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奴對主人的臣服,是源自於靈魂的臣服,無論主人對他如何,他都會覺得理所應當,而且心甘情願,他會從心底覺得主人是最偉大的,也是最可親的親人, 為了主人,他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不過,無論任何控魂之術,在被控製者靈魂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大都可以擺脫,隻是根據控魂術的優劣,所能控製靈魂的強弱也自不同。巨目星所流傳的控魂之術,大多都隻能控製元嬰以下的修士,能控製元嬰以上修士的控魂之術,隻有那幾部“魂玉魔經”,“血玉魔經”,和“骨玉魔經”中才記載了寥寥十餘種!如今,“魂玉魔經”,“血玉魔經”已經無人可以修煉,所以,在如今的巨目星,能控製元嬰修士的控魂術,隻有兩部“骨玉魔經”中記載的寥寥三種,每一種都是豪門大派,非核心弟子,絕不傳授的獨門秘技。能夠控製化神大修士的控魂之術,即使在巨目星之外,整個修真世界之中,也隻有一種。修士化神,其實就是對靈魂的全麵升華,化神期修士的神魂,絕不是比元嬰修士強了幾倍十幾倍而已,那完全是本質的提升,兩者根本無法比較,若一定要比較,其間差距,也許超過百倍,甚至是數百倍。已經身為太陰奴的玨真子自然不會對蕭紫陽的命令有絲毫遲疑,迅速準備了一番。離開了仙府,向著位於浮黎山山腰上的承天門執事總堂飛遁而去。玨真子一邊飛遁,一邊內視。發現自己被蕭紫陽重傷的丹田已經康複,重創的神魂也完全恢複,心中在感歎《胎藏還生術》神奇的同時,也對傳授自己此術的主人充滿了無儘的感激。這也正是太陰奴控魂之術的高妙之處,它留在奴仆魂魄中的控魂陣,無時無刻不在起著作用,它會無限的放大。奴仆對主人的哪怕一絲的好感。玨真子進入執事總堂,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執行了一多半的駐紮白虎星執事任務,放棄了即將到手的大量師門功德。離開浮黎山。玨真子勉力控製著飛劍,一路向東疾飛。他此時雖然一身法力已經被混沌靈根轉換成了混沌法力,但是一顆金丹,一身法術。皆不能與混沌法力配套。此時他根本無法動用任何法術。就算是催動法寶,也十分勉強。就算一個築基修士,此時都能將他擊殺。但是對太陰奴來說,執行主人的命令,是絕對不會考慮自身安危的。玨真子經過大半年的艱苦旅途,終於遠遠的看見了寬廣雄偉的東海城。這一路之上,若非靠著一身承天門金丹弟子的服飾,震懾了沿途宵小。以他駕馭飛劍時搖搖欲墜之姿,恐怕早就丟了性命。東海城蕭紫陽仙府之中。安玉蓉姐妹三人坐在一起,相顧默然。當年三人從紛亂的西涼國,繞道大草原,回到東海城,便在府中潛修,一心等待蕭紫陽四人回歸。初時,對蕭紫陽深具信心的三人並不如何焦急,尚能安心修煉,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姐妹三人漸漸焦急起來。三人一次次商議著是否要出去尋找,但是,每當想到將要麵對的是龐大無比的承天門時,便一籌莫展,不知該從何找起。離開仙府又怕蕭紫陽他們回來,不能立即見到。三人每日裡如熱鍋裡的螞蟻似的,惶惶無主,不可終日。一向活潑的安玉蓉,日漸沉默寡言,讓兩位姐姐更是心急如焚。這天,三人再次討論一番去留,最後仍然沒有個主意,廳堂中氣氛壓抑的讓三人幾乎崩潰。正在這時,府外大陣突然傳來一陣微微波動。“有人叩陣!”已經數日不語的安玉蓉突然驚喜之極的叫了起來。三人對視一眼,六隻美麗的眼眸中陡然迸發出懾人的光彩,一齊向外奔去。安玉蓉越過兩個姐姐,來到大門前,當他打開大門,看清站在大陣外之人的容貌時,臉上露出深深失望之色。安玉嬋與安玉荷兩人見不是蕭紫陽等人,也十分失望。但隨即,兩人神色大變。因為陣外之人竟然身著承天門金丹弟子服飾!兩人正感惶恐時,卻見安玉蓉揮手打出一道法決,竟然開啟了大陣門戶,兩人大驚失色,卻已來不及阻止。門外那人見大陣門戶洞開,卻並未進來,而是向著三人稽首行禮道:“我奉主人蕭紫陽之命,前來拜見安氏姐妹,不知三位可是?”安氏姐妹聽了這話,什麼惶急,驚懼,戒備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隻剩下滿心的,能讓心房炸開的驚喜。安玉蓉急切的問道:“蕭大哥他在那裡,怎麼不回來?”玨真子聞言沉默片刻後,才在三人急切的注視下回道:“主人現在被困在一處絕地,出入的傳送陣掌握在承天門手中,主人已經帶著同伴逃脫了承天門的控製,如今已經沒有危險,隻是無法回來。”玨真子剛才的沉默是為了向蕭紫陽請示,以確定眼前三人是否是自己此次傳話的目標。安氏姐妹聽了這位承天門金丹弟子的話,快要崩斷的心神,終於放鬆了下來。三人對一個承天門修士為何會稱呼蕭紫陽為主人,一點都不奇怪,蕭紫陽當年為二柱治好傷後,曾經向三人講解過《九天移脈**》,當時安氏姐妹曾經十分心動,都想將在三人眼中幾乎是一無是處的風靈根,和二柱一般轉換成蕭紫陽擁有的那種強大的混沌靈根。蕭紫陽拒絕了安氏姐妹,《九天移脈**》畢竟乃是邪術,其控魂之術十分霸道,即便是現在,他若是願意,都能隨時將二柱變成太陰奴。當日無奈之下才對二柱施展,他不願安氏姐妹冒險。而且轉換成混沌靈根後,需要碎丹重修,安氏姐妹一方麵不舍得好容易結成的一顆生丹,一方麵三人壽元不多,不願再冒險。在安氏姐妹眼中,承天門修士雖然可怕,但是和在金丹初期就能從元嬰修士手下逃得性命的蕭紫陽相比,卻不算什麼,對蕭紫陽將一個承天門修士變成太陰奴,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得了。三人急忙將玨真子迎進了仙府,通過玨真子之口,蕭紫陽將自己和二柱四人的境況向安氏姐妹說明,安慰三人不用擔心,要她們就在這東海城中安心修煉。之後,蕭紫陽命令玨真子告辭了安氏姐妹,來到了東海城東皇塔。承天門所掌握的國家全都是內陸國,因而東皇塔的東皇門駐守修士,對這位身著承天門金丹弟子服飾的修士的到來絲毫不覺奇怪。玨真子十分順利的通過傳送陣,來到了冷清的天池島。按照蕭紫陽的指示,他十分順利的找到了那處海底洞窟,也十分順利的進入了那座雄偉的海底仙府。雖然不具備蕭紫陽的紫玉天目,看不見頭頂天幕之上,那成群結隊的可怕妖獸,但是比蕭紫陽更加見多識廣的玨真子,自然能夠看出,這處仙府的不凡。他顧不上感歎,順著蕭紫陽的指示,很快來到蕭紫陽當日碰到金冠真人的矮山之前。翻過山脊,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的金冠真人,仍然靜靜的盤坐在湖邊垂釣,就如同他自恒古以來便坐在那裡,從來都沒有移動過。站在山脊上,看著那位一身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蓑衣鬥笠,沒有任何靈壓,就如同一個凡人垂釣老翁般的金冠真人,玨真子卻如同麵對一頭洪荒巨獸,一頭真龍一般,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口乾舌燥,渾身汗毛直豎,若非有主人的命令,也許他都要忍不住轉身而逃。但片刻後,恐懼如潮水般退去,玨真子用力眨了眨眼睛,那位老人身上在無一絲威勢,似乎真的變成了一位凡人漁翁。玨真子壯著膽子,緩緩的向山下走去,在距離老人還又數十丈時,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叩首道:“奉主人蕭紫陽之命,前來叩拜老祖!”金冠真人頭也不回,開口說道:“太陰奴!我這位徒兒手段倒是頗多,能以紫玉法力催動《九天萬妙煉魂真經》中的法術,確是不易,隻是可惜啊!可惜!”說道此處金冠真人頓了頓,又開口說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你要放棄一道混沌靈根收服這個太陰奴呢?難道你不知道一品靈根和二品靈根雖然隻差一道,但卻是天壤之彆嗎?”蕭紫陽早就以控奴之術,接管玨真子的五感,他聞言立即知道金冠真人這話其實是對他說的,立即通過玨真子之口回道:“師尊有所不知,似乎承天門中有一位與師尊一般的大乘修士從外麵歸來,竟然建立了星際傳送大陣,占據了白虎星,弟子為救道友,一時不察,被困在了白虎星上,無奈隻有收了一個太陰奴,來向師尊求救。”金冠真人沉默半響,突然開口道:“愚蠢!以你混沌修士的手段,脫身易如反掌,以混沌法術的詭異,你隻要在那廣漠的白虎星上一躲,沒有人能把你找出來。你隻需安心潛修個數百年,進階元嬰,道那時,承天門回歸的大乘修士早已飛升,你以元嬰期混沌修士之威,尋機奪取傳送陣不是難事。當日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如此浮躁,連這點耐心和智慧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