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西還是花小西,可又有哪裡感覺不一樣,究竟是哪裡,有說不上來,但大家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花小西‘變’了。眼神十分清透,清澈見底又好似隔了一層迷霧,對於大家她一如往日,安靜的笑,輕聲的說話,依然很冷淡的樣子。可就像林舒舟說的,花小西能裝,她裝作堅強,她裝作冷淡,而現在她是不是真的堅強眾人不知道,卻是真的冷淡了,那種由心裡透到眼睛裡淡漠,她過去隻是表麵上冷淡內心其實很熱情,對於她接受的人完全敞開心扉毫不防備,而現在她與你親近,卻始終帶著淡淡的距離,若有若無的距離,就好像給自己劃了安全線,將自個兒保護起來,她在線的裡邊,其他人都在線的外邊,任何人都無法越過那道線,對任何人都似乎保留了三分。眾人難過的同時也心疼她,這樣也好,以後再不會那麼傻了,人總要經曆一些才能真正成長的,這就是成長的代價。花母心疼的摸著女兒的臉,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後悔年輕人為了那些浮華的東西忽略了女兒,才導致女兒今天受這樣大的傷,使得她睡著都不安的皺著眉,如身在母體般蜷縮著身子。仔細的幫小西將□在外的手臂放進毛巾毯內,雖是夏末,夜裡也依然是容易著涼的。想到女兒受的苦,花母眼底劃過一道狠厲。跟花宏偉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最了解花宏偉的莫過於花母,她知道花父是個極愛麵子的人,將小西趕出去之後讓他拉下臉來求小西回去與李氏聯姻,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會這麼做,兩廂比較之下他一定會偏向於利用楊玲。上次與李氏聯姻的流言使得花氏股價上漲,若被爆出此流言是假,那麼花氏的股價勢必會大跌,如此隻有犧牲楊玲一條,想到楊玲,花母心中恨意更甚,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孩會瘋狂到傷害小西,養了隻白眼狼。不光花母,這幾日花父對楊玲也是異常慈愛,不僅給給她買很多珠寶飾和名牌服裝,還對她噓寒問暖,簡直真的跟親生女兒一樣了,讓楊玲又是高興又是感激,這些東西過去都是小西的,連服裝款式都小西過去喜歡的性感型,現在都是她的了,她不用獨自一個人徘徊在黑暗中舔舐傷口,看著小西明亮的笑臉了。花母對楊玲的轉變使得花智傑對花母態度也好許多,不再是冷冰冰的客氣,甚至會主動打招呼,有次居然給花母帶回來一件大衣,雖然這樣的衣服花母有很多,可總是他的一片心意,花母的笑容如蓮花般綻放,感動的看著花智傑,晚上特意為他煲湯,還叫楊玲一起過來吃,一家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花家好久都沒如此和諧如此溫暖過了,這讓花智傑十分感慨,過去他也做的不好,那樣對待母親。他又看著嫻雅可人的楊玲,心中生出萬種柔情,過去他很少能體會到這種溫暖,都是因為有小玲在,這個家才開始像個家了,這樣想著,他心底更感動了,看著楊玲的眼神簡直能溢出水來。楊玲也被花智傑看的嬌羞不已,她穿著過去屬於小西的衣服,住著過去屬於小西的房間,享受著過去小西才能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心裡美滋滋的,如身在天堂一般,這才她應該有的生活,她是天生的公主,天生就該身在城堡中等待她的王子有天過來將她接走,從此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任何人敢來破壞她幸福美好的生活……楊玲眼底倏然閃過一絲陰狠,片刻間又沒無辜善良取代,她虔誠的自我批評,又覺得為了美好的未來總要犧牲些什麼,她對未來有著美好的憧憬與向往難道也有錯嗎?如此,楊玲自怨自憐起來,一切都是為了愛,不能怪她自私,她隻是為了愛啊!她低著頭沉浸在自己對未來幸福的幻想中,穿著華麗的衣衫,學著小西平時的動作,越的有大小姐派了,褪去了那些粉色公主服,這樣的她在花智傑眼中仿佛心心念念的青澀小蘋果終於長成成熟的果實,心中心馳蕩漾,春意像愛潮般一浪一浪的打在他心尖上,眼睛直直的看的呆了。花父不悅的咳嗽了一聲,馬上就露出慈愛的笑容,心底卻想著花母的話,眼睛老謀深算的眯起,笑著說:“智傑,s市那邊的公司出了點事,你過去處理一下,要多學習經驗,彆讓爸爸失望!”花智傑終於回過神來,迷茫的看著花父:“啊?爸爸,剛剛你說什麼?”如果說剛剛花父心底還有遊移,那麼此刻花父就堅定了花母的提議,楊玲一定不能留,居然將兒子迷得五迷六道的,不成體統。看到花父倏然冷下臉來,花智傑也知道自己錯了,趕緊擺正自己的態度,看花父臉色緩和了,才鬆口氣,花父溫和不失威嚴的又重複了一遍,語重心長的說:“智傑,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要知道,不論爸爸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讓我失望!”被花父抱有如此大的期望,花智傑馬上趕到渾身充滿了力量,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父親眼中的愛讓這父子倆心貼的更近,激動的對花父保證:“放心吧爸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好,這才是我的好兒子,爸爸相信你!”花父說話擲地有聲,用力的拍了拍花智傑的肩:“這次出差的時間會很長,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獨立完成過什麼事情,這次既是給你的一次磨練,也是你該長大獨立處理問題的時候了,爸爸對你期望很高啊!”花智傑被父親如此報以厚望,隻覺心潮澎湃,他堅定的回望花父,又情不自禁的將眼神轉到楊玲身上,深情凝視,楊玲也為花智傑哥哥高興,笑的含羞帶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凝望著。將花智傑調到外地出差之後,花家也就楊玲一個寶貝疙瘩,過去很照顧她的其它傭人們都為楊玲高興,終於趕走了花小西那個惡毒的女人,善良純潔的楊玲當成了大小姐,果然是好人有好報,一個曾經跟楊玲一樣是幫小西整理房間的傭人親熱的朝楊玲偎過來,楊玲嚇的花容失色,趕緊向後退,皺著眉不悅的看著她:“你做什麼?”“小玲,你現在可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這裙子,可真漂亮,以前都是那惡毒的女人的,現在都是你的了!”說著伸手就要摸上來,高興的說:“以前小姐冷冰冰的,就對你一個人熱情,她的衣服我摸都不敢摸,就怕摸壞了!”楊玲聽到這傭人編排小西的不是心底不知怎麼升起一陣煩悶,厭惡的側身讓開她伸過來的手,鄙夷的看著她:“這裙子上萬元一條,摸壞了你賠得起嗎?”這傭人一愣:“誒?小玲,你怎麼這麼說?”楊玲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溫婉動人:“那要我怎麼說?小玲是你叫的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麼沒規沒矩也不用在花家呆著了!”她嚴厲的喝道,轉頭看到一旁的管家,睜大著眼睛迷茫的怔了一會兒,‘管家’兩個字在嘴裡左右咀嚼著,放在舌尖上半天還是沒吐出來,也沒叫爸爸,隻淡淡的吩咐:“讓她明天卷鋪蓋回家!”說完像掩飾什麼似的,像隻驕傲的孔雀般昂挺胸逃似的進了過去花小西的房間。那傭人完全愣住了,怎麼也想不到過去一直溫柔善良的楊玲會這樣對她,心中隻憤憤燃起一陣熊熊烈火,恨恨的嚷道:“楊玲,你得意什麼,不過是管家的女兒,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成了先生的義女就正當自己是鳳凰了,我呸,還真當自己是花家的主人啦,我告訴太太去,這裡是太太當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傭人的女兒來開除我,你彆頂替了花小西的位置,就真是鳳凰了,太太才不會聽你的,哼!”可沒想到她對花母說了之後,花母隻是笑著對所有傭人說了一句:“小玲現在是這個家的大小姐,她怎麼說的就怎麼做吧!”楊玲本來惴惴不安的心霎時落地,感動的看著花母,花母對她溫柔一笑,上樓去了。楊玲目露得意,輕蔑的看著那個過去和她好的傭人,輕輕一笑,柔聲對一個傭人吩咐道:“給我榨杯新鮮的橙汁送上來!”說著學著花母優雅轉身,高高昂起頭,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上樓去,推開小西的,不,是楊玲的房門。小西敲了敲李爵夜的門,聽到裡麵一句‘進來’之後,推門進去。李爵夜的眼睛亮了一下,眸中驚喜一閃而逝,瞬間又恢複成大少爺的模樣,**著眼睛看著小西,嘴角又隱隱帶著掩飾不及的笑意。小西將象征著平安的一籃蘋果放在櫃子上之後,站在病床前淡淡的看著他,一陣沉默。“傷好點了嗎?”“沒事!”今天的李爵夜倒沒了過去的無禮和倨傲,他拿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在手上把玩,挑眉問:“這都是你自己挑的?”“嗯。”李爵夜居然露出整齊的牙齒笑起來,如炎炎夏日那午後的陽光,炙熱耀眼。他啃了一口,“還不錯!”看著他臉上不同尋常的笑容,小西怔了怔,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穿著精致的禮服,毫無形象的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陽台那狼狽相時,臉上露出的就是這樣的笑容,背著光,神情雖然倨傲,卻十分純淨,沒有一絲汙垢,幾乎是一瞬間的事,這個笑容就將她吸引住了,後來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她即將訂婚的未婚夫。等李爵夜將這個蘋果啃了大半時,小西突然說:“這個蘋果沒有洗。”李爵夜麵上一僵,忽然就梗在那裡,嘴裡的果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漲的通紅,憤恨的瞪著那個偶爾腹黑的無良女孩,待看到她眸底隱隱流動的笑意時,心就像是突然被一根羽毛輕輕拂過,卷起一陣輕快的顫栗,柔軟的不可思議。如此,他竟然看的呆了,眸底也浮出笑,含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寵溺。“你救了我的事…!”看著李爵夜臉上難得一見稱得上溫和的表情,小西正色:“我很感謝,但對於花氏聯姻的問題,必須和你說明白,我是不會拿自己的婚姻來做你們商業上的籌碼,明確的告訴你,我與花家沒有任何關係,訂婚的事,我拒絕!”四十六.我隻要你望著李爵夜突然僵住的然後鐵青的臉色,小西靜靜的直視。“你以為你拒絕的了嗎?”李爵夜隻覺突然有把生鏽了鐵皮在心臟的表皮狠狠刮了一下,皮開肉綻。此刻李爵夜的表情讓花小西有些恍惚,有種他真的喜歡她的錯覺,說喜歡可能還不夠,可能是,愛吧。他雙眸通紅,不再是像以往看到的那樣桀驁不羈,而是仿佛有萬般情緒都沉寂其中,暗湧翻滾,小西突然想到狼,像是要哭出來卻依然凶狠的狼,那樣的眼神,直直的戳進她的心裡,掀起巨浪。心底狠狠震了一震,她非常疑惑,非常不解,卻又為李爵夜的話說的火起,冷靜的蹙起眉反駁:“花家現在的女兒是楊玲。”“花-小-西,你也知道她叫楊-玲!”李爵夜譏誚的看著花小西,眼眸裡滿滿的諷刺,他十分不屑的說:“你認為本少爺會娶一個傭人的女兒?”這句話讓花小西十分不舒服,她按捺下心中的煩悶,冷冷的開口:“那就請李少爺娶一個配得起你的女人。”李爵夜眼底情緒激烈的翻滾,狠狠盯著花小西咬牙切齒幾乎稱得上嘶吼般低啞著聲音說:“我隻要你!”他看著沉默的她,再次開口:“花小西,我隻要你!”花小西垂下眼瞼,淡淡的說:“李爵夜,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個已經太遲了嗎?我過去愛你的時候,你愛理不理,我為你淪陷的時候,你不僅裝作沒看見還利用楊玲來刺激我,我車禍失憶你去退婚,我現在完全放棄了,你說你隻要我,李爵夜,你是在說笑話嗎?”聲音由低到高再由高轉輕,說到後麵花小西的眼眸已經是全然的諷刺。就像一記悶棍狠狠打在李爵夜頭上,敲的他頭暈目眩,遍體生寒,痛的仿佛要窒息一般,麵色死灰。這樣的李爵夜是小西從沒有見過的,明亮的光線透過玻璃窗射在他臉上,投出斑駁的光影,恍若秋日的蒼白,慘白慘白的,沒了一絲血色。他是天之驕子,縱然狂妄也有驕傲的本錢,剛毅俊美的外貌,令人羨慕的家世,加上他本身聰明的頭腦,從來他就是焦點,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對人不屑一顧,李爵夜過去對她有多不屑,看人都是居高臨下,即使偶有笑容也是看她出糗,或被他欺負了鼓著腮幫子生氣。是的,他笑過,那樣隱含著寵溺的笑容讓曾經的她一度的認為,喜歡李爵夜不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她看似大大咧咧,有時又很敏感,她真的以為他也喜歡她,才那麼放任著自己沉淪下去,整天追著他‘阿夜阿夜’的叫,笑的沒心沒肺。她以為婚姻很簡單,相互喜歡了,然後相伴一生,在她眼裡真的什麼事情都這麼簡單。顧遠宸曾說:“小西,在你眼裡的東西隻有三種色彩,黑、白、灰,要麼是對的,要麼是錯的,這樣很容易吃虧。”人也一樣,要麼是喜歡的,要麼是討厭的,要麼是無關緊要的。她抬眸看他,明亮的如同山中潺潺流淌的泉水,清澈中帶著點點疑惑,她懷疑自己是否眼花,奇怪的問他:“李爵夜,我不懂,你喜歡我什麼?我這張臉?”在小西看來,她除了遺傳了她母親的那張豔麗無雙的臉,還真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地方。她這樣形容自己的長相可能有些誇張,她從小就是被人表白長大的,彆人誇她最多的,就是漂亮,非常漂亮。飽滿的額,勾魂的眼,秀挺的鼻,豐潤的唇,削尖的下巴,瑩白的肌膚,纖長的睫毛下乾淨清澈的眸光,用好聽的詞來形容就是精致,用難聽的詞來形容就是花瓶,天生的一隻花瓶。即使已經是h大一員,穿著也算樸素,可走到哪人們看到她心底都要讚一句‘好一隻胸大無腦的花瓶’。就像此刻花小西認真望著李爵夜的眼神,迷茫,無知,又十分認真,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凡的魅力,能讓他那麼討厭她之後忽然喜歡上她,難道真的像書上寫的,男人就是犯賤,你對他好時他不屑一顧,等你離開了不要他了他又巴巴回來追著你。李爵夜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的蘋果捏的水汁四濺,黝黑的眸子像湧著激流的寒潭一般,他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這句話,一字一頓:“花-小-西!你-狠!”他昂著臉俯視小西,冷笑不已:“花小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真以為自己長的多漂亮?你真以為是個男人就愛上你?”他狠狠的咬重‘愛’字,仿佛把小西恨恨的咬在嘴裡。“你以為我喜歡你?”李爵夜譏誚的看著小西:“哼,本少爺不過是為了和花氏聯姻,借機吞並花氏罷了!本少爺會喜歡你?”將手中的蘋果核猛地砸向小西身後的病房門,果核的屍身破敗的被砸的四散,如野狼夜裡在原野上低聲嘶吼:“本少爺tmd怎麼會喜歡上你?”他高傲的看著小西,如同以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眼睛赤血。喉中像哽住了一根刺,滿腹反駁的話都被那眼神堵了回來,眸子裡隻剩震驚。她突然笑了,如泉水一般帶著冰冷的涼意:“李爵夜,你tm真是犯賤!”她幾乎可笑的站起身,她曾經的一切都是一場笑話,那過去他和楊玲算什麼?過去她和他算什麼?喜歡她為什麼還利用楊玲傷害她,她靜靜的俯視李爵夜,笑容如同在冰水裡浸過:“那過去都是為什麼?就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嗎?就為了你無能的反抗你家裡安排的聯姻嗎?”她微微一笑,如記憶中的那道絢爛的白光刺的李爵夜睜不開眼,她說:“李爵夜,我看不起你!”李爵夜譏諷的看著小西,語氣平靜的仿佛含著巨大的風暴:“花小西,你真以為你的愛很偉大?你敢說在我和楊玲之間做選擇時你想的不是放棄我?”像是積壓了許久的一座火山突然爆:“你tmd說口口聲聲喜歡我,這就是你的喜歡?你當本少爺是什麼?給你成全友情說讓就讓?你tm的友情就偉大,我在你心裡都不如一個傭人的女兒,你說你愛我,這就是你tm說的愛!花-小-西!”她站在那裡,幾乎呆掉,心裡酸酸澀澀漲的疼,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的陽光那樣明亮,卻似乎帶著冰渣,涼的滲入骨髓,透心的冷。她輕輕的說:“李爵夜,我和楊玲第一次鬨矛盾是因為你,我打的她第一個巴掌是因為你,我從沒想過讓出你,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我從沒混淆過。”李爵夜突然笑起來,帶著濃鬱的憂傷,又似乎有些歡喜。他嗓音低啞:“花小西,你有種本事,不論有什麼事都好像彆人錯了,你永遠站在那裡靜靜的望著,懶得爭吵,懶得爭辯,即使我摟著楊玲你也依然能笑的毫不在意,花小西,我最討厭你這一點,很多時候我真想撕了你那張故作平淡無所謂的笑容!小西,這是我們第一次吵架!”小西站在那裡怔住,想起很多的時候她都那樣笑著,那時的她最多的表情就是笑,一點點開心的事情就能讓她幸福的笑起來,她除了笑還能乾嘛呢?真的沒有什麼能讓她悲傷。“我們沒有吵架,李爵夜,從我車禍醒來失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愛你了。”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吵架。“花小西,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招惹我之後就想轉身走人,你以為你逃的掉?”聲音裡有些強調的顫抖。“如果你是用花家來威脅我的話,你打錯算盤了。”手按在門把上,小西頭也不回的說:“花氏不是隻有跟李氏聯姻才能解決問題。”“小玲,晚上跟爸爸出席一個宴會!”花宏偉慈愛的對楊玲說:“這是個私人宴會,來的都是很重要的人,好好打扮一下!”“爸爸,你要帶我參加私人宴會?”楊玲激動的看著花父,簡直不敢相信,一直以來她都很少能進入一些上流私人宴會,很多宴會舉辦的地方都是需要會員才能進去。“唉,花氏出了一些問題,這次出席的人能幫助花氏渡過難關,你去認識一下!”楊玲在房間內一遍遍的試衣服,幾乎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不知道穿哪件參加晚上的宴會,這樣重要的私人宴會千萬不能給爸爸丟臉。她試了一件粉色的公主裙,繁複的蕾絲邊,高貴典雅的設計,將她溫婉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真真一個美麗如畫中走出來的公主。滿意的抿起唇輕笑著,眼中得意一閃而過,她突然看到鏡中的人變成穿著粉色公主服對她爛漫笑著的花小西,臉上還帶著嬰兒肥,清脆的喊著:“小玲,彆哭……”她驚悚的後退一步,猛地砸向巨大的鑲著細碎水晶的玻璃鏡,鏡中粉色的小女孩立時碎成一片片的碎片,她嘶叫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狠狠的向破碎的鏡子砸去。“小西,你真是…陰魂不散!”“不要欺負小西!”年幼怯弱的小女孩邁著小短腿跑過來,膽怯的站在小西身邊弱弱的哭著看著眼前大她們六七歲的大哥哥。男孩皺著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小不點,波瀾不驚的說:“她摔倒了!”“明明…明明是你推到的……”小女孩吸吸鼻子,眼淚汪汪的瞪著他,被壞蛋大哥哥嚇的趕緊往地上摔倒那小女孩身後躲去。摔在地上的女孩精力充沛的蹦起來,一雙大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像著了火般,帶著殺氣,圓圓的蘋果臉紅撲撲的,張開雙臂將哭泣的小女孩護在身後,身形仿佛高大了許多:“壞蛋!不許你嚇唬小玲!”男孩一張麵癱臉,眼中閃過有趣,惡意的伸出食指在小西圓潤溫軟的小臉上戳了戳,又戳了戳,眸中閃過笑意,手指用力一推,才站起來的小西又‘噗通’摔個四腳朝天,與躲在她身後的女孩疊成一堆。男孩用平板的聲音自言自語:“笨蛋,居然直挺挺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