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又被封了武功。”唐瀾道。冷非點點頭:“沒有了這塊鎮封,你那邊便不能抵消,拿來吧。”“戴著這個,便是沒有武功的模樣,是不是?”唐瀾道。冷非笑道:“不僅僅是沒有武功,還沒有一切氣息,好像被它封閉在另一片虛空。”“那如果逃命,豈不是很方便?”“沒有了真氣怎麼逃命?”“躲到一處,怎麼也尋不到的。”“……也是。”冷非接過她手上的小小墨玉,抽去了龍氣,頓時墨玉變成了粉末飄散,消失無蹤。“就這麼沒了?”唐瀾蹙眉:“可惜了這兩塊墨玉。”冷非笑道:“龜馱峰便在那裡,隨時能取回來。”唐瀾道:“它不會一直在那裡,隨時會變化位置的,我相信記載沒錯。”冷非眉頭挑了挑。抬頭看看天空,暮色已經湧起,夕陽徹底消失。“走,去看看。”冷非道。他想再看一眼那龍文。先前什麼也不懂,此時精通龍文,再去看看,說不定有彆的收獲。“好吧。”唐瀾點頭。冷非捉住她玉手。“慢著。”唐瀾道:“手怪疼的。”冷非一怔,隨即笑著點頭,攬起她柳腰。柳腰盈盈一握,即使隔著衣衫,憑他敏銳的感覺也能感受到柔韌細滑。兩人化為一縷光影,消失在暮色中。她被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周圍一切好像變得模糊,唯有溫暖氣息存在。她泛起從沒有過的安全感,好像一切不必在意,隻需要安安穩穩的享受世間。好像僅過了片刻,冷非停住。她回過神來打量四周,蹙眉道:“到了嗎?”冷非臉色奇異,掃視四周。“怎麼?”唐瀾道。冷非笑道:“真被你說中了,它真跑了!”“不是認錯路了吧?”唐瀾道。冷非指著對麵的山峰道:“看那座山峰了嗎?像不像一隻巨狼在咆哮?”“嗯。”“那一座山峰,像不像女人在梳發?”“像。”“還有那一座,像不像一隻蒼鷹欲飛起?”“對。”唐瀾輕輕點頭。她不由咋舌。自己當初可沒注意這些,四周環境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掌握,觀察之細致當真驚人。“那便錯不了。”冷非道。唐瀾道:“這麼說來,它真跑了?”“跑了。”冷非輕輕點頭,雙眼灼灼,露出精芒來。唐瀾好奇的問:“它跑了,你這麼高興?”“這說明它蘊著極大的奧妙。”冷非道:“它既然鎮封了某物,為何還跑?”“被鎮壓之物在跑?”唐瀾道。冷非點點頭。唐瀾道:“它鎮壓的不會是活物吧?……據我所知,天下間隻有龍淵有一條龍。”冷非道:“既然是龍文,那便是龍下的手,一定不是尋常之物。”“所以你要看看它是什麼?”唐瀾道。冷非慢慢搖頭:“我不會撤去鎮封,免得惹下大禍,難道就一點兒沒有記載?”“可以回去翻看看。”唐瀾道。冷非想了想:“我去找人問問。”“能被鎮封之物,對你也沒什麼用處的。”唐瀾道。神明境高手不會被鎮封,所以這被鎮封之物也超不出神明境的實力。冷非笑道:“不必非有用處,好奇嘛。”唐瀾白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這好奇心,要千方百計的增強實力,提升生機才是。“還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唐瀾道。冷非遺憾的看一眼一處穀地,搖搖頭,攬起唐瀾柳腰,宛如一道影子般浮掠而去。唐瀾隻覺一眨眼功夫,已經回到了他們的院子。唐小月與唐小星正在廚房忙著做飯,看到他們回來,便開始端菜上來。菜肴色香味俱全,再加上新買的天香酒醇香清淡,三女與冷非都喝了幾杯,微醺之下,意興飛揚。“小姐,大禹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了。”唐小星說道。她清純動人的秀臉緋紅,嬌豔迷人。“嗯。”唐瀾漫不經心的道。她玉臉白裡泛紅,好像一塊胭脂美玉。冷非道:“消息還能傳到這邊來?”“小姐除了有靖嶽十八騎,晏海十八劍,還有一支暗衛。”唐小月得意的道:“專門負責傳遞消息,他們會主動找到小姐,送上消息。”冷非笑道:“不愧是公主。”唐瀾白他一眼,淡淡道:“這有什麼可羨慕的,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有什麼不好消息?”冷非問。“大夏邊境,破了定夏城。”唐小星低聲道:“破城之後,大夏鐵騎闖入東境,大肆擄掠,然後自如的退去。”“隻搶擄,不破壞?”唐瀾冷冷道。唐小星輕輕點頭:“大夏跟大西不同,大西是一味的破壞,大夏卻一味的擄掠,至少三十個村子被搶得一乾二淨,包括村民們,一個也沒剩下。”“搶回去做奴隸?”唐瀾道。唐小星道:“也不是奴隸,就是讓他們在大夏生活,因為大夏地大,人卻稀少。”“為何大夏人少?”冷非好奇的問。他也曾看過記載,大夏是人少,但地方龐大,可這麼十幾萬年下來,仍舊一直沒見起色,人數還是不多。人多力量才大,人少,意味著奇才少,國力會衰弱,大禹卻是恰恰相反,地方不大,人數卻在不停的暴漲。“好像因為地域之故,大夏人很難有孩子。”唐瀾道:“天生的,想多子多孫都做不到。”“所以搶大禹的人。”冷非恍然。唐瀾道:“六哥呢?”“沒聽說什麼消息,因為城雖破了,但傷亡不重,所以沒引起什麼風波。”唐小星道。唐瀾臉色肅然。冷非道:“皇上還真夠難的,大西境破了城,沒處置明王,那東境城破,也沒辦法處置昭王,就是不知道南境會不會再破城,這麼下去,大禹還真是千瘡百孔,隨意來去!”“他們都無能!”唐瀾冷冷道。冷非道:“無能又如何?反正皇上也不會處置他們,還會繼續做自己的親王。”唐瀾斜睨他一眼:“你是嫌父皇太寬和了吧?”“太縱容他們了罷。”冷非淡淡道:“對親王如此縱容,對煜王爺如此嚴苛,還有公主你,真不知道皇上如何想的。”“一碗水怎麼可能端平。”唐瀾道。冷非輕笑:“公主當真好心胸。”唐瀾白他一眼道:“我也有怨氣,可誰讓我是女子呢,不能率兵鎮守邊境,如今又不能用來和親,有什麼資格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