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犯了一個錯誤,把玉蘭河誤作流花河,抱歉!——————————拳穀密地每一次開啟的時間持續三個月,每一次三派進入密地的溶血期初期修士隻有六十人,每派二十人。這一次卻是有所不同,因為顧家勢大,儘管天山老祖與宇裳老祖竭力爭取,但盈山仙院與山宇宗卻各自隻有十八個名額,而顧家的修士則占了二十四人。三日之後,天空當中一道巨大的遁光由遠及近,到得近前卻原來是一隻巨大的傀儡飛鳥,飛鳥盤旋落地,從鳥背上落下二十餘名修士,除了當先的建明真人與一位同樣是鍛丹後期的修士之外,還有一名鍛丹中期的修士則招呼著剩餘的二十四名清一色的溶血三層修士,似乎在認真的同這些弟子說著些什麼,不時的看到這些弟子做點頭狀。兩位鍛丹後期的修士在從傀儡飛鳥之上落下之後,卻並非將飛鳥收起,而是立馬在身周打下數道隔音禁製,這才隻看到那位鍛丹中期的修士比比劃劃,眾多弟子口中張合,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就在那位鍛丹中期的修士剛剛將什麼要緊的事情同這些弟子吩咐完畢了,然後又將什麼東西交給了這二十四名弟子為首的幾人當中,建明真人這才伸手將四周的隔音禁製破去,對著修士頗為恭敬的說道:“辛苦顧大師了!”鍛丹中期的顧大師擺了擺手,道:“無妨,這拳穀洞天事關重大,吩咐的細致一些也是應當,這還要多虧建明兄將拳穀密地當中之事毫無保留的告知。”建明真人尷尬的笑了笑,旁邊的另一位鍛丹後期修士卻道:“五哥卻是忘了,建明兄現在可是家族客卿,本就是我顧家之人,又何來保留一說?”顧大師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八弟說的是,卻是在下的錯了,建明兄勿怪!”建明真人連忙擺手道:“豈敢!”這時建明真人神色卻是一動,旁邊的鍛丹後期真人,方才的八弟說道:“祥雲紗?看來是道宇,哦,是山宇宗的人來了。”建明真人在一旁笑道:“不錯,這祥雲紗正是當初的道宇宗,現在的山宇宗鍛丹後期修士龐飛雲的法寶。”建明真人話音剛落,便看到一片彩雲從天空的雲層當中分離而出,彩雲緩緩降下,一名中年長須修士緩步而下,看了看先一步到達的顧家修士,便默不作聲。過了片刻,一名同樣是鍛丹後期且風韻猶存的女修從彩雲當中下來,身後隨著十八名溶血初期的修士,同樣是清一色的溶血三層修為。女修看了一眼遠處的顧家眾多修士,最後目光卻是定格在顧大師的身上,道:“沒有想到顧家會派顧洲道友前來,貴家族對於這拳穀空間倒也看重。”顧大師笑著回應道:“貴派不也派了飛虹大師壓陣麼,隻是不知道盈山仙院會派出那位丹師前來壓陣,聽說這家門派成立不過十年,不知道門下是否能夠湊足一十八位溶血期修士?”女修飛虹真人笑道:“這恐怕要讓顧洲大師失望了,盈山仙院雖說隻是成立十年,底蘊尚淺,但十八位溶血期修士還是能夠拿得出手的。”飛虹真人話音剛落,從盈河的上遊突然飄下一艘巨舟,巨舟順流而下,轉眼間便將兩側的群山拋在身後,待得巨舟進入拳穀盆地到達拳穀空間所在地之上,巨舟突兀的在水流當中停下。這時顧家的那位鍛丹後期的八弟突然張口道:“不知這盈山仙院來的人會是誰,最好是那位以一人之力敗我顧家三位鍛丹後期修士的那位神秘的玄平真人。”八弟的話一出口,不但是顧家一方的修士神色都是一震,便是對麵山宇宗的中年修士龐飛雲以及女修飛虹真人臉上也有了期待之色。顧洲大師接話道:“聽說那位玄平真人之前並未以真麵目示人,而先前盈山仙院曾經有靈氣漩渦這等天象出現,諸位認為那所謂的玄平真人是否是法相修士冒充的?”顧洲大師的話音一落,幾位真人都顯得沉默,這時巨舟已經緩緩向著河岸邊靠近。這時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山宇宗龐飛雲突兀的道:“不可能是法相修士。”建明真人馬上問道:“哦,飛雲兄如此說可是有什麼依據?”然而龐飛雲說完這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使得建明真人討了一個好大的沒趣。一旁的飛虹真人見狀,笑道:“飛雲師兄一向如此,還請建明真人見諒。不過我家師叔宇裳老祖之前曾經說過,盈山仙院的這位玄平真人雖說被遮掩了真實麵貌,使得法相修士也無法看破,但其一身修為卻是真正的鍛丹八層,而且從周身氣息來看,似乎突破的時間還不太長。”“飛虹道友難道是說那盈山仙院之前出現的天象難道是這位玄平真人修為突破鍛丹八層時所產生的?這如何可能,靈氣倒灌這種天象不是隻有法相修士才能夠出現麼?”飛虹真人笑道:“顧洲道友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那一次靈氣倒灌的天象若非不是這位玄平真人,豈不是說盈山仙院除了郭天山老祖之外,還有一位法相修士隱藏在暗處?”顧洲真人臉色一愕,旁邊的八弟顧渾真人笑道:“我倒是認為這盈山仙院不可能有兩位老祖,那天象要麼是郭天山老祖弄出來混淆視聽,要麼就真是這位玄平真人修為突破所伴隨的天象也說不定。”顧渾真人見得自己的六哥大為不解,似乎就要張口反駁,連忙笑道:“六哥,你且聽我說,當年老八我曾經隨著二伯遊曆,便聽說一些底蘊深厚的大門派和那幾處作為修行聖地的巨型門派當中的嫡傳精英弟子便有鍛丹後期的修為便可匹敵法相期修士的實力,這些人在修為突破時,儘管隻是鍛丹後期的修為,可卻能夠引發靈氣倒灌這等天象。”“還有這等事?”不斷是顧洲真人,便是其他幾位真人也是一臉的驚訝!“如何便沒有?”顧渾真人苦笑的搖搖頭,道:“最近一段時間在修煉界當中傳的最大的一件事情,便是宇文世家的宇文飛翔以鍛丹九層的修為滅殺了一頭血魔,雖說宇文世家傳承的雷電神通乃是修煉界克製修羅與修魔的最為有效的手段,但以鍛丹九層的修為滅殺一頭實力在普通法相初期修士之上的血魔,還是震撼了修煉界,而據說這位宇文飛翔在突破鍛丹九層時,便引發了靈氣倒灌的天象。”“這,這,”顧洲真人有些難以置信道:“難道這小小的盈山仙院還會誕生出匹敵這些修煉聖地以及中土第一世家的嫡傳弟子不成?”“那可說不準!”顧渾真人幽幽的說道:“畢竟直到現在,我等都不知那位郭天山老祖到底從何而來,若說這位郭天山老祖以散修身份進階法相期,雖說不易但也並不罕見,但要說他還能夠培養出一位堪比巨型門派嫡傳精英弟子的後輩,那就未必能夠了。”飛鴻真人臉上也是若有所思,聽得顧渾真人的話,便開口道:“顧渾道友的意思是說這盈山仙院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支撐?”顧渾真人不置可否,盈山仙院的巨舟已經靠近了河岸旁邊,眾人看去時,卻見當年一人並非是眾人期待的玄平真人,也不是盈山仙院的另外一位鍛丹後期的玄田真人,而是盈山仙院現如今的山長劉玄遠真人。顧洲真人看著緊隨劉玄遠真人之後的居然是一位鍛丹四層的修士,於是有些戲謔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盈山仙院的底蘊還是不行,這一次拳穀空間開啟卻隻派出兩名鍛丹中期的修士帶隊,難道他們不知道要打通塌陷的空間入口,至少需要六位鍛丹後期的修士合力麼?”顧洲真人的話說的聲音雖低,可又哪裡能夠瞞得過在場的修士,便是那些站在他們身後的溶血弟子都聽得一清二楚,再看向臉色不變從容而來的劉玄遠真人,臉上不可避免的都帶了一絲輕視。劉玄遠真人轉身對著身後的那名鍛丹四層的修士吩咐道:“玄方師弟,便由你同諸位弟子吩咐一些進入空間之後的注意事項吧。”玄方真人點了點頭,伸手設置出一道隔音禁製,將隨後下得巨舟的十八位溶血期弟子儘數籠罩在其中。顧家與山宇宗修士雖然無法聽清玄方真人在其中吩咐了些什麼,然而在巨舟當中的仙院弟子出現時,眾人卻是一片大嘩,臉上進階帶著嘲諷之色。與山宇宗同顧家清一色的溶血三層修為的弟子不同,盈山仙院的這十八位弟子雖說都進階了溶血期,可修為卻是參差不齊,修為達到溶血三層的居然隻有四人,溶血二層的倒有十人,然而溶血一層的修士居然也有六個,這可就有些兒戲了。與各派眾弟子臉上的嘲諷輕視之意不同,極為帶隊的鍛丹真人彼此之間臉上卻是帶了一絲驚訝之色。倒不是因為盈山仙院無法湊齊十八位溶血三層的修士,相反正是因為盈山仙院居然能夠湊齊了十八位溶血初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