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到四級法術的無形遁法果是不同凡響,看那汪紫齡拿出的那麵銅鏡上靈壓強大,分明是一件極品法器,但數次從蕭紫陽身上掃過,卻毫無反應。汪紫齡怒哼一聲,一招手收了銅鏡,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一頓,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傳訊符來。從傳訊符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紫齡,你速到我洞府中來,我有要緊事吩咐你。”汪紫齡聞言一愣,無奈回到:“是師尊,我片刻就到。”收了傳訊符,汪紫齡突然怒吼一聲,對著山頭打出一道法術泄憤,這道法術落到蕭紫陽左近不過五丈處陡然炸開,驚了一身冷汗的蕭紫陽心思電閃,硬是忍著沒有以法術相抗。仗著堪比中品法器的肉身,硬接了這道法術的餘波,免得發動法術被頭頂三人發覺。發泄過後,汪紫齡對兩人吩咐道:“好了,不用找了,在我天目鏡之下,沒有任何隱身術能逃脫。哼!真是廢物,兩個人盯著,也能讓人跑了!既然已經知道此人的目的地,你們兩人速速趕去錦州,守株待兔。待我回山後,會多派幾位師弟前來相助。”說完,他將兩件法器交給兩人。兩件法器,一件法器外形像個梭子,不知何用,一件便是剛才的那麵小鏡子。汪紫齡指著梭形法寶道:“這件黑玉梭,飛遁速度極快,你兩駕馭它,速速趕去。協助你們的師兄弟我也會借給他們一件極品飛行法器。你們會合後,先將那笑麵鬼的老巢剿滅,之後,就在那裡布好羅網,等著那姓蕭的一頭撞進去。這件天目鏡你們也拿著,若是這次再讓他跑了!哼!”說完不理兩人連聲保證,轉身向大羅山門方向遁去。待汪紫齡走遠後,兩人對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和憤懣的搖了搖頭。一人抬手激發了黑玉梭,隻見那不過四寸來長的黑梭瞬間長到三丈餘長,五尺粗細,兩人合身向前一撲,沒入入梭中。黑玉梭上一陣烏光閃動,向東南激射而去,片刻後消失群山之中。蕭紫陽顯出身形,望著黑玉梭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一揚手,也放出一件烏梭法器。這件法器乃是蕭紫陽在血色荒原,從那草原強者手中奪得的四件極品法器之一。它除了攻擊速度極快外,還是一件速度極快的飛行法器。他一道法決打出,烏梭上放出一道黑芒一掃,將蕭紫陽卷起,化作一道烏黑的流光迅速去的遠了,其速度竟然不比那黑玉梭慢上稍許。極品法器的速度,確不是往日中品法器可以比擬,不過半天功夫,蕭紫陽便跨越了數千裡路,來到了南巴縣上空。蒼山寨寨主府的一處靜室內,安氏姐妹正打坐練氣。突然三人同時睜開眼睛,臉上顯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在另一座府邸的靜室中,二柱也從入靜中驚醒。四人幾乎同時遁出靜室,放出法器,緊張的看著空中正在穿過山寨防護陣法的一道烏黑遁光。那遁光就像穿過自家門戶般,輕鬆穿過防禦法陣,懸停在四人麵前。遁光中強大的靈壓,讓四人冷汗直流,不知該如何是好。烏黑遁光突然一收,顯出蕭紫陽高大的身形,腳下踩著一枚烏黑的梭形法器。“蕭大哥!”“師父!”四人轉驚為喜,齊聲喊道。二柱撲倒在蕭紫陽腳下,含淚道:“師父,您都快十年沒回來了,我以為您已經將我們忘了!”蕭紫陽將二柱拉起,道:“什麼話,你們都是我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我怎麼會將你們忘了,我們修士隻要不停的突破境界,區區十年有算的了什麼。你們也是修士,當知道,對一個潛修的修士來說,十年時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看著一臉喜悅的安玉嬋,安玉荷,和欲語還休的安玉蓉,蕭紫陽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這三姐妹如今都已經是練氣洗髓的境界,雖然有自己留下的大量丹藥輔助,對修煉艱難的風靈根修士來說,這也是了不起的成就。五人來到大廳座定,蕭紫陽問道:“怎麼就你們四人,黑子他們呢?”二柱道:“黑子他們被我打發出山去闖蕩了,他們都練了一身武藝,留在這深山中,卻是埋沒了他們。至於其他人,我們四人常常需要靜修,他們都被我打發到山下居住,這山寨中如今隻有我們四人。”蕭紫陽點點頭道:“如此甚好,二柱,你以八品靈根,如今也有練氣洗髓的修為,可見你們修煉十分勤奮。進入築基期也不是妄想。”說完蕭紫陽從儲物袋中拿出八個晶瑩剔透的玉瓶,“這是八顆築基丹,你們一人兩顆。”當蕭紫陽說出築基丹的時候,四人同時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突然停頓。四人修煉這許多年,曾經數次出外闖蕩,當然知道築基丹的珍貴。安玉嬋到底是大姐,最先先醒悟過來,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玉瓶。從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可以看出,她的心情還遠遠沒有平複。隨著安玉嬋打開瓶塞,一股難以言表的奇異香味,頓時充滿了房間,讓四人精神一震。四人看著安玉嬋手中一顆赤紅如血,拇指大小的丹藥。欣喜中卻有一絲疑惑。蕭紫陽聽安玉蓉輕聲道:“怎麼不一樣呢?”他心中一奇,問道:“怎麼不一樣,你們見過其他的築基丹嗎?”安玉蓉道:“前段日子,我們姐妹曾去過一趟赤羽仙城,參加過一次修士拍賣會,會上拍賣了一顆供木係修士築基的築基丹,那丹藥大如龍眼,成碧綠色,氣味中有著濃濃的木靈之氣。你這顆丹藥小了許多不說,為何我感覺不出這丹藥是給那係修士服用的呢?”蕭紫陽聞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見的那築基丹,乃是品質最差的一種。用此種築基丹築基,能成功者,百中無一。就算僥幸成功,也終生休想再進一步。甚至連壽元都不如普通築基修士。那種築基丹在各大門派都被稱為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