頗有一些聲望,他們來到這裡,隻是為了歌功頌德,表示一下忠心。她想不起有殺這些人的必要。階台上,傳來清清冷冷的聲音:“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