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求好多好多的票票!)天空中傳來一聲呼嘯,又有一個女人振翼而下,這女人不但有翅膀,且嘴巴極尖,顯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隻妖。這個世界有妖有狐,妖乃是草木鳥獸所變,但是草木隻有一魂一魄,而普通鳥獸亦隻有二魂四魄。魂是命,魄是識,缺魂少魄的鳥獸其智商天然的便低於人類,故成精成妖並不容易,妖的數量遠遠少於人類。但是另一方麵,正因為草木鳥獸成精成妖極不容易,固這世上出現的每一隻妖,都是經過了許多磨難,不像人類中的武者修為有高有低,這世上的每一隻妖,基本上都是高手。尖嘴帶翼的女妖發出一聲嬌笑:“角鬼,這樣一個小子和小丫頭,怎就拖了你這麼久?”角鬼冷哼一聲。墨眉緊靠著劉桑,臉色更是蒼白:“翼鬼?!”女妖相貌醜陋,聲音卻是妖冶:“我就是翼鬼。”劉桑一陣頭疼,單是一個角鬼,便已讓他們逃無可逃,想不到現在又多了一鬼。這個女妖,顯然便是曾從他手中救走蜘蛛雙鬼的那個家夥。兩鬼一前一後將他們堵截,讓他們本就不妙的處境,直接變成了再無希望的絕境。翼鬼顯然沒有認出劉桑,嬌笑道:“這小丫頭不但是追風俠少禽天河的妹妹,同時也是墨家墨辯一係的天才,還是趕緊將她拿下,去跟無麵鬼會合。”雙翼一振,挾著疾風撲向二人。墨眉緊咬著牙,不肯就擒,天機棒一旋,爆出精光,數千支銀針星河般飛向翼鬼。劉桑亦是硬著頭皮撞上去,欲趁著翼鬼躲避這些銀針時給她一擊。翼鬼笑個不停,振翅而退,旋飛間雙翅撲騰,竟將銀針蕩得亂飛。劉桑手臂與大腿一陣刺痛,被反射的銀針紮了幾針,痛徹心扉,但他其實也早有所料,竟是繼續往上撞,強攻翼鬼。翼鬼動容……這少年明明本事不濟,卻這般的勇武?隻可惜,如果隻有翼鬼一個,劉桑與墨眉的天機棒配合,或許真有可能與翼鬼纏鬥一陣,但是,另一邊還有一個角鬼。角鬼怪笑一聲,縱向墨眉,大掌一抓,便要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墨眉抓起。墨眉栗栗發抖,劉桑更是來不及回頭救援。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道雷光從林中斜斜竄出,迅雷不及掩耳,直接撞在了角鬼身上。隻聽一聲震響,山搖地動,角鬼化作魅影縱起,一下子便縱往遠處,消失不見,沿途灑下一路血雨。翼鬼大驚,雙翼急拍,飛在空中,定睛看去。突然竄出,一劍重創角鬼的,竟是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墨眉抱著天機棒,看著壯漢,小小的身子顫了一顫,又驚又喜:“爹爹!”劉桑亦是鬆了口氣,“雷俠”既然已經出現,還有什麼可怕的?“雷俠”禽尤如蒼鬆一般立在那裡,手持雷光閃動的重劍,冷冷地抬起頭來,看著翼鬼。翼鬼被他盯得發冷,卻又眯著眼睛,看著禽尤手中的雷劍。天機五劍中的雷劍。墨眉移至禽尤身後,輕輕喚了聲“爹”。禽尤卻頭也不回,低喝一聲:“走。”女孩顫了一顫,想要說話。劉桑心中一動,掠上前低聲道:“我們走。”竟不顧女孩的掙紮,一把將她抱起,腳下青氣一閃,帶著她青煙一般縱下山去。…,翼鬼振著雙翼,尖尖的嘴發出的卻是甜美的聲音:“能夠在這裡見到名振八洲的雷俠,正是幸會幸會。”禽尤雷劍斜指:“不想死,就趁早滾。”翼鬼卻嬌笑道:“我不想死,卻也不想滾。”禽尤目光一縮。翼鬼嘲弄地道:“我說幸會,是因為我們本以為禽大俠你早已經死了,不是誰受了令郎的‘雷神普化’,都能夠活得下來。”禽尤臉色一變……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事?為搶雷劍,他兒子禽天河帶人圍攻他,最終以九天應元法之“雷神普化”將他重創,這件事他不會說出去,禽天河與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應該都不會說出去。但是這女妖卻是知道。“雷神普化原本就是傷人肺腑,一擊致命的殺招,尤其是在令郎手中施出,更是霸道,”翼鬼道,“禽大俠雖能活到現在,但估計五臟六腑早已焦化,不過是禽大俠功力渾厚,憑著一口氣強撐下來罷了。剛才禽大俠一劍重創角鬼,看似厲害,其實不過是因為禽大俠以命博命,角鬼突然被襲,又未想到偷襲之人如此的不要命,為了殺他,竟是硬挨了他一掌,這才被禽大俠重創。”翼鬼冷笑道:“但就算如此,角鬼仍能帶傷逃遁,可見禽大俠是如何的力不從心。禽大俠原本就已傷重垂死,剛才又被角鬼打了一掌,現在看似威風,其實連站都難以站住,難怪一趕走角鬼,便要你女兒有多遠逃多遠。”禽尤重劍一揮,狂風大作,雷光閃動:“你可以試試。”翼鬼一聲嬌笑,身子一旋,氣勁如風,快速卷向禽尤。禽尤心中暗歎,他的背上儘是冷汗,身體雖站得筆直,卻正如翼鬼所說,連站都無法站穩。他裝作強勢,不過是希望能夠嚇退翼鬼。然而天殘七鬼又豈是這麼容易被嚇退的?狂風一般的氣勁便要擊中禽尤,忽地,一道冰晶憑空而現,擊向翼鬼,又化作道道冰刃,快速旋轉,連空氣都切割出滋滋聲。翼鬼動容:“太玄冰晶法?”倒飛而回。一個女子飄了出來,肌膚勝雪,娥眉似月,淩風而立,宛若仙子。“夏縈塵?!”翼鬼臉色微變,她雖知禽尤必定已是身受重傷,意欲奪他雷劍。但禽尤雖傷,是否還有一戰之力,她其實也不敢肯定,現在再加上一個大半個月前曾與“雷俠”戰成平手的凝雲城郡主,心中實是沒有把握,隻得雙翼急拍,遁空而去。見這妖女終於離去,禽尤身子一晃,重劍撐地,噴出一口鮮血。夏縈塵趕緊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