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會眾人剛剛將這朔安城中最大的幫派殺的屍橫遍野,正在趾高氣昂之際,那裡想到還會受到伏擊。慘叫聲頓時響徹長街。這六隻羽箭並未射向曹天浩兄弟三人。曹天浩不去說它,以此人的武功,彆說蕭紫陽以五石強弓射出的箭矢,便是他手中奇弩,三矢並出,在這個距離也傷不了他。曹天傑曹天宇兄弟二人雖然人品不堪,但一身武功在曹天浩的教導之下,也算是二流好手中的佼佼者,五石強弓十丈之外未必傷的了他們。蕭紫陽六隻箭取的是拱衛在曹天浩兄弟身邊的光頭大漢幾人。鐵騎會能在金州稱霸,自然不會隻有曹天浩兄弟三個高手,但此次曹天浩是舍了家業逃亡,隻帶了自己兩個弟弟和一些心腹手下,會中其他幾位當家卻被他蒙在鼓裡丟在寨中,做了翰漠堡刀下的糊塗鬼。此時拱衛在兄弟三人身邊的幾人,最強的光頭大漢也不過三流身手,在蕭紫陽突如其來的襲擊下,紛紛要害中箭倒地哀嚎。六箭之後,蕭紫陽又以極快的手法抓起身前擺好的羽箭施射。嘣,嘣,嘣,又是三聲連響,曹家兄弟三人身邊又有三個護衛倒下。曹天浩怒吼一聲,帶起一串殘影,向著蕭紫陽藏身的房屋衝來。蕭紫陽卻不慌不忙,又射出兩箭,放倒兩個馬賊,馬賊隊伍一陣混亂。曹天浩衝到房屋三丈外,腳尖點地,騰身而起,向著蕭紫陽撲來。蕭紫陽盯著騰空而起的曹天浩,麵色依然平靜,他又伸手向屋脊抓去,似是又要取箭矢,但當他手抬起來之後,出現在他手中之物卻讓曹天浩麵色微變。蕭紫陽這次拿起的不是箭矢,而是一柄尺許長的手弩。他拿起早就上好弦的手弩抬手便射,三隻弩箭成品字形直奔已經距他不過丈許遠的曹天浩胸腹間而去。曹天浩舉刀欲格,但這三隻弩矢勁急堪比十石強弓,距離又如此之近,便是他慣用的右手未受傷時,也無法儘皆擋下,何況是左手使刀。曹天浩隻來得及格開當胸一隻弩箭,剩下兩隻便狠狠的釘入了他左右丹田之中。丹田受傷,曹天浩身子一沉,一頭撞在屋脊之上,砸穿了房頂,落入黑洞洞的屋中。蕭紫陽射出三矢的同時,便猛蹬屋脊躥下,抬手又向撲上來的曹天傑曹天宇射去三根勁急的弩矢。這兩兄弟應聲而倒。蕭紫陽並未取二人要害,曹天傑肩胛小腹中箭,曹天宇隻是肩胛中了一箭。蕭紫陽向著這二人撲了上去,反手抽出斬馬刀,以刀麵拍在掙紮起身的曹天宇臉上。就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他不回頭,便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蕭紫陽急忙回身,抬手將手弩指著身前,同時手中斬馬刀微微下垂,刀尖指著躺在地上的曹天傑兄弟中間。隻見曹天浩已經破牆而出,此時曹天浩一張淡金色的臉不知為何變的殷紅如血,左手腰刀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色光芒。此人竟然不知以何種手法壓下了箭貫丹田的重傷,此時氣勢如虹,竟似沒有受傷一般。曹天浩一雙鷹眼射出刻骨的仇恨,死死的盯著蕭紫陽,一步步朝他逼來,對地上兩個被蕭紫陽擒做人質的弟弟看也不看一眼。蕭紫陽一看此景,知道曹天浩此時強壓傷勢,必定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未來逃亡的幾率必定大大減小,他此時定是恨絕了自己,要不顧一切的取自己性命!想透此節,蕭紫陽竟然放開握著斬馬刀的手,任由長刀跌落地麵,他腳下一收,不丁不八的站著,指著曹天浩的手弩也收回胸前。同時他將頭微微垂下,雙眼閉上,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曹天浩見到這奇怪的一幕,臉上閃過一絲凝重,腳下不禁微微一頓。蕭紫陽此時突然開口道:“曹大當家輕功高明,刀法高超,但不知在取我性命之前,可有把握躲過我這手弩中最後三隻弩箭?”原來蕭紫陽此時擺出如此奇怪的姿勢,卻是一副完全放棄防守,隻將所有精力全部集中在對手身上,隻求在長刀臨身的最後時刻,以手中弩箭反噬對手!一副以命換命的做派。曹天浩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他看出蕭紫陽武功不過二三流的水準,若無手上那柄連發奇弩,根本不是自己一招之敵。但他此時丹田和右手兩個極關鍵的地方受傷,雖然以秘法壓下傷勢,但一身武功也隻能發揮出五六成。此時,他確實沒有把握在取此人性命同時避過那可怕的一弩三矢。就在曹天浩欲開口呼喚手下前來時,蕭紫陽突然再次開口:“曹大當家此時以秘法強壓丹田傷勢,恐怕不是長久之計吧?”說著,蕭紫陽從懷中取出一枚褐色丹藥,舉在手中。正在這時,一股清風吹過,將丹藥上散發的撲鼻異香送到曹天浩身邊。曹天浩聞到這奇異的藥香頓時臉色大變,他厲聲道:“閣下身懷天下第一弩掌中飛龍,又有這救命仙藥五更丹,閣下到底是什麼來路?”這枚褐色丹藥乃是他得自那太福山邪修的眾多丹藥中的一種,也是唯一一種被他找出作用的丹藥。他拿出這枚丹藥的同時還在心中措辭,該如何讓對方相信這是救命良藥,沒想到這丹藥名氣挺大,對方竟然認得。心中暗喜,但蕭紫陽臉色不變,他緩緩開口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我今日前來隻想救人,對閣下的性命沒有絲毫興趣,此時閣下若是身受重傷,莫說逃過翰漠堡的追殺,便是這些手下也難再駕馭。但若有了這顆五更丹,這一切自然便再不是問題。”說道這裡,蕭紫陽將五更丹放在口邊,又開口問道:“不知閣下意下如何?”曹天浩那裡知道蕭紫陽懷裡還又整整一瓶的五更丹,見對方將這關乎他性命的丹藥放在嘴邊,頓時心中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