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紫齡遠遠地看見閉目養神的蕭紫陽,不禁冷笑一聲,催動遁光向著對方逼去。看到汪紫齡毫不猶豫的闖進大陣範圍,蕭紫陽眼中露出一絲興奮和猙獰之色。“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他更本不將我放在眼裡。哼!哼!”在汪紫齡逼近蕭紫陽身前二十裡範圍內時,蕭紫陽放出了如意法盾,並激發了盾上的法術,盾牌一分為三,護在身前;同時放出靈盾,在身周遊走不定。蕭紫陽此時所站立的位置並不是大陣中心位置,而是在大陣中心,稍微偏北五裡處。從南邊飛來的汪紫齡,此時已經深入了大陣五裡之多。蕭紫陽並未發動陣法,他站立的這個位置,若是汪紫齡想要攻擊到他,必須越過大陣中心。他等的就是那一刻。就在蕭紫陽正要翻手發動陣法的一瞬間,汪紫齡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蕭紫陽,就像小貓看著一個在他麵前張牙舞爪的老鼠。神情中有好笑,詫異,好奇,還堅定的殺意。他突然開口道:“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膽大,敢在此等我?是那部《八門鎖魂屠神大陣》?還是這麵如意盾?”他指了指蕭紫陽身前的三麵如意盾,“或者是那柄名叫‘幽月’的飛劍?我真的非常好奇,我就站在這裡,把你的手段都使出來讓我看看!”說完他噙著冷笑,真的就站在了原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站立的位置正是《八門鎖魂屠神大陣》中心位置。聽著汪紫齡一項一項的叫出自己的底牌,蕭紫陽滿臉驚慌。但他心中其實平靜如水。一年前他甩脫汪紫齡的手下,去了小白玉京,就知道恐怕八成會引起汪紫齡的警覺。其實蕭紫陽的當時的目的地並不難猜。在這種節骨眼上,他突然離開大羅派,並且成功的甩脫的追兵,卻沒有逃跑。他乾生麼去了?無非就是想辦法增加實力。內在修為絕不是區區幾天就能增加的,那麼隻有求諸於外力。可是蕭紫陽乃是散修出身,他能去哪裡求諸外力呢?隻有一個辦法,買!於是汪紫齡派人去了各處仙市,足足用了半年時間,卻毫無收獲。為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不認為蕭紫陽能買得起物美價更高的小白玉京中的東西!他派出的手下,將西涼國的二三流仙市差點翻了個底朝天。就在汪紫齡認為自己猜測有誤,準備放棄的當兒。最後他派去小白玉京碰運氣的手下,卻帶來了讓他大吃一驚的消息,蕭紫陽曾經在小白玉京花費過數百萬中品靈石!這幾乎是一個普通的假丹修士全部的身家了!蕭紫陽不過是個散修出身,毫無根基背景的普通弟子,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靈石?汪紫齡思前想後,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此人突然出手闊綽,都是在去過錦州西南的深山中,剿滅那後來被發現是一個金丹中期鬼修的巢穴之後,難道……此人在那巢穴中得到了什麼?汪紫齡展開了豐富的想象。猜測道蕭紫陽可能得到了金丹修士遺寶的汪紫齡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更加緊密的監視著蕭紫陽。今天蕭紫陽封閉了飛劍中的追蹤法陣後,他手下專門負責監視蕭紫陽的弟子便想立即向他報告,但他閉關煉製法寶正在緊要時刻,耽誤了個把時辰。這一耽擱,反倒讓蕭紫陽疑神疑鬼半天。出關後的汪紫齡不免大發雷霆。好在追蹤法陣很快恢複了。這讓那位負責監視追蹤法陣的弟子逃過一劫。這一切都在蕭紫陽的預料之中,在長達十年的準備中,蕭紫陽早已將一切都計劃的完美無缺。包括汪紫齡的一切反應都在他的算計中。看著蕭紫陽驚惶的神色,汪紫齡露出一絲貪婪。他正想在說點什麼,好好享受下貓戲老鼠的快意。卻見蕭紫陽突然一揮手,一道法決打向不遠處的一顆矮樹。濃濃的霧氣瞬息彌漫。汪紫齡隻覺得神念迅速被壓製,從六百丈方圓,被壓製到身周百丈以內,他心中暗怒,卻不慌不忙,身形一晃,向下方落去。他調查蕭紫陽許久,自然知道這《八門鎖魂屠神大陣》的特點。落在地麵後,汪紫齡將神念向泥土中探去,片刻後他滿臉疑惑的收回神念,心中暗奇,“為何我明明能夠探查到八件核心法器發出的法力波動,卻找不到它們?難道是……地脈!”想到這裡汪紫齡不禁駭然色變,急忙強催神念,向著地下探去,半響之後,雖然無法直接感應到那微弱的地脈,但從地下豐沛的土靈氣,已經靈氣的走向來看,這地下確實有一條極為細弱的地脈。有了地脈相護,這陣法就不是一時半會能破的了的。汪紫齡一陣懊惱,難道要被這廝逃了不成。就在這時,兩道極為迅速的法力波動闖入了他的神念範圍,向他急撲而來。汪紫齡不驚反喜,急忙放出一麵暗金色的厚重盾牌,和一柄碧綠中透著絲絲紫芒的飛劍。盾劍一分為二,分彆迎上兩柄烏沉沉,表麵有著無數古樸複雜暗金銘刻,月牙形的飛劍。兩柄無影劍在蕭紫陽超過普通金丹中期修士的強大神念的操控下,將兩柄無影劍本身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同時又不失靈動。碧綠飛劍靈動異常,正是汪紫齡的將要煉成的木係法寶,名叫“紫羅碧煙劍”。隻見它一搭,一攪,一蕩之間,一柄無影劍便措不及防的彈了回去,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無影劍在紫羅碧煙劍麵前顯得不堪一擊,但在麵對這麵暗金盾牌時,卻有占儘上風。暗金色的盾牌也是一件絕品法器,厚重,又靈動異常。但與法寶相比,差了又何止十倍。隻見另一柄無影劍,以自身月牙的外弦狠狠的斬在盾麵上,接著,它貼著盾麵一個翻滾,便將月牙的一端勾在了盾牌的邊沿上。緊接著又是一個翻滾,將盾牌勾的翻滾著蕩開的同時,越過了盾牌向著汪紫齡身上的法罩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