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蕭瑟。樹葉落了下去,然後又飄了上來,不是風吹的,而是風帶起的。無論是誰隻要騎著一匹快馬就一定能夠帶起地上的枯葉,甚至連樹上的枯葉都能夠帶起。夜幕,黑刀霸王,含能,他們三個人身後正跟著一批劍宗的人,看上去都是很疲憊,如果每個人在路上都換了三匹寶馬,那麼他一定是很累的,所有的人都很累唯獨夜幕的兩眼放著精光,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這精光是從哪兒來的,更沒有有人注意,因為所有人的精力都在注意著前方,他們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到了,一個讓他們覺得新鮮的地方。寶馬果然很快,當樹葉落下時他們的人就都已經到了,隻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他們的速度竟然快過了寶馬,每個人下馬的速度竟快過了寶馬,但他們的人下過馬後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因為在他們的一個群人對麵,正站著四個人,不光是四個人更是四個活人,不光是四個活人更是四個他們都要認識的人。是戾,戾在看著夜幕的一群人,所有的人都在對視著對方,就好像是已多年未見麵的老朋友一樣,突然之間見到麵竟然不認識了。沒想到眼睛發光最亮的竟然是黑刀霸王,他看著西門吹風,西門吹風也在看著他,黑刀霸王的速度並不快,但絕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黑刀霸王抱著西門吹風道:“師父!你沒事吧?”黑刀霸王無心的一聲問候竟然會讓所有的人都感動。西門吹道:“好徒兒為師沒事。”西門吹風又接著問,“你們怎麼現在才到?”他在問黑刀霸王在聽,黑刀霸王答到,“路不好走。。。”黑刀霸王還想再說。夜幕卻搶著道:“所以我們來遲了。”夜幕竟又走上前一步問道:“對了!個位雪蓮有找到嗎?”所有的人沒有說話,可是夜幕還在等,許久還是沒有人說話,夜幕看向寂問道:“寂,雪蓮找到了沒有?”寂聽到師兄的問話不知如何說是好,正難為之間。戾開口道:“當然是找到了。”夜幕道:“找到了?”戾道:“找到了!”夜幕聽到戾的回答,多年未露出笑容的臉上此時竟然露出了笑容,就好像雪蓮是為他而找的,他終於是忍不住笑了道:“戾兄弟能否拿出來看一看呢?”他在等著戾的回答,這段時間對他來說漫長的讓人無法去想像。戾看著夜幕道:“不能!”“哦?”戾道:“已經不見了。”夜幕道:“已經不見了,為什麼?”戾道:“原因很簡單。”夜幕問道:“什麼原因?”戾歎了口氣道:“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夜幕又接著道:‘不是說找到了嗎?”戾的臉上並沒有表情接著道:“所以我說不見了。”夜幕隻有苦笑,“所以這就是你最簡單的原因了?”戾回答的依然堅定,“沒錯!這就是我說的最簡單的原因。”夜又還是在笑,無論是誰都知道他已經笑不出來了可是他還是要笑,道:“這個原因不錯!”戾還是沒有表情,“是很不錯!”的確不錯,這個回答是最直接而且是最有效的。所以的人沒有說過一句話,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唯一能夠聽見的就是寶馬的馬蹄聲,但是很快又聽到見了,因為人已經走遠,遠的看不見人,隻能夠看見落葉,是秋天的落葉。葉已落下。馬已走遠。其實馬走的並不遠,遠的是人的心,心遠了什麼也都遠了。黃昏。秋天的葉已經快落儘了,很明顯冬天是要到來了,人們都已經加了衣服,唯獨戾沒有加衣服,並不是他覺得加衣服麻煩,也並不是因為他不怕冷,更不是因為他沒有衣服穿,隻是因為他的心是冷的,因為相思。因為相思讓他的心變的冷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的想過一個人。門是開著的,但屋中沒有人,人在屋頂不在屋中。蕭已在手,可是又不在手,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拿蕭的動作,但絕對任何人都能夠聽的出來戾吹的是一首曲子,而且是他一生中隻會的一首曲子,所以他很用心的去吹,吹的並不是很好聽,但絕對是最動耳最憂愁的。沒有一個人能聽到這樣的一首曲子不哭的。突然戾放下了手中的蕭,歎息!孤獨的人最容易歎息。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看上去依然是沒有一絲絲的表情。就在這個時候月光卻被擋住了。是寂,他果然還是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酒。戾開口道:“兄弟還是你了解我。”寂看了一眼戾不在意的道:“我了解你,為什麼?”寂從戾的眼睛中已經看出了一絲的憂愁,他知道他應該來,更應該帶酒來,所以他來了。戾沒有說話,許久他又道:“也許你不應該來,更不應該帶酒來。”寂又問,“為什麼?”戾道:“酒是用來喝的,你不喝卻拿來看,我是沒有這個雅性。”寂笑了笑道:“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你喝酒的。”戾問,“那是為什麼?”“我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的。”“什麼消息。”寂道:“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消息。”戾接著問:“說。”寂道:“一個可以到劍宗藏經閭的消息。”戾看了一眼寂道:“哦?”寂道:“再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聽說劍宗的所有人都會到試劍亭去比劍。”戾道:“你想去?”“是!”戾道:“不是說隻有劍宗的人才會去嗎,你不是劍宗的人能去嗎。”寂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問過了,所以的人都可以去的,你難道不去?”戾的回答果然很乾脆,“不去!”寂問道。“為什麼?”戾道:“沒有興趣。”寂道:“真的?”“是!”寂道:“你可以不去,但我一定會去。”戾接著問,“你為什麼一定要去。”“當然是為了武學,我聽說劍宗有一本上古時期留下的箭譜。”戾道:“你想進藏經閣,得到那本劍譜?”寂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