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一天開始的夕陽是沒有風,而這個時候沒有一絲絲的風,讓人覺得很是舒暢。這已經快到關外了,因為這是關外和關內的界線,無論是誰都知道這裡是荒涼的。可是這裡偏偏就有一家酒家,它的門麵放著一麵旗子,旗子上寫了一個似酒非酒似茶非茶的字,這個字很大,隻要離的不是太遠就能看見,所以現在這裡坐著兩個人。“師妹,你說我們都找遍了怎麼就是找不到戾,我們這都已經快到關外了。”他又說道:“這戾能到哪能兒去呢?師妹你說我們應該到哪能兒找?”“我說夜寂師兄,你就彆在說了好嗎,都煩死了,再說我又怎麼知道他到哪兒去了,我們隻管找就是了,不行的話我們就到關外找。”這時夜寂已經急道:“這怎麼行呢,這到關外可是要死人的,義父不是已經說了,除非有他的命令,要不然就是一死。我可沒有活夠。”他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戾也應該不會到關外的,除非~除非~”夢兒急道:“除非、除非,除非什麼呀?”“除非他已經死了!”夢兒這時眼就像是火燒的一樣說道:“寂師兄你在說什麼呢。”說完兩隻纖如細雨的小手就向寂打去,當然他是不會還手的,不管是什麼事他都不會向他的小師妹夢兒還手的。曾經有過一次他還手了,那是夢兒也哭了,之後他覺得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從今以後他再也沒有還手,他決定他這一生都不會向他的小師妹還手。夜寂道:“好了,好了,不打了。師妹你喝不喝?”“不喝。”夢兒是說了不喝,可是夜寂就好像沒有聽到,說道:“店家,來兩壺茶。”很快傳出了一句很蒼老的聲音說道:“這裡沒有茶。”“那你們這有什麼?”夜寂問道。“這裡隻有酒。”夜寂問道:“什麼酒?”老者回答:“當然是好酒。”夜寂又問:“是什麼樣的好酒?”老者語句平和的說道:“好酒就是好酒。”這時夜寂露出了笑容說道:“究竟什麼樣的好酒才算是好酒?”這時老者也笑了,因為他已經走了出來,說道:“喝了可以讓人醉的酒就是好酒。”老者的話已經說完,更不可思意的是夢兒和夜寂的話也已經說完。隻是他們的表情沒有說完。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老者。他們覺得奇怪,一個如此蒼老的聲音,說話的人竟然的一個年輕人,可是這個年輕人又不年輕,他的頭發是白的,他的胡須更是白的。老者腳上有力,因為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平穩。如果僅是這樣那麼他就是一個平凡的老者,他之所以不平凡是因為他走路很快,可是你偏偏又覺得他走的慢。他的動作是看的一清二楚,想不到的是他已經坐在了夢兒和夜寂的桌子上。好久。老者道:“有這麼好的酒你是要喝酒呢?還是要喝茶呢?”夜寂已經發現這老者不是一般的人說道:“我就要喝這好酒。”老者道:“很好!”夜寂又道:“可是~”老者問道:“可是什麼?”夜寂回道:“可是這茶我也要喝。”無論是誰都不會知道老者要說什麼,因為此時夢兒已經看到老者握緊了拳頭,當然夢兒也已經握緊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鞭子。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老者卻又鬆開了他那已經握緊的拳頭。說道:“在我這裡茶就是酒,酒就是茶。”“為什麼?”夜寂問道。“你如想喝酒它就是酒,你如想喝茶它就是茶。”夜寂又問:“為什麼?”“因為你眼睛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夢兒問了:“以你所見什麼是真實的?”老者笑了笑道:“心。”夢兒問:“為什麼。”“你是在問我?”“是!”老者說道:“我回答不上。”“為什麼?”夢兒問道。老者道:“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個人知道。”“是誰?”“劍陰!”夜寂問道:“劍陰是誰?”老者回答:“他是一個人。”無論是誰都知道劍陰他是一個人,究竟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沒有知道了。黃昏。此時已然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夜寂和夢兒已經睡著,可是他們睡的並不香,就你是被下了迷藥。當然這迷藥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出來的它無色無味。藥是老者下的,他現在坐在門檻上,眼睛看向遠方,像是在等一個人。夕陽。無風。這是霸宗的路,因為走這條路的人都是要到霸宗的。戾就走在這條路上,他還是那麼的拉風,衣服是舊的鞋子也是舊的,他覺得舊的衣服舊的鞋子要比新的穿走來舒服。所以每一次看見他總覺得很是熟悉。他走的很慢,並不是因為刀太重,而是因為戾現在在想事情。“劍宗我是一定要去的,為何還要偏偏到霸宗,難道我就不能先到劍宗。”戾心中又道:“到霸宗還要好久,不行,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必須要先到劍宗。”“不管那麼多,死也要試一試。”又是黃昏。戾還是走的那麼慢儘管這樣他還是已經到了關內的邊界。這裡,有一個酒家,它的門口有著一麵旗子,上麵又寫了一個似酒非酒似茶非的字。很大無論是誰到了這裡都能夠看的見,所以戾已經坐下。“來一壺酒。”戾的聲音很大。無論是誰也都是能夠聽到的,儘管他是一個老者。“這裡沒有酒。”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戾感到奇怪道:“那裡這裡有什麼?”“這裡隻有茶。”還是這個蒼老的聲音。“是會麼茶?”戾問道。“好茶”老者回答。戾大聲說道:“是什麼樣的好茶竟讓你賣茶不賣酒。”“人喝了同樣能夠醉的茶。”戾問道:“世上竟有這樣的茶。”“這個世上什麼都是有的。”“真的嗎?”“是的!”戾又說道:“那後悔藥有嗎?”“為什麼要有後悔藥?”戾平淡的說道:“因為你就快要死了。”老者聽到笑了笑,可是這笑聲已經越來越近因為老者已經從屋內走出。老者又笑道:“你看這個是不是後悔藥?”戾聞了聞,說道:“你是個聰明的人。”老者說道:“我這酒就怕你不能喝。”戾問道:“為什麼?”“因為隻有一個人能夠喝,要是彆人喝了它必然會死。”老者說道。戾問道:“是什麼樣的人喝了它會死?”老者回答:“隻要是人喝了它都會死。”戾又笑了問道:“那有沒有喝了它之後不死的?”老者看了看戾的眼睛說道:“你就是喝了它不死的人。”戾問道:“為什麼?”“因為你不是人。”“那我是什麼?”這時老者聲音放的很低,說道:“你是狼!”無論是誰都想不到老者怎麼會知道戾是狼,因為戾也不知道。戾問道:“為什麼狼會長成我這個人樣。”老者的聲音還是很低,說道:“因為你是狼人。”戾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在聰明人麵前說話還不如不說。他喝了,這酒是他有生以來喝過最好喝的酒。老者問道:“你是要到劍宗?”“是。”老者又問:“為什麼去?”“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戾淡然的說道:“因為我現在就在去!”戾已起身。老者還是不急不慢的說道:“慢。”戾問道:“為什麼?”“因為你過不去。”戾又問道:“為什麼過不去。”“因為你沒有那個能力!’老者說的話很絕對。戾又說道:”可是我還是要試一試。”很快戾已經走向了邊界。他越靠近越覺得很難受,因為這邊界發出的力量就像是死亡,震蕩著人的每一根神經。戾並沒有伸手去觸碰,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伸手就會必死無疑。老者問道:“怎麼樣?”戾回答:“不怎麼樣。”“想過去嗎。”戾沒有說話。老者淡淡的說道:“隻有一個辦法?”這時戾聽到眼就像是立刻生起了火苗,問道:“是什麼辦法?”“學會〈刀八〉”戾問道:“這〈刀八〉是什麼?”老者說道:“我也不知道。”戾又問:“那你知道什麼?”“我隻知道這〈刀八〉在霸宗,如果你想學到那。”“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這時老者已經不在看戾而是仰起了頭看向天空淡淡說道:“這〈刀八〉就像是滅世一樣。”戾走了,因為他這次真的決定到霸宗。老者聲音一直還回蕩在戾的耳邊:“小子記住無規矩不成方圓,要想到劍宗定然要學會刀八~~”當戾轉身的一刹那誰個又能想到這老者就像是透明人一樣穿過了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