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阿修羅魔教總壇。西偏殿。地下密室正中央,布置著一個巨大無比的法陣,核心的陣眼處,一道一人合抱。濃鬱如水般的魔氣上衝丈許。灌注進空中一個鬥大的水晶球中,激蕩的水晶球內雲煙變幻,射出數百道或大,或小的光柱,投影到牆上,顯現出形形色色的情景。這裡,正是對大阿修羅魔教總壇內所有“有問題”的地方,進行監控的地方,每年都會有兩位長老在這裡輪值駐守,一日不會或離。今年正好輪到鄭長老和王長老。兩位長老悠閒的坐在雲床之上。一邊喝茶閒聊,一遍觀察著各個先,幕中的情形,覺得有價值的,便隨手錄入玉簡之內。突然,一道光柱嘎然而止,兩位長老立時都大吃一驚。要知道,這種情況已然有多年未曾出現過了。儘管,有很多來客,都知道自己的房間裡有窺視禁法,但大都或故作不覺,或進行屏蔽,或以迷幻手法覆蓋,少有這般激烈的。但是有一點兒,二人都明白,曆來采取這種手段的人,都非常人,各有一番成就。鄭長老當時屈指一彈,一道勁氣當時擊打在密室頂上吊著的一隻小銅鐘上,當時一道無形的震蕩波紋蕩謙了出去。“師兄這是何為?”王長老詫異的道,“莫非師兄還不明白,那人敢如此做,自有依仗?”“這個為兄豈會不知?”鄭長老摸了摸自己的三寸短須,回道,“師弟莫非忘了,今番各派弟子比試,為兄的一個門人也在其中,弄明白是何人,也好讓我那不成器的徒兒提前有個防備!免得到時候吃虧。也給我大阿修羅魔教丟人!”“這個倒是應該!”聞得如此。王長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須臾功夫,便見得一個身材高大,麵目英挺的青年男子,打開密室之門,走了下來。此人一身玄色勁裝。背負長劍”顯得格外的精乾。他走下台階之後,並未靠近。就此半跪於地,道:“弟子於飛,拜見二位長老,二位長老有何吩咐儘管說打手,弟子定當竭儘全力辦到!”鄭長老也不解釋什麼,直接伸手指向那塊空無一物的顯影牆,道,“你去查一下,這個地方住的是什麼人?”於飛在西偏殿司職也非一年兩年了,望了一眼,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心中當時一怔,臉上也有幾分變色。驟然間,於飛感覺到鄭長老投注到自己臉上的目光多了一絲陰冷,方才回過神來,連忙道,“這個不用查,弟子恰巧剛剛記過新入住一批人的資料。住在這座小樓裡的,乃是天魔宮大長老橫天魔君的女兒離煙。”“離煙?”鄭長老念叨了一聲,笑著對王長老道,“王老弟應該也聽說過吧!”“這個怎麼能沒聽過,導致我教經營數年的喚魔計戈功敗垂成的小丫頭嘛!聽說和正道的人走的頗有幾分相近,隻怕是天魔宮有意布置的一枚重要棋子,應該算是天魔宮小輩之中的絕對精英了!”王長老說話間,眼中透出一股子凶煞的氣息。對王長老這般反應,鄭長老倒是不覺得奇怪,因為他知道,王長老的一位心愛弟子,就死在了流風國。“好了,王師弟,就不要老記著以前的那點兒小事了”鄭長老勸慰了一句之後,接著道,“我以前,還以為這小丫頭是仗著橫天老魔頭的勢,因人成事呢,看其今日之舉,還真不簡單呢!”於飛跪在地上,餘光瞥向兩位長老,見得鄭長老眼中神光閃爍,顯然對離煙大感興趣,當時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知道俐情報都道了出來:“稟長老:據天魔宮內部傳來的消息,離煙已然度過了風劫,成就了地仙。而且,渡的還不是尋常的風劫。”“哦?”鄭長老還未開口,王長老當先接口道,“如此說來,這小丫頭隻怕不是一般的地仙了,說不的地仙中階也有可能。這可不太妙了,如此修為,除了我們那幾個師叔調教的弟子,隻怕是我魔道小輩弟子之中的第一人了。天魔宮的寶貝也不少,若是讓這小丫頭拿上幾件,隻怕此番魔道各派大比,就成了小丫頭一個人兒的表演了。可惜了,幾位師叔調教的門人,等閒是不能出來的,否則,也不必讓其專美於拚了。”毒長老知道,鄭長老對自己的這個弟子,最是關愛,投注心血也頗多。就指望著他能夠一鳴驚人,好大張其威信呢,定然不會容許彆人。搶了自己弟子的風頭。值此關頭。隻要挑撥的好,說不定就會刺激的鄭長老對離煙作出什麼事情來。而離煙是什麼人,天魔宮高第,橫天老魔的女兒,是好欺負的嗎?兩夥人掐起來,隻怕兩敗俱傷的可能性很大,到時候,說不得非但自己的仇能夠得報,自己還有可能在教中更進一步,取代鄭長老的地位呢!王長老心智非凡,刹那間便想到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計劃。鄭長老雖然不是糊塗之人,但身在局中,思量難免有幾分偏頗,再加上平日裡王長老對其又頗為恭敬,倒是沒想到其蓄意挑撥,心中不由得就對離煙多了一分憤恨,對其弟子多了一分擔憂。不過,鄭長老到底也不是那種衝動之人,思量了片刻,從身上取出了兩件法寶,一件是尺許長,一頭有一三角環的長鎖;一件則是一麵三寸大小的黑色旗幡,俱各光華內斂,不甚起眼,頗有幾分神物自晦的韻味。他信手朝兩件法寶上一抹,收回自己的印記,隨後揮袖一拂,兩件法寶頃刻間便毛到了於飛的手上。“將這兩件寶物送給你趙無極師兄,就說是老夫說的,讓其即玄閉關煉寶,不到大比那一日,不許出來!”“是,長老還有彆的吩咐嗎?”於飛問道。“沒了,你去吧!”於飛拜了一拜後,不敢耽擱。即刻捧著兩件寶物出了密室。“師兄居然將愧儡旗、穿心鎖都給了趙賢侄,想來此次大比,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王長老明白過猶不及,不敢繼續進行太明顯的挑撥,隻在語氣中,隱隱流露出些微的擔心。而鄭長老也不知沒聽出來怎麼的。聞言,隻是自矜的撚了撚胡須。另一邊小樓裡,正在與杜禦探討盜取魔元計戈的離煙,卻是不知道。她適才的作為,已然為其在不久之後的大比中,增加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