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從懷中掏一張金光燦燦的紙符,其上道文極其複雜,道文筆畫上靈光流轉,分明是一張三級符。這是一張高級傳訊符,是蕭紫陽師父張禮在他離開前交給他的,普通傳訊符傳訊距離有限,不過方圓千裡。蕭紫陽中食二指夾住符紙,輕輕一抖,符紙上的道文頓時生出燦爛光華。他對著符紙輕聲的說著什麼。等了片刻,符紙再次亮起,蕭紫陽對著符紙輕輕彈出一道發訣,從符紙上傳出張禮的聲音:“我已經傳訊給慕容子軒。他三天後趕到,紫陽你要小心為上,莫要逞能。”張禮的話音剛落,蕭紫陽手中的符紙便化作飛灰四散飄飛。蕭紫陽可惜的搖了搖頭。此處距離大羅山是在太遠,怕有萬裡之遙。就算是高級傳訊符也支持不了太久。蕭紫陽為了小心期間,在附近尋了處山洞,躲藏起來。三天後,正在山洞中打坐的蕭紫陽突然感覺儲物袋中一陣法力波動。他翻手取出大羅弟子身份令牌,隻見令牌上一陣淡淡的靈光閃過。蕭紫陽知道慕容子軒已經到了。這麵令牌除了識彆身份外,也被施有追蹤法術,不過其範圍隻有五百裡。一盞茶後,三道遁光落在山洞外。蕭紫陽迎出山洞。這三道遁光正是慕容子軒,碧辰子,張劍一師兄弟三人。“蕭紫陽,你可曾看仔細了,就是那邪修?你是如何發現此人的?”慕容子軒劈頭問道。蕭紫陽忙行禮,回道:“稟三位師叔,弟子經過江州境內時,發現一個邪修正在采補凡人女子,師侄義憤之下,將他拿下,一番拷問之下,知道此人名叫殷鶴,是一個名叫補天教的邪派弟子。據此人交代,這補天教乃是一個專修采補之術的淫邪教派。弟子問出了這補天教的山門所在後,便想來查看一番,打算將來稟明師門,好除去這淫邪教派。誰曾想,在弟子剛剛潛近補天教山門時,便看到一道遁光進入此教山門。弟子曾修習得一門望氣術,善在遠處觀看修士的法力靈光。那修士頂上靈光,弟子見過數次,十分熟悉。正是那曾經幫助過輔國公府的邪修。”慕容子軒待要細問,張劍一卻不耐煩起來,“問那麼多做什麼,這補天教我也聽過名頭,教中都是些淫邪之輩,我們這就殺上門去;就算蕭師侄看錯了。我們也不必擔心殺錯了人。”碧辰子也道:“這補天教中也沒什麼高人。我們三人剿滅此邪派,綽綽有餘。蕭紫陽,前邊帶路。”碧辰子祭出蓮花法器,帶著四人,按照蕭紫陽的指引,向鳳頭山飛去。這蓮花法器遁速足有蕭紫陽靈劍的一倍還快,不過一刻功夫,四人便落在鳳頭山左近一座山頭之上。碧辰子與慕容子軒兩人觀察著鳳頭山,商量著對策。張劍一看著蕭紫陽笑道:“此處離你落腳的山洞,怕有百多裡。看你人高馬大的一個人,怎麼膽子卻跟老鼠似的?”蕭紫陽苦笑道:“弟子一個練氣修士,既然知道對方有築基高手在,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張師叔您金丹以下便無對手,弟子如何能比。”張劍一哈哈一笑便不再理會蕭紫陽。碧辰子兩人商量片刻,回頭對張劍一道:“我們三人從三麵,圍住這補天教山門。一起出手,破了它的護山大陣。到時,若那邪修在山門內,我們便一起拿下。若他不在山門內。我們就出手斬殺者邪教內的修士。”張劍一笑道:“好,你兩人今天商量出的主意總算對了我的胃口。”碧辰子兩人也不理會張劍一的胡言亂語。紛紛架起遁光向不遠處補天教山門撲去。蕭紫陽見三人並未招呼自己,也樂得清閒。三人連毫不遮掩,三道衝天遁光激射而至。頓時驚動了補天教的修士。護山陣內,幾個修士呼喝著飛了出來。還未等幾個補天教的修士場麵話出口。迎麵而來的張劍一,劍指一揮,背後大劍立時出鞘。這大劍本就十分寬大。迎風一張。如一扇門板似的,向那幾個補天教修士壓了過去。幾人不過練氣五六層的修為,連禦器飛行都不是很穩當,眼見對方法器威勢驚人,頓時一個個慌不擇路,四散而逃。其中一個膽大些的,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卻驚奇的發現。那門板似的飛劍,並未向幾人追來。而是直直的砸向了護山大陣。這人心中一鬆,以為那使門板飛劍的修士不過是個銀樣鑞槍頭,和自己一樣,是個連法器都使不穩當的聳貨。這人正要停下遁光,招呼同門,反身殺回去。這時那似是失控的門板飛劍狠狠地撞在了護山大陣上。一聲震天巨響,震的此人眼前一黑,頓時丟人之極的從飛劍上跌落下去。幸虧幾人飛的並不甚高,再加之這幾人雖然法力淺薄,法術稀鬆,但一身筋骨卻比普通凡人要強悍數倍,雖說一個個摔的七葷八素,卻未受多大傷害。那回頭的修士,此時明白,人家那裡是什麼銀樣鑞槍頭。他還算有幾分義氣,招呼跌落在身邊,尚不明白怎麼回事的同門一聲,連跌落在不遠處的飛劍也顧不上拾,幾個縱躍,鑽入山林之中。碧辰子兩人,分彆來到護山大陣兩側,正要聯絡其他兩人一起動手,耳邊卻傳來一聲巨響。兩人與張劍一相處甚久,那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都暗罵一聲,也先後放出法器,攻向大陣。蕭紫陽遠遠看著,暗道,自己果然沒有走眼。那黑沉沉的護山大陣果然有些門道。在三個築基期修士的連番攻擊之下。不過是微微顫動。正在三人各自禦使著法器,打的起勁時,補天教山門裡突然衝出一道烏黑遁光,從三人法器間隙中衝天而起,毫不猶豫的往北方落荒而去。三人看的分明,此人正是輔國公府中那位邪修。張劍一三人齊喝一聲,向那修士銜尾追去,轉瞬間去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