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真武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白家三人,眼神也極其平靜,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們!三人都瞬間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即便是白老頭都是如此。白老頭掌控白家幾十年,在省城也一直以來都是大人物,即便是當初的蘇清河,以及顧裡封,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向來都是他坐著看著彆人給自己行禮,是他給彆人施加威嚴。現在……他真切地感受到,麵前的這個少年,似乎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隻是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渾身出汗。白老頭硬著頭皮說道:“薑會長,我們三人是代表白家來給薑會長道賀的。薑會長擔任武術協會會長以來,省城在您的掌控下,一片和諧,所有武者都尊重薑會長的規矩,不曾亂用武力,也為我們各大家族的商業發展提供了更好的條件!”停頓了一下,白老頭又看了看薑真武,看到這個少年依舊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裡,隻能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為了感謝薑會長您為我們經商提供的便利條件,特將我們白家所有產業的百分之二十利益,交給薑會長支配,希望薑會長能接受,我們才能心安!”這幾天,白老頭的確一直都很不安。白奇駿等所有白家的知情人都是很不安,害怕薑真武會拿他們白家開刀,畢竟他們對薑真武可謂很不客氣了,不僅僅是當初答應給的利益沒有給,反而還用京城的宋家來打壓薑真武。如果是真的是少年意氣,隻怕白家現在上下已經血流成河了!薑真武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看著白家三人,淡淡地說道:“所以,宋家拋棄你們了?”白老頭麵色難看了一份,苦笑道:“薑會長,您應該是知情人,比我們更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就彆笑話我們了。我們當初的確是有眼無珠,背信棄義,我們現在願意給薑會長您更多的補償,隻要您開口,我們白家會儘量滿足您的要求,隻求您放過我們白家!”說著!白老頭麵色帶著一絲祈求,雙膝一彎,就要跪下來。白鐘盛和白奇駿兩人則是毫不猶豫地跪下來。薑真武眉頭微微一皺,一揮手,一道氣息飄過,讓三人沒有跪下來,依舊站立著,開口道:“我對你們白家沒有什麼興趣,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我也就收下了,讓你們安心。不過,我想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過日子,給我應得的一份,那麼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保障,可如果你們起了什麼心思,覺得我薑真武年幼可欺,那你們就打錯了注意。”“是是,是是……”白老頭急忙答應下來,麵色帶著一絲喜色,心道這錢終於是送出去了!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益,以白家所有產業的收益,至少每年要分出去五億以上的利益。這就是大多數沒有實力根基和底蘊的商業家族所麵臨的局麵,資產越是龐大,就越是需要尋求一個靠山,交出一部分的利益!大多數的商業家族尋求的都是宗門或者是武學家族做靠山,隻有少部分商業家族尋求的是政治勢力做靠山。湘南一直以來處於一個空白期,很多宗門和武學家族都想要踏足這裡,最大的目的就是想要對這片大地上的商業家族收保護費!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殺頭的生意有人做,因為利益動人心,但是虧本的生意絕對沒人做。白家這一次雖然上交出了不少的利益,可是如果能讓薑真武作為他們的靠山,他們白家自覺還是不虧。“你們知道宋宗元,宋倩現在如何了?”薑真武看著白老頭,問道。白老頭苦笑搖頭道:“京城宋家不是我們白家能高攀的起的,那日宋家公子和小姐離開之後,我們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但是卻是再也聯係不上了!”“嗬嗬,你們當然聯係不上他!”薑真武笑了笑,道:“現在,他們估計在想辦法偷渡出國,國內已經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如果不是宋家為了名聲,可能他們已經被定性為叛國罪了。”聽了薑真武的話,白家三人都是瞬間麵色蒼白,白奇駿甚至身體還輕輕顫抖了一下。叛國罪!難怪他們最近感覺到了來自上麵的壓力!難怪聯係不上宋家兄妹兩!“多謝薑會長解惑!”白老頭對薑真武輕輕抱拳,帶著一絲感謝地說道。薑真武搖搖頭,道:“我隻是告訴你們一個事實而已,不需要謝我。現在,你們就隨我去蘇家莊園轉轉,我記得就在附近吧?”杜成江急忙站出來刷刷存在感,回答道:“不錯,會長,蘇家莊園就在後麵的山裡,距離我們杜家莊園隻有幾公裡的路。”“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杜成江,杜成林,還有白家的三人都一起來。杜新武,朱勇,你們帶著剛剛加入武術協會的隊員們,跟我去執行你們的第一次任務,走吧!”薑真武隨意布置一番,當先站起來走了出去。杜天峰急忙跟上,仿佛薑真武身邊的隨從小廝,隨時跟在身邊待命。而其他人則是稍微有些發蒙!“這是,要對蘇家動手了?”杜成林對大哥杜成江低聲問了一句。杜成江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道:“跟上看看就行,彆話多。”杜成林急忙閉嘴,兄弟兩跟上薑真武的步伐。朱勇和杜新武也帶著二十人靜悄悄地跟上,沒有人說話,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神色各異,有期待的,有緊張的。而杜新武和朱勇都急忙將手心的丹藥收好,神色激動而期待,都想迫不及待地結束蘇家的事情,然後回去好好服用這顆丹藥。丹藥這種東西,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真正的丹藥是那些千年宗門才能夠煉製出來的東西。後來的人強行把一些藥材用各種方法弄成一團,就算是丹藥了,隻能說是藥丸。一行人穿過一座山坡,跨過一條小溪,來到了蘇家的莊園門口。蘇家莊園依舊堂皇大氣,是這一片僅次於最裡麵古家的莊園,而裡麵古家的莊園名義上是屬於神州政府的,乃是幾百年前就建好傳承下來的,是當年某個高官在這裡修建的園林,傳說是想要吸引皇帝前來旅遊的行宮,可惜沒能成功,後來就荒廢了下來,建國以後就重新修葺了一番,作為乾部的休養場所。古家一直以來都是超然的存在,因為其是政治世家,不隻是在湘南根深蒂固,在整個神州大地都有不小的影響力。所以,誰都不會去沒事兒招惹古家,而古家也不會乾涉江湖中的事情,隻要江湖那些人不去危害社會,不破壞和諧社會就好了!江湖的事情,江湖各大宗門和家族自己去鬥去,自相殘殺的話,沒人管,少一個禍害更是好事!薑真武站在蘇家莊園門口。蘇家莊園顯得極其寂靜,門口甚至連一個保安都沒有,裡麵也沒有什麼動靜。杜天峰急忙上前去敲了敲門。砰……砰……砰……大門發出沉悶的響動,聲音足夠傳出幾百米遠。可是,沒有人來開門!“會長,沒人開門!”杜天峰看向薑真武,眼神帶著一絲躍躍欲試。薑真武沒有說話,隻是對杜天峰輕輕點頭。杜天峰當即沒有絲毫猶豫,一腳提在了蘇家莊園的大門上,整個厚重莊嚴的大門直接被杜天峰一腳踢的破碎成了幾塊,朝著後麵飛了出去。杜家眾人和白家三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這,這是杜天峰?”這是幾乎所有杜家和白家人的想法。杜天峰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呀,以前雖然算不上是紈絝子弟,在中海上學成績非常好,考上十大名校也不是問題,算是年輕一輩之中有出息的了。可是……那是學習上。在實力上,杜天峰隻能算是一個標準的公子哥,手不停提肩不能挑的典型代表。彆說一腳踹碎這足有上噸重的大門,就是一塊玻璃,他都不一定能踢碎。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實力就飆升到了如此地步?即便是杜新武,差不多也就是如此實力了吧?一雙雙眼睛看向杜天峰,仿佛重新認識這個杜家年輕人。而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杜天峰的實力可能是來自那顆丹藥。朱勇和杜新武更是神色激動,體內氣血都有些控製不住的趨勢,恨不得馬上就回去吃了那顆丹藥,迅速地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他們知道,眼下要先執行薑真武的命令。朱勇和杜新武立刻帶著武術協會的人衝了進去,可是蘇家莊園裡麵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杜成江和杜成林,以及白老頭等白家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瞪大了眼睛。“這,這是蘇家?”杜成江甚至還問了一句。杜成林點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應該是了,隻是,他們可能已經跑了!”薑真武走進去也是微微皺眉。蘇家莊園一片冷寂,以及一片破敗混亂的景象。到處都散落著一些東西,有衣服,有家具,有電器,還有幾輛撞在樹上的車。杜新武和朱勇已經迅速地跑了進去,然後有點喘氣地回來,彙報道:“會長,蘇家的人跑了。”“嗬嗬!”薑真武嗬嗬笑了笑,眼神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一步步走了進去。杜成江幾人和白家三人都是神色莫名感慨,同時還有些後跑。當初蘇家何等輝煌,有蘇清河這個執法隊副隊長,在省城可謂是僅次於古家的第二強大的家族,在武術協會一手遮天,當初的孫長平和李勝利都不敢與其叫板。而現在僅經過了一個月,省城就改天換地了!孫長平跑了,李勝利最早掛了。顧裡封回龍虎山去了。蘇清河,已經死了。現在,蘇家徹底落敗了。整個蘇家都拋棄莊園逃跑了。定然是聽到了木州三大家族幾乎被滅門的消息,所以立刻就跑路了。“會長,昨天我還見過蘇家的人。”杜成江上前對薑真武說道:“今天上午我還看到蘇清石了,而且,蘇家的產業都沒有傳出動蕩的消息,應該是倉促走的。”白奇樺還滿臉震驚和不敢相信地問道:“那他們就這麼說走就走了?這麼多人,能走到哪裡去?他們在省城的產業呢?也不要了?”蘇家可不是一個兩個人,一大家子人,能走到哪裡去?薑真武麵色閒庭散步地走了進去,淡淡地說道:“他們的產業隻要他們不放棄,彆人想拿走也不容易,除非是古家出手,以政策的方式。還有就是,他們出走也不是逃走,而是遷徙,他們找到了新的靠山!”杜成林說道:“這麼多人一夜之間遷徙走了,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能量絕對不小。”杜成江點頭讚同。薑真武清晰地感應到了,在裡麵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存在。朱勇和杜新武已經帶人將白家莊園粗略搜索了一遍,暫時沒有發現還有人在,隻剩下了中間那座主建築。“薑會長,何不進來一敘!”裡麵,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氣息激蕩,傳遍整座蘇家莊園,在杜成江等普通人的而立更是如炸雷一般,讓他們麵色發白。朱勇和杜新武也帶人在門口嚴陣以待,他們知道裡麵有一個高手。薑真武雙手背後,一步步走了進來。其他人也緊隨著他的步伐一起走了進去。隻見這座大廳沒有太過混亂,依舊保持著整潔。而中間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邊站著一個男子,那站著的正是蘇家的現在的掌舵人,蘇清石。“薑會長,好大的威風,帶這麼多人來,可把蘇家上下一百多人都嚇跑了,厲害!”那坐著的中年男子看著薑真武,語氣帶著一絲嘲諷地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