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又從儲物袋中拿出法融偷襲他的那把靈劍,遞給那位陳姓築基修士。陳姓修士接過靈劍,查看一番道:“你也算是命大,這靈劍威力雖然不大,但是發動時無形無跡。若你無靈盾護體,恐怕……”說這,將這飛劍扔還給蕭紫陽。他乃築基修士,這飛劍雖然不錯,卻不放在眼裡。蕭紫陽又將自己如何與法融鬥法,如何將他拿下,向陳姓修士一一照實稟告。並將自己的靈劍拿出讓他觀看。據蕭紫陽所知,除了他的靈劍術,這世上絕沒有第二種,凝結法力為飛劍的法術,而且混沌法力十分奇特,一般修士絕對不認識。陳姓修士隻以為蕭紫陽靈劍質地奇特,倒也沒想到其他。況且,隻是一柄中品法器的飛劍,他也沒有細細查看,便將其還給了蕭紫陽。聽完蕭紫陽的陳述,陳姓修士點點頭,道:“走,去問問那法融,看他從何處借的膽子,竟敢盜取靈泉,並意圖殺害同門!”法融中了定神術,身體無法動彈,保持同一姿勢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兩天。即使以修士強壯的肉身,也有些吃不消,臉色一片蒼白,看著蕭紫陽與和他一起進來的刑堂修士,眼中不禁露出絕望之色。陳姓修士看著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法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手一指,隨著他這一指,法融覺得渾身一鬆,回複了對身體的掌控。他一凝神,就要運用法力自儘。隨即,他臉色一變,發現陳姓修士在為他解開定神術的同時,竟然又對他下了一道更加高明的禁製。法融此時雖然身軀重獲自由,卻提不起絲毫法力,而且渾身酸軟無力,就是想要自己站起來都力不從心,更不要說自殺了。但說話卻毫無問題。陳姓修士冷聲道:“法融,我且問你。這大半年收集的靈泉水,現在何處?”法融知道自己絕無幸免,索性閉上雙目,不理會陳姓修士的問話。陳姓修士見此,冷冷一笑:“法融,你自知必死是嗎?你以為死是最可怕的?你以為你不怕死,就能無所畏懼了嗎?我告訴你,死其實一點都不可怕。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死的毫無痛苦。我也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死不能。”見法融還是閉目不語,陳姓修士冷哼一聲,抬頭對蕭紫陽道:“蕭師侄,你出去吧。”蕭紫陽知道他要對法融動刑。忙轉身走了出去。蕭紫陽站在竹樓外,卻不聞樓中傳出一絲聲響。知道刑堂修士用法術隔絕了聲音。搜魂術雖然方便,但非常粗糙,隻能搜到一些對被施術者來說非常重要的訊息,能不能搜到有用的東西全靠運氣。靈泉水雖然由於產量大,價值打了折扣,但並不是說,大羅派就不重視。能提高築基期丹藥半成功效,這就等於是將整個門派的根基擴大了半成。常年累月下來,其對門派的作用,恐怕比大羅派鎮派神木紫羅樹都大。隻不過這靈泉乃是六大門派共享,不用擔心其他大門派打其主意,而那些小門派更加不敢在六大門派頭上拔毛。這數百年來,歸元山靈泉一直平安無事,讓執事堂失去了警惕。如此重要的地方,隻有一個練氣期修士駐紮,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歸元山靈氣過於稀薄,練氣期修士勉強不會耽擱了修行,但對築基期修士來說,此處靈氣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其修煉需要,若要勉強在此處修行,恐怕修煉速度會減慢三成,為了不影響靈泉的功效,此處又不能布置過於強力聚靈陣。再加上,歸元山上不但有摩羅大陣,可以擋住金丹期修士半個時辰的全力攻擊,而且在山腹溶洞中還有一個傳送陣。歸元山一旦遭到外界的強力攻擊,看守修士要做的就是,乘著大陣未被攻破,開啟傳送陣,不出片刻,便會有值守的金丹長老來援。蕭紫陽站在竹樓前胡思亂想,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背後竹門吱呀一聲輕響,陳姓修士和令兩位刑堂修士一起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手中提著渾身被汗水濕透,如麵條般癱軟的法融道人。陳姓修士對蕭紫陽道:“這法融吞沒靈藥,勾結草原修士,盜取靈泉,真是罪不容誅。草原修士乃是我西涼各派大敵,這賊子為了煉製一爐赤元丹,竟然就不惜與之勾結,出賣師門,真是喪心病狂。我這就將他押回師門。哼,絕不能讓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了。”蕭紫陽驚道:“草原修士!”“不錯,我們走後,蕭師侄要好生看管靈泉。待我回去後,定要稟明薛大執事,加派人手來這邊值守。”蕭紫陽將三人送出門外,看著三人消失在天邊的遁光。蕭紫陽微微有些出神,嘴裡以微不可查的聲音喃喃道:“赤元丹?”想了片刻,蕭紫陽反身關了大門,封閉了法陣,向前院觀主精舍走去。“不知執事真人駕臨,有失遠迎,望真人恕罪。”聽到蕭紫陽與門口值守道人對答聲音。元陽子急忙迎了出來。“元陽觀主,蕭某來是為了核對歸元觀收購靈材有無出入。麻煩你將歸元觀收購靈材的賬簿拿來一觀。”蕭紫陽隨著元陽子進入舍中,便開門見山的道。元陽子聞言道:“本應有兩個道童在後院侍奉真人起居,但李真人煉丹不喜人打擾,便將道童打發了回來。竟然勞煩真人大駕親來,是貧道疏忽了。我這就為真人安排兩個伶俐的道童。靈材賬簿我這就差人取來,真人稍等片刻。”蕭紫陽道:“在下也生性喜靜,道童就不必安排了。”片刻功夫,賬簿便送到了。蕭紫陽從儲物袋中取出另兩本賬冊細細核對起來。半個時辰後,他合上賬冊。心中暗道:“我果然沒有猜錯,正好少了一味百年赤陽草。”能輔助修士築基的丹藥,其實並不是隻有築基丹一種,隻不過築基丹效果最好,名氣也最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