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求月票,誰還有沒用掉的月票?)公主所居的臨時行宮裡,憂憂跪伏於階下,向夏縈塵彙報收集到的情報。女孩道:“除亢蛹幫外,最大的三組敵人,就是兕鬼門,思越集、小取洞仙門。兕鬼門和異鬼門在楚洲並稱兩大‘鬼派’,但是跟異鬼門不同,兕鬼門最擅長的,是以各種凶獸死後的怨氣煉製凶靈,兕鬼門門主吉野史,聽說更是與凶靈合體,凶殘暴虐。爹爹所據,乃是‘幽冥魔神’的幽冥天元之氣,幽冥天元之氣最利於操縱怨氣,吉野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又道:“中兗洲的‘思越集’,原本卻是儒家底下的一個組織,現在的儒家,跟先秦時的儒家有極大不同,思越集追求的是‘儒武’,稱儒家先賢孔老夫子為先秦第一高手,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達至天人合一的超強境界,六十歲時無敵於天下,七十歲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敢攔他……”夏縈塵立於階上,負手冷笑:“就是那什麼‘六十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的孔子?可惜他死得早,否則,本公主必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從心所欲、天下無敵。”憂憂道:“思越集倒不是什麼邪派,集主司徒德宣號稱‘詩狂’,以詩入武,同樣也是接近大宗師級的人物,大約也跟亢蛹幫幫主乾水義一樣,自知無望突破至大宗師。想要得到魔神之力。”繼續道:“小取洞仙門,卻是有名的采花邪派,最早是在東雍洲,卻被空桑國王後雙月華明珠追殺,死傷大半,剩下的逃到絕翼洲重新發展,其門人經常扮作女子,暗中劫掠良家婦人進行奸淫,自從被雙月華明珠追殺,差點滅派後。吸取教訓。轉入地底,整個門派神秘莫測,不為外人所知。我們也是從近來南原一些地方發生的祼屍案,推測出。作案的乃是小取洞仙門的那些奸人。繼而猜測。他們都是為魔丹而來。”夏縈塵冷冷地道:“全是些宵小。”憂憂道:“這些人深知,一旦娘親和爹爹回到有翼城,爹爹住入蜻宮。他們將更無機會,多半會選在我們剛入有翼城,心神放鬆的時候下手,到時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誘走娘親。要誘走娘親,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抓住娘親的妹妹,不過小姨也發現我們在監視她,擔心娘親會跑去殺月夫人,突然轉移了住處,這一下子,連我們的人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裡。不過既然連我們都無法找到,其他人想必也沒那般容易……”夏縈塵冷冷地道:“終究是不保險。”憂憂低聲道:“若隻是小姨,哪有那般容易甩開女兒派去的那些人?暗中幫助小姨和重傷的月夫人的,應當是……狐族。”“狐族?”夏縈塵目光閃動。憂憂輕聲道:“據女兒所知……胡翠兒回來了。設計幫助小姨甩開我們的,應當是她。”“是麼?”夏縈塵略一沉吟,“召舞若是跟狐族在一起,倒是可以放心。”憂憂道:“狐族隻怕也不保險,誰也不知道那些狐狸到底在做些什麼,說到底,會出這麼多事,全是他們弄出來的,沒狐族,爹爹體內就沒有魔丹,徐州之精也是被狐族藏了那麼多年。那些狐狸既然知道徐州之精被搶,自然也會知道和洲有難,結果卻什麼也不做,胡翠兒和胡月甜甜反往陽梁洲跑,也不知道她們在做些什麼。”夏縈塵後移半步,裙擺輕搖,坐在舒適的椅上,在裙內翹起二郎腿。她道:“狐族的事,先不管它,倒是那些藏在暗處的宵小,要如何處理?雖然隻是些沒用的家夥,但一直藏著,也很煩人。”憂憂跪在那裡,輕輕伸出右手,打一響指。外頭,一個青年女子,領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青年女子走至階下,伏身下拜:“公主!”她卻是裡宗隱係的琳輝。夏縈塵沒有看她,卻看向她身後那個“少年”:“有趣,做得……倒確實是很像。”這“少年”,看上去竟與劉桑一般無二。但他卻隻是一個人偶。憂憂道:“裡宗,確實是有許多人才。”夏縈塵道:“變態也很多。”憂憂心想……比如你!她陰陰地笑道:“不管暗處的敵人有多少,但他們懼怕娘親,一把娘親誘走,馬上就會動手。因為對他們來說,機會隻有那麼一瞬,一閃即逝,哼,這些人……”夏縈塵道:“嗯,真是膚淺!”憂憂的嘴角抽動幾下,繼續道:“娘親隻管安心,女兒必定會做好一切安排,就讓他們……”夏縈塵淡淡地道:“去死好了!”憂憂的嘴角繼續抽搐!!!很……不……爽!!!這死女人果然是越來越讓人討厭!!!!***劉桑喚來黛玉、寶釵、幽幽素素、雅七娘,自己取出光尚珠,讓她們以咒言打開光尚界。光尚、幽夜兩界不像其它三界,隻能以神識進入,這兩界連**也是可以進去的。隻是,除了要用到光尚珠和幽夜珠,還需要有四個人一同施咒,這個卻是有點麻煩。四女打開咒門,他牽著小嬰進入光尚界,進去之前,告訴四女,儘管關上咒門離去,他不會這麼快回來。光尚、幽夜兩界的咒門隻能打開一會,若是在這期間沒有出來,就要念出完整的咒言,或者是待滿一整日。四女自然知道,公主已將咒言告訴了駙馬,況且從光尚界裡,並無法逃到其他地方。隻是從哪裡進入,便會從哪裡出來,也就放心離去。牽著小嬰進入光尚界,在這裡,天是白茫茫的,地也是白茫茫的,成排的書架坐落眼前。他在這些書架間散著步,又將那些書藉一本本的翻了過去。他在心中忖道:“要重修功法,對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就算隻是重修九轉天仙正易法。最多一個月,就能夠完成基礎功法。但是要修到宗師級的實力,靠著閉門潛修,速度太慢。而且娘子現在除了天天纏著我。根本沒心思做其它事。有娘子在身邊,我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繼續想著:“要想以最快的速度突破至宗師,進而往大宗師那一級彆突飛猛進。最好的辦法,仍是隻有找到縣狂獨,跟一般人不同,縣狂獨並非出身於什麼大門大派,十幾歲前,也隻是一個街頭混混,之所以能夠修到大宗師,全是靠著曆經大戰小戰和無數次生死一線的掙紮和突破,唯有跟著這樣的高手,從實戰中修行,才能夠最快速的成長。”劉桑很清楚,在境界上,當今世上,怕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再指點他,他所欠缺的,唯有勁氣的千錘百煉和實戰經驗的快速提高,而這兩者,都不是在這種養尊處優的日子裡,所能夠得到的。但問題是,娘子根本就不打算讓他離開。而他也沒辦法向娘子解釋,難道告訴娘子,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小女孩,告訴他若不變強,所有人都會死?首先,現在的娘子冷酷無情,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死不死,其次,與媧皇金身融合後的娘子自信滿滿,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夠威脅得到她,而事實上也確實是這個樣子,就算是隱隱為天下第一高手的虛無道人,此刻若是碰上娘子,隻怕也是慘敗居多。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書,快速翻了幾下,卻沒有心情看下去。他自嘲地想著:“我到底在愁些什麼?娘子根本就是天下無敵,就算她對和洲沒啥興趣,一統和洲卻也是早晚的事,而且她確實是喜歡我,所以,我根本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隻要留在娘子身邊,做個快快樂樂的小白臉就好了……”這種念頭方一生出,馬上就把它強行熄滅,隻因它也實在是太沒誌向了,而且,萬一夢裡的那個小女孩所說的一切變成了現實,那又如何是好?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身為一個男人,娘子叫我強奸我就強奸……真的很沒有麵子。回過頭來,見小嬰安靜地跟著他。他心中一動,蹲了下來,看著女孩:“小嬰,我問你……憂憂是不是被你娘親收買了?她根本沒有去找縣狂獨?”女孩道:“啊?嗯……”劉桑心想……果然。娘子與憂憂兩人,確實是水火不相容,尤其是她們兩人的獨占**都很強,兩個擁有獨占欲的女人撞在一起,從一開始就容不下對方,但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雖然水火不容,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在必要的時候結成統一戰線。而且這兩個人,在經過這些日子裡的勉強合作後,想必也已經意識到她們在彼此的“技能”上是如何的互補,娘子個人實力的強大,配上憂憂毒蛇一般的算計能力,那簡直就是天下無敵。唉,想不到竟然連憂憂都靠不住了。沒有辦法,他隻好看著小嬰,道:“小嬰,爹爹想要離開這裡一陣,你能不能幫我逃出去?”以小嬰的劍遁,要是肯幫他的話,那就算是娘子也防不過來。尤其是娘子內心深處不相信其他人,當她不在的時候,都會把小嬰派過來保護他,而娘子不在,其他人根本擋不住小嬰的劍遁。女孩怯生生地道:“娘親說了,我要是幫爹爹逃走……她就再也不要我了。”娘子果然提前做好了防備……不過沒有關係。看著這天真而乖巧的小羅麗,劉桑開始用出殺手鐧,掏出一物:“小嬰,乖,聽爹爹的話……爹爹給你吃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