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道:“陸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叫掌櫃的給你留門。”陸平笑道:“不用留了,我辦完事情可能就會離開,你這一天幫了我不少忙,這個小東西送給你。”小二哥伸手接過東西想要道謝時,一抬頭卻已經不見了陸平的蹤影,隻得撓撓頭獨自向客棧走去。剛走了兩步,小二哥腳步卻是一頓,接著馬上加快了腳步,急匆匆的向著客棧方向走去。“說什麼也要先向掌櫃請一個月假,就是這個月的工錢也不要了,先突破煉血三層再說。”小二哥握緊了手中的儲物袋,這還是他第一次擁有儲物法器,儲物袋中裝著三瓶煉血初期的丹藥和一瓶煉血中期的丹藥,除此以外,還有一百下品靈石。這些在陸平看來可以隨手送人的東西,對小二哥卻是一筆滔天的財富。經過小二哥的講解,陸平對於秋雲島坊市的街道頗為了解,陸平裝作在街上閒逛的樣子,卻是始終跟在兩個身著玄色衣衫,頭戴鬥篷的修士後麵。陸平在返回客棧的路上,出於這些年在生死當中總結的教訓,他總是不間斷的將神識散發出去,偵測四周的情況,不料這一謹慎的措施卻是有了意外的發現。陸平憑借自己強大神識避過了這兩個修士的探查,同時也洞悉了兩個修士的身份,對於這兩個修士,陸平可是印象深刻,兩人都是覆海幫的幫眾,一個是陸平剛剛遇上的覆海幫怒海堂紅衣堂主,一個更是讓陸平恨得咬牙切齒,正是五年前追殺陸平的那個覆海幫溶血後期的高手,那次追殺可以說是讓陸平損失慘重,僅僅養傷就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兩人也是極其謹慎,一連轉了幾條街道,偶爾還分開互相探查身後,防止被人跟蹤。若不是陸平神識遠超兩人,恐怕早就被發現了,不過這也讓陸平見識了真正從刀尖血海中蹚過來的修士是怎樣確保自身安全的,陸平自覺受益匪淺。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一座莊園的後門,兩人同時向著兩側擺地攤的修士點頭,地攤上的修士唯一搖頭,示意沒有人跟蹤,兩人一閃身便進了莊園。可是四人都沒有發現,早在覆海幫二人來之前,一個年輕修士已經來到莊園外的一個地攤上,正就一件中階靈材和擺地攤的修士討價還價,見得兩人進入莊園之後,年輕人遺憾的搖搖頭,最終放棄了購買這件靈材,一轉身離開了。能在坊市的中央位置用這大的地方建立莊園的,除了秋雲島的地頭蛇秋家,還能是哪門哪戶?陸平頗為玩味的在離莊園不願的一座茶樓上麵隨手打賞了一個夥計十塊靈石,讓夥計找了一個鄰街靠窗的座位,泡了一壺中階靈茶,欣賞著茶樓中說書藝人的《北海神仙傳》,倒也頗有閒情逸致。將近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進入莊園的兩名修士終於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陸平結賬之後,依舊若無其事的跟在三人身後,依靠神識遠遠吊著兩人。兩人出了秋雲島一路向東飛行了數百裡,而後在一處寸草不生的荒涼小島上麵落了下來。之前追殺陸平的覆海幫溶血後期修士道:“洪師兄,小弟就送到這裡了,師兄一路保重。”怒海堂主洪師兄一臉的倦色,朝著他拱拱手道:“元師弟,此次我怒海堂就交給你了,都是師兄無能,中了妖獸的奸計,我怒海堂百名大好男兒一戰卻是隻逃回來三十殘兵敗將,此次返回宮中還要當眾受罰,真是沒有臉回去見師父他老人家!”元師弟見得洪師兄情緒激動,連忙安慰道:“洪師兄不必如此,誰又能想到妖獸居然變得如此狡猾,師兄能在與北海修士大戰之後,還能保全三十弟兄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換成小弟,說不得就是個全軍覆滅的下場。”洪師兄道:“師弟不用安慰我,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剛剛秋遠天那老匹夫的嘴臉,分明是把此次兵敗的責任完全推在了為兄身上,上報給了宮中,宮中這次免了為兄的怒海堂主職位,說好聽是回去述職,其實就是要治為兄的罪。”元師弟也附和道:“秋老匹夫當真是小人一個,當初還是他極力讚成師兄你在海匪藏寶處設伏,伏擊北海修士,現在反中了妖獸埋伏,還把他嫡親的孫子也折在裡麵,他卻是翻臉不認賬了,連同自己孫子的死一股腦把責任全推在師兄身上,他秋家在北海待得久了,不知道自己是宮中出來的,我看這次妖獸伏擊分明就是秋家勾結北海各派想脫離宮中自立門戶!”洪師兄卻是搖搖頭道:“師弟慎言,這話也就是我們兄弟自家發泄罷了,萬不可傳揚出去,且不說秋家不可能也不敢自立門戶,秋家在宮中還有那位存在,師弟這話要是被有心人報了上去,到時候就是元師叔也保不了你。”元師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下尷尬的笑道:“師兄放心回宮中吧,有岑師伯在,即使宮中要處罰師兄也不會太重,況且師兄這些年在北海也是頗立了些功勳的,宮中長輩不會不看在眼裡。”洪師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怒海堂的兄弟就交給師弟你了,這段時間重在修養生息,讓諸位兄弟恢複元氣,一些功勞什麼的就不要爭了,一來北海各派出海修士現在已經加強了戒備,二來也免得遭了有心人的算計。”元師弟自然知道洪師兄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誰,笑道:“師兄放心,師弟我的修為和能力本就比不上師兄,正好做個平庸的堂主。“洪師兄點點頭,在荒島海邊水麵下一處一按,隻看見怪石崚峋的荒島中間突然無聲的向下一沉,兩個溶血七層的修士突然從下沉的地麵中躍了出來,低聲喝道:“誰?”元師弟伸手出示了一塊六棱狀的玉牌,道:“覆海幫怒海堂主元世空奉命送前堂主洪世奎返回宮中。”兩人驗證了一下令牌,發現無誤,道:“傳送陣法已經準備就緒,傳送陣的另一頭有人接應,不過為了遮人耳目,目的地距離宮中的距離可是不近。”洪師兄示意明白,後來出現的兩人來到已經變成平地的荒島中央,這裡刻畫著一張麵積足有十丈方圓的大型傳送陣法,兩人雙手一揚,一共四十九顆中品靈石鑲嵌在陣法的不同位置。這時,元師弟將手中的玉牌放在了傳送陣的中央,洪師兄站在陣中之後,兩名修士同時發動陣法,一道微光一閃即逝,陣中已經沒有了洪師兄的蹤影。元師弟對著兩名修士一點頭,轉身便向著來時路返回,荒島無聲的一震,隨即恢複原樣,兩名修士也不見了蹤跡。片刻後,距離荒島一裡遠的海麵上突然升起一隻龐大的海龜,陸平坐在上麵細心思索著什麼。如此龐大的陣法,三十六顆中品靈石,隻能傳送一人,這顯然是一道超遠距離的傳送陣,難道這個洪世奎要去的“宮中”並不在北海之中?那麼這覆海幫也應當是那個神秘的“宮中”派到北海的勢力了,還有秋家,還有鍛丹真人在覆海幫被擊退,還有法相老祖的不作為,這一切仿佛都在證實著什麼!陸平帶著重重疑問繼續追蹤剩下獨自一人的元世空,陸平有心在半路上襲殺元世空,儘管他是溶血八層的高手,但是陸平在溶血三層就與他交過手,結果是自己由輕傷變成重傷才得以逃脫、然而這也讓陸平看清了他的實力,儘管他是溶血八層的修為,陸平卻認為他遠遠不是死在自己手中的溶血七層修為的元始巨鱷的對手,自己有心算無心之下,完全有把握將其擊殺。然而陸平有所顧慮的是,此人一死,覆海幫和秋家必然驚覺,荒島上的傳送陣十有**要被舍棄破壞,這是通向覆海幫身後神秘勢力“宮中”的唯一線索,陸平直覺這條傳送陣還有大作用。陸平跟蹤元世空返回秋家莊園,一路上陸平終究是忍住沒有動手,就在陸平準備離去時,卻發現元世空獨自一人又出了秋家莊園,這次卻是向著北去了。陸平大喜,慢慢的跟在後麵,元世空明顯沒有先前那麼警覺,可能是因為完成了一項任務有所鬆懈,元世空走的一路逍遙,速度十分緩慢,天色快要變亮時,終於看到前方數裡外一座微型島嶼,元世空這才加快了速度。就在這時,元世空腦後一陣狂風湧起,他想也沒想,腦袋一低,一麵六棱狀的半透明盾牌突然出現在頭頂,一雙青色的巨爪抓在滑不溜秋的盾牌上麵隻留下了一道刺耳的聲音,隨後一聲鳴叫聲想起,一擊不中後,一隻巨大的青鸞鳥振翅飛向天空。就在元世空低頭舉盾的時候,海麵上泛起的浪花中突然有兩朵濺得高了些,頓時化作一雙飛劍交錯著斬向低下身來的元世空。元世空嘴角一聲冷笑:“也就是個聲東擊西罷了!”元世空低下的身子一振,兩道仿佛飛鏢一般的法器擊出,將飛翼劍撞偏了方向,便在元世空神識鋪開準備尋找隱藏的殺手時,一股鋒銳的殺伐之氣已經衝著元世空的後背而來,森森的寒氣讓他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如芒在背!“頂階法器!”元世空驚叫一聲。————————————————一大早起來向大夥求收藏,懇請大家看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