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楊樂天與冷非拳頭相撞,同時孫晴雪與張天鵬的拳頭也相撞。幾乎同時發出悶響,四人各自退開一步,皆露出驚訝神色。楊樂天上下打量著冷非,冷笑道:“不錯!”冷非道:“果然大有精進,恭喜恭喜!”他語氣誠懇,聽得孫晴雪扭頭看他一眼,想弄清楚他到底是真話假話。冷非確實是一片真心,楊樂天做為他的磨刀石,強一些對他益處更大。楊樂天道:“你也大有精進,恭喜!”張天鵬哼道:“孫姑娘,你還是讓開的好,我不想打女人!”孫晴雪從冷非身上收回目光,抿嘴笑道:“喲,還會憐香惜玉呀!”張天鵬傲然道:“男子漢大丈夫欺負女人不算本事,你還是乖乖後退,莫要摻合進咱們與楊樂天的恩怨中去!”孫晴雪輕搖螓首,笑盈盈的道:“那可不成,我身為聽濤彆院弟子怎能看著你們兩個打一個,欺負楊師兄?”“那眼不見心不煩,你走開就是了!”張天鵬哼道。孫晴雪搖螓首,笑容更盛:“那更不行,那不是見死不救了麼?”“放心,咱們不殺他!”張天鵬道。“那也不行。”孫晴雪吃吃笑道。冷非沒理會張天鵬這邊,孫晴雪隻是幫忙,不會下死手,倒是楊樂天卻不容小覷。楊樂天的力量大增,勁力古怪,隱隱便要鑽進身體,還好他已然達到渾然如一圓融無礙的地步。這股勁力與鬆濤拳勁不同,更加陰毒危險,讓他警惕萬分,不停的催動著太嶽鎮魂錘。他現在的體質,隻能催動九拳太嶽鎮魂錘,不儘快拿下,楊樂天拖也能拖垮了自己。他卻不能表現出急切,好整以暇的道:“楊樂天,你這是聽濤勁吧?”楊樂天傲然道:“不錯,有點兒見識!”“果然不愧是聽濤閣秘傳。”冷非點點頭道:“可惜你的聽濤勁層次太淺。”“對付你足夠了!”楊樂天冷笑:“你隻練成了一拳吧?”冷非不語。楊樂天道:“能練成一拳,也算你的本事,可惜畢竟是野路子,練不成第二拳的!”冷非若有所思:“看來需要內勁心法配合!”“你明白便好!”楊樂天冷漠的看著他,一幅居高臨下的眼神:“冷非,野路子永遠是野路子,不可能翻身的,搶了秘笈又如何,可笑可悲!”不停的打擊冷非,他隱隱興奮,從身體到心理都打垮打殘,才真正的解氣。冷非道:“那可未必!”“沒有上乘內勁心法,你便是練成第二拳,也不可能再練成第三拳了。”楊樂天道:“天下之大,上乘心法都是名門大宗的秘傳,你怎麼可能得到?得到了也要被追殺,所以你是翻不了身的!”冷非道:“不管未來如何,打敗你便好!”“可笑!”楊樂天冷笑:“讓你見識一下第二拳吧!”他輕飄飄一拳搗出。雖然輕盈,速度卻極快,冷非以第二拳迎上,兩拳相交發出一聲“叮”的清鳴,好像金鐵交擊。冷非隻覺一股豐沛浩蕩力量襲來,拳頭不由自主的蕩開,身體也跟著後退。“喀嚓!”他後背壓垮一張桌子,踉蹌著站穩。楊樂天冷笑看著他,沒有緊追,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冷非,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對手!”冷非皺眉。他思維如電,迅速在腦海裡回想先前交手情形,還有勁力鑽進身體的情形。縱使渾然如一圓融無礙,還是沒能擋住勁力侵襲,還好這道勁力浩瀚而不堅凝,沒傷著他五臟六腑。楊樂天的細微動作都一一映現,與他自己的對比,兩人都是用第二拳。“再來!”楊樂天哼道。他要一步一步擊垮冷非的信心,然後再殺他,才能抹去恥辱,解去心頭之恨。他一拳輕飄飄打出。冷非跟著一拳輕飄飄迎上。“砰!”這一次發出沉悶的響聲。楊樂天穩穩站在原地,麵露冷笑。冷非則踉蹌後退一步差點兒又撞上一張桌子,臉色蒼白。張天鵬沒動,孫晴雪見他不動也不動,兩人仿佛安心在一旁看熱鬨。“冷兄弟!”張天鵬忙道。冷非搖頭。孫晴雪道:“冷非,要不然你求一句饒,今天就饒過你們,要不然楊師兄一定會狠狠教訓你們的!”冷非笑了笑,再次揮出一拳。孫晴雪說話的功夫,冷非已經思考過一遍先前的動作與自己的細微差彆。他輕飄飄一拳好像軟綿綿的無力,甚至有了幾分情人間打鬨的氣息。楊樂天冷笑著迎上。“轟隆!”宛如悶雷驚響。楊樂天穩穩站在原地,冷非也站在原地,臉色更白。楊樂天的臉色卻不比冷非好看到哪裡。他臉似黑鐵,目光冰冷,咬著牙冷冷道:“好!好得很!”這三拳,一拳比一拳剛猛霸道,到了最後一拳已然不遜色於自己。這冷非竟然通過與自己交手,學會並掌握了第二拳!這讓他如鯁在喉,渾身不舒服,嫉妒與痛恨如火焰般灼燒著他,殺機再也無法壓抑。如此家夥,再留著成長,真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一定要除去,鏟除!冷非露出笑容:“還要感謝你呢,原來這便是第二拳,果然威力達到一倍。”第二拳的威力是第一拳的一倍,若是第三拳呢?會不會再翻一倍?那便可怕了。“死罷!”楊樂天揮拳如流星。速度太快,冷非來不及出拳,但他思維如電,已然反應過來,雷光流轉便想施展,隨後又克製住,拳頭而已,再重的傷也不如刀劍,殺手鐧還要藏一藏。“砰!”他竭力動作,隻來得及側轉身體,肩膀被擊中,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湧出。他直接飛出去,撞飛窗戶,飛出了陶然樓,朝著大街落下去,下麵便是青石地板,從二樓摔到上麵便是筋斷骨折。冷非腦海裡的雷印一閃,雷光脫離雷印。下落的速度好像驟然變慢,人們在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到他好像在做慢動作。冷非調整身體,雙腿微屈,運勁於雙腳。思維運轉更快一倍,知道這一下無論如何做,都要挨摔,兩層樓的高度無法改變,自己一定要受傷的,能竭力做到的隻是選擇傷在哪裡,傷得多重而已。“砰!”地麵似乎都震了震。“冷兄弟!”張天鵬趴到窗戶上大叫。雙腿一下失去知覺,冷非眼前金星亂閃,胸口煩鬱,“哇”的吐出一口血,忽然舒服了很多。他搖晃一下,雙腿沒知覺無法保持平衡,身子前撲,雙手撐一下沒摔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