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盈看似單純,其實對人心揣摩很深,男人很少會對喜歡自己的女人下手。自己這麼一說,至少冷非不會對自己絕情,說不定處處關照自己。至於說自己喜歡冷非的事傳出去,正好打消了師兄師弟們的歪念頭。她對於男女之事並無興趣,隻想好好的修煉,踏入靈山最巔峰。“祝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天虹好奇的道:“你果真喜歡冷非?”祝妙盈笑道:“秦姐姐,我喜歡冷非有什麼不對嗎?”“你們……”秦天虹搖搖頭。兩人可是敵人,而且冷非也沒那麼招女人喜歡吧,看不出什麼特殊的魅力。祝妙盈一看便知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眼光一定是奇高,眼高於頂,怎能看得上冷非?“冷非不好?”祝妙盈訝然道:“他武功如此厲害,而且行事也坦蕩大氣,氣魄驚人。”她說著話,明眸放光,似乎真喜歡上了冷非。秦天虹笑道:“那倒也是。”她隻能暗自搖頭,還是太過年輕,情竇初開,所以很容易被打動。不像自己,心好像已經枯寂,不會再心動,看到冷非可沒有男女之情。“秦師姐,我如果跟冷非在一起的話……”“那不可能!”“怎麼不可能啦?說不定還能化解兩宗的恩怨呢。”“那更不可能!”秦天虹搖搖頭:“他還沒到影響宮主決定的地步。”冷非的修為是高,可在天道宮裡,不是修為高就決定一切的。修為再高能高得過師父?所以一切還是師父說得算,冷非無法影響到師父的決定,甚至自己都不行。要不然,她早就勸師父了。秦天虹又笑了笑:“更何況,想讓冷非變心,怕是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祝妙盈不服氣的道:“難道我不比他的女人美?”秦天虹打量她一眼,搖頭笑笑。“她真的那麼美麗?”祝妙盈哼道。秦天虹道:“我是沒親眼見過,但據說,她是一位豔絕天下的美人兒。”“我倒想看一看。”祝妙盈道。秦天虹搖頭道:“沒有冷非帶著,誰也甭想看到她,……好啦祝姑娘,你該回去了,被彆人看到,怕是不會罷休。”“好吧。”祝妙盈遺憾的道:“那咱們真要成敵人,打死打生啦?”秦天虹道:“暫且隻能如此,但願能平息吧。”她也不想打。因為毫無利益可言,根本不可能取勝的,師父隻是想出一口氣罷了。“那我走啦。”祝妙盈擺擺玉手,一閃消失。秦天虹抿嘴失笑,來到冷非的小院,看到他正在抬頭看天空。她打一聲招呼,坐到石桌旁,看著冷非在呆呆出神,半晌後笑道:“想什麼呢?”冷非歎道:“我在想靈山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啊!”他將自己的見聞說了一番。秦天虹臉色肅然:“虛空永寂術?”冷非道:“秦姑娘你覺得是真是假?”“……聽說過此術。”秦天虹緩緩道:“乃是禁忌之法,沒想到竟然是靈山所傳。”冷非點點頭:“那應該就是真的了,真要中了此術,那……”他搖搖頭:“恐怕咱們天道宮承受不住吧。”秦天虹臉色肅然。天道宮弟子們已經習慣了不死,縱使身亡也馬上就能複活,雖然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實力,可畢竟是不死。束縛他們的唯有壽元,無法克除,但壽元悠長,還不到擔憂的時候。現在忽然有一門奇功,直接能殺了他們,徹底死去,他們想必是心驚心慌的。習慣了不死,忽然要死,他們會更害怕,比常人更恐懼,對於士氣的打擊將是巨大的。“我覺得還是該提前跟大家說一聲。”冷非道:“免得驟然出現,沒有心理準備,會……”一旦驟然出現,沒有緩衝,難免會驚慌,從而引起崩潰。秦天虹蹙眉沉吟。冷非負手踱步。他也感覺到了威脅與驚恐。越是武功高,越是壽命長,越是害怕死,他從前的時候便怕死,怕死成為他成長的動力。現在更害怕。秦天虹半晌之後搖搖頭:“還是不妥,先瞞著吧。”冷非眉頭挑了挑。秦天虹道:“虛空永寂術是沒辦法破解的,即使寶物也防不住。”“這麼說來,一旦施展了此術,必死無疑?”冷非皺眉道。“除非跑得快。”秦天虹搖搖頭道:“恐怕到時候連跑都跑不掉。”“那直接用此術對付最強的幾個便能得勝。”冷非道:“還打什麼?”“代價也不小哇。”秦天虹道。冷非道:“他們為了殺咱們幾個,他們能付出這代價。”秦天虹蹙眉。若真到關鍵時候,殺紅了眼,肯定會施展此術的,到時候最倒黴的就是最強的幾個,其中便包括了自己與冷非。冷非道;“宮主是知道這虛空永寂術的,卻還是要開戰,還真是……”他戛然而止,搖搖頭。秦天虹道:“師父既然決定,那咱們沒辦法,隻能遵從。”“是啊……”冷非抬頭看向天空。練到了這一步,自己的命運還是不能自主,這不能不說是悲哀。看來自己的腳步遠遠沒到停下的時候,還要繼續拚命努力向上,一直到掌握自己的命運。秦天虹歎道:“算啦,說多了無益,打打再看,說不定師父很快改變主意。”冷非道:“宮主到時候改變主意,靈山卻未必答應!罷了罷了,多說無益,秦姑娘,虛空永寂術到底是什麼樣的,說來聽聽吧。”“虛空永寂術……”秦天虹沉吟思索。片刻後,她緩緩道:“虛空永寂術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不過一旦施展,無法逃脫,會直接穿越虛空而至,避無可避。”“世間還有這般奇功。”冷非搖頭道。秦天虹道:“但此功難練,艱難無比,不是什麼人都能練成的。”“一個人練成,已經足夠威脅了。”“每次施展都要付出壽元,一個人施展不了幾次的。”“即使施展一次,也有可能是咱們兩個當中的一個。”“隻有一個辦法能避免。”“什麼辦法?”“也練成虛空永寂術。”“咱們難道有此術?”“沒有,隻有記載,沒有此術。”秦天虹輕輕搖頭:“這般奇功怎會外傳?”“宮主也不懂?”“……應該是不懂的。”她不能斷定,師父不知藏了多少秘密在心頭,而且畢竟也是靈山嫡傳一係,到底懂不懂,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