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地圖上詳細的標示了玄奇島及其管轄範圍內的微型島和海域的方位,以及各種靈礦、靈草、靈穀、靈材等修煉所需之物的產地。陸平機警的抬頭看了一下周圍,發現眾人還在欣賞四位溶血期高手大戰,於是悄悄找了一個身材和自己仿佛的玄靈派弟子屍體,將他的衣服扒了,再一把火將屍體燒了個精光,使了個易容術將自己的麵容弄的在凡人眼中模模糊糊,然後便照著地圖的引導,向著島上其他地方跑去。每個門派之所以要擴大勢力範圍,就是為了增加修煉資源,除了天生天長的一些靈礦、靈草之外,其他一些可再生的資源都要培育起來。因此,門派的勢力範圍之內,每一處適當的地方都要用來培育這些修煉資源。而當地的駐地仙長就是指導當地凡人培育這些東西,從而與門派分享這些資源,同時庇護這一地的安全。東十裡處山崖向陽處,有靈田三畝,收獲了靈穀三百斤,這些東西產量就是低啊!陸平一邊碎碎念,一邊跑向下一處地方。東南十八裡處的靈木園剛剛上交了十株靈木,剩下的不成材,晦氣!南麵二十裡後山山腰,精銅礦一座,精銅是煉製中低階法器的大宗靈礦,收獲了粗煉的一百塊礦石。西麵山陰下有靈草園一座,收獲數十株催熟百年靈草,多是煉製煉血期後期丹藥的靈草,隻有一株五百年靈草是煉製常見溶血期修士煉製丹藥的物件兒!北麵的靈石礦自己已經收刮了,還有一些零碎的地方沒有去,要是刮的狠了,太過明顯,惹人生疑,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再說這四人的大戰想來也要分出高下了,這一趟不算靈石礦,剩下的東西怕也有近一千靈石的價值了。想想這一趟自己幾乎進賬三千靈石,陸平心裡就是一陣興奮,看來自己進入溶血期的腳步可以加快了!這一次曆練,陸平深刻體會到了修為低下的後果,自己連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隻能跟在人後賣命,恐怕是連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玄奇島方圓有六十裡,這一趟下來也花費了陸平不少時間,等陸平快要到玄靈派駐地的時候,隻聽見空中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兩聲慘叫,緊接著“同修盟”盟主張誌和的聲音遠遠傳來:“劉子遠,你居然進入了溶血後期,卑鄙啊!”陸平回到駐地不一會,劉仙長和杜仙長二人雙雙返回,杜仙長神色間疲憊之色明顯,劉仙長卻是無礙,看來溶血期的中期和後期的修為也是大不相同。見得眾人都在,便問道:“可將敵人肅清,本派弟子傷亡如何?”大學長姚勇上前道:“隻走了兩個修煉有秘術的,想來也要落個殘疾,其餘人全部伏誅,眾學弟亡了五個,傷了十三個,多是最後敵人狗急跳牆,兩敗俱傷的結果。”劉仙長歎了口氣,道:“想是你等最後覺得勝券在握了吧?”眾人難免赧然,卻是被劉仙長說了個正著!劉仙長接著說:“生死之鬥,無論何時、何地、何人都需全力以赴,那裡還有心思得意,嫌死的太晚麼?”一旁的杜仙長看著劉仙長神色間已經是頗為惱怒,連忙打圓場說:“不過經過這一次,你等也都應當長些記性,以後需當謹記!”眾弟子連忙稱是!劉仙長接著說道:“那趙靈橋已經被杜仙長和本仙長聯手擊斃,張誌和仗著血靈遁重傷逃脫,沒有數年的精心養傷也難以痊愈,這曆練也可以說是完成了大半,天色不早,今日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日你等分頭去玄奇島下轄的各個微型島將玄靈派弟子驅逐或擊殺,日後這玄奇島就是我們真靈派的轄地了。”眾弟子神色興奮,都告辭退下,各自找地方休息不提。陸平見兩位仙長向閣樓處走去,覺得靈礦的事情不能鬨得人儘皆知,於是連忙慢慢的跟上去,等兩位仙長進了閣樓一會,才慢慢的上前覲見。隻聽見劉仙長在樓中說道:“進來吧!”陸平進入樓中看見兩位仙長早已經盤坐在兩個蒲團上,含笑看著陸平。陸平心中一驚,還以為二人知道了自己的所為。隻聽見杜仙長笑道:“我與劉兄返回閣樓時,就發現你在我等後麵躊躇,可有什麼事情要說。”陸平這才知道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敗露,於是定下一口氣,將自己之前想好的說辭向二人道出。“什麼?小型靈礦?”劉仙長大吃一驚。“劉兄噤聲,那人是何麵貌,你可看清?”杜仙長顯然常年在外,遇事情反而鎮定一些。“那人身穿黑衣,是玄靈派外門弟子的服裝,身形極快,弟子追到山崖下已經是不見蹤影,後來才在轉彎處發現那處居然是靈石礦,於是將礦工禁錮在洞中,也不敢聲張,急忙向兩位仙長稟報。”劉仙長這時也從先前的震驚中回味過來:“你做的很好,隻是此事今後再也不得宣揚。”陸平連忙稱是。杜仙長這時又苦笑道:“隻怕島上其他的資源之地也被那人收刮的差不多了。”陸平不禁心頭又顫了顫。劉仙長接著道:“那不過是些浮財,隻要園地沒有被破壞就無事,左右恢複不過是時間問題。這些東西加上十倍也比不得那靈石礦,搞不好就是大簍子!”杜仙長點頭稱是,道:“多虧有曲真人在玄華島坐鎮,要趕緊傳信,左右不過五百裡,須臾間便到。”劉仙長凝重道:“這事怕是也出了曲師叔的掌控,隻怕曲師叔也要上報。”杜仙長搖搖頭道:“那便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情了,好在這次突襲還算順利,便有幾個活著的,傳信也都沒有我等快捷,正好搶個先手。”說罷,取出一張符籙,陸平識得那是傳音符,不過那是溶血期才可以煉製的符籙,而這張符籙表麵更是法力流轉,色澤金黃,當是出自鍛丹期真人之手。果然,劉仙長對著符籙說了幾句後,一把將符籙擲出,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