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猜的其實一點都不錯。上次汪紫齡派遣幾位師兄弟,去錦州笑麵鬼老巢埋伏蕭紫陽,卻碰到倉魂子,全軍覆沒。又有一陽子證明此事與蕭紫陽毫無關係,讓汪紫齡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死了數個徒弟的巨木真人,更是雷霆大怒,將汪紫齡圈禁了半年之久。此次汪紫齡剛剛從圈禁之地出來,便碰到這次鬥法之會,他以自己將要結丹,若不能報殺兄之仇,便無法安心結丹為由,央求巨木真人,動用手段,將還隻是築基中期修為的蕭紫陽,安排進這場全是築基後期,甚至有望丹期修士參與的鬥法之會。汪紫齡的仙府在一座緊挨著大羅山主峰的山峰頂端。這座仙府占地麵積超過蕭紫陽那座仙府的十多倍,在整個山頂分布著十多座仙氣繚繞的宮殿。宮殿中不時有身著下人服飾的低等修士走動。汪紫齡此時正在最頂峰處,仙府中最大的一座宮殿中打坐。突然腰間儲物袋中,一陣法力波動將他驚醒。聽著傳訊符中手下稟報蕭紫陽離開大羅山的消息,汪紫齡沉吟半響,突然嘴邊露出一絲冷笑,對著傳訊符吩咐道:“不用理他,讓他走。”吩咐完手下,他收了傳訊符,冷笑道:“哼!我正愁沒有借口對付你!你若敢臨陣逃脫,便是叛門之罪,正好遂了我親手報仇的願!”說完,他閉上雙眼,沉入深沉的定境之中。離開大羅山,蕭紫陽展開無形遁法,遁出千裡後,再祭出烏梭法器,繼續向著錦州方向遁去。他的目的自然是那件儲物手鐲。第二天,蕭紫陽進入了錦州境內,在靠近彌羅山時,他收了烏梭法器,展開無形遁法,繞開倉魂子的老巢,向著當日自己藏儲物手鐲處摸去。當日蕭紫陽藏好手鐲後,為了容易尋找,曾經繞著藏寶之地,飛遁了一圈,將其方圓百裡的景致都記在心中。認準了大致方向後,蕭紫陽在山中飛遁了不過半個時辰,便看見了熟悉的景致。認準了方向,一刻之後,他來到了當日藏手鐲的崖壁前。蕭紫陽將渾身法力轉換為純淨的土係真元,施展土遁之術,一頭紮進了山崖之中。拿到了手鐲的蕭紫陽,毫不停留的隱身遁離。一天後,蕭紫陽出現在了小白玉京雪白的城門外。再次進入這座雪白的仙城,蕭紫陽徑直奔著城中心廣場而去。蕭紫陽來此來,準備采買幾件上好的極品法器。他身上得自汪碧齡,和那草原強者,見得光,見不得光的極品法器有近十件。這讓他頗為洋洋自得,頗有些極品法器多得用不過來的騷包感慨。但從倉魂子的記憶中,蕭紫陽才知道,給練氣修士使用的極品法器,其實並不算真真的極品法器,就像是練氣修士無法掌握四級法術一般,極品法器也不是練氣修士可以掌握的。千年之前,在中原有一個元嬰期的煉器大宗師,以六百歲高齡,喜得貴子。疼愛的無以複加。但他這兒子靈根本就不算上佳,在他的溺愛之下,成人之後,懶惰無比,雖然經過他無數靈藥灌注,卻仍然無法築基。當時,極品法器都是為築基修士打造的,沒有真元的修士,休想駕馭。這位煉器大宗師,為了增加寶貝兒子的保命能力,便費儘心思打造了幾件可以讓練氣期修士以法力駕馭的極品法器。這些極品法器,為了降低使用要求,降低了近三成的威能,同時對靈石的消耗也成倍增加。不過,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憑著這幾件極品法器,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一躍成了練氣修士中罕有敵手的“大高手”。這位煉器大宗師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幾件極品法器,讓他的寶貝兒子送了性命。這位紈絝子弟,陡然從軟腳蝦變成了“大高手”,信心爆膨之下,惹到了一個不認識他的魔道築基修士,被斬殺當場。他的那幾件能讓練氣修士使用的極品法器,也被這個魔道修士得去。這位魔道修士也是出身於顯赫的名門大派,甚有眼光,一見這幾件從沒見過的奇怪極品法器,立即猜到這位囂張的練氣修士出身不凡。他急忙連夜趕回門派,將幾件法器獻給了門派。這家魔道門派中的煉器師立即發現了這幾件特殊法器的潛力,他們立即仿造了許多同樣的法器,分發給門中的練氣弟子。這讓此門派在當年的爭奪太初藥園資源的大比之中,大放異彩。之後這種能讓練氣修士使用的極品法器的製作方法便傳了開來。經過千年的演變和改進,如今能以練氣期的法力操縱的極品法器,威能隻下降兩成。對大多數築基修士來說,隻要有極品法器可用,降低兩成威能,倒不是不可以接受。但如今蕭紫陽金丹修士的全部家產在手,其中光中品靈石就有數百萬顆,上品靈石數十萬。更不要說無數的天才地寶,甚至還有五件法寶!一夜暴富的蕭紫陽自然不能接受,手中趁手法器乃是次品的事實。況且這次被汪紫齡設計參加鬥法大會,肯定不會善了,手中法器每強一分,就多一分保命機會。來到小白玉京中心廣場,蕭紫陽徑直向東麵靈霄閣奔去。靈霄閣由地麵和空中兩部分組成,空中樓閣隻接待金丹修士,地麵樓閣,一層接待練氣修士,二三層接待築基修士。靈霄閣地麵宮殿的中央位置,有一道十丈寬的宏偉的白玉樓梯,直通而三層。蕭紫陽順著樓梯向上走去,來到二樓,蕭紫陽猶豫片刻,決定還是先在二樓看看。二樓的格局和一樓相仿,也是一個巨大空曠的大廳,大廳中無數玉台,數百個閃耀著各色靈光的法器,在防護陣法中載沉載浮。雖然數年前,在靈霄閣一樓大廳中見過同樣的陣勢,但是蕭紫陽進入這間大殿後仍然倒吸一口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