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道:“你是唯恐天下不知啊。”董瑩滿臉的狂喜,蠢蠢欲動,想要撲到冷非身上,以表達自己的興奮。冷非道:“難道還有什麼淵源?”“公子!”董瑩叫道:“這可是我這一脈失傳的神功啊!”“還有這麼巧的事?”冷非笑道。董瑩讚歎道:“自從遇上公子以來,真是好事一樁接著一樁啊,拜月神功!”她捧著拜月神功,小心翼翼看著,又猛一下摟緊,興奮得打著轉,衝出了屋子,在院子裡跳個不停。冷非笑著搖頭,來到院子。“公子,有了這個,我這一脈可馬上就不同了!”董瑩讚歎的道:“因為拜月神功失傳,很多奇功絕藝施展不出來,現在就好啦,哈哈,我很快就能練到圓滿,然後突破到先天!”冷非道:“先彆高興得太早,練成了再說吧,這可沒那麼容易修煉。”拜月神功難的不是手印,而是表情。很少有人能將表情做到細致入微,一毫一分不差,他是得益於上一世的演技參研,這一世加上雷印的威能。沒有這些,練成這個千難萬難。董瑩笑眯眯的道:“公子你可錯啦,我練這個是很快的。”她說著話,翻開拜月神功秘笈,很快翻看一遍,嘴裡喃喃自語:“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她越發興奮,然後迅速擺出一個手印,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迷人之至。冷非發現,她這笑容幾乎與秘笈上的一模一樣,甚至看起來長得都很像。眉宇間透出的相似讓他不由懷疑,董瑩是不是與圖上女子有血緣關係。他不由問道:“這上麵的人……?”董瑩重新拿起秘笈看,漫不經心的回答:“應該是我好多代前的外祖母了。”冷非道:“你們這一脈不會是母女相傳吧?”“差不多吧。”董瑩道:“我的師父是我小姨。”冷非恍然,沒有打擾她看。董瑩漸漸看得入神。一刻鐘後,董瑩放下秘笈,再次露出狂喜,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冷非笑著搖頭。這還真是意外之喜,沒想到拜月神功對她如此重要。他飄然而去,無聲無息沒打擾董瑩。——第二天清晨,他又看了一次黑瓶,最終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忍住了誘惑,沒有服用。他隨著席晨薇來到一座小院,院外已經站了一群人,排得整整齊齊,肅然沉靜。進入院中,曲靈芷已經坐在太師椅中,一襲紫色宮裝,神情沉靜端莊。她身邊擺著一張椅子,看到冷非進來,指了指那張椅子:“小師弟,坐下吧。”冷非抱抱拳,先掃一眼四周。曲靈芷身後還站著兩個墨綠羅衫的青年女子。冷非發現了一個熟悉之人,卻是唐小星。唐小星正穿著墨綠羅衫,清純的玉臉沉肅莊重,緊抿櫻唇一言不發,仿佛不認得冷非。冷非衝她笑笑。唐小星卻玉臉緊繃,目不斜視仿佛沒看到他。冷非看到另一個美麗女子時,心下微凜,她好像一柄絕世寶劍在陽光下閃耀,寒光懾人。但不看她時,卻偏偏感覺不到她。這種極端矛盾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同樣印象深刻,他掃過一眼便不再看,知道這女子修為驚人,甚至更在曲靈芷之上。“小師弟,我請了公主的侍衛過來一起監督。”曲靈芷道。冷非輕輕點頭:“理當如此。”她畢竟是女子,單獨接見外麵的護衛不合禮數,總要避一避男女之嫌的。請公主的侍女過來,最好不過。曲靈芷道:“晨薇,讓人進來吧。”“是。”席晨薇應一聲,起身出去。一個英俊青年飄然進來,抱拳行禮:“見過王妃。”“顧元歎。”曲靈芷輕輕點頭:“你可聽說過王爺的事了?”“這個……,略有耳聞。”顧元歎露出惱怒神色:“一定是有人造謠中傷王爺,王爺素來行事溫和,怎會觸怒皇上!”冷非道:“你怎知有人造謠?”他雙眼放出柔和的光芒。顧元歎看向他時,不由的一怔,然後直勾勾的盯著他雙眼,搖搖頭道:“我猜的。”冷非道:“顧元歎,你對王爺是有怨恨的吧?”“是。”顧元歎緩緩道:“王爺處事不公,原本是該我進靖海十八騎的,卻讓徐長山進去。”“你是從哪裡來的王府?”“我從小便在青玉城長大,後來拜入純陽宗,受宗主指派進入王府來替王爺效命。”“宗主就沒有什麼彆的指示?”“沒有,隻讓人儘心竭力效忠王爺,不得有外心,純陽宗弟子絕不會三心二意!”“你對王爺不滿,對王妃呢?”“王妃公正嚴明,無話可說。”冷非閉上雙眼。曲靈芷頜首:“顧元歎,想到什麼走神了?”顧元歎雙眼眨了眨,怔然出神,馬上道:“王妃恕罪!”曲靈芷道:“罷了,你去吧。”顧元歎怔然看看她:“王妃……”“王爺可能有一陣子不回來,你不得亂傳。”曲靈芷道。“是!”顧元歎忙抱拳,轉身退出。冷非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曲靈芷四人則看他一眼,尤其是兩個墨綠羅衫女子,唐小星也驚異的看著冷非。“這便是神目懾神術?”另一個墨綠羅衫女子沉聲道。她相貌乍看平平無奇,聲音柔和悅耳,但如寶劍出鞘,越看越覺得她順眼好看,最終覺得美麗動人。冷非睜開眼睛,輕輕點頭道:“這便是神目懾神術,曲師姐,下一位吧。”“能撐得住?”曲靈芷道:“莫要勉強。”“試試看。”冷非道。席晨薇放下筆與紙,走出去。片刻後一個中年男子進來,曲靈芷問了兩句,冷非便施展了神目懾神術。時間流逝,一個又一個侍衛與護衛進來,到了中午時,已經見過了一百零八人。冷非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好像塗了一層石灰粉,雙眼炯炯卻布滿了血絲。“就到這裡吧。”曲靈芷臉色平靜的道。席晨薇的臉色卻難看無比。唐小星與另一個墨綠羅衫女子也沉默,心情甚是沉重,從這一百零八人的情形看,煜王府當真如篩子一般。一百零八人,卻有七十人都是彆有用心之輩,前來煜王府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