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島大小雖然與玄華島不相上下,但是玄奇島上多是直插雲霄的山峰,因此也多懸崖峭壁。望著越來越近的小島,當眾人正在驚歎玄奇島景色壯麗時,劉仙長卻是眉頭一皺,道:“他們發現我們了!”驚訝於劉仙長強大的神識範圍的杜仙長,稍後也覺察到了什麼,說道:“趙靈橋那家夥倒也機靈,直接躲到島中的守護陣法當中去了,島上除了凡人,有修為的也都集中在那裡,看來他們也不是全無準備。”劉仙長“嗬嗬”一笑,道:“本就沒有打算能夠偷襲,如此也好!”兩人相視一笑,齊齊向島中飛去,眾弟子跟隨在後,有借助法器之力飛在空中的,有借助神行符在地上奔行的,有的乾脆使出輕身術,一起向島中跑去的。陸平往身上加了一張神行符,在跑過一個山坳後,遠遠看見一個藍色的光幕像一隻倒扣的大碗,將一片建築罩在其中,想來就是玄奇島的護島陣法了。正在奔行中的陸平忽然感覺四周靈力震蕩,隻見一把巨斧臨空漲到數丈大小,三丈長的斧刃寒光閃爍,一聲呼嘯,向著光幕砍去。眼看巨斧就要砍在光幕上麵,忽然從陣法當中飛起一麵橘黃色的小旗,臨空也漲大到一丈大小,旌旗招展,黃色的旗麵突然飛出一股黃沙,源源不斷的向著巨斧衝刷,削減著巨斧的下降速度,並試圖從側麵將巨斧推到陣法範圍之外。隻是這巨斧趁勢而來,威力巨大,不等黃色小旗將巨斧推開,巨斧已經將藍色的光幕劈的一陣搖晃,這還是因為巨斧的威力被削減了不少,受黃沙的推擠也沒有劈中陣法中心的緣故。這時一把飛劍也被祭起,在空中閃了一閃,就出現在陣法上空,光幕上突然飛出一把鐵傘,隻聽見“叮”的一聲巨響,陸平的耳朵都被震得發麻。傘麵上一溜火花飛濺,飛劍無功而返。這一次陸平看得分明,是杜仙長出的手,那麼方才的巨斧就應當是劉仙長的法器了。陣法中人應對得當,看來裡麵也有兩位溶血期的修士。這時,真靈派眾弟子也已經趕到,不用吩咐,紛紛祭起自己的法器、法兵、符籙等,一股腦的向著陣法打去。陣法當中也飛出各式各樣的武器進行攔截,奈何陣法麵積龐大,那裡能夠麵麵俱到,仍然有不少法器砸在光幕之上,光幕的顏色也逐漸開始轉淡。隻聽得陣法當中一個聲音氣急敗壞的叫道:“杜子超,你無故來攻打我玄奇島,想挑起兩派大戰不成?”杜仙長“哈哈”笑了兩聲,道:“趙靈橋,‘同修盟’危害我真靈派弟子,你居然敢私下收留,難道是玄靈派給你的主意?”一個粗壯的聲音緊接著從陣法當中傳來:“你真靈派血口噴人,我‘同修盟’隻是十幾個散修修士罷了,哪裡會去招惹你真靈派的虎須,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聽一聲冷笑傳來,劉仙長不疾不徐的說道:“笑話,本派證據確鑿,哪裡容你抵賴,你便是‘同修盟’的老大張誌和吧,今日便叫你知道我真靈派的威嚴何在!趙靈橋你若執意庇護本派通緝之人,可不要怪我等不留情麵,日後自有本派長輩與你玄靈派說項!”說話間,手裡動作一點都不慢,巨斧一連三次出擊,兩次都擊在光幕之上。趙靈橋知道“同修盟”之事是本派理虧,但真靈派也不過是借題發揮,今日之事隻怕是難以善了,也不再同真靈派辯解,隻是吩咐守島弟子抵禦真靈派眾人攻擊。陸平使用的是上次樹林之戰中繳獲的那把飛劍,飛劍躲過了一把攔截的法器,順勢將一把上品的法兵擊飛,然後擊在光幕之上。劍尖不過陷進去三寸厚就被反彈了回來,與兩位帶隊仙長舉手投足間把光幕打得搖搖晃晃,形成鮮明對比。溶血期就已經比煉血期高出這麼多,那些鍛丹真人交手又會是怎樣的情景?陸平不禁有些想入非非,至於法相期老祖,陸平還沒有神想過。正在陸平想入非非時,隻聽得陣法中玄靈派的趙靈橋一聲斷喝,陣中不斷抵擋的法器法兵,突然改了方向,不再糾纏真靈派的攻擊,而是對準了真靈派的弟子攻來。這下事起突然,許多弟子疏忽之下,一時間手忙腳亂,數名弟子抵擋不及受了傷,陸平甚至看見兩個跟隨杜仙長而來的駐島弟子摔在地上,眼見是不活了。陸平也是嚇了一跳,陸平雖說有所保留,但他畢竟根基深厚,一把飛劍使得純熟,攻擊的速度要比同階修士快上許多,便是九層的修士也不過如此了,這才將攻向自己的法器避開。這一次逆襲後,陸平也被人注意上了,一下子有兩件法器向陸平攻來,好在陸平反應及時,怪叫一聲,手中飛劍激舞,將一把鞭狀的法器格開,同時從儲物袋中將隨時待命的法器銅鏡祭起,擋住了一顆圓珠法器的偷襲。玄靈派攻擊方式的轉變,給真靈派帶來了不少麻煩,好在真靈派占據人多的優勢,即使玄靈派占有地利也隻能被壓著打,陣法被破隻是時間問題,玄靈派隻希望憑借陣法的優勢,大量消耗真靈派弟子的法力,以期扳回些劣勢。真靈派眾弟子本來還有些保留實力的想法,可玄靈派的逆襲激怒了眾弟子,一時間各人手段儘出,陸平也將平時練手時攢下的符籙扔了一把出去,一時間化作各種火球、風刃、金劍、巨木、大石砸在光幕上,其中還有兩張上品的冰刀符,一時間惹得周圍的修士紛紛側目!風頭有些大了,衝動是魔鬼!陸平暗罵一聲。陣法的顏色越來越淡,幾乎成了透明,終於在劉仙長的巨斧攻擊下,晃了一晃,像一個水泡一樣,“啪”的一聲,破了!陸平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件,短兵相接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