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但並不算太深的深秋,往往這個時候迎來的都是雨季。果然,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夜晚,下起了雨,雨並不太大,可是也不是太小。因為外麵並沒有多少人,更沒有多少人願意在外麵淋雨。但就是有人願意在外麵淋雨,這個人是戾。他現在就在個麵淋雨,看他的樣子是不願意回屋的,因為回屋並不是他所想。他沒有在屋,也沒有在屋頂,更沒有在他經常去的那塊草地上。他現在哪呢?沒有人知道,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多麼有意的雨夜卻隻有他一個人,也許隻有一個人才能夠真正的體會這樣的雨夜吧。風吹過了,可是並沒有葉落,枯黃的老樹,葉早已落儘。它也隻是無力的擺動了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唯一能夠看見的就是月光照在雨滴上的那一絲閃光,唯一能夠聽的到的也隻是雨滴滴落的聲音。這裡的四周什麼都沒有,卻有很多四季春,四季春看起來並不是太美麗,但也並不不美麗。隻要有賞花的人,這時它就會變的美麗,但如果沒有它再美麗也是無用的。但是它又常常讓人覺得它比任何一樣東西都美麗。戾並不是一個懂的賞花的人,但此刻他卻在賞花,而這花也好像很情願讓他賞似的開的更美了。也難怪像這裡的花如果有人願意賞的話,它肯定會用儘全力來開出它最美麗的時刻。這花也正是如此。雨水滴落在了戾的臉上,接著又順著戾的臉滴入了花上。看著就像是情人的眼淚滴落在情人的臉膀上。一種難表的情感,全部用這一滴淚來說明了一切,這個世上是有著真愛。這滴淚告訴了世人這個世上是有真愛的。加為花也落下了淚。看的出來它很開心,因為這時它開的更美了。戾站了起來,他的刀正在身後,但他並不是拿刀,也不是要舞刀,而是拿出了他腰間的那一支洞蕭,一支可以吹出讓人斷腸的洞蕭《關月》蕭聲隨著雨滴的下落聲響了起來,仿佛這雨聲就像是在為他伴奏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增添了一絲絲的淒涼,和一絲絲的孤寂。蕭聲未落,而雨聲也未停。這花不是一般的花,它身傍的泥土是鬆軟的,也是新的。它很小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支種上不久的花。可是這並不是種花的季節,是讓人生寒的的雨季。這花是何人種?又為什麼種這花?難道她是想給這生冷的雨季增添一絲溫暖,還是相想以此花來寄托她心中的淒涼和憂愁,可是她又為什麼憂愁?結果是沒有人知道!就像戾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憂愁,快快樂樂的活著不是很好嗎?但是有些人他就是不願意,他覺得那樣快快樂樂的活著是沒有意思的,戾就是這樣的人,他不願快樂的活著。他的蕭聲還沒有停,他在看著雨水滴落在花上時的美麗。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像是看見了一個倩影,一個他即熟悉又不熟悉的倩影。戾抬起了頭,他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倩影,而是一個人,一個打著雨傘的人,一個打著雨傘的姑娘。她正向戾走來。但是戾知道,其實她並不是向戾走來,而是向這朵花走來。這是她種的花,她知道在這樣的雨季,這樣的花是很難挺過去的。可是她並沒有想到,這花已經開了,也許就是為她開的,隻是她並不知道!戾還在看,可是他的蕭音已然走調,這是他不想的,儘管雨在大依然是掩蓋不了他這走調的蕭音。但是,戾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儘管走調他依然還是在吹著,這首已走調的《關月》人已走進果然是一位女子,戾也看清了,是一位女子。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子已經靠近了他。她像是沒有看見戾一般,蹲了下來撫摸著她所種的花。雨終於又滴落在了戾的臉膀,他回過了神來,蕭聲也已停了,但停的很不果斷。並不是因為他不舍這蕭聲,而是因為他已無力再吹出這讓人斷腸的曲子來。許久。雨也停了。而戾了發絲也已濕了,他頭上的白布也濕了,印出了他頭上的那一個血紅色的“戾”字!那女子正打算轉身離去,可就在她要去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戾,也看見了他頭上的那一個“戾”字。她又想了想剛剛她聽見的那一首曲子。“剛剛那首曲子是你吹的?”那女子隻好開口問道。可是戾並沒有開口說話。並不是不想,而是他已沒有任何的精力來把力氣放在嘴上。“是你嗎?”那女子又問道。她的美麗已讓戾無法在開口,長長的秀發直到後背,空中都好像飄散著這絲絲的發香,而空氣這時對戾來說也已經不存在了。戾的眼中現在隻有她,戾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他想不起來,因為他本就是個記性不是太好的人。她又開口說話了,“你不能說話嗎?”她的眼睛在看著戾,眼眸裡透露出的眼神,足夠讓戾望掉一切,隻是請求老天讓他記住這一個眼神。他覺得他的這一生就夠了。她穿的是一身潔白的衣裳,可是腳底已被雨水淋濕,就是這種美足夠讓人為她心碎,同時更願意為她心醉。終於她的的美麗給了戾的勇氣。戾開口說話了,“是我。”但是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並不是太流暢。那可以讓人為之心醉的女子道:“可是你吹的走調了。”戾此刻就像是失了魂一樣,因為他不願再聽這女子說一句話,隻要她再說一句話,戾就已經沒有了魂。戾還是不太清楚的道:“這是我朋友教我的。”那可以讓人為之心醉的女子又道:“我不是問誰教你的,我是說你走調了。”許久戾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我,我,我知道。”那可以讓人為之心醉的女子又道:“那,為什麼你不吹的好點?”戾已經快倒下了,不知道為什麼這股力量比之夜幕的刀還要強大。“因為,因為···”那美的可以讓人為之心醉的女子又道:“因為什麼?因為你忘曲了?”戾真的已無話可說。風吹過吹動了在空中久久未落的雨滴雨滴落下落在了那女子的傘上同時也落在了戾的臉上可是那女子已經遠走,戾看著她的背影很美。終於雨又下了下來淋醒了此刻已失魂的戾。戾朝著那美的足夠讓人為之心醉的背影喊道:“你叫什麼名字?”雨越來越大,而雨聲也越來越大。儘管這樣戾還是聽到了那美的足夠讓人為之心醉的女子的最後一句話!“王語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