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五雷轟頂,小西這下是見識到了,沈濟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人真的是那個會臉紅,麵癱冰山沈濟帆嗎?怔愣間,沈濟帆的視線隨著的她修長潔白的頸項向下,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一套衣服來,放在小西床邊,順撫著小西柔軟的絲,聲音粗噶:“我在客廳等你。”說完像掩飾什麼似的,飛快的走出去。木頭人什麼樣小西現在什麼樣,她眨眨眼,機械的轉過頭看著那一疊衣服,從內到外都很齊全,小西摸了摸,看樣子都是新的。去洗手間內洗漱用品都好,連牙膏都擠好放在那。小西轉頭朝門那邊看,再次感歎沈濟帆的細心。梳洗好後小西趕緊換上衣服,衣服很合身。女孩子都愛美,小西也不例外,想到剛剛睡醒那蓬頭垢麵的模樣居然被彆人看去,小西一陣懊惱。打開房門來到客廳,客廳很大很明亮。小西坐到桌前,桌上放著象牙白瓷的小碗,碗上駕著一雙嫩黃色的竹筷,竹筷打磨的非常光滑,並無花紋,碗內的雞肉粥冒著熱氣,香氣撲鼻,桌上的瓷碟內放有兩個卷起來的蛋餅,內裡夾著這些蔬菜等物,外麵色澤金黃,裡麵是嫩綠的生菜葉,葉上還有乳白色的沙拉醬,光是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她驚喜的抬頭,“這是你做的?”“怎麼樣?”沈濟帆眸底閃動著點點星輝,清清淺淺的笑意就如同早晨的光線,像是也要透過那明亮的眸子溢出來似的,溫柔中還帶著那麼一點不易察覺的緊張。小西嘗了一口,展顏笑開。“好吃!”可能是見小西有些拘束,沈濟帆夾了一片淡黃色的泡菜放在小西碗裡,語氣親昵:“嘗嘗看。”“酸酸脆脆的!”小西嚼著,兩隻眼睛笑的彎彎的,“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飯!“幼時獨自一人在外求學就學了些。”他淡淡道,拿起刀叉將蛋餅切開,叉起一小塊,送到小西嘴邊:“嘗嘗這個。”小西有些尷尬,身體微微向後仰,接過他手中的餐叉,笑著說:“謝謝,我自己來就好。”過程中沈濟帆的手指不經意劃過小西手心,嚇得她手一顫,餐叉差點掉落。“怎麼了?”“沒什麼!”小西趕緊將食物送進嘴裡,仔細看看沈濟帆,除了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內聚滿了笑意外,臉上依然是麵無表情的模樣,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沈濟帆神色再自然不過的伸出拇指,在小西唇上劃過,將她唇邊的一點沙拉醬抹去。小西頓時一僵,尷尬的說:“我自己來就好。”抽出紙巾胡亂的擦著,沈濟帆眸中笑意更甚,那張麵癱似的臉頓時生動起來,倒讓小西一時看呆。沈濟帆的臉突然湊近:“在想什麼?”“呃,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小西小心翼翼的問。沈濟帆眸中劃過一抹驚喜,語調總算是有了起伏:“你想起來了?”小西搖搖頭:“你房間內有我小時候的照片!”沈濟帆有些失望,認真的凝視小西:“你小時候說嫁給我的。”小西頓時被稀飯嗆住,不停的咳嗽。他輕輕拍打小西的背。小西緩了口氣之後才驚訝的說:“怎麼可能?你開玩笑吧?”她驚住了,沈濟帆的表情太正經了,你能想象一個人麵無表情的跟你開玩笑嗎?她隻好轉移話題:“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裡?”“我家。你喝醉了。”“那…我們……”小西斟酌著用詞,還是對這個問題很糾結,醒來現自己身上衣服不翼而飛,除套了一件男式大體恤外,沒有其它任何衣物,看到一個**美男出浴圖之後,又全程觀看了美男換衣圖,任誰都會亂想的好吧?“你昨晚對我霸王硬上弓。”小西愣住了,僵住了,因為沈濟帆是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的,臉上沒有半點玩笑的痕跡。“怎,怎麼可能?”沈濟帆眸中劃過一絲受傷:“你不承認?”“不,不是,可是我……”不是小西笨看不出來破綻,而是沈濟帆的表情實在是太……正經了,好像在控訴她對他做了什麼事卻棄始亂終不負責任似的,這讓花小西一時傻眼,分不清這到底是玩笑還是真實的,如果是玩笑……她冷下臉:“沈濟帆,這個玩笑未免太過份了!”除了如此她不知道說什麼,心底十分慌亂。沈濟帆隻是一言不,靜靜的看著她,手下再自然不過的將蛋餅切好,放進小西的盤中:“快冷了,吃完再說吧。”小西放下調羹,“我飽了。”她很久沒有吃過早餐了,跟很多都市女子一樣,她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剛剛隻吃了一點就覺得胃撐的難受。沈濟帆沉下眼眸,“這樣對胃不好,以後我給你做早餐吧。”小西有些無奈,“沈醫生……”看到沈濟帆聽小西這麼客氣的喚他時,眸光霎時恢複成冰山狀態:“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小西蹙眉:“我是朋友,可朋友之間不會這麼開玩笑的。”“沒開玩笑。”小西撫額,感覺宿醉的頭疼不僅沒有過去反而增加了:“那你是看上我了?”本來這是小西無奈之下隨口一問,沒想到沈濟帆正麵肯定的回答:“嗯!”再度撫額,小西糾結的問:“好吧,那你看上我什麼?”沈濟帆突然笑了,茶色的眸子溢出柔和的光芒,嘴角淺淺的勾起:“你哪裡我都看上了。”小西一愣,也笑了,眼中卻沒什麼笑意,強調的說:“我很榮幸!但是!我現在對感情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等你。”小西明顯是被嚇著了,“謝謝啊,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幾乎落荒而逃。沈濟帆眸中閃過笑意:“笨蛋,居然就這麼逃了!”逃回寢室的花小西窩在沙內懊惱糾結,事情原本夠亂的了,沈濟帆突然這樣摻和一腳讓她更加煩躁,事情仿佛成了一團亂麻。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則消息給卷走,各大媒體報紙突然登出一則市委書記常天榮包二奶的消息。這條消息很快被封殺,可流言蜚語已經吹的人人皆知,沒過幾日又被相關人士爆出常天榮攜一神秘女子在賓館開房的照片,雖然隻是背麵照,可依然能看出是常書記。這件事很快得到澄清,原來是花氏企業華宏偉的女兒作為常書記的女伴參加宴會一事,這件事很多人都知曉,常書記也開玩笑著說:“即使是作為市委書記,也沒有公然攜帶‘二奶’參加如此重要的宴會啊!”所有人都為常書記的豁達和幽默逗笑,想想也是,一個在政界混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可沒過多少日,網絡上又爆出更加驚人的照片,居然是常書記與那神秘女子相擁接吻的照片,那神秘女子衣衫半退。這張照片後被相關人士公開證實是電腦合成,但也給常天榮帶來不小的影響,流言這種事向來三人成虎。常天榮對最近的這些流言已經狠狠打壓,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政敵顧副書記做的,可他卻抓不住姓顧的絲毫的把柄,還被處處打壓,這一腔怒火全部在了花宏偉身上,彆說地鐵五號線的事,就連花氏的其它項目都處處受製,再加上李氏的打壓,花氏頻臨破產,花宏偉在各個方麵的壓力下,已經很多天沒合眼,整個人都蒼老了。他對楊玲自然沒有好臉色,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彆說過去的慈眉善目,楊玲的地位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馬上跌的比過去還不如,而在楊玲當大小姐的那段時間裡受過楊玲氣一直隱忍不的傭人們全部爆,雖然看著楊管家的麵子不敢在事務上多為難楊玲,每天所受的冷嘲熱諷卻絲毫不少。過去曾經幫過楊玲的那些大媽後來也看清楊玲真麵目,諷刺的話說出來比那些年輕人更加毒辣,見楊玲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毫不客氣的將沒做完的事情丟給她做,反正是她自願的。天堂到地獄,不過幾天的事情。她每日以淚洗麵,花智傑雖然心痛的都快要死掉,可花氏現在如此危急,無暇他顧。不僅如此,為解花氏危機,他還要忍著心痛跟其它企業的小姐們相親。楊玲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哭倒在花智傑懷中:“智傑,你說了你要娶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啊!”她哽咽不能自已,為什麼老天要讓她受這樣的苦楚?“小玲,原諒我,原諒我,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可現在花氏麵臨破產的危險,我必須要做出點犧牲……”花智傑難耐的將楊玲摟在懷中。楊玲臉上閃過痛色,狠狠的將花智傑推開,哭著喊道:“犧牲?花智傑,你忘了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你忘了你的諾言了嗎?你居然想要犧牲我?”“小玲……”花智傑心口像是被大錘椎過般的疼痛,艱難的開口:“我…情非得已……”“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如此傷害我?你怎麼可以和其他女人相親?”楊玲再也受不了沒有希望的黑暗生活,踉蹌了兩步,昏倒在地。看著如殘花敗柳般搖搖墜地的楊玲,花智傑撕心裂肺的低吼:“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