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參真人將一瓶瓶丹藥打開,又迅速合上。這許多堪稱完美的仙品靈丹,讓一直對自己的煉丹手段十分自傲的抱參真人壓力極大。當他辨識完所有的丹藥後,竟然已經滿頭大汗。抱參真人看完最後一瓶丹藥,珍而重之的將其裝入儲物手鐲,向玨真子說道:“這些丹藥均比普通丹藥藥效高出三成以上,將其價格定位普通丹藥兩倍,不知閣下意下如何?”玨真子不置可否,微笑這將儲物戒指接了過來,取出一瓶萬壽丹,從中倒出一顆丹藥,對抱參真人道:“我觀真人壽元不多,這枚萬壽丹就算在下孝敬真人,請真人當場服下,以試藥效。”抱參真人身為煉丹大師,萬壽丹自然用過不少,普通丹藥已經無法對他起效,但服用這堪稱完美的萬壽丹卻仍然有效。隻是藥效會減半而已。抱參真人最近確實在為壽元將近而頭疼,雖感疑惑,他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丹藥當場服下。抱參真人盤膝而坐,煉化丹藥,片刻後,他噌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玨真子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圭郃真人以為丹藥有問題,就要噴出法寶,將玨真子拿下,卻被抱參真人一把拉住,過了半響抱參真人才鎮定下來,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顆萬壽丹的藥效至少是普通丹藥的三倍以上,隻是……隻是……這如何可能。”圭郃真人聞言也不禁愣在當場。玨真子灑然而笑,說道:“抱參真人既然是煉丹聖手。可曾聽說過智海上人?”抱參真人道:“在下自然知道號稱修真界千古第一煉丹聖手智海上人……莫非……莫非……這些丹藥是出自智海上人之手?……這……這!,若是隻有一瓶兩瓶,還有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多?”玨真子笑道:“我家主人的長輩與智海上人有舊,上人踏入浮黎山傳送仙陣前,將手中不少佛門修士用不上的靈丹贈與我家主人長輩,此次我家主人欲教導幾個弟子煉器,隨命在下將部分丹藥拿出來換些靈材。”圭郃真人和抱參真人聽完,互相看了一眼,滿臉都是驚疑之色。玨真子自然看出兩人在懷疑什麼。說道:“貴們可以在每瓶丹藥中拿出一顆來試藥,算是鄙人贈送,兩位意下如何。”圭郃真人聞言。沉吟片刻,說道:“如此自然最好,若是這些丹藥真是智海上人所煉,我們承天門便將這些丹藥全部吃下來!”玨真子點頭道:“在下隻要換取那五種靈材。隻要價格公道。誰吃下這些丹藥都是無妨。還有,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貴門必修在三個時辰之內,將靈材帶來,否則,這交易便算取消了。”兩人聞言都點頭表示理解。玨真子又將儲物手鐲,交給圭郃真人,他從三十瓶丹藥中隨即攝出一顆。交給抱參真人,令他回去試藥。自己則拿著儲物手鐲,與玨真子一起等待。這三十瓶丹藥,若是普通門派,哪怕是如大雪山派這種豪門大派無法以“星辰金”“黃龍玉”等這種頂級靈材全部吃下。但承天門傳承數萬年,其底蘊在整個舉目星上也算是首屈一指的深厚。吃下這批靈丹卻是不成問題。兩個時辰之後,抱參真人帶著兩位元嬰後期修士,手裡捧著一隻儲物手鐲返回。四人眼神一砰,抱參真人對著圭郃真人點了點頭,便將那枚儲物手鐲遞給了玨真子。玨真子神念一掃,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儲物手鐲收了起來,也不招呼,帶著張含玉就那麼半途離開了拍賣大會。兩人回到仙府中,張含玉正要問玨真子,應該如何脫身時,突然見對方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一揮手就要放出法寶。緊接著,他隻覺得眼前一黑,神魂法力就被鎖心術死死禁錮。張含玉隻嚇得魂飛天外,想要求饒,卻開不了口。玨真子看著栽倒在地的張含玉,冷笑一聲,張含玉對蕭紫陽的不忠誠,讓他早就恨透了此人。玨真子先將張含玉扶道椅子上坐好,他一翻手,從頭上取下蕭紫陽交給他的那件能夠偽裝元嬰修士氣息的頭環法寶,伸手為張含玉戴好。接著,玨真子施展藏影遁法,隱身偷偷潛出了仙府,又隱身潛入了仙府對麵,自己瞞著張含玉租下的那座仙府。進了仙府,玨真子先回複了本來麵目,又將換來的所有靈材裝入蕭紫陽交給他的那枚能夠隔絕靈氣的儲物戒指中,又將儲物戒指裝入了封靈箱內,將其埋藏在仙府中一座不起眼的偏殿角落的地板之下。做好這一切,玨真子大搖大擺的出了仙府,再次進入了拍賣大殿中,不過他這次進入的是金丹期的拍賣大廳。隨著消息走漏,無數貪婪無比的修士將那座隻剩張含玉一人的仙府,暗自圍了個水泄不通。第二天,玨真子從拍賣大殿回來,被一個元嬰修士攔住了去路。玨真子急忙行禮道:“不知前輩有何吩咐?”那元嬰修士一頭赤發,獅鼻闊口,相貌十分凶惡。他見玨真子是承天門弟子,倒也客氣,說道:“本宮看上你的這座仙府,你可願意轉租於我?”玨真子聞言毫不猶豫的道:“一座仙府而已,前輩喜歡,儘管使用,說什麼轉租,就當晚輩孝敬您老。”赤發修士滿意的點點頭道:“本宮豈會占你一個小輩的便宜?”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儲物袋,扔給玨真子,說道:“這些靈玉足夠抵你的租金,拿去。”玨真子神念一掃,發現裡麵有數千下品靈玉。他露出滿臉喜色,行禮道:“多謝前輩賞賜。”說罷將仙府主令牌雙手奉上。赤發修士滿意的接過令牌,揮手將玨真子打發走。玨真子轉身離去,他走遠以後,有些擔心的看了仙府一眼。這種情況,蕭紫陽早有預料,他交給玨真子的那隻封靈盒,是悟真子從外界帶回的珍品,莫說是元嬰修士,就算化神修士,也休想以神念發現。修士們大都十分依賴遠比耳目好用百倍的神念,就像普通人依賴眼睛一樣。埋藏在仙府地底的封靈盒被修士發現的幾率幾乎為零。但那隻封靈盒中所盛裝的東西價值太過龐大,雖明知它十分安全,玨真子依然十分擔心。玨真子很快收起了憂色,來到承天仙城執事堂,又租了一處仙府,他故作十分憤慨的向執事弟子抱怨了幾句,自己仙府被元嬰修士強征。執事弟子對玨真子這位本門內門弟子十分巴結,很是陪著他詛咒了那赤發元嬰修士幾句。從那之後,玨真子每日裡早出晚歸,每場拍賣會必定不會落下,偶爾出手拍下一些自己急需的東西。似乎似乎已經忘記了那隻價值連城的封靈盒。三天後,仙府外潛伏的眾多修士漸漸失去了耐心。數百萬裡之外,東海之下,蕭紫陽通過與玨真子的聯係將承天仙城中的情況了若指掌。估摸到時機已經差不多,他猛然催動鎖心術中的滅魂之術。數百萬裡之外,承天仙城,那座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仙府中,被定魂術定在府中已經三天的張含玉瞬間魂飛魄散。蕭紫陽雖然為人寬厚,對殺人如麻的強盜之流卻是毫不手軟。隨著張含玉的死去,在修士的靈眼中,仙府中強大的靈壓瞬間消失,終於有人忍耐不住,出手攻擊仙府的護山大陣。承天仙城的仙府護陣雖然強大,但如何經得起數位元嬰修士的聯手攻擊?片刻後即告崩潰。眾人爭先恐後的一擁而進,隻看見了一具餘溫尚在的屍體。眾人神念一掃,立即發現了張含玉頭上那隻頭環的不同之處,立即明白自己被耍,正主早已金蟬脫殼。雖然憤怒,眾人卻不敢久留,在承天仙城中攻擊仙府,已經犯了大忌,如日中天的承天門的怒火不是好承受的。眾人一哄而散。散去的眾位元嬰修士並沒有放棄,他們發動自己手下的勢力,展開了大肆搜查。這一切都落在了承天門的眼裡,但他們出奇的沉默,默默的等待著做黃雀的機會。曾經租住在目標仙府對麵的玨真子很快進入了大家的視線當中,不過,大家對他的疑心並不重,一來當日他讓出仙府十分乾脆,二來玨真子是承天門弟子,本身有根有腳。儘管如此,仍然有元嬰修士以強大的神念暗中探查了玨真子的儲物手鐲和新租的仙府。他們自然毫無所獲。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拍賣大會的結束,貪婪的人群才漸漸放棄,慢慢散去。在拍賣會結束的當天,玨真子便通過傳送陣回到了承天門中。一年之後,那個曾經震驚承天仙城的豪富修士漸漸被人們所遺忘,玨真子再次回到了承天仙城。承天仙城中雖然靈氣充沛,但仙府租金太貴,少有修士在這裡長住,玨真子當日租仙府之處又有些偏僻,很少有人租住。他去仙城執事堂一看,那座仙府果然已經空了下來,他不動聲色的將仙府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