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舊屋(1 / 1)

馬到 2022 字 1個月前

夜有月的夜。窗外的風依然蕭瑟,有些冷,所以有些人總是不願出門的,但是有一個人不同,她是夢兒。戾的門是開著,因為戾從不怕冷,所以在霸宗他的門是唯一一個開著的,所以夢兒走了進來。夢兒親切的道:“哥,你怎麼還不睡!”戾一看是夢兒便道:“這環境有些不習慣所以有些睡不著。”戾又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夢兒已到戾的跟前笑嘻嘻的道:“我看你的燈還沒有關所以我就來了。”戾“哦”了聲就已不在說些什麼。夢兒走到戾的床前,道:“哥,你這是什麼刀這沉?”戾走上前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道:“這是一把很重的刀!”夢兒問道:“有多重?”戾又看了一眼夢兒,誰都知道他這一眼所包含的並不是溫柔而是堅定,“比我的生命還重。”夢兒又問道:“為什麼?”“因為它的名字叫——重刀。”夜已深了,這間屋裡除了一人一刀就再也沒有什麼了。戾又像往常一樣喝起了酒,因為他覺得隻有在這個時候喝酒才是最痛快的,酒已入口他又看向了外麵的星辰。月還是那麼的亮,突然一個人影閃過,戾知道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人。門是開著的,因為這間屋裡已經沒有人就連刀也不在了,戾追了出去。那人的身影很快,快的隻能夠聽的到破風的聲音,他穿過桃花旁花葉也是隨之飄落,這場景足夠美煞世人。當然有比他更快的,他的快更像是穿透了風,人過處桃樹上花已不在,比之剛才的場景更顯淒涼。戾已停下,因為那人也已停下,他是個聰明的人所以他知道,有的人天生速度就很快,就像他自己,相比來說他更知道他的速度本身就是不快的,所以他停了下來。戾在望著他,他也在望著戾。突然那黑衣人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戾說又在看他的眼睛才緩緩的說道:“死後自會長眠,生前又何必久睡。”那黑衣人又道:“說的不錯,可是你總該是要睡的。”戾又問道:“為什麼?”黑衣人道:“因為你現在不該在這裡出現。”戾道:“可是我已經出現了。”黑衣人又道:“出現的結果隻有一個。”戾問道:“是哪能一個結果?”黑衣人道:“那就得像死人一樣永遠的長眠。”戾又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黑衣人問道:“是什麼事?”戾淡淡的問道:“我並不是死人。”黑衣人道:“你很快就是死人了。”戾笑了,“你要殺我?”黑衣人也是笑了笑,“不是我要殺你。”他又接著道:“而是我的這把刀。”戾看向了他的刀,他知道這是一把不尋常的刀,因為握著這把刀的人本身就不尋常,他能想像的到這把刀已經殺了多少人。因為這是一把魔刀,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把刀的重量,就像不知道它殺了多少人一樣。戾看向黑衣人淡淡的問道:“你的刀很快?”黑衣人道:“我的刀並不快。”戾道:“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的。”黑衣人問道:“什麼事?”“我的刀要比你的刀快。”黑衣人笑道:“我也應該告訴你一件事的。”“什麼事?”黑衣人道:“死在我刀下的人比死在你刀下的人多。”風更蕭瑟了,因為黑衣人的刀已在手,沒有人能夠看清他是怎麼握刀的。就像戾一樣,他本是有刀但他並沒有出刀,因為他的刀本就沒銷,所以刀已在手。風更急了,像是為這一場決鬥的勝利者在歡呼,旁邊的花又落了,更像是在為這一場失敗者麵而落淚。黑衣人的刀不快,但是他的刀卻是先出的,劃破了空氣迎著的正是戾的咽喉。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一刀到底多麼的可怕,刀的邊緣帶著紅色的劍氣,就像是一個魔鬼在嗜一個善良人的血。戾已出刀,他的卻更快,那麼大那麼重的刀,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的,唯一知道的就是黑衣人的刀已經被他擋開。戾看向黑衣人道:“我早說過,你的刀不快。”黑衣人道:“隻有不快的刀才能讓人死的更痛苦。”隨著黑衣人的刀風又起了,這一次不同,他的刀竟一刀快似一刀,戾腳下一個滑步已向後退一七米。緊接著又是一刀。這一刀是戾出的,刀已劃破空氣太快,突然天已變色,他用的不是彆的招式,正是《重刀二十二》中的破天。沒有能夠想像的到這一刀的可怕,因為黑衣人已單膝跪地。這時戾淡然道:“可惜,慢刀就是慢刀。”黑衣人問道:“你這是什麼招式?”戾道:“你想學。”突然黑衣左手一個動作,人已不見,因為看到的隻是煙。月又回到了如初,不在那麼淒涼,隻是花已回不到從前,也許它是在為下一個生命的生長而在做最後的努力吧。可惜的是沒有人知道是還是不是。清晨有霧的清晨。戾是醒著的因為他並沒有睡多久。“哥,這麼早你就起了。”夢兒說道。戾道:“你不也是!”夢兒笑了,“我每天都起來的很早好不。”戾問道:“那夢兒為什麼每天都要起很早呢。”夢兒沒有回答他。突然她背在背後的手拿出了一個飯盒,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飯盒,因為裡麵裝著的是夢兒親手做的香米糕,很甜,所以戾已經在吃。但是吃的時候沒有笑因為他已經感到了一種危機感。果然這時已經有一個人出現,就是夜幕。夜幕已大步的進屋,“夢兒你也在這。”夢兒道:“是呀!師哥,你怎麼來了?”夜幕道:“我來看看你哥。”夢兒道:“好呀!你們聊我出給你們倒水。”夜幕已看向戾,問道“昨晚還睡的好吧?”戾道:“不錯!”夜寂又道:“那就好,睡的好就好。”夢兒道:“水來了!”突然腳下一絆人倒了下去,戾看到上前一步已抱住了夢兒。隻是在這個時候沒有注意到夜幕已接住快要落地水杯。他的動作並不快,但始終還是接住了水杯,沒有人能夠知道這是為什麼。之後夜幕又道:“好了時候不早我該去拜見義父了,你們在這吧。”夢兒道:“那大師哥你慢走。”“好。”突然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是寂。夜寂進門就已看到戾說道:“戾,你和我一起去。”戾問道:“到哪?”夢兒也問道:“是到哪能啊?”夜寂道:“夢兒你就彆去了,戾走,到那你就知道了。”戾果然去了。這裡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水和草。戾問道:“到這兒乾嘛呀。”夜寂道:“是夜大和夜小我們定的地點。”戾又問道:“你們定這地點乾嘛。”夜寂笑了笑道:“一會讓你見試見試我的弓和我的箭。”無論誰都有應該明白夜寂的弓和箭都有是很可怕的。果然不一會兒已有兩個身影急忙的向這邊跑來,是夜大和夜小。這時夜寂已上前迎了過去道:“你們倆小子怎麼到現在才來?”他倆隻是笑了笑,“有點事!有點事!”夜寂又道:“好了我們快點開始吧。”這時夜小已看到還有一個人,便道:“你就是戾是不是。”戾道:“是我。”夜小看了看戾身後的刀,問道:“你這刀有多重?”戾道:“很重!”夜小又問:“你練的是什麼刀法,說來聽聽。”戾道:“我不練刀法。”夜小道:“奇怪了,你不練刀法背著把刀乾什麼。”戾看向了他笑了笑已不在說什麼。這時夜小又道:“不過我知道一個刀法很厲害。”戾不屑的問道:“什麼刀法?”夜小一字一句的說道:“刀八。”戾還沒有說話他又道:“我看你這刀就挺適合練的。”戾聽到一驚,“這刀尖哪能裡有?”夜小道:“心動了吧。”接著又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在霸宗,但是在哪能就不知道了,因為沒有人見過,就連我們的宗主都沒有見過。所以呢你是練不成的了。”說完他人已跑到夜寂那邊。“我們開始吧。”夜道。可是戾已經不在那了,自從夜小話一說完他的人就已經不在那兒了。夜寂道:“戾,你過來看我這箭。”沒有回應,夜寂回頭一看人已不見,“他人呢。”夜小道:“已經走了。”夜寂問道:“為什麼。”夜小又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和他提了一聲刀八他的人就已經走了。”夜大又道:“不說他了,我們練箭,這次在全宗比武中一定要拿第一。”戾已經回到屋中,夢兒這時已經不在這兒了。屋中隻有他一個人。戾心中道:“《刀八》,《刀八》在霸宗,可是在哪兒呢。”他不知道,因為沒有人見過《刀八》。快近中午,所有的人都在忙,所以現在並沒有多少人走動。戾一個人走在花院中,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畢竟一個人的大腦是他自己的,所以彆人很難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許久戾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一方,這裡除了戾,沒有任何一個人。前方是一個非常破舊的小屋,沒有人知道這屋中有些什麼,因為王霸天已設這裡為禁地,沒有人來過這兒。戾看了看他沒有動,可是他的腳在動。這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吸引著戾,已經快接進破屋了。可是在這最關鍵的時候王霸天出現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王霸天說道。戾已回頭,“為什麼沒人住了?”王霸天看向戾陰森森的說道:“因為這裡死過人,每到夜晚都是很恐怖的,所以已不讓人在住下去了。”戾還是有些疑惑問道:“為什麼不拆了呢?”王霸天道:“不能拆。”戾又問道:“為什麼?”王霸天這時麵已帶憂鬱,道:“這是故人的房屋,所以不能拆。”戾明白,故人這兩個字是多麼的重要。不管是誰總是有一段傷心的往事,當然王霸天也有,但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而活著的人並不知道。戾又在低聲的道:“故人。”王霸天道:“沒錯,故人的房屋是不能夠拆的。”說完他的人已經遠去。戾知道王霸天的用意,他是不想讓他來打擾他的故人。風已停而人也已經遠去。黃昏。又是一個人。戾又坐在門前,雙手托著下巴,而刀並沒有背著隻是放在他的旁邊,在到來霸宗的這幾天他覺得隻有這樣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沒有人來打撓。他口中念到:“如果這時有口酒喝那該是多麼的好。”他的話已然說完,可是這時他的麵前卻多了壺酒。是寂。寂道:“知道你每到這個時候沒酒是不行的,所以給你拿來了。”戾深情的看了一眼寂,“謝了!”他說的很乾脆。寂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戾道:“我在想一個地方。”寂又問道:“什麼地方?”“是一間屋子。”“是一間什麼樣的屋子?”戾一字一句的說道:“一間很舊,而且很破的屋子。”寂問道:“你說的不會是在後方的那一間屋子吧?”戾又喝了口酒看向寂,“你知道?”寂道:“你不會想到那兒去吧,那裡可不能去的。”“為什麼?”戾問道。寂道:“義父說那裡不能去,凡去的人都有會死。”“為什麼?”戾又問道。寂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有些師弟去了那裡,但都沒有回來過。”戾道:“真的?”“沒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戾問道。寂道:“戾你聽我說你最好彆去。”可是刀已在手。人已不見。寂知道戾是一定要去的。真正的兄弟在幸福的時候永遠是見不到了,而在危難的時候卻是永遠都能夠見的到,所以寂也跟了上去。終於夜還是來了,來的很突然,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因為戾和寂已經來到了舊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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