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人未睡。風未停。思緒濃。黑刀霸王口中依舊在喃喃道:“又是那個馬夫。”說話的聲音帶著些怒意。戾看了出來,安慰道:“不必這麼生氣,我們反而應當感謝他。”黑刀霸王苦笑一聲,道:“感謝他,怎麼說,這樣我們還要感謝他。”戾道:“我想你應該想到,如果沒有他我們要想成功是有些難度的。”黑刀霸王道:“可是你也不能夠否認有了他,我們要想成功也不容易。”黑刀霸王說的沒有錯,戾說的當然也沒有錯。正在倆人談話之間,隻聽有一腳步之聲,聲音慢而不快,快而不慢。可以說是不急不慢,能夠走出這樣的腳步聲,內力當然不弱。黑刀霸王聽後麵色一驚。戾當然是不動聲色。黑刀霸王沒有想到,到現在還沒有睡覺的人原來不止他倆個,還有人沒有睡覺。可是戾為什麼不動聲色,是認識這人的內力還沒有他的強還是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世上真的有人能夠預料嗎?這時隻見門已經被打開,開門的當然不是彆人,正是馬車夫,他就連開門的動作都是那麼慢,毫無力氣,他當真是不願多浪費一點力氣。這一幕都全部在戾的眼裡。就在開門的時候外麵的風好像也停了。可是屋內像是又起了一陣莫明的風聲,不知從哪兒來,不知從哪兒出。當真讓人覺得有些可笑。戾第一個開口說話。這一次他又是第一個開口說話,道:“請坐。”說著的時候手指著桌子旁的椅子。好讓馬車夫知道椅子在哪兒,這樣一定會更節省時間。馬車夫沒有想到戾會這樣淡定。道:“你好像知道我要來?”戾道:“該來的總是要來,不如早些來。”馬車夫看向黑刀霸王,笑了起來道:“你好像不知道我要來?”黑刀霸王同樣也看了一眼馬車夫,道:“不管知不知道,現在你還是來了。”馬車夫有氣無力的道:“以你之說我來的是很巧了?”黑刀霸王道:“當然。”三人都已經坐定,接下來就是看誰先說話。又是戾第一個說話,道:“我知道你來一定是有事,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馬車夫道:“世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所以如果我不說的話。一定沒有彆人知道。”戾道:“我對於是什麼事情倒不是太想知道,反而很想知道誰還知道你剛剛說的事情。”馬車夫道:“當然還有一個你們想要知道的人。”戾道:“我們想知道的並不多,你說的這個人現在在哪?”馬車夫喝了口水,道:“我相信剛才你們也看到了煙花,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對此也起了疑心,所以我過來了。”戾道:“你過來是想告訴我們?”馬車夫道:“不然我來還要做什麼呢?”戾道:“現在你可以說說看。”馬車夫道:“煙花是誰放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跟夜驚有關係。”戾問道:“他為什麼要放煙花?”馬車夫道:“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快要成功的人來說,他總是很忙的,或是有些事情他根本無心過問。”戾道:“這個我知道。我想你應該接著往下說。”馬車夫道:“不是我不願意往下說,是你剛剛打斷了我。”戾道:“我現在我不打斷你,你接著往下說。”馬車夫又喝了一口水,不對。這一次是兩口水,他卻做了一口喝,馬車夫想讓自己接下來的說話。更好力更生動更有渲染力,所以他才要喝很多的水。水已在肚。馬車夫道:“夜驚和我說過,如果我見到煙花就到劍宗後山的樹林旁的第三個洞穴內。而且還要帶著三十個的饅頭,和十壺水。”戾道:“這些都好像是人吃的東西,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上這些東西。”馬車夫道:“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戾道:“這些好像是你和夜驚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時候要告訴我呢?”馬車夫笑笑道:“告訴你當然不是我的責任,我隻把它當**好。如果你想聽我還可以接著往下說。”戾道:“如果你真的想說,我說我不想聽你還是會接著往下說的。”馬車夫深吸一口氣,他想把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口氣說完,道:“夜驚和我說過,劍宗後山的樹林裡的第三個洞穴內關著很多的人,他又說當他出去有事的事情,為了不讓這些人餓著,就會讓我去送吃的,當然這些都以煙花為信號,不然我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該送,什麼時候不該送。剛才的煙花我想你們也是看到的了。”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馬車夫看了一眼戾和黑刀霸五,隻見倆人正在認真的聽著。馬車夫想接著再說下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戾卻開口說話,道:“可是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馬車夫道:“因為我剛剛才看到煙花,而且我還沒有睡好覺,我想我把這些告訴你們,你們可以去這樣我就不用去了。”戾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上當。”馬車夫道:“你認為我在說謊?”戾道:“一開始你就跟著我們,而且從霸宗到劍宗也是你送我們來的。更何況當時遇到你的時候,你也隻是在客棧的門口,而我並沒有叫你,這一切都好像太巧合,我不能夠不懷疑。”馬車夫道:“你看上去懷疑的並非是我,而是我們的緣分。”戾看著馬車夫,他想看透他,接著道:“我不能夠否認,可是你也不能夠否認。”馬車夫點點頭,又接著道:“這麼說來你是不去的了。”黑刀霸王忙道:“你想都彆想了,就你現在的身份還有待我們查證,你沒有睡好覺,我們還沒有睡好覺呢,你讓我們去你覺得可能嗎?”刀刀霸王說的雖是反問句,語氣之中卻帶著肯定的氣息,就是不是的意思,這一點對於馬車夫來說他當然是聽了出來的。馬車夫隻有接著試著說服戾,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這裡洞穴內關著的是什麼人?”說的時候馬車夫笑了起來,而戾當然也明白這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