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裝作十分好奇的走到慕容子軒身邊,細看他手中的令牌。在慕容子軒的翻動下,他清楚的看到,這令牌的正麵陰刻著一個有著詭異笑容的骷髏頭,背麵刻著兩行字,上麵一行是“甲十三”幾個字,下麵一行是“金晟”二字。蕭紫陽看著那令牌,心中驚疑不定。耳邊傳來碧辰子的聲音。“當年西涼幽陀教魔焰滔天,以一教之力獨戰西涼九大仙道門派,雖然最終被九大仙道門派剿滅,但在其臨死反噬之下,當年號召滅魔的三大仙門也飛灰煙滅,西涼國也由九大仙門變成了六大仙門。若此人真和幽陀教有關的活,事情就嚴重了。我們在此猜測毫無意義,還是趕快回師門稟告此事。”慕容子軒和張劍一紛紛點頭應是。碧辰子又轉頭對蕭紫陽道:“蕭師侄,我金蓮受損,恐怕無法帶你回師門。你後邊趕來吧。你休要在此久留,免得碰到那邪修同黨來此查看。”蕭紫陽急忙答應。看著三人縱起遁光瞬息遠去,他也不敢多留,施展無形遁法,消失無蹤。三天之後,蕭紫陽日夜兼程,終於回到大羅山門,他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自從那天看到那令牌,聽了碧辰子的話,蕭紫陽的心就懸了起來。根據他已經見過的三塊令牌分析,那令牌上的甲乙丙恐怕是按照持有令牌者的修為來劃分,而甲乙丙後跟的數字,應該是令牌主人在同等境界的門人中的排行。若真是如此,那麼此組織中至少有十三位築基修士。十三個築基修士意味著什麼?在西涼國,六大仙門之下,擁有超過十位築基弟子的門派絕不超過三十個;況且,從那輔國公府邪修至少築基中期的修為來看,這個組織中八成不止十三個築基修士。蕭紫陽兩次斬殺此組織修士,特彆是在蓬山郡斬殺那邪修時,恐怕已經引起了這個龐大組織的主意,這不免讓他心驚膽戰。回到師門後,蕭紫陽一番斟酌,並未將此事向師門稟告,而是將兩塊令牌埋藏在了百靈山上的一顆古樹下,以免令牌上有自己無法發現的法術,在不知不覺間惹禍上身。處理完令牌,蕭紫陽去功德堂交了探查蓬山郡邪修的任務,開始了又一次閉關苦修。仙府中,蕭紫陽盤膝坐在蒲團之上。他並沒有練氣,而是盯著手中一隻白色玉瓶,發著呆。蕭紫陽此時,心中正在天人交戰。他此時已經突破了練氣洗髓階段。按照普通五行功法,此時他應該進入溫養期,隻待將渾身法力溫養的渾圓如意後,便可服用築基丹,一舉將法力凝結為真元,步入築基修士的大門。但《紫玉生煙》與普通功法大相徑庭。在洗髓之後,又是新一輪的練體功法。這新一輪練體功法,名字與前一輪一模一樣,內容卻大相徑庭。《紫玉生煙》第一輪練體功法與普通五行功法並無本質區彆,都是以法力反複滋潤洗練筋肉骨骼以及臟腑,以達到強壯肉身的目的。而這第二輪練體功法,其目的與第一重一樣,但使用的方法卻複雜艱難了十倍。就如同提煉黃金一般。若隻是將黃金提煉道百分之七八十的純度,古人用土辦法就能辦到,但若要將黃金提煉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那便非要使用複雜之極的技術工藝方能辦到。要將這第二重練體功法修煉成,所花費的時間自然要成倍增加。肉身越強大,根基便越厚,於之後修煉有莫大好處。蕭紫陽沒有得到築基丹時,對此不但不以為意,還沾沾自喜。如今他築基丹在手,心中便糾結起來。是按部就班的按照《紫玉生煙》功法繼續修煉呢?還是以普通五行功法溫養法力,為服藥築基做準備?蕭紫陽並沒有糾結太久,他翻手將裝著築基丹的百歲石瓶收回儲物袋,散亂的目光複又變的十分堅定。他喃喃自語道:“我身具一品混沌靈根,修煉本就比普通修士快,便是在練氣期多停留數年又有何不可?我不求比彆人走的快,隻要比彆人走得遠!”當人全心全意沉浸在某件事中時,時間總是過的特彆快。似乎是一轉眼間,三年的時光便過去了。這三年裡,蕭紫陽為了能儘快將第二重練體功法修煉成。放棄了對陣法、道文的研究,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修煉中,終於讓他隻用了三年的時間便修煉有成。今天,蕭紫陽再次從儲物袋的最深處,將《紫玉生煙》秘籍取了出來。他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手中的秘籍。這三年來,那顆築基丹無時無刻不再撩撥著他的心。當日讓他欣喜若狂的收獲,竟然變成了一把磨練他心誌的利器,這卻讓他始料未及。隨著他遠超普通修士的渾厚的法力湧入手中秘籍,一道紫色光芒再次激射在他的眉心。在這三年中,《清心煉神咒》逐漸體現了它的威力。蕭紫陽的神念又增長了數倍。不但可以傲視所有練氣修士,便是與一些神念稍弱的築基初期修士相比,也相差不遠。那種讓他痛不欲生的頭痛並沒有再次出現。隻是一陣眩暈之後,蕭紫陽便清晰的感覺到腦海中多了許多東西。蕭紫陽忙將心神沉入識海,細細研讀起腦海中新的功法。半個時辰後,蕭紫陽睜開了眼睛,滿臉都是苦笑。一種抓狂到想要傾瀉怒火,卻又找不到對象的無力感,讓蕭紫陽十分憋屈。讓蕭紫陽倍感無語的是,這次《紫玉生煙》渡入他腦海中的功法中仍然沒有他盼望已久的溫養功法。竟然又是三層練體功法。而這三層功法的名稱依然是易經,鍛骨,洗髓。萬分失望之下,蕭紫陽沒有像往日般立即細細研究新的功法。他起身出了仙府。雖然十分鬱悶,沒有細細研讀新的功法,但是粗略瀏覽之下,蕭紫陽隻覺得這三層功法之艱深晦澀,讓他產生了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