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夜火車,今天睡了大半天醒來卻是感冒了,咳嗽的要死,拿了一摞盒子的藥回來吃,沒精神頭兒,今天先請個病假,明天開始三更,往回補啊!——————————————這個空間通道已經足夠裡麵的人出來了,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顧昌老祖等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先前的空間通道再次被拓寬,如果說先前的通道足夠兩人進出的話,這一擊過後,已經能夠四五人同時進出。顧昌老祖心下一沉,道:“不好,他們已經算準了我們的埋伏,這是要一起出來。”仿佛是在印證顧昌先生所言一般,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時,又是一聲更大的法術爆裂之聲傳來,原本的空間通道再次拓展了一倍。顧昌先生急聲向著長河老祖等三人道:“你等三派修士所組成的道兵大陣快速上前,且先將對方布下的這個遮掩大陣破去了,要快!”長河老祖等人三人雖說心中稍有不解,之前三人也曾建議先將這遮掩大陣破去了,待得道場中人出現之後便給予迎頭痛擊,然而那時顧昌先生卻是不許,現在卻是急切間要三派打破遮掩大陣,縮小包圍圈。三人壓下心中的不滿,各自下達命令,令本派弟子合力攻打這座包圍在盈天道場空間裂縫之外的陣法。宇文烈將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笑道:“看來這些人並未領會顧先生的意思。”顧昌先生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一道輕蔑之色,道:“俱都是被貪婪所蒙蔽的鼠目寸光之徒罷了,不過是得了當年盈天派留下的一點皮毛,還真當真以盈天派的繼承者自居了。”宇文烈不置可否,而是轉而問道:“先前先生叫這三派修士在外圍布下陣法,想來是打著將來人儘數留下的打算,現如今道兵大陣前移,固然會在對方出現的刹那間給予迎頭痛擊,但也給對手趁亂遁走留下了機會。”顧昌先生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的道:“先前聽那三人所言,我等怕是低估了對手,且看現在對手打通空間通道之後卻並不急於出現,而是不斷的拓寬通道,顯然是要聯起手來防止我等各個擊破,對手當中有高人呐,如此一來,若當真是六七名法相修士,我等若想儘數留下並不現實,還不若在亂戰當中尋機斬殺幾人,此等收獲想來也足夠了。”宇文烈笑道:“先生考慮周詳,正所謂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更何況先生此時摸不準道場當中之人的底細,怕是心中也有顧慮吧?”顧昌先生被宇文烈說破了心思,不但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宇文兄也!”兩人一時間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可惜這個場麵很快便因為一聲巨響,以及顧昌先生略帶氣急敗壞的呐喊聲所破壞。就在盈河、英山、道宇三派鍛丹期的修士聯手組成道兵大陣,同時緊縮陣容的時刻,先前北海修士布置的遮掩陣法摧枯拉朽一般被打破。而就在這時,盈河源頭上空的空間通道也已經被拓展到了最大,就在顧昌先生與宇文烈相視而笑的時候,一股由數位法相修士凝聚而成的濃烈氣勢已經先一步降臨。顧昌先生的笑聲戛然而止,宇文烈麵上也帶了凝重的表情。“十位法相修士!”顧昌先生暴跳如雷,高聲向著長河老祖等三人罵道:“這就是你等說的最多不過六七名法相修士?”長河老祖等人臉色也變了,十名法相初期修士,這在一家大型門派當中也相當於三分之一的實力了,看到道場當中湧出如此多的法相修士,三派修士儘皆大嘩,所組成的道兵大陣也跟著陣勢一亂。薑天林老祖等十位法相修士聯袂出手,他們雖然算定了此時道場之外定然有人埋伏,可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僅僅法相修士便有八人,其中更有一名法相中期的修士,其餘還有一座由數十名鍛丹中後期修士所組成的道兵大陣。然而真正讓各派老祖心有餘悸的依然是這座道兵大陣,數十名鍛丹中後期的修士組成,若當真將陣法演練成熟,就算陣圖本身級彆不夠高,也足夠抗衡兩三位法相修士,若是運氣不好,被道兵大陣單獨圍住了,就此隕落也不是沒有可能。各派老祖心中都湧起一股僥幸:多虧方才沒有同真靈派唱反調,若當真是一個人出來了,那便正中了對手各個擊破的下懷,明顯就是死。各派老祖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看到對手顯然被己方的陣容所震撼,便迅速抓住了道兵大陣運轉晦澀的時機,聯手便向著大陣攻去。雖說這些老祖若是不落單,即便是陷入大陣當中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事,但在北海這十位老祖的身後,還有十幾名各派鍛丹後期的修士,這做道兵大陣奈何不得法相修士,但對付鍛丹期修士可就是大殺器了。十位老祖出手的威勢何等驚天動地,儘管長河老祖等三人在反應過來之後,迅速以法相期的修為主持道兵大陣的運轉,使得大陣的威能更上一層樓,但在這十位老祖全力出手之下,首當其衝的三明鍛丹後期修士不等身子被打得向後飄去,便在站立的地方化成了齏粉。被打飛重傷的也有五六人,一時間使得整個道兵大陣的陣勢大亂,長河老祖等三人雖然極力彈壓,但法相修士的威能實在太過恐怖,三派弟子雖說勉強布下了道兵大陣,但三派修士互不統屬,且事先並未演練熟悉,卻是難以將大陣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眼看這些修士隻要聯手第二擊,便可以將道兵大陣徹底打穿,天空當中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顧昌先生悍然出手,一擊分攻兩人。到底是法相中期的修士,北海各派修士老祖不敢怠慢,東郭老祖、馮虛道與銅劍老祖率先出手,三人合力在半空當中將顧昌老祖擋了下來。宇文烈在北海各派修士出得道場之後,一眼便看準了薑天林老祖,蓋因為在這十位法相期修士當中,便屬薑天林無論在年齡上或者在氣質上,都更接近當日那名以一己之力迫退長河老祖等三人,並將長河老祖打傷之人。宇文烈雖說看穿了顧昌老祖激自己出手相助的目的,但他答應下來卻是為了將顧家拉攏在自己身旁,顧家實力在中土雖說上不得台麵,但到底也是有兩名法相中期修士坐鎮的,日後宇文烈若想在宇文世家當中有所作為,提升自己在家族當中的地位,甚至與那號稱宇文世家“數百年以來最傑出天才”的宇文飛翔分庭抗禮,這顧家便是他最先的支持者。宇文烈在下定決心出手之前,將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捋順了,所以在看到薑天林之後,宇文烈剩下的便隻有無窮的戰意,他要看看這個能夠以一敵三的同階修士對上自己這般比中土那些大型門派的同階修士隻強不弱的人,到底是孰勝孰負!宇文烈雙手一搓,一道雷電悄無聲息從薑天林老祖頭上落下,然而薑天林老祖似乎對此早有防備,腰間一塊玉佩閃過一道華光,一個青澀的屏障撐起,霹靂砸在屏障之上,隻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波紋一般的漣漪。宇文烈一擊無功便不再出手,方才那一擊似乎隻是試探,又好像是在打招呼一般,更仿佛是在考驗薑天林老祖是否有資格值得他出手一戰。薑天林老祖轉頭看來,身子騰空而起,宇文烈隨之也迎了上去,兩人相距數十丈隔空對峙。薑天林老祖看著眼前之人微微一笑,道:“閣下好雷術神通,想來是宇文世家的子弟?”宇文烈也不急於出手,反而問道:“閣下是哪家門下,有這般伸手修為,當不是無名之輩才是。”薑天林老祖笑道:“山野散修罷了,有勞閣下掛懷了!”宇文烈也不理會薑天林老祖的遮掩,徑直道:“盈天道場中的東西不是你們能夠獨吞得下的,盈天道場開啟的消息現在應當已經傳到了中土修煉界當中,你等若是將這一次道場當中的收獲交出大部分來,憑借我宇文世家的麵子,或許還可以之為你等周旋出性命來,否則,你等今日便是能逃了,也會被整個中土修煉界追殺。”薑天林老祖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這個狂妄的宇文世家子弟,道:“若宇文世家的修士都如閣下這般狂妄,那在下對於這中土第一世家可是失望的緊!”“你,放肆!”宇文烈被薑天林老祖目光當中毫不遮掩的輕蔑擊傷了,一股怒火從腳底直接冒出了頭頂,從宇文烈的身後接連射出十數道雷光鎖鏈,從四麵八方向著薑天林老祖鎖拿而去。看著滿天的雷光,薑天林老祖前所未有的露出凝重的神色,不管宇文世家的子弟如何狂妄,中土第一世家的名號決然是盛名無虛。就在薑天林老祖與宇文烈展開對戰的同時,顧昌先生帶來的顧家的三位法相修士以及長河老祖等三人也紛紛加入戰團,與北海各派的老祖廝殺在一起。三派的鍛丹修士終於可以緩上一口氣,將之前被衝的七零八落的道兵大陣重新組合起來,率先向著一處戰團圍去。有道兵大陣相助,定然可以率先結束一處爭鬥,一旦有法相修士空出手來,顧昌先生先前設想的各個擊破便能夠實現。然而就在這處道兵大陣將與長河老祖大戰的水煙閣煙蜃老祖團團圍住的刹那間,十餘件法寶突然從先前各派老祖打通的空間通道當中湧出,向著剛剛結成大陣的三派修士身後打來,當先一柄金色的巨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在三派修士驚慌失措的眼神當中一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