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你們純陽宗與天淵的天華宗是有所勾結了。”冷非沉聲道:“所以有恃無恐。”“你這麼說雖然難聽,可也沒什麼不對。”高至庸沉吟一下,慢慢笑道:“說是勾結是難聽了一點兒,可我乃天華宗弟子是不爭的事實。”“你可是大禹人。”冷非沉聲道。“大禹還是天淵,有那麼重要嗎?”高至庸搖頭道:“我是純陽宗人。”冷非笑了笑:“你們純陽宗寧肯當天華宗的附庸?”“說附庸也難聽了點兒。”高至庸搖搖頭:“我發現你這個人說話確實難聽,怎麼聽怎麼刺耳,你這種人就該打死,免得總惹人生氣。”冷非看著他手裡的天華劍,沉聲道:“難聽是難聽,卻也是事實吧?你們純陽宗寧肯當附庸。”“強者為尊,弱者永遠是附庸,不是天華宗的附庸,便是大禹的附庸,有何區彆?”高至庸舉起天華劍。“不然。”冷非搖頭:“大禹對武林宗門既戒備又重用,與附庸怎能一樣?”“大禹對純陽宗還不如天華宗對純陽宗呢,所以良禽擇木而棲,怨不得咱們。”高至庸輕笑一聲道:“你是逼著我殺你滅口哇。”“你們純陽宗做天華宗的狗腿子,怎能瞞得過世人!”冷非淡淡道。“你說得也是。”高至庸道:“我巴不得天下皆知,那大禹可就不敢對付咱們純陽宗了!”冷非大笑兩聲,搖頭道:“天華宗再強,怎能與大禹一朝相比!”“那可未必了。”高至庸搖頭道:“你就是一隻井裡的青蛙,根本不知天華宗有多麼強大,神明境,天華宗內不止一個!”冷非臉色陰沉下來。“接我一劍罷!”高至庸輕笑著一甩手。“嗤——!”長長的尖嘯聲仿佛要擊破耳膜,仿佛前世飛機起飛。天華劍化為一抹流光,瞬間射至。冷非袖中鑽出一枚破罡錐,無聲無息。“轟——!”虛空發出炸響,驚天動地。破罡錐化為粉末,簌簌飄落。天華劍一滯,現出模樣,在虛空中迸射著耀眼光華,閃爍不休。冷非臉色沉肅。“咦,有趣!”高至庸訝然,輕笑道:“天罡境竟然能擋住我一擊!”冷非沉聲道:“你也是天罡境!”“我的天罡境與你的天罡境可不同。”高至庸搖搖頭,伸手一招,頓時天華劍歸入手掌心。他小心翼翼看一眼天華劍,滿意的點點頭:“此劍乃源自海底鐵英所鑄,無堅不摧,區區破罡錐是擋不住的!”破罡錐碎裂,他心神卻沒受影響,不由暗舒一口氣,淡淡道:“我有二十枚破罡錐!”“……好,那便看看你能擋幾劍!”高至庸冷冷道。“嗤!”尖嘯聲再響,電光一抹,速度更快。兩縷雷光脫離雷印,分彆鑽進兩枚破罡錐中。天地一緩。兩枚破罡錐鑽出袖底,一枚射向半空中的天華劍,另一枚射向正全神貫注凝視天華劍的高至庸。同時他射向空中,迎向天華劍。下一刻,天地恢複。“轟——!”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破罡錐再次炸碎。射向高至庸的破罡錐果然無功,高至庸周圍籠罩一層薄薄的白光,擋住了破罡錐。破罡錐竟然破不掉他的護身罡氣。冷非在空中出現,恰好天華劍一滯,被他抄手接住。“哈哈!”高至庸大笑起來,搖搖頭,似乎在笑冷非天真:“天華劍要是能被奪去,豈不成了笑話?!”冷非笑了笑:“那可未必!”“除非神明境的長老們出手,否則,你根本奪不去天華劍的,不必白費心機了。”高至庸也不著急,任由冷非握住了精致無比的小劍。冷非衝他神秘的笑笑:“如果我能奪了天華劍,你還有什麼招數?”“我這一身修為都在天華劍上,你真奪去了,我還真沒什麼辦法呢。”高至庸一臉戲謔。冷非點點頭:“那便好。”四縷雷光脫離雷印。天地頓時一緩。下一刻四縷雷光全部注入了天華劍內,同時發動神目懾神術,還有禦神刀訣。天華劍驟然大亮,宛如一輪太陽。四縷雷光所致,天華劍傳來不服氣的反抗之意。下一刻,腦海虛空的雷印驟然大亮,紫光狂閃,發出一道粗壯的雷鏈擊向天華劍。天雷威儀不可反抗,這是雷印自發的雷性,天雷煌煌,赫赫威嚴不可擋。天華劍內的反抗之力煙消雲散。下一刻,他與天華劍心意相通,神意相連,頓時化為自身之物,血肉相連,水乳交融,如臂使指。天華劍倏的鑽回他袖中,與天雷刀並列。天華劍似乎與天雷刀一般無二,輕盈得似乎沒有一點兒重量,其實卻沉重非常。這麼一支食指大小的小劍,竟然比一隻重錘還要重。他露出笑容,看向高至庸。“啊!”高至庸慘叫一聲,瞬間倒地,昏迷不醒,臉龐已然是蒼白如紙。冷非眉頭挑了挑,知道他這是魂魄受創,是天華劍內的心神被天雷所抹殺,所以引起反噬。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他上前直接廢掉高至庸的丹田,免得還有哪些神功絕藝,逆轉了形勢。高至庸一顫,悠悠醒來。冷非露出親切的笑容,目光柔和無比:“高公子,身體可好一些了?”高至庸低頭看自己身體,發現周身無力,丹田內空空蕩蕩,已然是廢人一個。冷非笑道:“你武功被廢了!”“好!好!”高至庸咬著牙,冷笑看著他:“你好大的膽子,可知天華宗弟子的威名!”冷非道:“天華宗弟子不是天皇老子。”高至庸道:“宗門一定會為我做主!”冷非笑了笑道:“怎麼做主?難道也廢了我武功?”“殺天華宗弟子者,宗門一定會被滅殺!”高至庸冷冷哼道。冷非皺眉:“好威風!”高至庸傲然道:“你儘管殺我看看,你們驚雪宮也要跟你陪葬!”冷非輕笑道:“好啊,那倒要試試看!”他說罷一掌拍下。高至庸頓時閉上眼睛。冷非一掌封了他穴道,然後又點了數指,封住他所有穴道,一時之間還真不敢殺他。待打聽清楚了再殺不遲。而且他還有一個大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