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一處不知名的海域之上,宇文飛翔向著眼前的老者行禮道:“三祖父,那陸天平如今返回北海是否會對我等計劃產生影響?”宇文通天轉過身來,黑夜之中閃爍著一雙凜冽的雙目,寒聲道:“影響自然是有的,那陸天平在法相後期之時便能夠擊殺純陽修士,如今進階純陽,實力自然更上一層樓,如今他敢光明正大的返回北海,證明他對自身修為有著絕對的自信,直到如今,五大聖地的純陽也不曾聯手圍剿陸天平,本事就是對他實力的最好詮釋。”宇文飛翔笑道:“說起此事,如今整個修煉界都在傳言那陸天平之所以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北海,就是因為這陸天平私下裡向五大聖地妥協,泄露了其他幾位純陽的消息,這才導致石華老祖被殺,滿月老祖也差一點便被人圍殺,這件事在修煉界傳的沸沸湯湯,恐怕五大宗門的聯盟為此都會蒙上陰影。”宇文通天橫了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宇文飛翔一眼,道:“這話你信?”宇文飛翔神色一愕,然後搖頭道:“不太信,不過據說五大宗門的其他宗門弟子如今對於真靈派的修士卻是都沒有好臉色。”宇文通天又問:“可有法相修士參與?”宇文飛翔又是一愣,道:“沒有!”“你明白了吧!”宇文通天接著道:“五大宗門的法相修士都很理智,他們或許已經猜測出這些傳言的虛妄,或許根本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自家純陽老祖的授意,沒有法相修士的參與,便無損於五大宗門的聯盟。”宇文飛翔不解道:“可如此終究還是為雙方的聯盟埋下了隱患,這些個與真靈派產生衝突的第四代、第五代修士日後成長為各自宗門的掌權之人,五大宗門還能夠如同今日這般親密無間麼?”“愚蠢!”宇文通天毫不留情的斥責令宇文飛翔臉色一紅,便聽宇文通天接著道:“所謂聯盟,不過是因為彼此之間各有所需罷了,這修煉界終究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說話,五大宗門的聯盟在成立的那一天開始便注定了會有一天解散,雙方的高層掌權修士對此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了幾句傳言而耗神。”宇文飛翔不解道:“那發出這謠傳之人的目的究竟何在?”宇文通天臉上顯露嘲諷之色,道:“五行宗的手段是越來越上不得台麵了,儘是想著些挑撥離間,坐享其成的好事。”“又是五行宗?”宇文飛翔神色滿是厭惡之色,道:“是了,當初那陸天平在盈玉沼澤渡純陽雷劫,那裡距離五行宗最近,如此大的動靜,按理說五行宗的人應當率先感到才對,可最終卻是沒有一點消息傳出,現在看來恐怕不是五行宗的人沒去,而是去了沒討得便宜,於是便用了這般下作的手段。”說到這裡宇文飛翔又想到了什麼,道:”這麼說來五大聖地始終沒人去找陸天平的麻煩,恐怕便是從五行宗那裡得到了消息,難不成是那陸天平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令五大宗門都心生忌憚,也正是因為如此,那陸天平才敢於公開在修煉界露麵?”宇文飛翔的猜測令宇文通天也有一些愕然,隨即雙目閃爍不知道在思量著些什麼。宇文通天的神色沒有瞞得過宇文飛翔,宇文飛翔小心翼翼道:“三祖父,七星洞天之事雖說家族早有留意,但此番突然進入北海是否也因為背後有五行宗的緣故?”宇文通天遲疑了一下,這才點頭道:“的確,雖說家族對於七星洞天是否為小千世界之事早有懷疑,還曾經專程派你前來北海探查,但七星洞天藏於虛空之中,乃是七位大神通者聯手所為,想要謀取困難極大,更有傳說這七位大神通者背後似乎還有開天七祖的首尾布局,因此這才一直不敢有所為,如今也是得了五行宗之助,這才重返北海。”宇文飛翔道:“五行宗這是包藏禍心,要家族與真靈派鬥啊!”“五行宗這是陽謀,我等便是知曉又能如何,宇文世家雖說號稱天下第一世家,然而卻始終不能夠擁有小千世界,沒有小千世界容身,宇文家族便始終不能夠打破開天留下的宿命,成為真正與聖地並駕齊驅甚至遠遠超過聖地的所在,這也是這些年來祖父我一直支持你尋找小千世界的緣故。”“可惜九玄樓外蕭白羽等人得手太快,那人顯然在其中地位不高,再加上家族內部始終有人掣肘,否則的話,有那人做內應,蕭白羽等人所謀劃的一切或許便是為我宇文世家做了嫁衣!”宇文通天搖頭道:“你莫要小看了蕭白羽、七扇、馮戮這些人,無論是心智、實力,他們都是這方世界最為頂尖的一批人,他們能夠糾結十餘位純陽級彆的修士謀算九玄樓,暗中恐怕便已經做好了對於意外狀況的防備,九玄樓之事老夫本來抱著的便是能成最好,不成也在意料之中的目的而去的。”宇文飛翔則道:“三祖父,那人最近是否傳來有關蕭白羽、陸天平等人的消息?特彆是那陸天平,孩兒總感覺那陸天平此次返回北海應當是有著什麼驚人的謀劃,或許便是衝著七星洞天而來,是否讓那人去探一探口風?”“九玄樓事後,這些人便已經分道揚鑣,彼此之間再無聯係,一來是為了避免在五大聖地的聯手圍剿報複之下彼此牽連,二來恐怕這些人之間嫌隙早生,相互之間已然無法信任,便是那人也很少知曉其他人的消息。”宇文通天笑道:“陸天平得了真靈傳承,他乃是這方天地最為傑出的人物,想來成就真靈的可能性極高,而且時間也是極快,若不想這般快就離開這方世界,那麼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找到小千世界存身,因此,針對七星洞天,我宇文世家與真靈派之間的爭鬥已經是不可避免了。”黃離島上,天狐見得密地當中所布下的奇怪陣法,以及在陣法四周的幾件布陣器具,有些不相信道:“為了一個七星洞天,就要用掉這許多靈寶珍器?”陸平則笑道:“要是當真有把握謀得七星洞天,莫說是滄海三寶、法寶丹爐,便是純陽靈寶又能如何?”天狐則驚道:“難道便是如此也不一定謀得那七星洞天?”陸平搖頭道:“不知!七星洞天在北海出沒已久,曾經也不是沒有人試圖得到這座洞天世界,但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隻能夠被動的等待百年一次的自行開啟。如今本派雖說從曆代留下的傳說、飛靈島的傳承、滄海宗的傳承當中綜合分析,特彆是滄海宗曾經認定了滄海老祖當初乃是唯一掌握了自由進出七星洞天方法之人,得出了這麼一個可能性的結論,但是否真能夠將七星洞天留在黃離島,便是我也沒有把握。”“是否是因為宇文世家最近在北海出沒的緣故?”天狐想了想問道。陸平點頭道:“宇文世家的確是一個麻煩,誰也不知道這個開天第一世家到底掌握了些什麼秘密,這才是最令人忌憚的。”陸平頓了一下接著道:“最近有消息從中土傳來,宇文世家又有一位純陽已經到了東海,不日恐怕就要在北海出現了,再加上如今在北海的宇文通天,還有宇文飛翔等幾名大修士相助,本派即便是地頭蛇,想要擋住宇文世家的強取豪奪恐怕也是不易!”陸平返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王玄琦以及杜玄洛已經在洞府當中等候。見過了陸平之後,師兄弟二人向陸平稟報了此番他們在中土遊曆的經過,末了兩人似乎還想要向陸平稟告什麼,卻被陸平伸手止住了,問道:“你們二人這一次在中土遊曆前後總共與天玄宗、天月宗兩派修士切磋過多少人?”王玄琦道:“弟子與天玄宗四代修士交手十七次,十五勝二負,與天月宗四代修士交手九次,全勝!”杜玄洛則道:“弟子不如大師兄,與天玄宗四代修士交手十二次,七勝四平一負;與天月宗同輩修士交手九次,五勝四平。”王玄琦笑道:“弟子不如師弟憐香惜玉,一旦與人交手,向來都是不勝則負,天月宗雖多是女修,可卻也難以留手。”杜玄洛“嗬嗬”一笑,則有些為王玄琦鳴不平,道:“師兄劍術犀利,那天玄宗四代修士最後為了麵子,居然令進階法相的四代修士出手,否則師兄在天玄宗的戰績依舊是全勝。”陸平聞言則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天玄宗的法相修士也出手了?”王玄琦不敢隱瞞,道:“弟子因為天玄宗有人說起老師,弟子心中不忿,切磋之中出手重了一些,重傷了兩個,這才引來進階法相的四代嫡傳出手,弟子連敗兩次,給老師丟臉了。”陸平聞言眉頭一舒,不過還是嚴聲道:“如今修煉界五大聖地的四代嫡傳已經開始凝聚法相,如同天玄宗這般老牌的大型宗門也開始有四代弟子凝聚法相,你們二人的積累原本也是夠了,然而你們兩個可知曉為師為何讓你們一再壓抑修為,甚至不讓你們二人凝練第三種天地靈物成就品級金丹,而是外出遊曆磨練?”不等兩人回答,便聽得陸平繼續道:“心性暴躁,隻懂得好勇鬥狠,不明白審時度勢,如此你們二人將來如何能夠繼承聽濤府衣缽?”王玄琦與杜玄洛見得陸平動怒不由噤若寒蟬,便在這時,坐上上首的陸平突然閉口不言,王、杜二人小心翼翼的抬頭向陸平看去,卻見老師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似乎臉上也有不解之色,不由心中奇怪。便在這時,陸平開口道:“玄琦、玄洛,你二人且去黃離島外代為師迎接林宇前輩!”——————————這兩日寫得真是困難至極,總感覺腦子裡塞著東西,臨近結尾卻突然有一種卡文的感覺,悲催。另外,小聲求幾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