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嗡嗡……電話瘋狂的震動。蘇海龍本想不理會電話的,畢竟他現在更大的興趣是在薑楠身上。可是,他看到電話上顯示出來三叔的字樣,卻是不敢不接,當即狠狠的瞪了薑楠一眼,然後拿起電話接通了:“三叔……”“蘇海龍,你現在告訴我,你今天有沒有抓一個叫薑楠的高中女生!”蘇老三的聲音急促而帶有巨大的壓迫。蘇海龍聽到三叔的話就是一愣,三叔怎麼知道的?當即目光看向跟著自己的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卻是很無辜地看著他。不是他們!難道是這小姑娘說的那個哥哥?怎麼可能!他不相信。蘇海龍知道絕對不是自己兩個跟班通知家裡的,家裡或許是從其他地方聽到了風聲,急忙給三叔回答道:“三叔,我早就改過自新了,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蘇老三看了看站在那裡一聲不發,但是卻如殺神一般的薑真武,對著電話就吼道:“蘇海龍,這件事事關我蘇家生死存亡。如果是你抓的人,你現在馬上送到莊園來,不然,我們整個蘇家都要倒黴,你知道嗎?到底是不是你抓的人!”電話這頭的蘇海龍頓時有些發蒙。自己不就是抓了一個外地來的高中小姑娘?怎麼就和自己家族生死存亡有關係了?自己家族可是省城說一不二的存在,誰能威脅到整個蘇家的生死存亡?蘇海龍不知道三叔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矢口否認道:“三叔,我絕對沒抓人。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蘇海龍有錢有勢,除了用強的,我有一百種辦法追女孩子,什麼女人追不到?我早就拋棄了用強的這種辦法,我給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抓人!”薑楠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她知道,哥哥在救自己了,心中大定,看著蘇海龍,冷笑說道:“我說過,我哥哥會救我,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麼人。我敢肯定,我哥現在就在你家那邊,你們整個家族所有人的生命,都在他手中掌握,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整個蘇家都要陪葬,包括你自己!”蘇海龍聽到薑楠的話,心中不由自主地湧現出一絲絲害怕,對電話說道:“三叔,家裡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蘇老三沒有回答,再次問道:“蘇海龍,如果你抓了人,現在帶過來,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蘇海龍遲疑了一瞬間,看著薑楠那不屑冰冷的目光,堅持說道:“三叔,我沒抓人!”他心中還是堅信,蘇家在省城不懼任何人。“好,既然你沒抓人,現在馬上來莊園。”蘇老三立刻掛了電話。蘇海龍放下電話,心中滿是諸多疑惑,以及一種莫名的恐懼,盯著薑楠,沉聲問道:“你哥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薑楠看著蘇海龍不屑地說道。蘇海龍心中的憤怒和一絲恐懼爆發出來,上來還想給薑楠一巴掌,可是卻是動作凝滯了,抬手沒能打過去,看著薑楠說道:“你對我蘇家根本是一無所知。我大伯是省城武術協會執法隊的副隊長。是真正的超級高手,你知道超級高手是什麼意思嗎?那就是,整個省城,沒人是我大伯的對手。”蘇海龍對自己大伯蘇清河也有盲目的信任,在他的認知裡,自己的大伯就是無敵的存在了,那種手段隻有電視電影之中才能存在。誰敢來蘇家莊園找事?那就是找死!可是,他並沒能嚇到薑楠。他對自己大伯有絕對的信任,薑楠對自己哥哥薑真武也有盲目的信任,所以依舊嘲諷和不屑地看著蘇海龍。她也堅信薑真武是無敵的,絕對能救自己。蘇海龍壓抑住恨不得殺了薑楠的衝動,目光再次閃爍出堅定,他不會放人,對兩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看著她,不能動她絲毫,等我回來,知道嗎?”兩人其中一個也是實力不弱的武者,一起答應道:“是,少爺!”蘇海龍立刻出門開著跑車朝著蘇家莊園而去!而此刻在蘇家莊園內,氣氛依舊極度的壓抑。薑真武平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對麵的蘇老三放下電話。蘇老三看著薑真武,沉聲說道:“蘇海龍說了,沒抓你妹妹,你肯定搞錯了。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過分的事情,我蘇家絕對不是任由你拿捏的存在,等我大哥蘇清河回來……”“聒噪!”薑真武淡淡看了蘇老三一樣,冷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走,我就會在這裡等你們蘇家的蘇清河。蘇海龍什麼時候到?”蘇老三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那裡,不過他應該已經出發來這裡了。他絕對沒有抓你的妹妹,你現在應該馬上去其他地方找。”蘇老頭也說道:“不錯,年輕人,你走吧,我孫子沒有抓你妹妹。”幾十個蘇家莊園的護衛圍在十幾個蘇家嫡係的身邊,紛紛緊張地看著薑真武。陳佳也擔心地看著薑真武,心中更加擔心薑楠,蘇家否認了,那麼怎麼辦?薑真武看著蘇家眾人,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們都很健忘,忘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我說過,讓蘇海龍馬上過來交代清楚,是他抓的,馬上就把我妹妹毫發無損的放出來,如果不是,那你們蘇家現在馬上去給我找,而不是在這裡給我廢話。我認定了,讓你們蘇家把人交出來,否則,你們蘇家的下場不會變,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薑真武的話傳出去,蘇家眾人都是憤怒無比。“你這是不講道理!”“你怎麼能這樣?”“我們沒抓你妹妹,到哪裡去給你找人?”幾個蘇家弟子立刻憤怒地指責薑真武。薑真武身形一閃,來到了蘇家幾人的麵前,一把抓著一個叫囂的年輕人,手掌稍微發力,就將其丟出十幾米遠,摔在地上動彈不得,四肢骨骼碎裂。瞬間,蘇家十幾個人都不敢說話了,紛紛恐懼地看著薑真武!薑真武直接而冰冷的手段,讓他們再次嘗試到了。“現在知道我的話了?”薑真武盯著蘇家老頭,冷冷地問道。蘇家老頭額頭上都已經溢出了一層汗珠,顯然是極其的恐懼和緊張,看著薑真武嚴肅地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說,但是你不能傷人!不然,我蘇家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那你們有什麼招都放過來,我不會跑。我現在隻知道,現在你們要把我妹妹交出來。”薑真武看著蘇老頭冷冷地說道。碰到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蘇老頭等人也是極度的無奈,打,現在他們絕對是打不過的,薑真武的實力讓他們恐懼,在場幾十個蘇家護衛,沒人是其一合之敵,誰上去都是一招斃命,上去就是送死。講道理,對方壓根就不聽。蘇老頭看向蘇老三,眼神帶著訊問,是問他老大蘇清河什麼時候回來。蘇老三伸出三根手指,表示還要三十分鐘!他不敢當場給蘇清河打電話,可是剛才已經給蘇清河發消息過去了。在省城武術執法隊碌的蘇清河接到老三的消息,一時間不敢相信。“有一個叫薑真武的年輕人來莊園挾持了我們所有人,你現在馬上回來,已經死了很多人了,老爺子很危險!”蘇清河看著蘇老三的短信,馬上回電話過去,可是對方拒絕,又回過來短信:“不敢接電話,你馬上回來!”蘇清河有些相信了。可是,他不明白,那薑真武為什麼來蘇家莊園?難道薑真武知道執法隊預謀針對他,所以先對自己下手?顧裡封看到蘇清河的異樣,那是少見的嚴肅和壓抑,問道:“清河,怎麼了?”蘇清河放下電話,看著顧裡封沒有隱瞞:“薑真武在我家莊園大開殺戒,抓了我爸和弟弟他們!”在場的幾個執法隊的人都是震驚無比。包括張皓然和墨白幾個a組的高手也是如此。他們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見識過不少有些實力在世俗之中無法無天,胡亂殺戮的存在,可是那些都是實力不強,卻見識有限自以為無敵的人。如薑真武這樣實力強大的人,基本上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除非是因為走火入魔擾亂了心智,陷入殺戮**之中。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們也和蘇清河想的一樣,那就是薑真武可能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先下手為強,直接拿蘇清河開刀!但是,他為何要對蘇清河的家族動手?用那些普通人來威脅蘇清河?顧裡封緊皺著眉頭,以他對薑真武信息的了解,知道這年輕人實力極其強大,可能還在自己之上,行事霸道詭異,出手狠毒不留情。可是,他從來不屑於用普通人來威脅對手,曆來都是正麵硬剛。這也是他們看不慣薑真武,但是對薑真武並沒有到深仇大恨非殺不可的地步,因為薑真武沒有危害社會,隻是對敵人出手狠毒。如果不是薑真武發展太快,已經威脅到了省城執法隊的威嚴和權力的話,顧裡封還不一定會費如此大力氣來針對薑真武。而且,顧裡封也沒想過要殺了薑真武,隻想著把薑真武打壓下去,抓起來關押個二三十年,或者是永遠。現在!薑真武直接殺到了蘇家莊園。顧裡封看了看滿臉擔心的蘇清河,知道現在蘇家很是危急,當即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清河,我現在和你一起回去一趟,我倒要看看,薑真武到底要做什麼,竟然敢對普通人下手,如此不顧社會安定,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我到時候也說不得要下狠手了。”顧裡封的語氣之中滿是殺意。執法隊成立的根本意義,就是要維護社會安定,管理武術協會的武者,不讓他們危害社會,而對武者之間互相的廝殺,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彆鬨大,也彆波及普通人的世界就好!現在,薑真武既然對蘇家莊園動手,那麼就是越界了,是徹底踐踏了執法隊的規矩。如此,整個執法隊和薑真武就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徹底敵對關係。蘇清河急切地說道:“好,隊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張皓然想了想,對顧裡封說道:“我不好出麵,讓墨白隨你們去吧,有墨白在,應該足夠了。”旁邊的如一座冰山一般的墨白點點頭,沒有多說話,眼神之中也有一絲冰冷和殺念。武者高手和異能高手都有禁忌,那就是不能對普通人隨意出手,更不能危害社會穩定和安全。墨白早年就有親戚死於異能者之手,所以對這種人最是痛恨。“走!”顧裡封當先走了出去,帶著蘇清河,以及兩個執法隊的高手,還有墨白,坐上車直接開往蘇家莊園而去。此刻的蘇家莊園,所有人都看著薑真武。而薑真武隻是安靜地立著,沒有再出手,隻是在等蘇海龍,心中也有一點焦急,害怕自己估計錯了,如果薑楠不是蘇海龍抓的,那現在他的確就是在浪費時間,薑楠就會遇到更多的危險,說不定已經遭遇不測。陳佳也想到了這個,所以上前抓住薑真武的手,低聲說道:“真武,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找找,不行就報警吧!”薑真武搖搖頭,目光冰冷地看向蘇老頭,冷冷地說道:“蘇海龍到了沒有?”蘇老三回答道:“快了,沒這麼快!”薑真武又不容置疑地說道:“你們有沒有發動人去找我妹妹!”蘇老三楞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你妹妹失蹤,又不是我蘇家的人做的,我們沒有義務幫你找!”薑真武身上瞬間溢出一層煞氣,眼神也變得更加冰冷。蘇老頭急忙一把按住了蘇老三,急切地回答道:“你彆急,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幫你找,我們也會聯絡警方配合,隻要他還在省城內,我們絕對能幫你找到,你不要動手傷人……”蘇老頭暫時是徹底妥協了,暫時滿足薑真武的一切要求,隻求薑真武不要再傷人。他隻想拖到蘇清河到來,那蘇家就保住了,薑真武也會被執法隊收拾,得到最嚴厲的懲罰。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呼嘯著進入蘇家莊園破爛的大門。蘇海龍到了。